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聖城爭霸 第18章 亂象漸生 文 / 雲隱

    第18章亂象漸生

    華麟擔心會錯過上面的掌門選舉，與是收攝心神，說道：「不知道上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我要立刻上去看看！」

    說完，來到大廳的中央，取出掌門令劍，找到地面的小孔，「錚」的一聲插了進去。手裡的掌門令劍立刻變成了透明狀，頭頂上空也「卡卡卡」傳來了一陣聲響，接著露出了一個深邃的天窗。遠遠看去，它就像是天上的一輪圓月。華麟卻驚呼道：「糟了，天已經亮了！……我們快出去！」

    祁聖龍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與百愁翁紛紛踏上了圓盤，後者指點道：「小師弟，你要向右轉動一下掌門令劍，才能升上去！」

    華麟握住劍柄，向右旋轉，果然地面的圓盤漸漸升起，迅速向天空升去。

    三人出了禁壇，回頭一看，東邊的太陽已經升到三竿了。那絢麗的陽光斜斜照來，憑添了一分蓬勃朝氣之感。華麟卻無心欣賞美景，只是慌忙向中庭的方向走去。

    一路行來，只見身邊全是禁壇的弟子，忙忙碌碌地與自己擦肩而過。那緊張的氛圍，早已一覽無遺……

    華麟穿堂越室，繞過好幾個花園，終於回到了中庭。

    只見議事殿的門外，早已站立著兩排英姿颯颯的少年。華麟心中格登一跳，還以為會議已經開始，不禁慌忙上前問道：「裡面已經開始了嗎？」

    右側第一位少年躬身道：「回稟師兄，已經來了好些人，但是尚未開始！」

    華麟舒了一口氣，大步就向殿內跨去。兩旁的守衛根本就不敢阻攔……

    身後的祁聖龍卻是愣了一下，心想自己莫名其妙跟著他來到了這裡，此刻要不要一起進去呢？

    就在這時，就聽百愁翁溫言道：「聖龍，你在禁壇呆了這麼久的時間，想必十分掛念你的師門罷？……如果有事，你可以先行離去了！」

    祁聖龍一片黯然，說道：「晚……晚輩沒有師門，在下只是陶空靜的記名弟子，刻下他老人家恐怕又去四處遊歷了。」

    百愁翁聞言，又是一陣唏噓……

    且說華麟剛剛跨入議事殿，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又從殿內走了出來，對祁聖龍道：「祁聖龍！……你跟我來一下！今天是掌門選舉的日子，你不能四處走動，現在陪我去內堂坐一坐，順便傾聽一下掌門的選舉過程。」

    祁聖龍一愣之下，說道：「你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命令我？」

    華麟道：「不憑什麼！……只是因為今日比較特別，禁壇裡的守衛十分嚴肅，你如果四處亂闖，小心被當成神羿門的奸細抓起來。所以還是跟在我身邊比較安全！」

    祁聖龍向四周看了看，果然發現到處都是禁壇的弟子在巡視。心想：這「神羿門」又是什麼來頭？難道最近又出現了什麼邪派？

    華麟卻是擔心祁聖龍從『藏經閣』出來的事情，被外人得知後，肯定會引起轟動。到時候『乾坤宮』的明鏡散人一旦得到消息，屆時自己的計劃，那可就全盤落空了。

    所以，華麟又轉頭對百愁翁道：「三哥！……昨天的事情，懇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師弟我的小命可能不保。而且，關於我手中的那件東西，你也不能告訴霞光殿的師兄們。一定要等到今天的會議結束後，我才會把這件東西雙手奉上！」

    百愁翁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答應下來。

    華麟急道：「三哥……」

    原來，百愁翁正想把這件事告訴霞光殿的眾多師弟，此刻聽到華麟的要求後，不由沉思道：「嗯……這是為何？」

    華麟道：「這件事關係到塵緣星的命運，小弟可不是開玩笑的！……哎呀，乾坤宮的人來了，我要先進去了！」

    說完，華麟強行拖著祁聖龍，慌忙向議事殿行去。

    果然，他們剛剛踏入大殿，外面就陸陸續續走來許多「乾坤宮」的弟子。明鏡散人赫然就走在第一排。若非華麟的反應及時，恐怕就要被他逮個正著。

    祁聖龍被華麟強行拖進了大殿，於是立刻掙脫了他的控制，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華麟見自己二人擋在大殿的中間，身邊又全是前來參加會議的行人，不由急道：「來不及細說了！……快跟我進來，我再慢慢向你解釋！」

    誰知祁聖龍卻死活不肯受他控制，只是慢吞吞地道：「我要走便走，若是受你控制，我寧願被禁壇的守衛抓去！」

    華麟急了，眼見周邊儘是陸陸續續前來的與會者，不由說道：「你……」

    但就在這時，偏偏旁邊有個冷冷的聲音，搭訕道：「任師弟，別來無恙？」

    華麟一驚！扭頭看去，卻原來是「聖清院」的任弘遠也來了。無奈之下，華麟只好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輕輕喚了一聲：「師兄！」

    任弘遠只是冷冷一笑，正要說話，誰知後面又轉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道：「想不到聖清院的二位高足，也來到了我們的盛會。」

    華麟回頭看去，卻原來是「天道門」的掌門——玄巽。

    他帶著十幾位弟子，來到了身側。華麟無奈，只好又向玄巽行了個禮，說道：「任飛見過玄掌門！」

    玄巽點了點頭，心想這個「聖清院」的任飛，可比他師兄（任弘遠）要懂禮節多了。

    卻說華麟則是暗暗冒汗，心想再這樣下去，恐怕整個「塵緣星」的人都要上來跟自己打個招呼。如此一來，不被明鏡散人逮個正著才叫怪事。

    就在這時，門外已經傳來了『百愁翁』的聲音，說道：「明鏡兄，很久不見！」

    果然，就聽見明鏡散人的聲音響起道：「原來是百石疇師兄，幸會幸會！……我們進去再談吧！」

    華麟一驚，這才知道明鏡散人已經來到了門外，情急之下，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了祁聖龍的手腕，拖著他就向內堂走去。

    天道門的玄巽、以及聖清院的任弘遠，不由愣了一下。心想這是怎麼回事？

    卻說祁聖龍眼睜睜看見華麟一手向自己抓來，於是連忙向右則閃避。誰知眼前一花，竟然還是沒能逃過華麟的這一抓，彷彿他早就在這裡等著自己一般。此時待要掙脫華麟的控制，卻突然感覺一股寒冷的氣流湧來，不由全身打了一個冷戰，頓時被華麟牢牢控住。

    這其中的變化，只有祁聖龍才能深刻地體會到那種無力抗拒的感覺。不由暗暗一驚，心想真是見鬼了！……眼前的這個任飛，其修為僅僅才練到清虛中期而已。然而自己經過這二十年的潛修後，修為都快突破到證悟境界了，怎麼一招之下，就被對方給拿住？不由心下駭然！

    且說華麟拖著祁聖龍，逕直走進了後殿的內堂。此刻明鏡散人也正好步入了大殿。他遠遠看見了華麟的背影，卻根本又來不及思索，就見周邊的一些掌門紛紛向自己行禮。無奈之下，他只好一一回禮。

    華麟終於來到了隔壁的內堂，還未入內，就聽見裡面有人在爭執，一個少年的聲音說道：「……今天是塵緣星選舉掌門的日子，不管你們是什麼人，請立刻出去！」

    訾刑的聲音傳來道：「這位師兄，我已經跟你說了。我們是跟隨聖清院的弟子前來的，等一會可能要稟報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特意在這裡等候！」

    門外的華麟一驚之下，連忙推門而入，說道：「不錯，他們是我叫來的，所以還望各位師弟們不要打擾！」

    內堂三個陌生的少年回頭望來，當他們看清華麟後，都紛紛行禮道：「原來是師兄安排的人員，在下多有得罪了！」

    華麟客氣地點頭道：「排查可疑人員，乃是你們的職責所在，三位師弟並無過錯！」

    三名少年聞言，紛紛拱手道：「既如此，打擾師兄了！」

    雙方又客套了一遍，華麟這才把三名禁壇的弟子送出了門外。

    訾刑立刻怒道：「我說兄弟，你昨晚到哪裡去了？」

    華麟此刻的右手仍然扣著祁聖龍的手腕，聞言後說道：「訾大哥別生氣，這都是我的錯，不過還是等下再追究吧！此刻明鏡散人已經來到了大殿，我們還是小聲點為妙！」

    訾刑一愣，這才發現華麟的身邊還有一個祁聖龍，於是問道：「這個小朋友又是誰？」

    祁聖龍暗暗鬱悶，心想自己怎麼變成小朋友了？

    華麟放開了祁聖龍的手腕，說道：「他是我從禁壇裡救出來的一個人。哎……沒辦法了，只好先把他帶到這裡來！」

    訾刑搖頭道：「你這傢伙，做事就是不顧大局，太過任性了。」

    華麟聳了聳肩膀，只有乖乖受教的份。

    一直沒有說話的明劍，此刻上前道：「我覺得，華兄弟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訾大哥應該聽一聽他的解釋。」

    訾刑立刻怒道：「你也給我閉嘴，剛才你就知道躲在一邊，任由我一個人去說服剛才的三名少年。你是不是太過份了？」

    明劍無辜道：「訾大哥氣勢如虹，小弟哪裡插得上嘴？」

    華麟見他們又吵了起來，於是連忙道：「好了好了，這都是我的錯！兩位大哥先靜一靜，今天是塵緣星最為嚴峻的時刻，我們還是想一想辦法，把這個危機先解決了再說！」

    訾刑和明劍果然沒再說什麼，反倒是祁聖龍，他原本正打算拂手而去，此刻聞言卻是一愣，插嘴道：「等等……塵緣星究竟發生了何事？什麼叫做嚴峻的時刻？」

    訾刑和明劍都把目光轉到了祁聖龍的身上，後者搖頭道：「想不到，還有人比我們更遲鈍！」

    華麟正要解釋，只聽隔壁的會議室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各位靜一靜！此番將眾位同道召集而來，實在是不得已之舉。……想我塵緣星的實力，冠絕整個修真界，卻被一個小小的神羿門逼得束手無策。在此，我們霞光殿更是愧對大家，至今仍未……」

    誰知他這邊正說著話，下面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有幾個聲音同時大聲道：「這些神羿門的敗類，只知道在暗處算計咱們，若是真刀明槍的和我們對上，他們早就被我們滅了。」

    又有人道：「是啊，若非有人質在他們手中，憑我們數百萬修真者，只需三個時辰，就能把他們全部消滅！」

    接著又有一人說道：「神羿門只知道東躲西藏，顯然是怕了我們的圍剿！……我們塵緣星絕對不能向他們低頭！」

    「……」

    霞光殿的七師叔連連高聲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誰知他喊了半天，竟然沒人理他，下面仍然亂哄哄地像個菜市場。

    隔壁的華麟連連搖頭，心想「霞光殿」的聲望日漸衰弱，直接從這裡的情況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只聽霞光殿的七師叔突然大聲喝道：「肅靜！」

    與會者只感覺耳鼓翁翁作響，這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霞光殿的七師叔這才繼續說道：「……此刻，一月之期將至，駱某將代表霞光殿，斗膽自薦為塵緣星的代掌門，與那寧纖雪大戰一場。她們既然是衝著我們霞光殿掌門而來，那麼就應該由我們霞光殿擔起這個責任。相信大家不會反對吧？」

    全場一片沉默……

    但就在這時，天道門的玄巽卻站了起來，沉聲道：「霞光殿為我們所做出的一切，我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但是……」

    玄巽的話音一頓，全場的與會者皆被他的宗師氣概所震住。紛紛猜測他下面將要說些什麼……

    這時，華麟卻輕聲笑道：「嘿嘿，好戲要上演了！」

    誰知，就聽見玄巽接著道：「但是……神羿門大舉入侵，處心積慮要向我們動手，若是我們只是隨隨便便地應付他們，恐怕會適得其反。所以我提議，必須謹慎對待這件事。依我之見，不如分做兩個方面同時進行！一是依照他們的要求，規規矩矩地選出一名掌門來，與寧纖雪堂堂正正的大戰一場。二是悄悄集結兵力，查出他們的巢穴，等到人質全部安全以後，再大舉反攻，務必要將這些禍害一舉剷除。……你們看怎樣？」

    全場的修真者紛紛點頭，覺得玄巽此言甚是。於是，立刻就有人大聲喊道：「我們擁護玄掌門為盟主！」

    眾人都是一愣，扭頭看去，發現說話者，竟然是玄巽的徒弟——秦と。

    至此，「天道門」橫空出世，竟然主動去爭奪掌門之位，這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隔壁的華麟卻是神情一黯，心想：果然被那該死的任弘遠猜中了。這玄巽乃是正氣凜然之輩，豈會放任別人去送死？不由暗暗感動，心想在這個世上，還是有好人存在的。不由暗暗揣度：如果換成了是自己，知道在必死無疑的情況下，是否願意挺身而出呢？……華麟搖了搖頭！

    且說此時，就聽見霞光殿的七師兄急道：「此事原本就是由我們霞光殿提出來的，所以必須交由我們霞光殿來負責。而且寧纖雪的目標乃是雷天域，我懷疑她與我們霞光殿有仇，和其它人並不相干。……故而玄掌門的好意，我們霞光殿心領了！」

    眾人又是一愣，發覺霞光殿的駱師兄說得好像也有一點道理。

    此刻頓時成了膠著的狀態，雙方皆視死如歸，讓圍觀者難以決斷。

    華麟低聲道：「糟了，再這樣下去，我的計劃豈不是毫無用處？」

    訾刑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兄弟你已經盡力了，不要想得太多！」

    玄巽畢竟是一代宗師，此刻傲然道：「古往今來，掌門之位向來是能者居之。退一步來講，至少也要眾望所歸才成。……玄某不才，請問在座的各位，是支持玄巽呢，還是支持霞光殿的駱志誠？」

    他這番正氣稟然的一句話，立刻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玄巽眼看時機成熟，於是轉頭對身邊『天雨宗』的紫宵道長問道：「紫宵兄，你怎麼看？」

    紫宵道長猶豫了片刻，歎道：「哎……玄掌門乃是眾望所歸，在下自然擁護於你！」

    於是，玄巽又向左側的青龍門掌門望去，問道：「雍掌門以為如何？」

    青龍門的雍掌門沉默了片刻，說道：「既然玄師兄主意已定，在下只好贊成！」

    霞光殿的駱志誠見狀，急道：「等一等，這件事要詢問大家的意見才行。僅憑一兩位的意見，恐怕有失公道。」

    玄巽笑道：「我這不是一個一個的來問嘛！你先不要著急，我馬上就問完了。」說著，他又轉頭對『紫金殿』的瞿戈問道：「瞿師兄，你一定也同意在下的提議吧？」

    『紫金殿』的瞿戈尚未來得及說話，霞光殿的駱志誠便大聲對瞿戈喝道：「瞿戈！……你說說看，你究竟同意誰做這個掌門！」

    所有人都向瞿戈望去，此刻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如果「紫金殿」也站在了玄巽的一邊，那麼後面的人恐怕都會形成一種慣性，自然而然地推薦玄巽為掌門。但是如果瞿掌門站在了絡志誠的一邊，那麼形勢就還有商討的餘地。

    就在大家拭目以待的當頭，卻聽瞿戈含含糊糊地道：「這個，這個……若是以交情來講，我自然是推薦霞光殿的駱師兄。可是如果以名望和修為來講，咳咳……如果非我要選擇，我還是推薦明鏡散人罷！」

    「什麼？」

    眾人都是一愣，全給呆住了。這個答案，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隔壁的華麟卻「豁」的一下站了起來，嘿嘿道：「終於輪到本少爺發威了。」

    且說隔壁的大殿，卻是一片寂靜……

    大家不由心想，他怎麼扯到明鏡散人的身上去了？……是了，他一定是左右為難，不好回答，所以只好扯到第三個人的身上。

    大家都抱著這個想法，所以根本沒有把這件事當真。

    誰知另一側「鎮魂宗」的掌門，竟然也額首道：「不錯！以明鏡兄的名望和修為，確實是無出其右者……」

    「嘩！」的一聲，舉座震驚。

    此刻人們終於想起了一件事。早在一個月前，『乾坤宮』曾經窺視過這個掌門之位，並且還得到了大多數人的默認。當時，若非「天道門」的玄巽極力反對，只怕他明鏡散人早已登上這個掌門之位了。

    所謂作繭自縛，這位明鏡散人的聲望，已經在眾人的心中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隔壁的華麟嘿嘿笑道：「我真想看看，明鏡散人會是什麼表情？」

    訾刑笑道：「自然是手足無措，受寵若驚了。」

    且說明鏡散人見眾人齊刷刷的看著自己，於是緩緩站了起來，說道：「承蒙各位的抬愛，明鏡不甚感激。不過……」

    訾刑和明劍暗暗好笑，心想這台詞果然和華麟猜測得有點相似。當真是鬼使神差了。真想聽一聽他下面的話，是否和華麟所預料的一樣？

    誰知，就在這關鍵時刻，議事殿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乾坤宮的弟子衝了進來，氣急敗壞地道：「不好了！……神羿門大舉入侵，殺到聖城來了。城南『天雨宗』的弟子正在奮力抵抗……」

    「什麼？」全場驚呼。

    「嘩」的一聲，議事殿亂成了一片，幾個修為高深的前輩立刻搶出了門外。

    出了殿外，抬頭看時，果然看見南面的天空，「砰砰砰」炸開了一個個求援信號，並且在空中形成了一團團美麗的圖案。

    由於「此處」的台階高出聖城許多，所以能夠清楚地看見城市中的情況。只見無數修真者「嗖嗖嗖」向南面掠去，他們雖然沒有得到師門的號召，但卻是人人奮勇直前。彷彿想把數十天的壓抑，全在這一刻暴發出來。

    神羿門竟然敢正面圍攻「聖城」？他們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見此情形，天道門的玄巽、乾坤宮的明鏡散人、還有眾多各門各派的掌門人，立刻掣出飛劍，「嗖嗖嗖……」御劍而起，向著南面的天空射去。

    有他們的帶頭，禁壇的所有人也都御劍而起。剎那間，只見整個天空儘是御劍的黑點，摭天蔽日，場景極為壯觀。

    一名禁壇的弟子，壓抑不住澎湃的熱血，激動地道：「終於要打仗了！」

    短短一句話，立刻感染了所有人。眨眼之間，整個議事殿立刻人去樓空，只乘下隔壁的華麟、訾刑、明劍、還有祁聖龍四人，傻傻地不知發生了何事。

    良久，華麟拖著疲憊的腳步踱了出來。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議事殿，仰天長歎道：「完了……俺的計劃全完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訾刑安慰道：「天有不測風雲，你已經盡力了。他們塵緣星的事兒，就讓他們自行去解決罷。」

    明劍卻皺了皺眉頭，垂頭喪氣地道：「哎！……訾刑，你錯了！你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訾刑奇怪道：「這麼說來，我倒要聽一聽你的高見。」

    只見明劍無比沉重地道：「從今天開始，修真界就要整個亂套了。明天的一戰，再也無法避免。塵緣星一旦陷入了混亂，立刻就會波及所有七大聖門。屆時，寧纖雪一旦把矛頭對準了『劍罡宗』的掌門後，立刻就會掀起一場更為廣泛，更加難以控制的腥風血雨。……再加上『焚陰宗』的蠢蠢欲動，聖清院更是自顧不暇。此刻只要暗影之門在一旁推波助瀾，恐怕修真界永無寧日！」

    眾人都是一驚……

    華麟豁地轉頭看著明劍，說道：「你的分析真的很透徹，想不到你有如此遠見。」

    明劍苦笑著道：「本派一直在致力於匡扶正義，只是不為外人知曉罷了。……等到了將來，你自然會明白我的苦心！」

    旁邊的祁聖龍卻是真正地傻了眼。他剛從禁壇出來，就看見整個修真界陷入了混亂之中。心中的震驚，當真是用筆墨無法形容。

    就在大家唏噓不已之時，卻聽華麟突然大聲道：「好，華某也決定了！……明天的一戰，就由我代表塵緣星的掌門，和那寧纖雪好好地談一談！無論如何，這件事不能因為我的緣故，導致整個修真界混亂！」

    訾刑大驚道：「什麼？……你還要強行出頭？」

    華麟無奈道：「除此之外，你還有其它的辦法嗎？」

    眾人一陣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