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節 拜金巫女和殺人女僕(上) 文 / 朱鷺子
[[[cp||com|bsp;博麗靈夢把搗蛋的三隻小妖精趕出神社，並惡狠狠的威脅她們不許來神社惡作劇。可惜憑小妖精的記性，能維持幾天就很難說了。
小插曲後，博麗神社又回到安靜和平樣子。
也許驅逐小妖精費了太多時間，博麗靈夢決定跳過早飯和打掃庭院的步驟，直接進入了每日必修的喝茶水和發呆的課程。
說發呆，多少有些冤枉。
有時候，她也像普通的巫女一樣祈禱。有時候，她還會花上大半天時間思考。
祈禱多收香火錢和考慮去那裡吃白食。
霖之助那裡的賬單就算取暖用，也可以燒上半個鐘頭，還去他那裡吃白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蕾米莉亞那裡倒是可以解決晚餐，但是現在還沒到中午……
老妖婆那裡太難找，除非用油炸豆腐釣狐狸出來……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有油炸豆腐的話，伙食問題就解決了，用不著去迷途之家混飯吃。
果然還是攢到晚上一起吃吧。
博麗靈夢燒了一大壺水，準備用茶水撐到晚飯。
沒想到半杯茶水才下肚，神社就來了訪客。
她慌忙扶正蝴蝶結，整理好鬢角，撫平裙子的褶皺，擠出一副陽光的笑容，想要給參拜客一個好印象。
她還沒來得及贏出去，參拜客竟然闖了進來。如此奔放的客人，就算閉著眼睛也能猜到是誰。
「魔理沙……」
「喲，靈夢。正好我渴了。」
魔理沙隨手將掃把丟在一邊，毫不客氣的佔據了博麗靈夢的位置。又順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唔~好苦。」
既然是魔理沙，香火錢也沒什麼好期待的。
博麗靈夢收了笑臉，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等著魔理沙的下文。
「?~靈夢。你吃飯了麼？」
魔理沙毫不掩飾自己打算吃白食的意圖。「我還沒吃。」
「我也是。」
「正在做飯麼？」
「我倒是希望有東西可以下鍋。」
「你家也沒米了啊，我這裡倒是還有些干蘑菇……。」
「那個吃多了會死的。」
「果然不行麼……」魔理沙擺弄著臉側的小辮子，抱怨道，「最近，香霖那裡總是沒人……難道說，只能去老頭子那裡了？」
「真好。」
「好什麼啊，老頭子又??嗦嗦的，真煩人。說不定又讓我……」魔理沙靈機一動，說，「靈夢，我想到個好主意！」
博麗靈夢給自己蓄了杯茶水，沒精打采的應著。
「哦~」
「白木蓮亭。我請你去那裡吃飯吧。」
「啊？那裡很貴的。」
「沒關係，我有辦法。」魔理沙的得意洋洋的說，「我們可以吃霸王餐~」
博麗靈夢同情的瞥了魔理沙一眼，又端起了粗瓷茶杯。
「什麼嘛~不行就直說好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魔理沙?了氣，鼓著腮幫，趴在桌子上。
過了一會兒，她伸直胳膊，將手按在博麗靈夢的胸部，捏了兩下。
「靈夢，我又有辦法了。」
「哦。」
「這次真有辦法了。」魔理沙直勾勾的盯著博麗靈夢的眼睛，說，「靈夢，幫我生個孩子吧。」
「哈~？」
博麗靈夢淡淡的說，「說這個之前，不先把手拿開麼？」
「唔，不對。嫁給我吧」
魔理沙收回胳膊，撓了撓頭髮，說，「還是不對……靈夢，娶我吧。」
「你說什麼啊！」
「是靈夢的話，一定可以的。」魔理沙的手指在虛空抓了抓，說，「靈夢的胸部，只要穿寬點的男式衣服，肯定看不出來……」
「魔，理，沙……」
博麗靈夢從齒縫中擠出了聲音。「你是來打架的麼？」
「不是真的娶我啦。假裝，是假裝。」
魔理沙連忙舉手投降，「你只要假裝娶我一下，以後吃飯的地方就有著落了。」
「唔~」
一個能穩定吃飯的地方，對博麗靈夢很有誘惑力，不過這還不足以讓她失去理智。「你好做過類似的事，結果露餡了吧。」
「那次啊~讓阿耀給弄砸了。」魔理沙撅著嘴，似乎對王耀的演技很不滿意。「都是因為他啦，那老頭子的標準變高了。說什麼，只要我生個繼承家業的孫子，剩下做什麼都隨我們高興。如果不帶孩子回家的話，就不讓我進門了……」
「這種事，找我也沒用……」
博麗靈夢臉色微變，瞬間又回復如常，語調卻古怪起來。「嗯哼~這件事，你去找香火錢好了。」
「啊？」
博麗靈夢連忙扭過頭，遮住嘴唇，說，「我是說，你去找你那個阿耀好了。他不是幫過你一次。」
「就是說啊……不好意思麻煩他第二次……」魔理沙說，「你到底肯不肯幫忙？」
「不是肯不肯的問題，我沒辦法幫你的。」博麗靈夢努力挺了挺身體，努力讓自己顯得高大些。「魔理沙，你知道小孩怎麼來的麼？」
「那個啊，嫁人就有小孩了吧？」
魔理沙幼年喪母，從小時候就常駐在魔法之森修行，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
「不是哦。」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有小孩。」
「我也沒有孩子！」
巫女是神的新娘。可是博麗神社的神明從來沒出現過，博麗巫女也就成了沒老公的『新娘』。跟妖怪賢者長大的博麗靈夢對新娘應該掌握的知識大概只比魔理沙多一點點兒。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在魔理沙面前賣弄。
她神秘兮兮的勾了勾手指，說，「過來，魔理沙。我跟你說……」
「哦。」
魔理沙依言湊了過去。
「生小孩嘛~那個……好像是……這樣那樣的……然後，等上十個月，說不定就有了。明白了麼？」
「不明白……」
魔理沙用帽簷遮住了自己的臉，小聲說，「好像，有點，那個……」
博麗靈夢大概也察覺到自己的授課很失敗，顯得有些氣餒。
「算了，不明白我也沒辦法。總之是要一男一女才行。」
「唔~找人幫忙做這種事……」
魔理沙覺得耳根有點熱，心臟也突突地跳了起來。她做了一次深呼吸，可是情況絲毫沒有好轉，連臉頰變得也有些發燙。她第一次放低姿態，懇求說，「靈夢，不如你幫我問個清楚吧。我好像會不好意思……」
可是博麗靈夢的注意力完全被外面傳來的納奉箱上鈴鐺的聲音吸引走了。她丟下手中茶杯，按了按衣領，換上了一副驕陽般燦爛的笑容，匆匆的向外迎去。為了表示矜持，她計劃在門口等上一秒，可是口中卻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歡迎，歡迎光臨博麗神社。」
拉開門後，一向以淡定聞名的博麗靈夢卻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嬌小的吸血鬼站在納奉箱前，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吸血鬼身後是替主人撐傘的女僕，她板著一張上了霜似的撲克臉，讓博麗靈夢一陣心悸。
難道是來要賬的？
她的目光轉到最後一位訪客。常年不出門的圖書館長捧著一本比字典還厚的書，嘴裡也不知念叨什麼。
有欠紅魔館那麼多錢麼？
博麗靈夢本能把帕秋莉手中的魔法書當成了賬本。
「好慢，靈夢。」
蕾米莉亞責備道，「知道我來，也不早點出來迎接。」
正在跟魔理沙討論羞人的事，所以沒注意到妖怪接近。
博麗靈夢決定讓真話爛在肚子裡，放出一串商業說辭做煙幕，「歡迎來到博麗神社，有什麼能幫到你的麼？」
「參拜吧。看情況的，變成殺人放火也說不定。」
不是要賬就好。
博麗靈夢鬆了一口氣。
參拜的話，就會有香火錢。只要有香火錢，別的什麼都無所謂。
博麗巫女和妖怪本應該是敵對關係，可是把金主拒之門外這種事，她又實在做不出，只好擺出一副不大感興趣的樣子，率先返回屋子。
「真是沒辦法，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吧。」
有破綻。
竟然露出了整個後背。
?夜捏緊了手中的刀柄，利用這個機會……
啊咧~
隨著蕾米莉亞的步伐，她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錯過了突襲的最佳時機。
?夜安慰自己道，沒關係，還會有機會的。
「喲，蕾米莉亞，?夜。帕秋莉也在啊。」
魔理沙是愛熱鬧的性子，看到三位新訪客，她連忙打起招呼。
「魔，魔，魔理沙……」
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魔理沙，帕秋莉伶俐的口齒連一成也發揮不出來，連舌頭也有些僵硬。「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有事找靈夢幫忙。」
「有事找靈夢……」
遇到事情，竟然先找博麗靈夢幫忙！
帕秋莉偷偷瞄了博麗靈夢一眼，只看見那個巫女一臉呆相的捧著茶杯，怎麼看也不像會對自己形成威脅。但是保險起見，她決定將博麗靈夢列入情敵名單。
一頁紙都寫滿了。
帕秋莉有些鬱悶，自己在魔理沙心中排在第幾位呢？
「什麼事啊？我能幫忙麼？」
「不行吧，生孩子的事。」魔理沙咂了咂嘴，說，「不過，你竟然肯出來散步，還真是少見呢。」
「多出來走走，對身體也有好處。」
「你們紅魔館集體來參拜麼？」
「有什麼願望，說來聽聽嘛~」
「帕秋莉。你怎麼了？」
魔理沙繞著帕秋莉轉了一圈，可是任她怎麼呼喚，帕秋莉也沒有反應。實際上，從她說出『生孩子』三個字後，帕秋莉就陷入了近乎石化的狀態。
「帕秋莉，你不舒服麼？」
?夜也察覺到了帕秋莉的異常，她攔在兩位魔法使之間，質問道，「魔理沙，你對帕秋莉大人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
魔理沙無辜的攤開雙手，「不知道怎麼了。」
「帕秋莉沒事……」
博麗靈夢只是掃了一眼，就確定了情況，「只是在發呆。」
得到權威人士的認可，魔理沙底氣更足了。
「是吧。我都說了。」
「出去！別碰帕秋莉大人。」
「切~這又不是你家神社。」
?夜護在帕秋莉身前，決定用刀子說話。
魔理沙猶豫了一下，神社裡她的魔法施展不開，打起來對帕秋莉又沒好處。她只好無奈的說，「出去就出去，要是帕秋莉出了問題，我再找你算賬。」
為了更多香火錢，博麗靈夢努力的給神社打著廣告。
「博麗神社可是什麼願望都能實現。絕對靈驗哦。你可以同你們館裡的香，王耀先生確認。只要一點點香火錢……」
「騙人的吧。」
「沒，我是說真的，只要有香火錢……」
蕾米莉亞皺著眉頭，輕輕點了點桌面，「那你怎麼不把這套垃圾茶具換了？」
「唔~那是，因為……沒錢。」
「所以，問題的關鍵是錢？」
「也不能這麼說……實現願望的關鍵是心意啦。當然，香火錢是代表心意的多少……」
「還是錢吧。」
蕾米莉亞掏出一個小本子，從後面撕了一頁下來，遞給博麗靈夢。
「這是……」
博麗靈夢接過散發出淡淡清香的紙片。偷偷估著價，這紙片很值錢的樣子，還附有魔力，說不定能換上一整袋大米。
「隨意填好了。」
「啊？」
「擔心不能兌現？有紅魔館所有產業做保證，你還信不過麼？」
「不是……這是什麼？」
「支票啊。空白的」蕾米莉亞的耐性幾乎達到了極限，她強忍著解釋道，「你想要多少錢，就填多少錢。」
想要多少，就填多少。
博麗靈夢小心翼翼的將支票舉到半空，透過陽光可以清晰的看見斯卡雷特家的家徽，雖然在她的眼力只是，那只是個蝙蝠圖案。
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
就是說，每天都可以吃三頓飯，鹹菜也不用限量。冬天可以買木炭，夏天可以買棒冰。也許還可以做一套和服，不，浴衣就足夠了……
?夜安頓好帕秋莉後，一直在蕾米莉亞身後等候調遣時。這一刻，終於讓她抓到了機會。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此時此刻的博麗靈夢渾身都是破綻，雖然平時破綻也不少。
?夜心裡也有些矛盾，大小姐因為之前的交情不願意對付博麗靈夢，可是博麗巫女一定會成為大小姐計劃中的阻礙。雖然擅自出手，會受到大小姐責備，這時候也顧不上許多了。
這樣輕易除掉博麗巫女的機會，不會有下次了。
一瞬間，?夜就做出了抉擇。
進行完美的突襲，爭取一擊必殺，至少也要重創博麗巫女。不必考慮失敗後的逃跑路線，不成功便成仁。
她偷偷停止時間，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指縫間換上附有破魔陣的小刀。使用的招數也決定了，用最熟練的那一招。
幻葬霧夜的幻影殺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