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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七節 轉向華北 文 / 西斯武士

    戰爭·從東方開始第三十七節轉向華北

    2月15日,下午3點,重慶。

    「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郭波走進會議室。他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似乎心情非常不錯。他也確實應該心情不錯——軍隊剛剛贏得了一次輝煌的勝利,《中立法案》也被無限期推遲實施。他有充足的理由擁有一個好心情,但實際上,他現在的心情極其惡劣。

    郭波的心理永遠與其他人不一樣。

    他昨天夜裡過得非常糟糕。昨天夜裡,重慶市的廣場與街道上擠滿了狂歡的市民,他們整整折騰了一夜,敲鑼打鼓、載歌載舞,以慶祝軍隊在上海取得的偉大勝利——甚至還放了鞭炮!

    如果有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都還能睡得了覺,那麼他的神經絕對不是一般的粗。而且,郭波居住的官邸還是慶祝活動進行得最熱烈的地方,他能夠安然入睡那才真的有鬼了。更糟糕的是,他不但沒有睡覺,反而還被迫4次出現在陽台上向狂歡的市民發表演說。

    如此折騰一夜,郭波整個上午都顯得無精打采。他現在已經不是大學時代那個精力充沛、可以連續上網72小時之後去踢半天足球的年輕人了,他現在是35歲的、被繁忙的工作折磨的中年怪叔叔。他現在非常痛恨沒有充足睡眠的日子。

    那簡直糟透了。

    好吧,慶祝勝利當然是應該的,畢竟中國已經很久沒有在一場對外地戰爭中取勝了。長時間的壓抑之後大家確實需要好好的發洩一番。但如果舉行的慶祝活動搞得別人無法睡覺,那就比較缺乏道德了。

    郭波認為這需要好好的管一管。

    所以,剛一坐下,他就找上了相關的人員。「吳市長。」自從王瓚緒被解職之後,吳榮就成為了重慶市的市長,一直到現在,「我要市政府發佈一個通告。在戰爭期間禁止舉行任何集會活動。」

    「為什麼,郭主席?」

    「安全。」郭波很容易就找到了合適地理由。「集中的人群是非常理想地襲擊目標,一顆手雷就會造成嚴重的傷亡,在過去的6年裡,印度恐怖份子已經充足向我們表明了這種事件對社會安全的威脅。吳市長,在戰場上遭到可恥失敗的日本人有非常大的可能會派遣特工在重慶製造類似流血事件,我們必須要提高警惕。」

    「有大量情報顯示,日本人確實有這樣的計劃。通過在西南地區製造恐怖性襲擊擾亂社會秩序,從而迫使我們接受他們地條件。」郭波奇怪的看了一眼正在講話的達綺芬妮指揮官,他不確定她究竟是想幫他的忙還是日本人確實有這樣的打算——有金濤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稀奇。他沒有得到任何答案,除了一貫的冷漠,他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好吧,郭波想到,反正無論日本人是否真的有這樣地計劃。他們也得逃過達綺芬妮的眼睛才能實施它,而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他轉向吳榮。「所以,吳市長,我們需要禁止一切集會活動以確保日本人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機會。另外,把全部的警力集中起來,要重點確保學校、車站、機場、商店等人群集中區域的安全。」

    「還有。孫渡少將。」他又轉向孫渡,他現在是武裝警察部隊重慶警備區地司令,「讓你的部隊進入一級戒備狀態,協助警察執行安全保衛工作。」

    「明白,郭主席。」

    「遵命,上將。」

    得到吳榮與孫渡的回復之後,郭波滿意的點了點頭。「我會向其他城市與所有武裝警察部隊下達同樣的命令。」他說到,「現在,諸位,讓我們進入今天會議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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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的主題。在一場戰爭中很容易被人忽視的那些部分。軍工生產,後勤運輸。等等——郭波要做的就是解決它們。

    「上將,我們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後勤部長陳蘭亭第一個舉手,「我們庫存地子彈數量已經降低到非常低地水準——彈藥庫裡還有2.2億發步槍子彈與9000萬發大口徑機槍子彈。」這點子彈……還不能滿足留守在重慶的部隊進行一周射擊訓練地需要。

    「我知道,陳中將,現在我正要解決它。」毫無疑問郭波知道這個問題,他非常清楚西南軍工廠的子彈生產能力嚴重不足——即使進入戰時狀態,一個月也只能生產1.26億發子彈,連正常的訓練也無法滿足。實際上,在過去的幾年裡,他一直在從美國進口子彈填補空缺並充實彈藥庫,每年進口45億發。當然,在進口的子彈裡,有一半來自莫非控制的工廠——也就是說他把自己的主要子彈生產能力放到了美國。

    其實郭波也知道這麼做非常不好,不過他就是沒有改變這種狀況的想法——或者說,過去沒有改變狀況的想法。

    至於現在嘛……他先問一個問題。「廖中將,戰略運輸司令部向華北運送了多少子彈?」

    戰略運輸司令部司令廖澤看了一眼手裡的文件。「手槍彈6500萬發,衝鋒鎗彈2.7億發,步槍彈12.9億發,大口徑機槍彈4.2億發。」

    「也就是說我們暫時沒有必要向前線運輸子彈。」

    郭波剛剛說出這句話,廖澤就舉起手。「上將,今天早晨,西北軍發來電報,請求我們向他們補充2000萬發步槍彈。」

    「給他們。」郭波回答得非常乾脆。「軍工廠每天可以補充420萬子彈,並且我早已經向美國訂購了220億發子彈。第一批30億發將在3天後運抵緬甸。」他沒有把話說完——30億發子彈裡有一大半是.308口徑的民用子彈,幾乎每一發都使用用於狩獵大型動物地擴張性彈頭——當然,這種子彈有一個非常大眾化、但卻並不那麼準確的稱呼,達姆彈。

    使用這種子彈當然很不人道,不過如果前線的部隊沒有子彈使用,他們就會把20毫米自行高射炮開到陣地上掃射日本人——被20毫米炮彈打中與被達姆彈打中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嗎?

    而且,部隊攜帶的20毫米炮彈多得嚇人。天上又沒有日本人的飛機,高射炮兵一定會非常樂意用這種方式消耗手中的炮彈。

    當然。說到炮彈,每個月1800萬發地產量還真是有些過頭了。即使按照正常的生產速度,每月1200萬發,也是另一個時空中,蘇聯在1944年炮彈產量地……兩倍。

    非常詭異的彈藥生產能力,也非常符合崇尚過度殺傷的郭波的胃口。

    郭波發出一個滿意的歎息,然後說到:「當然。我們還是需要增加子彈的產量,至少要擴大10倍。」他問生產部長:「擴建彈藥廠需要多少時間?」

    「擴大10倍?6個月。不過。」生產部長也有自己的問題,「我們可以製造足夠多地機器設備,但卻沒有那麼多熟練工人。」

    「噢,那個問題不用擔心。」郭波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他確實不擔心工人的問題。「只要有錢,我們可以招募到足夠多的熟練工人,不管他的國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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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河北。易縣。

    「後勤部門運來了這麼多彈藥,我們這裡卻一點也派不上用場,這真是非常有意思,指揮官。」安德烈指揮官的指揮部裡,「泰坦」師指揮官陳川正在向自己的長官抱怨著。「我簡直無法理解那位張將軍在想什麼。戰鬥已經進行了32個小時,我們卻依然在看熱鬧——看日本人如何收拾他自己的軍隊。」

    他說地張將軍當然就是張學良。這位少帥做了一件非常可笑的事。他拒絕西南的軍隊進入北平與天津,拒絕安德烈指揮官關於雙方協同作戰的提議,拒絕在自己的軍隊裡配屬西南軍隊的炮兵前沿觀察組與空中支援引導小組。他讓自己地東北軍獨自向日本軍隊進攻,卻讓莫非的3個師分散在涿鹿、易縣、靜海看熱鬧。

    當然,是看他東北軍如何被日本軍隊蹂躪。沒有前方的引導,安德烈指揮官就是想命令部隊為東北軍提供火力支援也不可能,只能派出空軍全力襲擊日本軍隊的後方陣地與運輸線,最大可能的減少東北軍承受的壓力。

    然而,即使如此,東北軍還是進展緩慢。

    與日本帝國陸軍比起來。這支軍隊的裝備實在糟糕得有些過分。火炮很少,輕武器只是剛剛夠用。而且彈藥也不充足。只從失去東北之後東北軍的狀況就變得非常不樂觀,雖然依靠京、津、河北等地的稅收還能將部隊的規模維持在25萬,但武器裝備地水準卻實在無法提高,蔣委員長也絕不會為東北軍供應重武器——蔣委員長寧願在每個「德械師」裡裝備72門76.2毫米加農炮,也不可能向東北軍提供半門。

    事實上,在漫長地軍備競賽之後,原本裝備精良的東北軍已經淪為了裝備最差地中**隊之一,僅僅只比新疆的軍隊與西北的馬家軍好。

    而在華北一線的中**隊裡,東北軍無疑就是最差的一支。

    毫無疑問,在武器裝備上,它比不過莫非的軍隊,也不如蘇械化的新四軍(由陝北的紅軍改編,武器則是別爾科夫提供、莫非運輸的正版蘇制武器)——而西南軍與新四軍分別代表進駐華北的全部四支軍隊裝備的最好與最差的兩條線,在它們之間的兩支軍隊。晉綏軍與西北軍,自然,東北軍也比不過它們。

    這聽上去像是個笑話,但卻是事實。

    在國內進行地軍備競賽中,閻錫山得到了很大的好處。通過向重慶大量出口煤、銅等礦產資源,他得到了充足的資金與軍工機械去實現一個很宏偉的構想,組建迫擊炮軍、機關鎗軍與衝鋒鎗軍——當然。這個構想從來都只是停留在紙面上,晉綏軍最後只是在每個師裡增加了一個裝備48門160毫米重迫擊炮的迫擊炮團。將步兵連裡的輕重機槍增加到18挺,然後還裝備了大量衝鋒鎗。

    儘管,靠著重慶提供的大量卡車運輸彈藥,晉綏軍也只有發動「禮拜攻勢」地能力,但他們的裝備水平還是讓東北軍非常眼紅。

    不過也只是讓東北軍眼紅而已。真正嚴重打擊了東北軍將士們地,還是最後抵達前線的西北軍。

    西北軍很窮,裝備很差——這幾乎是東北軍上下與北平民眾一致的認識。不過……

    拜託,老兄,這是1930年的老皇歷啦!

    現在的西北軍絕對與「窮」沒有任何關係。這支軍隊的裝備標準與緬甸共和國陸軍屬於同一個級別。因此,當一大群身著呢料軍大衣、戴鋼盔、穿皮靴、背大背包的西北軍士兵拿著上了刺刀地m1917步槍從火車上跳下來時,火車站上的東北軍士兵立即便嫉妒到了想殺人的地步。

    然後北平城裡就有了「西北軍洋氣、東北軍土鱉」的流言。

    然後西北軍就被張學良「請」出了北平城,調動到張家口與晉綏軍待在一起——當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據說真正的原因是張少帥看見了西北軍的炮兵團,清一色的105毫米輕型榴彈炮讓他感到發狂;然而還有一個版本。據說張少帥在檢閱西北軍時,鄧寶珊將西北軍唯一的一個裝甲團拉出來顯擺了一次……

    當然,據說,一切都是據說。或許,張少帥唯一地理由就是——他害怕有誰把自己僅有的地盤從自己手中奪走。抵達北平的每一支軍隊都比東北軍強大,如果讓他們在北平來個中心開花……

    對於一個軍閥而言。這絕不是在杞人憂天——至少他自己不認為是在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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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或許很好的解釋了那位張將軍拒絕我們進駐北平,但為什麼他也禁止我軍配合他的軍隊作戰?」克隆人指揮官通常不會關心自己職權範圍以外的問題,陳川指揮官就是典型——他對政治漠不關心。

    但安德烈指揮官知道原因。「你知道那個問題,指揮官。」他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部下,「1931年,他的東北軍一槍未放就丟棄了東北,『不抵抗將軍』的稱呼跟隨了他5年多時間,現在他一定會急於擺脫它。他讓自己的軍隊獨自對抗日本人,以洗刷自己的恥辱。」

    「噢。還真是勇敢。」陳川嘲諷到。「但對於一個執著的希望保存自己的實力的軍閥將軍而言,他的行為充滿了自我矛盾。」

    「非常正常。指揮官。他只有35歲,太年輕以至於有地時候表現得非常衝動。」

    「郭波長官也只有35歲……好吧,我承認,其實郭波長官比他更衝動。」在安德烈指揮官地注視下,陳川改了口。

    「郭波長官要衝動得多。不過……」安德烈指揮官放聲大笑起來。「指揮官,如果沒有中校,沒有我們,將郭波長官放到那位張將軍的位置上,你就會看見一個截然不同地他——理智,沉穩,但一如既往的狡詐。」

    「真的?」陳川隨口問了一句,算作是回答。他的談話主題並沒有離開張學良。「不過,長官,難道他的部下就沒有人看到他舉動的危險性嗎?」

    「在他的勢力內,張將軍是一位**者,能夠使他改變主意的人並不多。」安德烈指揮官又回到他的漫不經心中,「而且,急於洗刷身上的恥辱的並不只有他一個人。他的將軍們,他地士兵。每一個人,他們中有多少人會忘記1931年的9月18日?」

    「諸神在上……我已經無話可說了,長官。」陳川聳聳肩,「或許他們的勇氣值得欽佩,但如果繼續這樣,這支軍隊也就徹底完了。」

    「或許那並沒有什麼不好,指揮官。」安德烈指揮官神秘的笑起來。如果東北軍這股勢力就此瓦解。對於很多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當然,這就是政治。

    所以。他從不在張少帥面前堅持什麼。

    陳川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只用了一秒鐘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正想說點什麼,一個參謀軍官走進了帳篷。「長官,西北軍的鄧寶珊將軍到了。」

    「請他進來,中尉。」

    很快,在參謀軍官地帶領下,鄧寶珊出現在安德烈與陳川面前。然後就是熱情的問候。

    他們之間已經非常熟悉了,關係也非常密切。事實上,西北軍地軍官與士兵一直都把自己看作是西南軍隊的一部分。他們使用的武器由西南提供,士兵由莫非派遣的教官負責訓練,軍官們也有莫非的軍官進行培訓,甚至他們的軍餉也由重慶提供——所有這些,在對外的宣傳中,都是莫非購買陝西地築路權與開礦權的代價;莫非投資3000萬美元在陝西構築了完整的鐵路網。將山西與陝西的礦產源源不斷運進四川。

    而西北軍的將軍們更是與西南緊密的聯繫在了一起。既然,在另一個時空中,蔣委員長可以用2300萬銀圓收買西北軍中幾乎所有的將軍,那麼,郭波同樣也可以得到他們的效忠,而且。請記住,他永遠比蔣委員長更加慷慨。

    對於這樣地情況,西北軍的領袖馮玉祥全都知道,但他選擇了默認,事實上他自己也在拿郭波的錢。失去對軍隊的控制固然非常可怕,但是,如果沒有莫非提供的軍餉與糧食,最後的結果並不會有任何區別。而且,既然郭波可以用750萬美元收買他所有地將軍,那麼他也可以再加一點錢要他的腦袋——或者更直接一點。把軍隊開進陝西。那麼他的下場還是只有那一個。

    既然總會失去某些東西,失去得最少的那個選擇就是最合理的選擇。

    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至少到目前為止。看上去他的選擇也沒有錯。他還是陝西省主席,莫非也沒有接管他的軍隊——儘管那是遲早的事。

    一切都非常好。甚至他還可以嘲笑那位張少帥。為了1930年他做的一切,狠狠的嘲笑他,笑到他心痛。

    感謝你,中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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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地客套完畢之後,安德烈指揮官提到了張家口附近地戰鬥。張家口當面的日本軍隊是由川岸文三郎中將指揮地第20師團,總兵力只有晉綏軍與西北軍加起來的一半,而雙方的火力倒是相差無幾——如果不算涿鹿的「泰坦」步兵師以及航空兵提供的火力支援的話。

    所以,實際的戰鬥,第20師團非常吃虧。「我們從昨天一直打到今天上午,一共打死大約1200名日本兵,自己基本沒什麼損失,實在是太爽快了。」鄧寶珊提到戰果顯得非常高興,但也沒忘記貶低晉綏軍,「不過那幫老西兒還是老樣子,防守還湊合,衝鋒就爛得要死。明明要奪取日本人的陣地了,結果日本人一開始反衝鋒,就又全部退了下來。」

    「這沒關係,鄧將軍。」安德烈指揮官打斷他。他不想聽他說這些,晉綏軍與西北軍之間的恩恩怨怨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的任務就是拖住第20師團,消耗日本人的有生力量,是否能佔領他們的陣地並不重要。」

    「安德烈將軍,這我知道。」鄧寶珊始終沒有忘記貶低自己的友軍。「就是那幫老西兒在那裡胡亂叫囂……」

    「鄧將軍。」安德烈指揮官微微皺了皺眉,加重了自己的語氣,「聯軍作戰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並且我們並沒有一個聯合的指揮機構,所以請你們注意與晉綏軍之間的協調。」

    於是鄧寶珊立即提議到:「乾脆,我們幾支部隊組建一個聯合作戰指揮部吧?否則事情還真不好辦。」

    「你提到了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鄧將軍。我們之間很好解決,加上新四軍也沒有難度。但是,晉綏軍的將軍們,毫無疑問他們只服從閻錫山將軍的命令,勉強的聯合併不能改變任何東西。」安德烈指揮官苦笑了一下,「而且,北平城裡那位張將軍,他更不願意將他的部隊納入一個聯合作戰體系之下。」

    提到東北軍,鄧寶珊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安德烈將軍,我們在戰鬥中俘虜了一名日軍少佐,審訊時他交代說,他們的大本營下了命令,要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阻止華北的軍隊向東北軍靠攏。」讓一名日軍少佐開口說話並不困難,一針誠實藥劑下去他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日本大本營的命令也絲毫不能讓安德烈指揮官感到奇怪,吃柿子捏軟的,對於急於得到一場勝利鼓舞士氣的日本軍隊而言,華北戰場上最脆弱的東北軍無疑是最好的打擊對像——當然,這必然是黑島仁的提議,否則日本人的目標一定是在上海消滅了4.5萬日軍的西南軍。

    要真是那樣,安德烈指揮官與他的部隊也就不會感到無聊了。

    「日本人的目標是北平。東北軍是他們最容易擊敗的對手,而且佔領北平具有很強的政治影響,毫無疑問他們選擇了一個最合理的目標。遺憾的是,因為張將軍的固執,我們沒有辦法向他提供援助。」安德烈指揮官聳聳肩,然後開了一個玩笑,「不過,鄧將軍,那句『不惜一切代價』是你自己加的吧。」

    「嘿嘿。」鄧寶珊乾笑兩聲,接著追問到:「我們就真不能幫一下東北軍嗎,安德烈將軍?如果讓北平城毀於戰火,我們可都是民族的罪人。」

    你是,我不是,安德烈指揮官想到,嘴上說的卻是:「以我的等級,還不足以勸說張將軍改變他的主意。不過,明天中校會到北平,或許我們還有一次機會。」

    鄧寶珊的臉現在已經是通紅了。「莫非上將會親自到這裡?」

    「是的,鄧將軍。那將是勸說張將軍改變主意的最後機會,否則我們就只有等到他因為無法堅持而向我們求助了。」安德烈指揮官宣佈到,接著詭秘的一笑,「不過,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去拯救一些東西。」辦法,永遠都有辦法,當然,莫非式的辦法。

    其他辦法?還沒有等鄧寶珊開口詢問,陳川指揮官已經搶先揭開了謎底。「我們已經在動員北平各大學裡的教授與學生撤離,並且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將故宮裡的文物運走。」

    他沒有說教授與學生們要撤到哪裡,也沒有說文物將運向何方,但一切的終點都只有一處。

    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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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是特殊的日子,請大家原諒俺沒有更新……別誤會,不是去見mm,是與某幾個單身兄弟喝酒解愁去了。

    順便,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去死去死團滿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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