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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零二節 亮槍(14) 文 / 昨日流雲

    曹丕這話一出口,立時震撼了帳中上下每一個人。

    「末將……」

    夏侯淵剛一開口,曹丕擺了擺手,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卻自己道:「要認識到這一點確實不容易。這個結論,別說別人不相信,就在我曹丕心中,那也是左右動搖不定。可若不是這個結論,這一切都解釋不通。現在我將疑團說出來,希望夏侯將軍能給個清晰明白的解釋。」

    「若說起因,應當從二十多年前談起。當年,正值中原官渡大戰,夏侯將軍你率領眾人駐守洛陽,結果是劉安兵取洛陽,並且俘獲了將軍家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夏侯將軍你才與劉安開始初次接觸,劉安令司馬伯達傳信給夏侯將軍讓將軍接回家小,此事得到了父王同意,將軍家小平安回到了許都,這讓夏侯一家都對劉安感激得很,從此開始了書信交往,這沒錯吧?接著,劉安佔據了整個雍州,由於討伐劉備十分不順利,再加上河北袁紹病死,父王不得不轉向了河北,那時,卻怕劉安從背後偷襲,因此,採納了兩位軍師建議,在虎牢關外設下了圈套,夏侯將軍偷襲劉安部將廖化鎮守的虎牢關,輕鬆得手,卻沒想到的是,當劉安兵敗返回的時候,將軍為了追擊劉安,讓出了虎牢關,讓劉安重又奪回了虎牢關,逃得一條生路。夏侯將軍從軍多年,怎麼會不明白虎牢關的重要?我曹丕想知道得是那個時候夏侯將軍怎麼想地。若不明白,很容易讓人猜疑那是夏侯將軍為了報答劉安曾經饒過家小的恩德。這虎牢關外一戰,使劉曹兩家短時間內沒有任何交往,當然夏侯將軍也就與劉安沒有聯繫。往後說的話,那就是父王為了專心對付劉備,派董昭前往長安封劉安為雍州刺史,而劉安也是一心圖謀西川。劉我兩家又開始了交往,劉安也多派人來到許都。當然,劉安和夏侯將軍也重新開始了書信、禮物來往,這些書信全部都是明面上的,也都通過了許都諸多官吏的檢查,只不過是問候、閒談而已,沒有什麼價值。可是,這任誰都知道。兩家的和好,只是由於一時的利害而已,若說這些書信有什麼用處地話,也只能算是一些引子,育水之戰才是夏侯將軍與劉安相交真正的開始。夏侯將軍奉命潛入雍州軍營,深受劉安地好,這是事實。最後夏侯將軍槍挑劉安重要將領黃權,奪得了雍州軍馬的糧草之地。對於整場戰役的勝利,用張松的話來說,那是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可是,本王想來,那也是多有疑點。一。滿寵在臨犧牲之前曾向父王稟報過劉安要偷襲於禁將軍衛護的木筏、船隻,可他並沒有偷襲,按照將軍的話來說,解釋為劉安知道密謀已經洩lou,所以並未將計劃實施,這是可以理解地,可是,滿寵在信中還提到一件事,那就是在這大軍當中有一個身份不太低的將領為劉安通風報信,以至劉安可以清楚地知道諸軍情況。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將領會是誰呢?當日晚上滿寵便被劉安殺害。無論是父王,還是眾位軍師。都對劉安讚歎不已,認為這個人確有過人之處,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會對突然來降的滿寵和將軍不加提防?滿寵將軍能夠輕鬆地送出來這所謂的密信?此事只有一個解釋,要麼是我軍當中根本就沒有一個這樣的人,要麼就是有這樣的人,但是說是在軍中,只是為了遮人耳目,讓人懷疑不到這個人而已,夏侯將軍的身份恰好符合這一點,滿寵在那一剎那就被滅口,是不是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夏侯將軍對此難道就不想說些什麼?二,為了讓劉安信任夏侯將軍,父王派遣吳質為監軍出戰,將軍神射之名,便是三尺小兒也有耳聞,單單只是要取信於劉安,將軍射倒吳質就已經足夠,為什麼將軍一箭射到了吳質要害,吳質當場死亡,下這麼重的手?莫不是讓人以為將軍心中已經早有殺念?三,劉安既然已經相信了夏侯將軍,甚至將荊州軍馬也托付於將軍,他又如何會輕易去翻查夏侯將軍?賈軍師設下地妙計,旁人根本無法想到,參與其事的也都是心腹重臣,使用的軍士也都是慎重考察過的,消息怎麼會輕易地洩lou出去?事後,賈軍師曾經仔細考察每一點,都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那劉安就真的這麼厲害,在沒有任何提示地情況下意識到這一真假同在的計策?那只有一種解釋,是有人給了劉安提示,甚至是對劉安托出了全盤計劃,這個人既然能知道計謀,必然職位不低,能是誰呢?育水一戰,我軍對外面宣揚大獲全勝,功績斐然,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夠瞭解這其中的厲害之處——劉安帶了不到兩萬將士逃回了樊城,可是,兩萬荊州軍是是兩萬,兩萬雍州軍馬也是兩萬,劉安就帶走了一萬三千騎兵,他最珍貴的兵種並沒有留下來,劉安也喪失了眾多的將領,可司馬懿、甘寧、張任等人都衝出了重圍,法正,如果沒記錯的話,也是在就快衝出重圍的時候才中了流矢,所謂的雍州名將,真正陣亡、投降我軍的又有幾個?這才令劉安在數年裡迅速恢復元氣,成為今日禍患。而我軍則不一樣,樂進從此成為廢人,高覽是河北名將,卻陣亡在疆場上,更有蔣義渠等重要將領,也都犧牲,這能算得上是場大勝嗎?這場爭鬥,亮點卻在將軍身上——將軍雖然沒趕到預定地點,卻槍挑了黃權,燒了糧草,大半計劃都已經完成,該怎麼說這件事呢?如此看來,就出現了一個可笑的規律,劉安每次遇到父王便會敗北,而每次敗北遇上將軍總能夠成功拖險、甚至挽回顏面,怎麼會這麼巧呢?若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那今日地事就更巧了。父王剛剛出行,張松便到我軍下戰書,跟著晚上將軍便抓獲了程不全,隨後就查到了程銀身上,好順利啊,將軍又立了一功,這不是太巧了嗎?」

    聽著曹丕一點一點地問,夏侯淵是心如刀攪,他怎麼也沒想到曹丕竟然懷疑到了自己身上——雖然自己與劉安交往,可這是眾所周知地事,其中並無一點拿不出來的東西。可世事就是如此地巧,那又如何解釋?想到曹操對自己的恩遇,眼淚不由湧了出來。

    「末將對魏王、世子,是忠心耿耿……」夏侯淵道。除了這一句話,夏侯淵實在想不出來再怎麼解釋。

    「程銀職位雖高,其實卻並無多大的權力,所能調動的也不過是昔日跟隨他過來的雍州降兵,能有多大作為?所以,劉安中意的是另外的人,一個能夠動搖我軍根基的人,夏侯將軍正處在這個位置。程不全此來,如果看過去的話,正可以送一份功勞給將軍,不是嗎?本王記得將軍稟報的時候曾經說過程不全是在離開我軍營寨的時候被將軍抓獲的,可是,為什麼他進入我軍的時候沒被抓獲,卻在離開的時候抓獲?程不全不需要人護送能夠瞞過將軍平安進來,自然也能夠平安出去,為什麼這麼不小心被將軍抓住了呢?程不全被抓住,父子俱要喪命,他又怎麼會想不到?這唯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根本沒料到將軍會抓他,自然將軍手到擒來。程銀沒有辯解,正因為他也無法辯解,他是栽在了將軍的手裡,所以他最後望了將軍一眼。就是這一眼,讓本王一切豁然而通。其實,日間裡張松也許早已對將軍作了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提示,也許就是關於那個劉安祝福將軍的話語,由於劉安與將軍向日多有交往,如今臨近新年,如此話語又最是平凡不過,眾人都不可能猜疑,而將軍卻自己留上了心,程不全此來,別說他不過是扮作普通兵士,就怕是扮作神仙,也都無法逃過將軍的眼睛,捉他那是順理成章的事。這也正可解釋劉安或者是司馬懿派遣張松來下戰書的原因——張松身份特殊,沒有一個特殊的使命,本來一個小校就可完成的任務,如何勞得張松這樣重要的人來?」說到這裡,曹丕終於鬆了一口氣,停了停,也不看夏侯淵,又接著道,「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將軍在為我父子效命的同時,也站上了對面的船隻。自從我父王起兵開始,將軍就跟隨鞍前馬後,相當有功勞,可我曹丕細思過去,我父子也從未薄待過將軍,將軍怎麼會同時踏上了兩條船?難道真的因為將軍和家小曾經受過劉安恩惠?將軍就忘記了父王對將軍的信任和恩寵?將軍就忘記了你我兩家本是一家的骨肉之情?難道劉安就真的厲害到這等地步,可以讓將軍忘記這一切?本王想聽聽將軍的解釋。」

    「末將雖然與劉安交好,可那只是私人之間的交情,此事天地可知。如今世子見疑,末將願以死明心。」淚流滿面,夏侯淵說完,抽出腰下佩劍,橫向了頸間。

    【……第二百零二節亮槍(14)——《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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