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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二回 巧施仁惠濟狐仙 (三) 文 / 雲無常

    兩人行走好一會兒,一道的向東奔走,樂天見腳下路徑越來越荒僻,路旁都是一人多高的蒿草,夜風吹動沙沙作響,想起刁桑兒可不是什麼正經人物,若是明為報恩,實在是趁夜害了自己,那自個現下可真算的上是自投羅網,想到這裡心下驚怕,樂天連忙止了腳步。

    不想刁桑兒腦筋轉的比樂天還快,早已料他會有這般顧慮,當時嘿嘿笑道:「怎麼?小李子,你心裡害怕了是不是?」

    樂天不逞英雄,忙小心道:「刁三哥,不是樂天裝熊,這裡實在太僻靜,您又是一步三搖的一飄老遠,我就是膽子再大也禁不住的背上發寒!」

    「哼!膽子小,三哥今天就幫你練練,天下事沒那麼輕巧的,想得好處,只讓你多做幾里路,你就來推三阻四的!」

    樂天心裡叫苦,明明是自己不想要對方報答,這回子卻變成自己貪便宜才走的夜路,可刁桑兒凶悍,自己哪裡敢駁他。少年人眼珠子轉了轉,有了主意,開口問道:「那咱邊走路,邊說話,有個人聲,我也不那麼害怕了。三哥您不也說過夜裡干差事時最無聊的嗎?不如咱閒聊聊,路上時光也好打發。」

    「哈哈!那成,反正也是無事,你小子有什麼疑問就儘管說吧!」刁桑兒遠比樂天想的精明,一語道破樂天用心。

    樂天聞言臉上一紅,倒不敢直問了,想了想,回憶起每日裡在李善財家宅前遇到的眾鬼,便就這樁事請教起刁桑兒來。

    哪知刁桑兒當時肅了面孔,兩眼冒了寒光罵道:「那是他自己自作自受,這老東西騙來這大傢俬,只讓他將銀錢飼鬼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這是什麼緣故?我聽鎮上人說,這位李老爺平日裡做了不少好事啊!難不成背地裡卻是個偽君子!」

    「偽君子!哈,你小子這話說的倒是不錯,不過三哥不愛說這個,你還是換個別的問吧!」

    樂天有心想問一問當天那位巫女的事,可是到底犯人忌諱,沒敢再開口,好在二人說話間功夫,已在一座荒落的莊園前駐足,雖是座殘破不堪的廢園,可僅從門首一尊諾大的漢白玉石獅來看,也得想見當年主人豪富。

    樂天以為刁桑兒會帶著自己往莊園裡走,不料對方只領著自己到了石獅跟前便住了腳。少年見那石獅實在威武精緻,夜下月光照映,隱隱見的通體生明,好似晶玉一般,樂天正待誇讚,猛然間想起那日在亂葬崗山腹中那無翼蝙蝠好似也是這般情景,心裡一驚,腳下不由往後一躍,倒退了數步。

    「哦!看不出你小子眼力真好!怪不得能生鬼眼!不錯,這石獅是已成了精了,不過到底年代還淺,只能在每月十五月圓夜才能為害,而且它法力還不夠,行不得多遠,這裡又地徑偏僻,到現在也還沒能害上幾人!」

    「哪!三哥您夜裡帶我到這裡來看這石獅子做什麼?」樂天想到害怕處,聲音不由已抖了起來。

    「哈!放心,三哥不是要把你餵這獅子!咱到這裡來,是為了找它幫點小忙!」

    「什麼忙?您老倒是先和我打個招呼,嚇得人家汗津津,一身冒冷汗呢!」

    「呵,所以才說要給你練練膽啊!」

    說話間,刁桑兒已從石獅座下取出自己平日做陰差時的穿戴和他那根趕鬼的哭喪棒。

    「這身穿戴還有這棒子都是冥府裡的玩意,平日裡趕鬼用正合適,可要是用來做兵刃就差了好些了。這石獅夜裡可吸收月華,正好為我這身行頭加持法力,到了日間我這哭喪棒又可收納地氣,為這畜牲滋補,我兩個都仗對方幫忙,誰也不佔誰便宜!」

    「哪!那這獅子照三哥您這般提攜不是能更早些便成精了嗎?」

    「哈!那是,要是沒我,這塊石頭少說還要早過一百年才能禍害人呢!」

    樂天聞言打了個突,眼見得刁桑兒與妖邪為伍,還一點不曾在意的模樣,心裡由不得的一陣驚怕。

    再見刁桑兒已拿了哭喪棒打那石獅,口裡催逼,樂天先是不解,可到後來刁桑兒不耐煩罵的高聲,這才明白。原來刁桑兒正催那石獅將什麼東西吐出來,邊罵道:「畜牲東西!沒我,你能到今日地步嗎?快早點吐出來,不然我明日便找人把你推進幽蘭河裡!一輩子也翻不得身!」說著又提了哭喪棒猛打,但見棍棒落在石獅身上,竟傳來金擊一樣的銳響,又似鐘鳴一樣的伴了回音。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那石獅終於扭動了面孔,將眉一揚,頓時間本還是空洞洞的眼眶,即多了一雙肉眼,瞪大了眼怒視著刁桑兒,鼻腔裡一哼,便是一道白氣,聲似霹靂,彷彿連空氣都在作抖。樂天人小,看著驚怕,連連倒退,腳下一虛,險些坐倒在地。

    可刁桑兒見了卻是一絲也不在意,仍舊照了石獅顱頂直擊,罵道:「小報應!若是再不吐生血,我把你背脊上的青鱗都給揭了!看你怎麼化麒麟!」

    果然這一句話說中石獅軟肋,雖是惱怒的將犬牙來回磨咬,可終是抵不過刁桑兒催逼,忽的巨口一張,拖出兩尺來長火焰似的舌頭,舌尖點動,流下一滴人血來。刁桑兒即時接住,口裡還喝罵道:「蠢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早點交出來,也省的你刁爺浪費這多口水!」說著又喚樂天近身,也不待少年回意,便將那生血抹在樂天額頭。

    事出意料,樂天額頭被抹了個正著,心裡正犯噁心,不料那石獅吐出的生血好不陰涼,少年人如被澆了雪水,渾身打戰,僅眨眼功夫,連腳底心都透了奇寒,心中驚怕想問刁桑兒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古怪,不想本來為自己是陰身觸碰不得樂天的刁桑兒,卻猛地一伸手將自己手臂提住,拉了樂天在地上一撲,和少年人一道往地底落去。

    接連遭遇變故,樂天來不及應對,只能任用刁桑兒拉了往地府就走,只是一顆心跳的直要從嗓子眼裡蹦了出來,偏是身兼奇寒,雖然驚懼,卻連一滴汗也流不出。

    樂天就這麼被刁桑兒強拉硬拽,也不知走了多遠,忽得眼前一亮,兩眼瞇脹之際,自己已是身處在一座殿堂的一角。那殿堂廣大之極,卻不見有幾人。刁桑兒輕車熟路,拉了樂天又走,只是走的多是偏僻的小徑,有時明明眼前幾步就可到的地頭,刁桑兒卻非要繞了幾處迴廊才得過去。樂天也是精覺的,知道對方行為不甚妥當,當下大氣也不敢多喘,只隨了同伴疾行。

    待兩人繞了幾處殿宇,終來到一座偏殿跟前。那偏殿雖小,卻有兩名黃巾力士把守,樂天一見心驚,誰知刁桑兒卻拉了自己迎了上前。

    出乎少年意外,刁桑兒與那兩名黃巾力士甚是熟稔,見面略說了幾句,便見男子從服下取出一葫蘆美酒送於二人。二力士見了大喜,連忙接過,便將身一偏容二人通過,只是臨進門前,與刁桑兒比了一個指頭。刁桑兒見了連道明白,直說快去快回,絕不敢耽誤功夫。黃巾力士這才放心,可後見樂天氣色有些不類常鬼,不由鼻子抽動上前嗅了嗅。刁桑兒怕被對方看出破綻,忙道:「這是我兄弟,可憐才死不久,還有些生人氣,今兒來找顧主簿,想討個清閒差事,也好為來世積世!」聽的這話,力士這才不再阻攔,二人連忙步入殿內。

    待又走過一進天井,刁桑兒推開西廂房,就見一精瘦頂了八角帽的鬼差正坐在案頭上批閱文書,為刁桑兒來探望他,連忙上前迎候很是親熱。刁桑兒為時間不多,也不與對方客套,只在瘦鬼耳畔密語了一句。

    哪知鬼差聞聲,兩隻小眼登時大了十倍,險些驚瞪出眼眶掉落在地上。刁桑兒見他露出難色,也變了臉,又在鬼差耳旁吩咐了一句,果然說的對方瘦腮一紅,臉上大是尷尬。見機,刁桑兒又從袖籠裡取出十餘粒白晶晶閃閃放光的銅錢,交與鬼差手裡,一面利誘,一面威逼,之後又說了好些為對方寬心的話,終於將那顧主簿說動。

    一聲歎息過後,就見那鬼將銅錢收在腰間,又取出一串鑰匙,回首招了招二人,命兩人跟在身後,向了對門東廂庫房走去。刁桑兒見了大喜,忙推搡了樂天也一路跟去。

    卻說那東廂房看似不大,未知待樂天處身室中,竟是廣有數十丈方圓。滿眼的都是貯藏器物的櫥架,展眼望去,幾是看不見盡頭一般。那鬼差自是知曉地頭,逕直領了兩人往殿中深處走去。

    誰料刁桑兒行到半路,卻突然變了卦,趁顧主簿不在意,將身一矮,一道煙的溜了,那鬼差也是精滑的,早就留意刁桑兒入了寶山怕他趁火打劫,捎帶上幾樣東西。可不想刁桑兒腳步輕盈,身邊又多了一個樂天,分了鬼差的心神,一個轉身就已不見。

    鬼差見走了人大驚,連忙去追。如此倒剩下樂天一人在當地。少年看了看四周堆的天一樣的櫥架,儘是自己數不出名的東西。一時摸了摸小腦袋,總覺得不順上幾樣東西帶走,也有些太對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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