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二節 文 / 朱鷺子
[[[cp||com|bsp;中午，命蓮寺為眾人準備了盒飯。
魔理沙只要是白食就覺得好吃，王耀也是隨遇而安的性子，兩個人接過飯盒，並排坐在簡陋的法庭觀眾席上。
「魔理沙，你沒跟她們衝突吧。」
「唔，沒。」
也許，在魔理沙看來，跟雲居一輪打架不算是衝突。
王耀歎了口氣，說，「納茲琳說，要找你當證人。我還擔心你不願意來，跟她們打起來。」
「啊，對啦。」魔理沙從圍裙裡摸出手錶，遞給王耀，說，「沒想到，你還天天帶著啊，這玩意怪沉的。」
「哈哈，是嘛。」
因為玩了整晚飛行棋，王耀忘記給手機充電，只好臨時帶上手錶。說起來，他帶這塊手錶，還不超過三次。
「你家的門衛……」
魔理沙說到一半，又停住了。
「美玲怎麼了？」
「沒，沒怎麼。」
王耀有點意外，魔理沙一向是有話就說的性子，這次竟然吞吞吐吐起來。
「魔理沙，你有話要說？」
魔理沙眼珠一轉，將筷子伸向王耀的飯盒，挾了一塊肉段。
「我是想說……吃肉太多，會得心臟還是什麼來著……總之，對身體不好。」
「會長胖。」
「唔……」
魔理沙猶豫了一下，又將肉段放回王耀的飯盒。
王耀抬頭，望著天棚，說，「我不愛吃這種肉呢，丟了還有些可惜……」
「是嗎？挑食可不好……」
魔理沙在肉段和發胖間掙扎著，終於，她咬著牙說，「丟了確實可惜……不如，我幫你吃了吧。不過，我是不會佔你便宜的，用這半個蛋黃跟你換。」
「好啊，你別反悔。」
王耀毫不客氣的將魔理沙那份蛋黃挖了出來，說，「出油的鹹蛋黃，你可虧大了哦。」
「沒事，反正我不吃蛋黃的。」
「喂，你剛剛還說挑食不好。」
「啊？我有說過麼？」
王耀和魔理沙正說笑著享用午餐，上白澤慧音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耀君！跟我來一下。」
王耀依言走了出去。
上白澤慧音的嘴唇緊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王耀。
半晌，她才開口說，「耀君，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知道了……王耀第一眼看到上白澤慧音的表情就明白，想要瞞著她的事，到底還是知道了。
他勉強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要瞞你，只是……只是妖怪班的那些學生確實算是我組織……所以，由我負責也……」
「那也是我的心願。」上白澤慧音眉頭緊蹙。「為什麼要瞞我，如果不是稗田先生告訴我，你還要瞞我多久。明明是因為我虐待學生，命蓮寺才把你當成嫌疑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
王耀轉身準備找稗田三四算賬，可是上白澤慧音厲聲喝道，「不許走。是我強迫稗田先生告訴我的。」
「慧音……」
王耀無奈的扶著額頭說，「你不要在意……命蓮寺這夥人有病，虐待妖怪什麼的根本就是胡扯。罰站，打手心什麼的……唔，也算平常。」
「已經被人說是虐待了……」
上白澤慧音臉色平靜了一些，輕聲說，「其實，我很早就想對你說，來寺子屋吧，寺子屋需要你。請辭去紅魔館的工作，來寺子屋做校長吧。」
「誒？」
上白澤慧音的聲音平淡得可怕，「稍後，我會請辭。我連老師都不配做，更何況校長。我的課很沒趣，學生們都不喜歡我，又嫌我的作業多。而且……而且我總是生氣，還虐待學生……」
「夠了！」
王耀打斷了上白澤慧音的話。
「你沒有虐待學生，你是為了他們好，只是稍微心急了一點而已。會為學生生氣的老師，才是好老師。只是討學生歡心，什麼也不管的老師，那算個屁啊。上白澤慧音！你是最好的老師！校長也非你不可！」
「我……」
上白澤慧音捂著嘴，後退了半步，小聲說，「可是，我體罰學生……我已經不配做老師了……」
「體罰學生就不配做老師，那外界就有幾十萬老師要辭職。」王耀說，「沒有誰比你更配做老師，沒有誰比你更配做寺子屋的校長。」
「我……」
王耀盯著上白澤慧音的眼睛，說，「慧音！相信我。現在討厭你的學生，以後會加倍的感激你。」
「真的？」
「來寺子屋做義工的，逢年節來寺子屋祝賀的，也是小時候淘氣的比較多。」王耀斬釘截鐵的說，「是這樣的，對吧。」
「嗯……確實是……」
上白澤慧音沒發現王耀偷換了概念。寺子屋裡大多是淘氣的男孩子，長大後來寺子屋做義工的自然是淘氣孩子多。
王耀扶著上白澤慧音的肩膀，說，「我們走自己的路，讓命蓮寺這群笨蛋說去吧。」
上白澤慧音重重點了點頭，說，「嗯，我們走自己的路。」
她靠在王耀肩膀上休息了一會，才小聲說。「我覺得還是自己去說比較好。所以……我剛剛親自拒絕了稗田先生的求婚。」
聽到稗田這兩個字，王耀心頭一緊。
「稗田三四在那裡？」
「阿耀，你，你可能誤會稗田先生了。他幫過寺子屋很多忙，今天還要捐一批書給寺子屋，所以……」
「不是找他麻煩。」王耀笑著說，「我只是要去安慰他一下。」
「哦……」上白澤慧音的食指點著嘴唇，說，「直走到盡頭，左轉，下樓梯的左手側第一間就是他的房間。」
「哦。」
王耀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上白澤慧音有些納悶，明明自己打算找他算賬，因為他瞞著自己扛下了體罰妖怪的罪名，可是事情變成自己受到了安慰……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穿著白色水手服的村紗水蜜。
王耀連忙說，「抱歉，我走錯了。」
「是你啊。你找誰啊？要是找那個麻煩的傢伙，沒有錯哦。」村紗水蜜笑著說，「我是看到你來，才出現在這裡的。」
「這是……稗田三四的房間？」
「嗯，這裡確實那個傢伙的休息室，不過他出去了，天知道他幹什麼去了。說不定是看上了蓮姐的內褲。好想要哦……」
「哦。」
「啊，你來找這個傢伙趕什麼呢……」
忽然，村紗水蜜尖叫了一聲，說，「啊！難道是我礙事了？」
「沒，這本來就是你船。」
村紗水蜜的臉上掛著笑容，神秘兮兮的湊到王耀身邊，小聲說，「你們是那個關係吧，就是那個，中目黑君和鍵君的那種……沒關係，我會幫你保密的。」
「喂，我可是恨不得幹掉那傢伙。」
「啊！原來是愛到殺死你這種橋段，不錯，不錯。沒看出來呢……這麼說，他是小受嘍。」
王耀翻了下白眼，沒有吱聲。
「啊？難道你是受？」村紗水蜜搖著頭，說，「真是人不可貌相……其實你們兩個都像是小受，猜錯也不能怪我……」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說話都不讓麼……」村紗水蜜斜了王耀一眼，說，「你可真是沒有同情心啊。我不能離開船，聖輦船裡又沒幾個能說話的人，你連陪我說話都不願意，真小氣。」
王耀扶著額頭，說，「幻想鄉不是有網絡這東西麼？你們不會交不起網費吧。」
「哎~別提了。」村紗水蜜歎了口氣，說，「蓮姐說電費嚴重超標，一天只允許我用十個小時電腦。很過分吧！是吧！對吧！」
「你很閒的樣子，幫我個忙吧。」
「什麼事？不過，我可不能白干。」村紗水蜜眉毛一挑，說，「聽說那只天狗寄宿在你那裡，所以，嘿嘿……托她幫我調查點事情，怎麼樣？」
王耀點了點頭，俯在村紗水蜜耳邊，一陣低語。
「啊，難道你想先這樣，然後在那樣和那樣，唔，我可以偷看麼？」
「不行！」
「唔，真遺憾……那我去準備啦。」
村紗水蜜離開不久，稗田三四返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他一點也不奇怪王耀會在自己房間，似乎料定王耀會來找他一樣。
「真是稀客。」
「是啊，我本不想來。」
「那麼，王先生，你有何貴幹呢？」
「有些事想問你，可是又擔心你不會老實說出來。」
「怎麼會，我這個人一向很老實。」
「就像博麗神社的香火一向很旺盛？」
稗田三四推了下眼睛，說，「博麗神社的香火錢確實不少。只這兩個月，修繕神社就用了二十萬以上。」
沒等王耀開口，屋外傳來了村紗水蜜的敲門聲。
她只是象徵性的敲了兩下，沒等人開門，自己就把門踢開了。
「好麻煩，不過，準備好啦！」
她捧著一個大托盤，上面擺滿了裝著白酒的杯子。
「好快。」
「嘛~當然的啦。」
「你可以出去了。」
村紗水蜜放下托盤，一個旋身消失了。
稗田三四皺了下鼻子，笑著說，「你要請我喝酒？」
「鴻門宴。」
「呵呵，你真會說笑。」
「沒有開玩笑。」王耀正色說，「你不是想幹掉我麼？我給你個好機會。」
「哦？」
「聽說過俄羅斯輪盤麼？」
稗田三四眉毛一挑，說，「左輪手槍那種……」
「對。這裡是一樣的。」王耀笑著說，「二十杯裡面有一杯毒酒。立刻發作，絕對沒救那種。可是，我也不知道是那一杯。我們輪流把這些喝完，怎麼樣？」
稗田三四微不可察的向後挪了一點，皺著眉，說，「我不相信你。你跟……」
「命蓮寺的人，有可能跟我合謀麼？我是他們的嫌疑犯。」王耀冷冷的說，「以神的名義發誓，可以了吧。」
「我不信神。」
「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也不信。」王耀說，「以幻想鄉確實存在的神，諏坊明神，作見證，可以了吧？」
「我為什麼要參加這種賭局。」
王耀微笑著說，「這麼好的機會，不會有第二次了哦。而且，又不用擔心被人報復。」
稗田三四的手掌抵住下頜，似乎在沉思，又時不時的瞟上王耀一眼。
半晌，他推了下鏡框，說，「我想，我們有一些誤會。不過，我願意借此機會澄清。」
「乾杯！」
王耀笑著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稗田三四也皺著眉頭，嚥了一杯。
「不如，我們加點綵頭吧。為了讓對方死的明白，每喝一杯酒，就可以提一個問題，對方必須如實回答。如果有不實之處，讓諏坊明神詛咒他拿到毒酒。」
「好。」
王耀喝了一杯酒，問道，「那本《幻想鄉緣起?裡》寫的是什麼內容？」
「是八雲紫寫的幻想鄉緣起。主要是她寫的妖怪圖鑒，還記錄著很多法術，包括虛幻與現實的結界和博麗大結界的製作方法。同時，那本書寄宿了一種強與弱的境界，凡是靠近那本書的妖怪，實力越強，力量流失得越快，所以這本書只能交給人間之裡保管。」
《幻想鄉緣起?裡》實際是八雲紫避免自己沉醉於力量之中，為自己創造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同時，也是作為幻想鄉的副本存在。
稗田三四舉起酒杯，晃了晃，倒進嘴裡，問道，「輪財，輪勢，紅魔館都比霧雨家強太多。你為什麼還要接近魔理沙？你不會不明白，以你的身份，只可能入贅霧雨家……」
「是你不明白。」王耀打斷了稗田三四的話，「魔理沙是魔理沙，霧雨家是霧雨家。」
稗田三四似乎有幾分醉意，他鬆了鬆自己的衣領，說，「我是真的喜歡魔理沙，你為什麼偏要跟我搶？」
「一杯一個問題。」
王耀一口氣將酒倒進喉嚨裡。
「咳。嗯。你們將那本書送到寺子屋，又將寺子屋的人引走，想要幹什麼？」
「借用寺子屋的地盤，抓只妖怪做式神。」
「什麼妖怪？」
稗田三四咳嗽了一下，說，「一杯，一，一個問題……」
「恩……該你了。」
稗田三四皺著眉，硬灌了自己一杯。咂了咂嘴巴，說，「本來寺子屋是賠錢的買賣，你把它變成了賺錢的買賣。可是為什麼不追加投資，取得控制權？」
「我從來沒把寺子屋當成買賣。」
王耀舔了下嘴唇，又乾了一杯酒。
「那個妖怪是誰？」
「風見幽香。」
「不可能！！」王耀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幽香是最強妖怪！你說謊！你的下一杯酒，一定是毒酒。」
「哈哈哈，咳咳。」
稗田三四捂著額頭，笑了一陣，又長喘了兩口氣，說，「最強妖怪？搞笑。最強的妖怪是人類啊！你知道麼？想伊吹萃香那種鬼神，只要炒過的豆子就能擺平。你的那個大小姐，連蒸餾水都害怕。風見幽香雖然麻煩點，不過也只是除草劑就能擺平的程度。」
「哼。」王耀說，「幽香可不是花妖，你們踢到鐵板了。」
「哈哈。你……」稗田三四好像突然醒悟過來了，他敲著托盤，說，「想知道我們打算怎麼對付風見幽香？下個問題。」
王耀咬了咬嘴唇，坐回椅子。
稗田三四沒有找準自己的嘴巴，將大半的酒都倒進了自己的領口。
他含糊的問道，「你知道佃農種一年地能換回多少錢麼？你知道那些電器，dvd成本多少，賣價多少麼？你知道永遠亭免費發藥的目的麼？你知道天狗免費發報紙的目的麼？你知道……」
「不知道……」王耀皺了下眉頭，「你這問題也太多了點。」
「dvd的成本不過兩元，卻要賣二十元以上。其它東西的利潤就更高……」稗田三四嚥了口吐沫，說，「永遠亭收買人心，天狗也打算控制輿論……」
他一拳捶在桌子上，幾乎震倒了酒杯。
「人間之裡用電的沒幾家吧。」
「不只是電器……現在的風氣是，稍微有點體面的都以用河童的商品為榮。都喜歡那種塑料盆之類的……村子裡的鐵匠，木匠們幾乎沒什麼活。」稗田三四打了個嗝，說，「哼，多虧了河童，招苦力也容易多了。」
「會好轉的，寺子屋已經開了物理和化學課。以後也許人類自己也可以……」
「晚了！」
「該我了。」王耀喝下一杯酒後，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對付幽香？」
「嘿嘿，你知道麼？風見幽香好像是什麼自然的化身，只要把周圍的自然環境破壞掉，她就是廢物一個。加上，呵呵，稗田清隆那死老頭手握八雲紫將九尾狐變成式神的術，就算是風見幽香也可以……」
王耀藏在桌下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怎麼破壞那個術？」
「嗝~該，該我了。」
稗田三四抓起一隻酒杯，晃晃悠悠的往嘴邊送，可是剛喝了一小口，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喂，起來！」
王耀衝到稗田三四身前，抓住他的領子，使勁晃著，可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