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步履蹣跚 第九十章 機關 文 / 隨風飄搖
第九十章機關
夜深、人靜、黑
「平哥，睡不著？」嬌嫩的聲音來自一位女子，叫草花，十七八歲，發育成熟的她已經不能稱為少女了，草花長的並不好看，一張馬臉、三角眼、高顴骨、低鼻樑，只有那張嘴還算小巧，是山林早年在荒野裡揀到的女人，當時她才十二，不過看身材肯定被注射過激素，當時山林看她人小但很會伺候男人，生養的也不錯，就留在了部落裡，這幾年已經給部落添了兩個崽，最近這段時間負責照顧還處於昏迷之中的阿水與野貓。
上次戰鬥後，阿水與野貓就再也沒清醒過來，阿水的希望確實很渺小了，可是野貓畢竟是在戰鬥後過了一小段時間才昏迷的，從此點看，希望應該還有，如何讓野貓醒過來，成了王平、太歲與段天星經常商討的問題，這三人一個是仿生軀體，一個是生物學專家，一個是生物計算機專家，卻對野貓這種情況沒什麼好辦法，最後還是無奈地等待奇跡發生。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大腦還有微弱的活動顯示，如果不是在野貓昏迷的刺激下，讓王平下定決心一定要和朋友們建設一個安全的家園，而且野貓的大腦也確實在緩慢的恢復當中，恐怕倒霉的長毛男不是發瘋就是進入自我封閉的狀態，幸好現在的他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再加上逐漸適應了輔助計算機對腦內分泌的控制，即使是這樣，也用了接近二十天的時間從抑鬱與憤恨的心態中解脫出來。
其實不止是王平，太歲、黑殺、暗割、段天星、林洪、還能戰鬥的兩個強化戰士與三個小傢伙，都憋著股邪火，卻無處也無借口發洩，從這個方面看，倒霉的見准哭等人正撞到槍口上。
「嗯，明天要對付從天堂城來的大部隊，只是有些想見血，躺不住，就過來看看。」王平隨口答道，轉念才想起這些事情不該和草花提，抱歉地笑笑，又補充道：「別擔心，沒什麼好怕的，到時候你們安心在基地裡呆著就好，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成。」
草花很乖巧地離開了野貓的監護室，王平看著仍然處於深度昏迷的野貓，輕輕撫摩著她臉上稍微變的細膩的皮膚，凝視著因為昏迷後大量補充營養與激素變得有些豐滿的身體，深情款款，時隔多日，長毛男已經能夠比較平靜的面對這一切，就當野貓在做著美夢吧，至少在夢裡，貓女會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會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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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王平等人進入基地，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天，現在是公元二二零四年二月十七日，在這四十多天裡，王平等人的生活也發生了許多轉變，當然，這些轉變的基礎都是來源於這個永久性的軍事基地。
基地的外圍防禦系統曾經很強大，擁有三十二台輪流處於熱狀態（休眠狀態，只需要啟動信號就可以立刻進入戰鬥程序）與半熱狀態（真空存儲狀態，只需要裝配武器就可以投入戰鬥）的金絲猴機器人，並且在中央控制系統的安排下，定期維修測試。
可惜熱狀態保持時間太長了，到最後能夠啟動投入戰鬥的也僅有四台機器人，被王平等人徹底擊毀一台，傷殘兩台，只有一台仍然能正常工作，從此點上也可以看出，即使是刻意追究結構簡單結實的機器人系統也無法抵禦時間的侵蝕，相比於那些結構更簡單的貪狼機器人，它們還是複雜了一些，現在攜帶在金絲猴機器人身上，還能使用的蜻蜓機器人也只有十一隻。
處於監獄各個至高點的能量武器，即使是處於半封閉的地下存儲環境中，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升到地面上，十六套激光系統也僅有三台還可以射擊，十二台超導電磁炮全部銹蝕，無一倖免，幸好備用的激光系統與電磁系統還各有四套，將損壞的全都拆卸下來又湊出兩套正常的，只需要王平等人更換安裝就可以繼續使用了。其餘的十五個防禦平台，按照段天星的建議，將會陸續用改造過的火藥武器系統代替。
監獄圍牆與犯人區之間還隱藏有四套多功能的導彈發射系統，可以發射地對地、地對空的近程導彈，這可以算是基地裡威力最大的防禦武器了，存儲的兩個大類，四個小類的導彈一共四十發，最大對地射程二百公里，對空射程資料未知，處於冷狀態（需要花費一定的人工與時間調試程序、安裝彈藥部等等），調試後就可以使用了。
問題是沒人懂。
基地擁有一套很完整的通信探測系統，探測系統的距離因為基地深度受到了限制，單獨運做的時候以監獄為中心，最大探測範圍只有五公里。基地裡本來還應該擁有高空無人偵察機等高檔設備，通過這些設備與基地之間的通信聯絡，可以監控基地周圍上千平方公里範圍內的情況，包括小到裝甲車的熱量反應，再結合基地通信系統中的衛星模塊，那就可以獲得世界各地的衛星圖像，說能監視全世界也並不誇張。
長毛男等人自然知道衛星模塊的重要性，經過測試，卻無法聯絡到本該處於地球上空的國家衛星防禦系統，具體原因誰也不清楚，畢竟黑殺與暗割只是知道天堂城有控制系統的能力，至於具體方法，兩個人也沒那麼高的權限瞭解。
無人偵察機沒有找到，存放無人偵察機的相關倉庫經過暗割與太歲核對，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或許放到其它地方去了，畢竟這個基地實在有些大。
大到什麼程度？
即使是進入基地的四十多天後，王平等人仍然沒有辦法把基地完全勘探完畢，並不是沒有基地的平面圖——段天星最早找到的資料就是基地的平面圖，也不是基地內部的防禦系統太多太複雜——再複雜的防禦系統對於取得最高權限的段天星來講都沒有意義，更不是因為基地採用了分體式的設計——即使是分體式設計，分區之間的氣壓門也可以手動開啟。
在戰爭之前，世界上最大的尚在使用中的民用地下建築群，是位於北美州的蒙特利爾建築群，長達三十二公里的通道將十二平方公里的地下建築互相連通，而在王平等人所到達過個各種地下建築中，流浪樂園最大，總面積接近十平方公里，而第一層的面積也差不多有四到五個平方公里。可是這個號稱『永久』的地下基地，總面積接近十五平方公里！而且它位於地面最接近的一個區域，也就是監獄的正下方，深度也超過了十二米！這十二米的距離並不算上地表的泥土，而是岩石層的厚度！要知道，在戰爭時期，非核能的鑽地炸彈也不過能達到這個深度的一半，如果是核武，才能對這個區域造成實質性的損害。
根據立體圖顯示，基地一共分成五個區域，平均每個區域大小都接近三平方公里，以監獄下的第一區域為中心，呈發散狀排列，由於受到地質情況的影響，排列並不規律，每個區域的具體建築情況都不一樣。
嚴格意義上講，這個巨型地下建築群是作為戰爭時期的軍分區甚至是國家西南地區的軍事指揮中心而設計的，只是戰爭來的太快，再加上軍事思想的轉變，像這樣『深挖洞』、『廣積糧』等概念在當時的軍事思想中並不處於主流地位，反而是『高機動性』『局部戰爭』『快速反應』等軍事思想佔據主流，因此這個基地在戰爭來臨的時候也沒有完全啟動，僅僅是維持著正常運轉和作為秘密研究機構使用，根據段天星的判斷，短暫的戰爭時期，人員從基地裡的全部撤離，具體原因就無人知曉，不過從基地內的設備運轉狀態來看，這裡並不像六號基地屬於完全關閉的狀態，而是維持著半自動運轉，隨時準備進入啟動狀態。
只是在這之後的一百年中，再沒有代表著國家機器無上權威的人員回到這裡，即使基地內的所有設備都在默默等待。
第一個區域本身就擁有完善的生活系統與軍事防禦系統，在圖紙上的註釋是中心區，位於監獄下方的岩石層深處，平均深度十四米，最淺處距離地表泥土層十二米，最深處十七米，也是王平等人主要的活動區域，擁有能源中心、控制中心、醫療中心、生活中心、倉儲中心、訓練中心等等，完全可以脫離其他區域單獨運做。
其餘四個區雖然各有側重，但都擁有基本的能源中心與控制中心，如果切斷幾個區域之間的能源與通信網絡，這幾個區也可以和中心區一樣獨立運做。
東區平均深度二十五米，最淺處十九米，最深處三十一米，倉儲及貨物處理區，這裡主要負責存儲物品以及對生活用品進行簡易的回收再處理，比如淨化水源製造有機食物，裡面存放的生活用品、特殊材料數量不菲，王平等人僅僅是根據指示簡單轉悠了一下，根據段天星的統計，裡面儲存的各種物資總重量超九千噸，而且絕大多數都經過各種防腐以及真空處理，處於地下恆溫乾燥狀態中，按照戰前的標準，足夠維持兩千五百人躲在基地裡悠閒地過上兩年，如果把回收再生產系統也算進去，三年沒有任何問題。這已經是相當於天堂城五年在軍備上消耗的物資總量，秦銘如果知道龔老大平白送了王平等人這麼大一個人情，是不是會被氣的吐血呢？
這裡還擁有單獨的一條通道通往飛機場的一個機庫內，可以判斷當年就是用這條通道為基地運送各種物資的。
南區平均深度四十五米！最淺處三十七米，最深處五十五米！擁有最嚴密的安全系統，光是進入該區域就要經過與天堂城見城主一樣多的安全檢查手續，這裡是研究區，分成四個中心，其實可以算是四個小分區，因為這四個區域都是只有一條通道通往研究區的入口處。本來王平以為既然是研究中心，那麼一定擁有很多高精尖的研究項目，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這裡的四個小分區，分別是肌肉骨骼研究中心、大腦臟器研究中心、精密加工中心、特殊裝備中心，在當時都是進行一個大項目的研究——仿生軀體。
沒錯，如果王平在接受改造的時候能處於清醒狀態，他就會知道，這裡，就是他完成人生重大轉折的地方，也就是在這裡，他成為了擁有人類大腦的機械怪物。由此也可以推斷出，他曾經所處的那個家庭，擁有過什麼樣的後台和力量，可以讓一個根本不具備研究條件的病人成為國家機器裡最機密研究的實驗對象。
僅僅是為了救他的命。
大家一致承認，幸運這個詞不該出現在王平的腦袋上，而恰恰在他受重傷，渾身零件都需要維修更換的時候，南區的出現發揮了它最大作用，不僅讓段天星能夠有機會再次修補好自己的瘸腿，還可以將王平受傷的身體休整好，增加了當時最先進的磁場探測系統，新系統的探測距離沒有增長，而是將各種能量波探測能力融合進來，這樣王平的兩隻胳膊就都可以安裝上各種小型武器了，至於武器如何配備，擁有『出生地』做後盾，當然要根據情況而定，只可惜王平的長髮卻仍然沒辦法去掉。
另外把受傷的兩個強化戰士的雙腿與手臂都用最好的仿生部件修補完畢，只是段天星一再強調，由於仿生肢體的動力輸出裝置只是超小型的核聚變電池，又是實驗品，因此在正常活動的情況下，大概能維持半年的運行，如果出力太大能源不會瞬間消耗光，但會造成電池瞬間融毀，還有可能直接從**上脫離，輸出力度全憑個人的神經脈衝控制，需要一定時間去適應，預計兩個強化戰士恢復戰鬥力也需要大概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
黑殺的膝蓋關節換了個新型的，更加持久耐用，段天星本來還想替黑大個也弄套最新的皮下埋藏裝甲，但是黑殺考慮再三，決定先等等再說，到是狼牙、冷美人與黑瞎子都想改造一番，經過骨齡測試，只有黑瞎子的骨骼不會再生長，小傢伙很興奮地上了手術台，他卻不知道段天星是第一次給人做這種改造，昏睡了二十多天，段天星返工了兩次，終於讓這個命硬的傢伙成為了他第一個改造人作品。
西區平均深度三十一米，最淺處二十九米，最深處三十六米，這裡主要存放、維修各種在當時屬於現役或預裝備的武器設施，當然，維修各種武器包括坦克等重型裝備肯定是沒有問題，只要有原料，製造子彈和單兵用的重武器也可以做到，至於製造坦克等重裝甲設備，這裡就不具備條件了。
基地裡存放的可使用的各類武器裝備並沒有預期的多，可能是因為當年這裡並沒有成為指揮中心，因此只維持了最基本的軍事物資存儲數量，甚至可以從某些空蕩蕩的倉庫房間看出，有不少裝備不是被運走了，就是根本沒運進來。
當然，這只是相比於整個基地的重要性以及東區的物資來講，根據段天星所獲得的資料，基地裡擁有單兵戰鬥裝備六百套，主要包括複合裝甲防彈衣一套，一零改手槍、三日口糧（全部超過食用年限）、多功能工具、戰場通訊器材等等，突擊步槍配榴彈發射器四百支、三管轉輪輕機槍二十挺、六管轉輪重機槍十挺，使用五點五六毫米口徑彈藥，子彈四十萬發、榴彈四千發。m99狙擊步槍二十隻、w96重機槍八挺，使用十二點七毫米子彈，狙擊步槍專用子彈一萬發、通用子彈十六萬發。單兵導彈發射架十套、專用導彈二百枚、對步兵手雷兩千顆、反裝甲地雷五百枚、煙霧彈、信號彈若干。單兵激光武器十套、單兵電磁炮十套、還有一些湊不上數的裝備，比如專門給狙擊手使用的觀察設備兩套、夜視觀察系統六套等等。黑殺甚至還在私人存物區發現了根本沒放在物品列表中的五四式禮品槍一套，可能是某個愛好收藏的基地內成員的。
除了武器裝備，這裡還儲存了處於冷狀態的四台大聖級機器人，這種機器人與金絲猴機器人相比更高級，體積也稍微大一些，高度一米八，比金絲猴機器人的淨高高出三十厘米，蜻蜓機器人二百隻。
北區在地圖上除了標注出基本的資料，卻沒有說明詳細用途，也沒有與計算機系統連通的線路，根據中心區控制中心的計算機顯示，裡面從建成開始就沒有使用過的記錄，通往北區的氣壓門當然也能打開，只是王平等人光要維修基地內外的防禦系統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在確認氣壓門封閉完好後，林洪用次聲波探測顯示北區裡沒有活動生物的跡象，大家也就暫時把北區丟在一邊，沒心情琢磨它了。
經過多日的忙活，中心區已經徹底成為大家生活的地方，小孩子與婦女也都熟悉了這裡，因為監獄內完善的空調系統，再加上漫山遍野的木頭，經過山林的精心安排，已經在監獄牢房大樓的第一層開始種植蘑菇，長途攜帶來的老鼠種經過二十多天的餵養也下了第一批小崽，這種老鼠生長週期短、長的大、爛木頭、野草什麼都能吃、除了肉可以吃，皮毛還可以做衣服，真正的一鼠多用。
經過山林的建議，初步也訂立了一些簡單的規矩，基本上還是按照部落的習慣來，生活用品按人分配，根據工作能力與歲數的不同有所分別，這些由山林統一處理，就算是太歲、黑殺等人也無權過問，如果有人認為山林的分配不合理，可以提出公訴，提出他認為合理的分配，大家投票表決。
至於戰鬥方面，黑殺、暗割、段天星提建議，王平做主，如果他認為自己的建議更好，也可以不採納黑殺等人的。
一切都在逐漸步入正軌——如果沒有那些討厭的追殺者到來。
零四年二月十八日，晴。
在這裡落腳一個半月，對周圍的景物已經熟悉的無法再熟悉了，王平甚至可以憑借記憶準確的將四周情況畫下來，即使這樣，他仍然被清晨的景色所吸引。
站在監獄的最高的瞭望台處，面向懸崖的一方，就不會感覺到群山環繞的壓抑，淡淡的霧氣逐漸從懸崖下瀰漫上來，彷彿有靈性一般，又如同流水，輕易地被監獄的圍牆所分割，然後就在圍牆外流淌，移動，沒等一會，卻讓了望的人赫然發現，這些清淡的霧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佔據了整個監獄，一切都被它籠罩在迷茫與虛無之中，如果霧氣再濃一些，或許連瞭望台下的地面都沒有辦法看清楚，那就會讓人感覺入墜雲端，有種脫離塵世的清淨感，甚至希望就在這樣的環境中一直呆下去，把那些過往的記憶與煩心的事情都忘記。
遺憾的是，對方擁有遠程狙擊的能力，王平再感慨，他還不想硬抗十二點七毫米的狙擊槍，長毛男也只能在霧散之前回到基地裡。
「王頭，探測器顯示有十多個生命體向咱們靠近。」對講機裡的聲音打斷了王平有些小資的美好幻想，確認具體方位和距離後，王平才開啟了自身的新型探測系統。
系統顯示這些生命體身上都擁有奇怪的裝置，都是改造人戰士？如果他們想借助濃霧做掩護，那說明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可是移動速度卻不快，難道是要等能看見監獄圍牆才加速發起攻擊？
「所有的防禦系統都給我打開，將金絲猴啟動，準備戰鬥，聽我的命令才出手。」王平隱藏在潛望鏡下，將生化眼的視頻處理能力開到最大，安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出現。
晶瑩而嬌嫩，充滿誘惑的粉色**，豐盈的胸脯，能夠孕育生命的優雅小腹，茂盛的黑色森林下隱藏著那一抹柔媚，再加上溫柔的曲線，如果在任何一個室內舞動，都足以讓觀賞的男性熱血沸騰。現在，**因為冷風的侵襲而更加蒼白，紅潤的嘴唇與胸前的櫻桃都在逐漸飄散的晨霧中若隱若現，黑色森林的所有者因為寒冷而瑟縮著。
來的是女人，都很年輕，小的甚至只有十歲，大的也不過二十多一點，雖然在寒風中顫抖，但是她們共同的特點全是性感撩人，身無寸縷，如果把她們身上背的東西也算衣服的話，那麼這些女人還不算完全裸體。
遇到這樣的情況有些匪夷所思，王平第一時間就將生化眼拍攝到的模糊照片交給輔助計算機處理，等到計算機處理完，顯示出的結果與他憑藉著直覺判斷出的一樣。這些可憐的女人果真是第一批攻打監獄圍牆的武器。
人肉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