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 目標，神社 文 / 朱鷺子
[[[cp||com|bsp;王耀是謀定而後動的性子。
這次卻突然生出了跑一趟寺子屋的念頭。為什麼去寺子屋，到寺子屋做什麼，卻一點計劃也沒有。
繼續擔任老師？
開什麼玩笑。
他連忙搖了搖頭。
半吊子老師，只會讓慧音更為難。而且自己也不想當老師，不是麼……
向慧音道歉？
猶豫了半晌，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必須道歉的地方。
管他呢。
自己好歹也是寺子屋的股東，去寺子屋還找什麼理由啊。
他倏地拄著桌子站了來，將鼠標也刮得掉到了地上。
下一瞬間，他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夜給他下禁足令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而想要瞞過?夜離開紅魔館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起來，下禁足令以後，就再沒見過?夜，也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
王耀俯在電腦桌上，瞇起了眼睛。
時間稍稍倒轉，回到數小時前，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
紅魔館之主蕾米莉亞心血來潮的宣佈召開作戰會議。
對雷米莉亞來說，只是略微延遲睡覺的時間。對一般人來說，這卻是最不願意離開溫暖的被窩的時間。
蕾米莉亞清了清嗓子，質問道，「最近的紅魔館根本就是小偷和記者的集中營，你們沒有什麼可說的麼？」
「紅魔館也沒丟什麼東西嘛~」
失竊事件的受害者，帕秋莉替小偷辯護起來，「就算有什麼損失……咳咳，都算在圖書館好了。」
「大小姐……記者稱自己來拜訪友人……我身為女僕長，也沒有趕客人走的立場……」
「把那些傢伙擋在門外不就行了？門衛是幹什麼的？」
門衛正筆直的坐在椅子上，嘴裡嘟囔著什麼，沒有一絲被點到名字的自覺。如果耳力夠好，就能分辨出那含糊不清的聲音，好吃~再來一碗~
蕾米莉亞狠狠剜了紅美玲一眼，卻沒有收到預想中的反應，只好將目光轉向?夜，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夜。」
十六夜?夜立刻領會了主人的意圖。她一抖手腕，魔術般的變出一把小刀。小刀劃過一道銀光，直奔紅美玲的額頭飛去。
說來也巧，紅美玲竟縮了下脖子。這樣一來，小刀就顯得偏高，正好釘在她帽子的正中。
迷迷糊糊的紅美玲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受到了攻擊，囈語著，不~不行~
「唔~」
十六夜?夜一擊得手，卻愣在了原地。
平時的紅美玲總會及時從夢中醒來，躲過飛刀，沒想到這次竟然沒有效果。
擊中了！流血了沒？
該死的紅頭髮，分不清楚。
糟糕。
不會受傷了吧。
這樣一來，不僅搭上醫藥費，還給了她怠工的理由。
想到這裡，?夜心頭一緊，「美玲，你沒事吧。」
隨著她的呼喚，紅美玲竟緩緩向前倒了下去。
「美玲！」
不行~再也吃不下了~
?夜本打算扶一下紅美玲，聽到這句話以後卻打消了念頭，眼睜睜的看著小刀抵在桌子上，向帽子裡越扎越深。
「?夜！」
蕾米莉亞又瞥了?夜一眼，很明顯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之意。你要是叫不醒她，我可就親自動手了。
?夜可不想看到紅美玲讓神槍串成糖葫蘆。她連忙在雙手的指縫中變出六把小刀，認真的擺好了攻擊的架勢。
「痛~痛~痛~~」
在?夜發起進攻的前一刻，紅美玲及時跳了起來。她眼皮向上一挑，發現了刺痛自己的罪魁禍首，一把精緻的小刀。一邊揉著破了皮兒的腦門，一邊嘀咕道，「啊咧，這刀子真眼熟……怎麼了？?夜？」
隨後，紅美玲發現了嚴陣以待的?夜和怒不可遏的雷米莉亞。
「蕾米莉亞大人，有人惹你生氣了？是誰？就算是阿耀，我也會好好教訓他。」
聽到這番話，蕾米莉亞只得將舉到一半，打算使用神槍的手放了下來。殺掉忠心耿耿的手下，實在不是英明領主所為。
紅美玲又轉向?夜，急切的詢問道，「這個姿勢是……有入侵者麼？在那裡？」
「紅美玲！罰你給我去霧之湖裡抓魚！」
這樣放過紅美玲，實在是不甘心。蕾米莉亞的小拳頭握成了一團，宣佈了對紅美玲的判罰。吸血鬼都很討厭水，去湖裡抓魚也算得上酷刑。
「每天都要抓！活的!」
「遵命，蕾米莉亞大人。」
?夜偷偷瞄了一眼小冊子－－當面指出主人的失誤，只會讓大家難堪。她猶豫了一下，決定不提醒蕾米莉亞，而採取另外的補救措施。
鑒於扣工資對於紅美玲威懾力不足，她想出了新辦法。
「美玲。大小姐對保衛工作很不滿意，如果你不能制止小偷記者之類隨意出入紅魔館的話，就削減你的伙食。」
?夜向蕾米莉亞微微躬身，詢問道，「大小姐，這樣可以麼？」
「啊？伙食！削減！」
紅美玲連忙站起身，「等等。?夜，你不能這樣。」
可是蕾米莉亞對這個提議顯得很有興趣。她發現紅美玲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由得揚起嘴角，露出了閃亮的尖牙。
「好主意。?夜，就這麼定了。」
「?夜……那個，削減是指……」
「先減掉一頓飯好了。如果還有人進來，就再減一頓。」
紅美玲可憐巴巴的望著?夜，說，「啊!？一天只吃兩頓飯，會餓死的……」
「不是兩頓，是五頓吧。」?夜立刻瞪了回去，「每次那個傢伙吃飯時，你不是也在麼？吃太多會變胖的。」
「那有啊~我只是陪他坐坐，順便……」
紅美玲低著頭，嘀咕道，「反正我吃多少也不會胖的。」
?夜偷偷向下瞄了一眼，又摸了摸小腹，暗自擔心起來。給那個傢伙送飯時，總是會強拉著自己一起吃，說起來最近是不是也有些變胖了……
涉及到伙食問題，紅美玲表現出了超凡的智慧。她苦著臉，大聲說，「不讓小偷來紅魔館，沒問題麼？真的沒問題麼？帕秋莉大人。」
「沒關係。」
帕秋莉連眼睛都懶得睜。
「反正魔理沙她一定會想辦法進來的。」
紅美玲心中叫苦，魔理沙想辦法進來，自己不是又要少吃一頓飯了。她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蕾米莉亞身上。
「蕾米莉亞大人。吃不飽飯，就更看不好門了。是吧。」
遺憾的是，蕾米莉亞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她說話。
「下面進入正題。一直以來，我們的行動太消極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喚醒妹妹啊！我們要加快行動。?夜，聯絡盟友的事，怎麼樣了？」
「大小姐……」
?夜的頭深深埋了下去。
「沒關係，說吧。」
「很不順利……對付龍神這種話題不能明說，只好採用旁敲側擊的方式。鬼族根本不懂我的暗示，但是她很可能跟博麗神社保持一致。夢幻館表示沒有興趣，不出意外的話，也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命蓮寺沒有回應，還好我們的行動跟她們的理念衝突不大。永遠亭的態度有些曖昧，不過她們更感興趣的是紅魔館的錢。守矢神社是預定的敵人，所以整個妖怪山都應該列為敵對勢力。計劃開始後，迷途之家和博麗神社也一定會妨礙我們。白玉樓和迷途之家是一丘之貉，也很可能會選擇與我們為敵。」
蕾米莉亞輕聲說，「總結下。」
「是，大小姐。」?夜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最好的情況是，龍神以外，我們只需要應付妖怪山，迷途之家和博麗神社。最壞的情況是……」
「同整個幻想鄉開戰。是吧。」蕾米莉亞發現?夜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替她把話說了出來。「不是你的錯，?夜。我早有這種覺悟。」
「大小姐……」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蕾米莉亞一字一頓的說道，「有人要退出麼？」
「要打仗麼？」紅美玲有些興奮，「跟著蕾米莉亞大人，實在太好了。」
「蕾米，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
「沒什麼。」蕾米莉亞雙肘住在桌面上，兩手團在一起，遮住嘴巴，幽幽的說，「最近，我總結了第一次戰爭失敗的原因。跟整個幻想鄉開戰的話，紅魔館的勝算確實不大，所以我打算各個擊破。今天就從妖怪山下手。」
「蕾米？」帕秋莉皺了下眉頭。「天狗本身就不好對付，數量又多……咳咳，加上新搬進去的守矢神社，妖怪山應該算得上是幻想鄉最強的勢力……」
「所以才拿妖怪山祭旗。」蕾米莉亞說，「順便還可以收集帕琪要的神血，不是麼？」
蕾米莉亞的語氣差點將帕秋莉噎住，她使勁咳嗽了一陣，才捂著胸口說，「蕾米，別輕敵。那兩個神明可不好對付……」
「我知道。」蕾米莉亞淡淡的說，「那帕琪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我沒有跟她們交過手，不過……」
「沒打過怎麼知道打不贏。只是躲在館裡，要讓妹妹等多久啊！」蕾米莉亞揮了下手，說，「?夜，準備陽傘，我們走。」
「是，大小姐。」
「站住。?夜。」
帕秋莉連忙阻止道，「蕾米！天都亮了，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殺上妖怪山。」
「天亮了！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啊！咳咳……蕾米，我不許你亂來……」
「沒有亂來，我有作戰計劃的。」
蕾米莉亞嚴肅的說，「從山腳開始，妨礙我的人全部打倒。打到山頂的守矢神社時，也差不多是晚上了，正好可以兩個神明談談。如果她們答應不妨礙我，並且乖乖奉上神血，我也不是一定要幹掉她們。」
「咳咳……這算什麼計劃……」帕秋莉似乎被抽乾了力氣，癱坐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這又不是勇者鬥惡龍，大魔王會看著你殺完雜兵，最終戰前，還會有個補滿血魔的存檔點……從早打到晚上，你還有力氣跟神明打麼？那兩個神明要是白天出手怎麼辦？這種規模的事件，也不能排除博麗靈夢插手的可能。咳咳……而且只要把陽傘弄壞，別人就可以看著你自滅了吧。」
「就算是中午的太陽，也只是有點灼傷，敵不過我恢復的速度。比起妹妹陷入永眠，那點痛算不了什麼。」
「問題不在這裡吧……」
不行，敗給她了。
帕秋莉知道雷米莉亞的性子，乾脆放棄了勸說。
「帕琪，今天你就別去了。」
「嗯，我不會去的……」
帕秋莉瞇起眼睛，暗下決心。就算只有一個人，也會找到殺死神龍的辦法，喚醒芙蘭朵露。
「帕琪，你這是什麼模樣啊。」
蕾米莉亞叉著腰，大聲說，「我可是紅魔館之主，蕾米莉亞?斯卡雷特。要知道，紅魔館的人打架，從來都不會輸。」
半晌，?夜才拎著陽傘，回到了會議室。
「好慢啊，?夜。」
「大小姐。」?夜咬著嘴唇，左顧右盼了一陣子，才艱難的開口說道，「我也有個計劃……」
「哦？說來聽聽。」
「無論是進攻妖怪山，還是別的地方，都有可能引來博麗靈夢干涉。所以……我知道大小姐不願意與她為敵，可是先解決她才是最合理的選擇……」
「?夜……咳咳。」
帕秋莉忍不住開腔提醒說，「你跟靈夢交過手的……」
「嗯。決鬥的話，博麗靈夢百分之百能勝過女僕長。以命相博，博麗巫女卻未必會贏得過作為殺人鬼的我。她沒殺過人，也殺不了人。而且……」
而且她對大小姐沒有防備，無論是刺殺還是毒殺，都能輕而易舉的得手。?夜將陽傘的柄握得吱吱響，不知道怎麼才能把後半句話說出口。
蕾米莉亞似乎察覺到了?夜話中的意思，連忙打斷道，「?夜，別說了。」
博麗靈夢破壞了她組織的妖怪同盟，又阻止了她發動的紅霧異變。可她不但不怨恨，反而有點欣賞，甚至把這個巫女當成朋友。如果可以的話，她極力想要避免同博麗靈夢衝突，但是和妹妹擺在一起的話，應該選擇那個就很清楚了。
「大小姐……」
?夜咬了咬嘴唇，還是沒有說出最有效的辦法。
「我知道了。那就去博麗神社吧……」
做出決定後，蕾米莉亞一下子失去了精神，整個人都黯淡起來。
「大小姐。」
「蕾米。咳咳，博麗神社的話，我一起去。」
「帕琪？對付靈夢的話，我一個人就夠了。」
「不，我只是對八雲紫有點興趣。」
「隨你好了。」
蕾米莉亞聳了下肩膀，仍然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等我下，我也去。」
也許是感應到眾人離開，紅美玲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匆匆趕上前去，摩拳擦掌的說，「是說去打架吧。我的對手是那個天狗，還是青蛙，還是那個蛇？」
可是沒人理會她的熱情。
她只好繞到三人前面，指著自己鼻子說，「蕾米莉亞大人。還有我啊，我的任務是什麼？」
「你~~門衛就給我好好看門吧！」
蕾米莉亞一口氣將胸中的悶氣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