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卷 天下 下 206 晶朊石 文 / 道很漫
洛恆聽到這突覺體內一股新生的氣源從血脈流過擾過了不一樣的心率，他微微安了下自己手臂，神經已能察覺其中有個冰涼的石頭在血液中翻滾，他知這是接骨處的寶物。他不會忘記這個痛是仇人給予的，也不會忘記這傷口的特別存在。
既然夜玥道前輩們都為他去報仇了，想自己心底該是開心著才是，但因又明瞭了自己一方的絕對強勢，反而這讓洛恆此時有一股放心後的失落感，只暗歎人也是奇怪的多情生物，就好比自己，總喜歡胡思亂想考慮許多的東西，總喜歡辯證的思索許多結果，比如想到自己的遭遇就非常氣憤，恨不得把仇人碎屍萬段，但真知敵人要被碎屍萬段自己能報復的很痛快時，卻又心底軟了下，想到也許另外一個境因自己的關係要被全部滅掉，聯想到無數條生命又有點心底不忍，他知自己這個性非常不好，這是優柔寡斷，是考慮太多的不爽快個性，這是個缺點，他知要改掉這種拖泥帶水的猶豫個性。一想那些惡人害他時怎無為他考慮過，於是想到這裡，他又不心軟了。
他依然大體贊同夜玥的認為。他不是傻子，明白弱肉強食的道理，這裡哪怕不適應他也學著適應起來，曾經的苦頭吃的太多，這次的教訓更是深沉打擊。他告訴自己是最後一次失誤，如若以後還自己這麼糊塗這麼廢物，那死也活該。
這裡的殺戒也是生存競爭的一種手段，或者說任何種族間的廝殺都不能定義為殘忍的惡，這只是為生存發展的必然經過。特定的環境形成特別的勢力競爭方式。
夜玥望見洛恆按著那剛剛接上的斷臂時她眼神又跳了下，她靠近過來，只眼神帶著一股關心，而她的手小心的按上洛恆右臂傷口，這溫柔的親密動作讓洛恆從思索中回到現實，他吃驚的也望著她近在咫尺完美無瑕的容顏，洛恆只感覺清晰的連她唇瓣上的粉色紋路都能看的清晰，頓時心又是一陣難以壓抑的騷動火熱。
雪夜玥她柔聲詢問道：「你這裡痛不痛？有知覺麼？」
「當然有知覺，這裡很奇怪，像體內有個活的石頭在動，血液一衝擊到那石頭，它對我感應很強烈，像活的一樣。我覺得有點可怕。」
夜玥帶著一股微妙的羨慕之聲又道：「你個傻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是寶物，有什麼可怕的，別人還求之不得。你好在是星穹派的人，這裡的人資力雄厚又齊心協力，他們也願意為你竭盡全力的救治，你知這石頭是什麼來歷麼？」
「你不說我哪知？」
「咦，你怎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都這麼說了。你要表現的很期待，我才有說的興致啊。」
「那我求你告訴我，我很飢渴的想知道，夜玥高人請求你詳解指教，這樣可以了嗎？」
「咳咳。你體內斷口關節處的兩個接連你斷肢的寶物被稱為晶朊石，乃為一種**能源水晶，有凝血新生的療效，也是接連斷骨愈化死肌的至寶。全天下這玩意暫時我們知道的只有三個有著落。
晶朊石古早的異聞記載是為一種異龍的體內心臟晶體，有龍的氣息，所以會感覺像活的一樣。
顯世的三顆中，一屬北疆王，為王宮鎮寶。一在冰雪神女之處，還有一個在東玄海風蹤蛟龍體內。晶朊石集合天地靈氣，顯世後收藏者都是天下最強人之列。」
「你繼續，別停。」
「東玄海風蹤蛟龍為遠古留下存活至今最強大兇猛的龍族畜生之一，隱與東海風浪深處，三十年都沒指望顯出海一次。所以從這龍上搞到這寶物是不可能的。你體內的兩晶朊石都是從人的手上『搶奪』來的。」
洛恆聽到這裡已開始瞭解，北雪疆王是個傳說中的霸主，冰雪女神更是變態中的變態，洛恆翻看散記聽八卦傳聞也早對這兩天下名人大有耳聞，這兩位都是天下頂級的魔頭，風雲湧動人物。
北雪疆王就是東州境與東邊紫日王對立的北方大國之主，其人傳聞九尺高度，劍拔雄壯得宛若個蠻力怪獸，目瞳三珠，紅髮紅眉。凶悍大魔王是也。
而冰雪神女也不差，此女為典型的『妖女』，傳聞她生的雪肌晶透美若蛇蠍，但專吃人心，最愛把人冰凍住活挖心來品嚐，飲酒人血，除了相貌沒有一絲像人，與怪物無疑，不過因為相貌太過驚艷唯美，世人對這吃人女妖還是給了神女的美稱。
此女歲數百多年，住在風天雪域的冰宮裡，不近人情，她在人間收了許多的女性弟子，女妖王個性極端變態，不過善醫術，她能人所不能之本事。聽聞有求於她的話是女人還有希望被答應，若是男人求她實現願望一般都會死的很慘，傳聞千奇百怪，不是善茬。
雪夜玥看洛恆皺眉沉思，知他洞悉了危險，她繼續道：「你小叔辰熙去北疆搞來了晶朊石，斷了自己的寶劍，但也換的北疆武王的妥協，氣勢如虹，壓迫得武王被強迫賣了自己的晶朊石給他。而你師父冥塵為你犧牲更大，嘿嘿，你還不知吧，他為你可丟了自己的貞操，連名譽都犧牲掉了。」
「什麼！」洛恆聽到這裡大叫一聲。夜玥又哼笑看戲一般輕鬆道：「冥塵師父現在就是天下桃色傳聞的最紅人物，估計各大說書館都在講一則奇聞，那就是——仙境名門高人冥塵一破冰雪妖女百年潔身，雙壁完合，共結連理。
冥塵師父為搞到冰雪女王的那一個晶朊石，被那老妖怪睡了。」
「哇！師父他可是修真人，具我知還是……他說他不喜歡女人！怎會這樣~這是**！嗎的，是女的**男的~！趁火打劫，太過分了！」
「哈哈，還不都是為了你，不然怎會被這樣又那樣了！冥塵師父可為仙界有名的美男子，天下暗戀他的女子無數。不過被個妖女搶得美男，這真可惜了點。其實我倒覺得不虧，冰雪神女也是傳聞中的致仙美貌。只是被強迫這樣又那樣，你們男的該聽了不服氣吧。還不知怎的就走漏了風聲……」
「我怎覺得你好像很幸災樂禍！」
「沒，我只是覺得比較出乎意料的感覺罷了。這事太驚世駭俗了。哈哈。」
洛恆聽到這裡更無語搖頭，心底一股膈應噁心感充漲了他的內心。想來非常對不起這師父，但他為自家做到那般地步，他是又感激又惋惜。
冥塵師父這人平時有點木愣天然呆加二。但大事上表現的又能瞬間轉換個人似的瀟灑酷氣很有決策性。
他是個很有魄力的雙重人格的人。不管是天然二的一面還是嚴肅的一面，洛恆都很喜歡崇拜他。
與他接觸瞭解的這些年月裡洛恆對他是亦師亦友般的敬重喜愛。與他總能談許多的事，毫無禁忌完全的信任。冥塵師父非常重親情，他不追求任何的男女之意，對這方面完全就是白癡，因他保持的這股奇特純然特點，反而另他卻總能吸引許多女性的關注，在外修行遨遊時，洛恆也常聽到他的傳聞。其中被追是常有事，女追男在這朝代更是開放不稀奇，但其中不但有女的，還有男的參合一腳，每每這些吐血之事讓洛恆當聽的都非常歡脫，他完全當是消遣的笑話，卻沒想到還有個老妖婆竟真能老牛吃嫩草以他這弟子的性命為威脅讓他的師父就範。洛恆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師父，悔恨之感讓他週身迴繞一股低氣壓，感覺非常的不爽。
夜玥看洛恆這一副懊惱的樣子，只笑起來又玩笑道：「你那啥表情啊？怎像吃醋一樣。」
「去~我對我師父是很純潔的感情，你別亂想！我是氣著了。太過分了那妖婆！根本不配我師父！我師父是天仙！」
「是啊是啊……他是男天仙，你是不是有戀師情節啊？你們也太曖昧了吧。」
「那我師父以後怎辦？名聲太難聽了！以後怎麼出去見人？我師父現在在哪兒？」
「你放心，他依然逍遙在外。你別小看仙派的人。仙派人可是最『無賴』善賴賬的。你師父早回來了。不過此時也去玄境處理報仇一事了。
他還說，待幫你報仇後就要退隱閉關再提修為，等個十年八年後天下人都快忘記了他的時候他再出去。那個女人麼，姓啥叫啥，他說早忘記了。嘖嘖，真是殘酷無情的男人。」
洛恆聽到這裡看夜玥表情哪裡是一副惋惜的樣子，她反而看起來有點『狡猾』類似看戲的喜慶，根本就是一種看戲正歡的心態。這讓洛恆非常不舒服的皺眉瞪雪夜玥，但雪夜玥還是笑著，她這有點狡猾的狐狸表情讓洛恆想到那個眼神同樣狡猾的羽雲高人，覺得還真是什麼人帶什麼徒弟，師父跟徒弟一個德行。
「總之，之後之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好好的養傷吧，我還要謝謝你。真的，你當時真勇敢。我對你刮目相看。」
「不客氣，自己人麼。」洛恆對夜玥苦笑一下，夜玥也知他心底依有無奈傷感，只又拍拍他肩膀，然此時粉仔也提著個飯盒從遠處行了過來三人於是又在一片花海中團聚。
風起掛起一陣不尋常的冷風，夜玥楞了下掐指算變數，洛恆也感覺到什麼，似能感應到遠方那些高人們都要回來了……但他心底依然有一股發展太快的迷茫感，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瞬息萬變。只歎人生太精彩玄幻……
……
「玄境幽玄殿——可給尋到了！」風雲瞬動，本是蔚藍的天際突是從四面八方衝下一道道白光之點，本地為一處山丘高地，平野蒼黃，唯獨在鳥石全無的一片高山巔峰上，嗖嗖嗖間白光乍現，只顯出
十多位衣著華貴的仙派高人。其中辯天機端著一把金黃鑲嵌藍石水晶的寶劍，威風颯爽的站在眾位仙派高人最前，而他身邊，各派仙境高人都閃現出尊榮來，彼此間見面也都是客氣招呼，但同時氣氛很嚴肅，一股廝殺前的嚴肅氣息隨著眾位仙家高人的氣息蕩漾開。
前方越過五座高山之後的斷崖之下，百尺之底是一片肥沃的綠洲平原城池，這城池風格建築比較粗狂，多數是以巨大石柱盤附雕琢而成，帶著一股異域的西風特色，華美又復古。在這片城池平原中心的高山上是一個巨大的乳白色王宮，但因年代久遠，這宮殿只變的灰黃非凡，若老化的象牙工藝品，非常古老滄桑的感覺。站在五座山頭外的辯天機瞬間就能視線穿透萬里雲煙看到這城池。
這是他們所尋的最終目的地，也就是玄境幽玄王的老窩。
辯天機一臉嚴肅，那眼球微微充血紅腫，似受過了刺激，他身側眾位仙境朋友間，星穹派靜止水，天極府白芒王，黑王悉數到齊。一片仙派高人，到場的衣著身份都是一等一的華麗尊貴。
「就是那宮殿麼？」白芒王一身白衣，木若蒼鷹，只望一眼遠處，而他身後一位水藍色衣著的年輕仙家高人同時間揮袖掌心化出一股浮散開的咒法星點，而隨即空中一隻銀藍的水晶小龍從遠處飛回他掌心，只這高人似與這小龍在微微交談，隨後相貌不俗的仙氣高人又對白芒王道：「是那邊了。具術法水凝龍探索回報，那邊地下有非常強大的水晶魔氣，而且全城戒嚴。」
「那個城池中已無百姓，留守的只有玄幽王一方的對抗眾魔將。」
「原是如此，那最好了。正是要殺他們怕濫殺了無辜，沒膽的都走了。只留兇手在清理只有方便。我要他們償還罪孽！」辯天機怒然道。
「玄幽王定然想不到我們會大軍壓境，我已從他們城池北面後山繞過一圈回來，具我所知，那邊還有百姓在撤離，所以他們是撤退的很慌張，看起來是沒想到我們會追殺到此處老巢穴，幽玄城總共有四個虛設分城點，但都被我們逐一排除，而尋到這主城，若是攻陷了。這整個境就是無主之廢境了。」在聽了其他高人回報後，羽雲高人此時補充，他身邊靜掌門聽了他的分析沉默不語，而松木長老與青木長老也都為沉思表情，只到此時又一股白光闖入隊伍，頓時兩位長老都是皺眉開來。
來著魯莽剛剛落地就出聲打招呼，白光散開竟是敢來匆匆的冥塵長老。冥塵一到只引起一股小小的騷動與揣測眼光，畢竟能光速趕到的，又是直接進入眾高人隊伍中的，可感知他的速度與實力都是不凡。冥塵依是淡笑只打招呼抱歉自己的來遲：「繞了個遠路，實是抱歉，我趕上收拾大局了麼？」
「你來的是時候，正要進攻呢。」羽雲高人冷哼。
而辯天機此時又對行到他身邊的蒙面黑紗的黑王拱手做禮貌，眾高人身後，更多十清界的高人陸續此時趕到來支援。山頭上一個個人影出現的越來越多。一見前方山谷中邪人老窩出現，眾人也有叫囂著殺過去的意思。
墨軍師只依然搖著他的黑扇對眾人道：「既然仙家道友們都到了。這次行動就開始吧。辯尊者，靜尊者。這次我們天機府會大力協助。我府三十位術法高手已在玄境三個入口佈置了人手看護，保證不讓一個邪人脫出。」
辯天機一聽微微吃驚，隨後他微笑感激道：「多謝你了。不過那邊我也早佈置自家道長看護，辰熙長老也在護守其中。不過有你們人支援那就更安全了，承蒙寒封王照顧。」
「這次要他們給我個交代，我也會給你個交代。」靜止水掌門此時也作為被害人家長之一對辯天機保證道：「好友實是對不住了。這次連累了你派。」
「那覺得虧欠的話，這次就放開點，你幫老子我做了那群害我徒子徒孫的混蛋們！洛恆沒死可也去掉半條命了。我們兩派交情中，你比我幸運，你該懂我的心情。你差點失去，但我已經全部失去了！我的痛你們無法揣測其中的刻骨銘心。」
「你節哀，大家此時就等您一聲命令出發了。畢竟今日你是總令者，你發號令，誰會不從？今日趕到這裡來幫忙的，都是同道中最信服的故友，大家都會竭盡全力達你心願。你說是要一股氣進攻還是包圍而上，方式都聽你的。任君挑選。」此時白芒王也附和道。
辯天機哼笑一聲，平時溫和的容顏此時早不見轉而是帶著一股邪殺的威嚴，宛若整個人都變身為一個嚴酷的人只不苟言笑，他展開大袖之間，掌心的氣息都震的衣袖蕩漾。而他又道：「碧玄宮的人怎還沒到？」
「女人就是慢，師弟你說是不？」羽雲高人哼了聲瞅來遲的冥塵，冥塵依然傻笑尷尬了一聲。
而此時一身黑衣的神秘黑王也在眾人身側笑出一股淺淺的氣息，露在面紗外的細長眼睛帶著一股勾魄人心的靈氣，她聲音只接話打斷道：「難道我速度夠慢麼？我可是第一個發現玄宮隱藏真實地址的人。」
辯天機一聽這大魔王說話深知差點得罪了一方大姐頭，於是靈活的他立馬又擠出一股示好的笑容溫和對這神秘女尊王道：「您不慢。」
一聽辯天機如此說，神秘的黑王只又笑一聲眼露風情萬種的神韻，辯天機是不敢得罪這女人的，雖是女人身份，但能坐天極府副座之王的黑王，誰人又敢小看。
羽雲高人此時也微微出了點冷汗，只暗驚原來這黑王就站自己身側，這次他是小尷尬失了下臉面，本是想與冥塵悄悄說笑緩解下氛圍，卻沒想到被黑王聽到，這次他只怕得罪這尊王之一，不過好在這女尊王似只注意前方辯天機的調度，沒再看過他一眼，羽雲高人覺得輕鬆了點，他與天極府之人的關係，根本不熟。
又是等了一會，看來的各路人都差不多了。辯天機也是老謀深算混過沙場調度布軍的老手了。於是他開始吩咐道：「我們出發！首分四隊，我要從四個方位堵住這玄宮殿，若是見到有人脫出想逃，敢閃劍便斬！今日我放命令，允許大開殺戒，誰斬的多，我靈清派便結為至上貴賓！靈清派中寶物任君挑選。當然，我知大家來幫忙都是看在情誼與面子上，並不是為寶物。我辯天機謝謝眾重義大人了！」
辯天機這次可真是氣到了。玄境之人他不管他們是什麼神秘組織，但招惹到他是事實，他只暗想來：他混了這麼多年在這仙境地盤，什麼風浪沒經歷過，他也早享受習慣了萬人之上的尊者榮譽之位，到哪裡不是誰人都給他面子，混的八面玲瓏，天下無敵。這幾十年來這次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惹怒他削了靈清派的面子。他不會放過他們，必然要嚴加的追究。
玄境的鳳央當初脫逃的非常快，但辯天機以一種玄幻牽連法，利用他身上濺染到的洛恆的血跡，以術法『血絲咒』追隨他的氣息，鳳央後逃入一個幻化的境界入口，卻是無法隱去他身上帶著的洛恆的血氣，而這血氣被術法控制的一股術法正是另外一頭牽連在辯天機的手上。這幫助他找到了玄境的隱藏入口。宛若破空打開個空間隧道，生生是在空氣中撕開另外空間的入口。
仙派高手無數，哪怕玄境入口被封的天衣無縫無法通入，辯天機總能讓高手用更強的術法把境界入口打破打通，玄王這次很小心，他有預謀的殺了仙派的人，然是通道入口又封了兩重術法封印，就算境界入口被打通，但也是連到一股異次元的虛幻空間去，人若進入這空間，就宛如進入了一個黑洞迷宮，無法尋到出口與入口，只被困死。而在這虛幻空間之後才是真正的玄境之地。仙派高人中自是很快又有高人識破了幽玄王的謬計迷宮，神秘高人以三日時限破除空間封印後，眾仙派之人也正召集到人手，各大高手有交情的只全部集合而來，最頂尖的兩百多位今日都來參加這仙境玄靈尊王辯天機所邀的聖戰。
玄境之地非常遼大，數以萬千的山丘與樹林讓地域環境很複雜，而主要城池就在山谷中。辯天機等人沒有尋到玄幽王宮就先在玄境分散開來，其中有高手尋到玄境邊界通往其他境界的兩個出口，斬了那邊玄境的守衛並封鎖出口，到此時再眾人決定進攻，辯天機瞭解這裡逃亡地形後準備直接殺入玄幽殿，活捉玄幽之主。
行動瞬間開始，山頭上眾高仙都化光沖行，宛若散開的白光煙火，卻是整個白光網罩從同一個點散開，而卻又集中若流矢一樣攻擊衝擊向玄幽古石城。一時間漫天上百道光影串動，從下往上而望宛若流星雨過境，但大白日有強光的流星雨，只會是殺戒的降臨徵兆。
「有人侵襲！」
「殺啊！有異族進攻！」
兵荒馬亂只在瞬刻爆開聲響……
在玄幽宮山後的一片花海中，此地還保持著死寂的寧靜，在鮮紅如血的幽曇花間，一位墨發形貌不過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身華貴的正是從安睡中醒來，她為仰面朝天而睡，宛若花間醒來的精靈，微微開啟的朦朧眼睛紫色妖瞳中暗帶鮮紅。剛剛睜開眼睛，所見蔚藍天際有的只是一道道白光衝入，頓時她驚恐的站了起來，卻是剛剛起身，就聽得四周冰劍相碰的清脆刺耳聲響，宛若無數尖利之物瞬間炸開，只引起空間中破碎的波折聲波，破肉的慘呼聲也撕心裂肺的隨風震盪來，其中還帶著血霧染亂死寂。
驚恐的她猛然回頭，卻見的是不遠處的同族之人滿身濺血的倒在紅花中，而一片紅血中，濺起更多的血跡，地上有更多的族人撲向某一個中心點，但都在瞬間又是全部被切成不成人形的肉塊淒慘落地。
四周從她身邊跑過無數的同族之人，有人把她往後拉，但隨即伸過來的手就被斬斷，她尖叫一聲發抖的看著掉落地上的一條手臂，而再轉頭，一股鮮血也是濺到自己臉上，她面前多位同族戰士倒在她視線前，她收縮的瞳孔活生生的望到身前護著她的人從頭頂後腦勺開始被撕裂開一道白光，這人當面被劈開來。而在破開的這人屍體之後，一把更長的寒光長劍在一個白衣藍髮冠的男子手上直抵上她喉頭。不過這來劍沒有直接下手，只是驚呼了一聲在冰寒長劍觸碰到她細細的脖子喉嚨血脈時隨著一聲驚奇頓了下動作沒再送前刺入她喉嚨：「額？是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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