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六章 幕後黑手 文 / 紅敷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樂！新年快樂……
就在北半球眾多城市依次慶祝新年，數億人口中吐著白氣，在雪地上跺著腳興奮地倒數著度過跨年之際時，南半球位於原澳大利亞西北的第五區核心城哥林多正沐浴在夏日燥熱的熏風中。此時，十輛高級懸浮車如黑蛇一般停在哥林多機場門外，惹得進出匆匆的旅客們頻頻轉望，心中在為這些黑色懸浮車的價格震驚之餘，不住地猜測著車隊護送人物的身份。懸浮車漆黑如棺，車窗烏黑一片，沒有人能看到裡面情況。一陣熏風襲過，車前插的黑色三角旗迎風舒展露出了旗上的標誌——內有太陽眼睛的金三角。一些旅客在看到旗上的圖案後神情驟變，或進或出緊張兮兮地低頭快步離開機場門口。
彭，彭，彭……
十幾扇車門同時打開，炫目燥熱的陽光下令車門內越發黢黑。啊欠，啊欠……幾名旅客盯著那神秘的黑車，不知為何車門打開後他們覺得周圍的氣溫變冷許多。一股若有若無的甜味瀰漫在空氣中，甜得發腥。旅客抱怨著機場空調失靈，轉身離開了機場門前。
彭，彭，彭……
令人意外的是最先下車的不是人，而是十幾柄撐開的黑傘。緊隨黑傘下車是十幾名西服革履戴著墨鏡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每一個都英俊非凡，氣質迷人。一些女性旅客被這十幾名英俊的年輕男人惹得駐足，竊竊私語議論著他們比自己還要白皙的皮膚和修長的手指。此時，車隊中央那輛足有八米長的加長車中走下兩個女人。她們兩人一個身材高挑，年輕而富有朝氣，樣貌出眾穿著一身學生裝。而另一個則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她穿著一套復古的歐洲貴婦黑色束腰長裙。領子開得很大，鯨須和小黑羊皮製的束腰不但從腰到『臀』緊緊裹著她如水蛇一般柔軟豐彈的身體，還將胸前兩團飽滿的雪球高高托起，在真絲的波羅的海樣式花邊的烘托下呈現出一道誘人的溝。
她的容貌沒人看得到，從頭頂垂下的黑紗如一層神秘的黑霧，給企圖一睹芳容的傢伙們留下無盡的幻想。越是神秘，越是誘人。越是美麗，越是毒惡。十幾名黑衣人呈傘分立兩旁，黑裙女人和女學生在黑傘的陰影下走向機場入口。短短的一段距離，黑裙女人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高貴氣質讓旅客們近乎窒息。
停機坪，一架黑色的小型客機突兀地停在跑道上。在它的尾翼上，同樣塗有眼睛三角的圖案。兩個身份不明的神秘女人在旅客們緊張，震驚，恐懼的目光中走向這架猶如黑鴉一般的飛機。飛機起飛後，密不透光的黑暗機艙內亮起了昏暗的燈光。黑裙女人和那名學生裝的女孩各自坐在沙發上端著紅酒。紅色的酒漿粘稠掛杯，像胭脂一樣染紅了女人的嘴唇。
黑裙女人已撩開了面紗，黑色的長髮如同墨絲按傳統的花樣編盤在頭後。她的皮膚蒼白如紙，嘴唇卻鮮紅如血。她的美艷如美神阿弗洛狄忒，高貴如赫拉，但最讓人著迷的還是那雙黑色眼睛，那如黑珍珠的瞳孔深處跳躍著一絲血紅的火焰，無時無刻散發著令人惴惴不安的誘惑。她正是那名在哥林多夜總會沐浴在血浴中的神秘女人，而她對面坐的女學生則是那個天真如羔羊的小美人，薇薇安。
「恩威，你就這麼喜歡這套『衣服』嗎？」黑裙女人端起水晶杯，用紅唇輕抿了一口酒。
聽到黑裙女人的話，薇薇安也不看她只是托著化妝鏡自顧自地補妝。「俊美的青年就像麵包，漂亮的女孩就像美酒，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們？每當我穿著他們，我依然能感受到他們殘留的氣息，那是充滿活力的青春味道，真是讓人嫉妒。」女孩豐滿的紅唇中吐出的並非鶯歌細語，反而陰晦嘶啞。一個年輕的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卻像個老男人，此情此景詭異恐怖。
「呵呵，她們只是你的『衣服』，沒法還你青春。血和皮不一樣，血具有魔力，一種神奇神秘的力量。瞧瞧它們，這些鮮紅的液體維繫著生命，讓人健康，讓人生病，讓人美貌也讓人醜陋……恩威，如果你想找回青春，不如學學我。」黑裙女人嘴角翹起，提著酒杯在女孩面前晃了晃。那一笑之下高貴盡褪只剩滿骨風騷，妖魅得讓人癲狂。
「『酒』是用來喝的，可不是用來洗澡的，嘿嘿嘿，不過呢，無論是喝還是洗，年輕人的總是最棒的。相信科潘的孩子們不會叫我們失望，是不是呢？巴塞瑞，嘿嘿嘿……」薇薇安或是恩威，在昏暗的機艙中發出一陣怪笑。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同樣跳動著一團猩紅的火焰。
烈日之下，黑鴉一樣的飛機穿過雲海朝著科潘雙子城的方向疾速掠去。
新年鐘聲敲響的三天後，在一架剛剛飛離九龍的軍用混合動力武裝直升機上，x正沉默地看著窗外荒涼的景色。與此同時，機艙內還坐著另外三個人——蘇莫連，李蘭花以及新年時在事務所門外出現的那位女軍官。
機窗外白雪大地上斑斑點點，不時能看到屹立猙獰的怪岩石山。x雖然看著窗外，心裡卻在琢磨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沒來由的生出一股煩躁。而這煩躁的根源來自他對面端坐的那位不苟言笑的女軍官帶來的一個口訊。
這名女軍官名叫艾娃.李，是防務部副部長提利的特派聯絡員，軍銜上尉，曾服役於美國第一特種作戰部隊「三角洲」。當日艾娃見到x後便說明了來意，她奉防務部副部長提利之命前來遊說x，目的是想讓x為社會委員不效力。為什麼提利會找到x，這要從x配合公安處特動科特別行動小隊潛入crd那次任務說起。當時x三人在黑死病醫生的儲藏室內與雙子巨臉展開戰鬥時瘟疫博士也說過，如果將x的戰鬥錄像交給軍方，以錄像中x單憑**爆發出的戰鬥力一定會被軍方抓取做實驗，甚至克隆出一直無敵軍隊。
當時x在全力擊殺瘟疫博士後，三個人倉惶逃命根本沒有留意crd的動靜，之後第四生物圈發生了什麼他根本一絡新聞上報道了一些關於crd高層計劃重組以及停用第四生物圈的消息後，便再查不到其他關於crd的新聞。事實上，在x三人與假冒成飛行員的d乘機離開第四生物圈後不久，第四生物圈crd輪軸總部便發生了猛烈的爆炸。猛烈的爆炸以及大火將整個第四生物圈毀為廢墟，而這場爆炸的實施者是遠在百里之外的d。crd這樣規模的企業發生事故會造成多方面的影響，股票下跌引動金融風暴，廠房被毀大批工人失業，實驗室被燒研究成果被毀政府投資難以收回……crd的事故可能造成一系列的巨變，因此社會委員會高層極為重視這件事，下令防務部全力調查事故發生原因。防務部的調查員們在廢墟中找到crd的數據信息存儲器，從中提出了當時crd總部大樓中的安全錄像資料，因此不幸被瘟疫博士說中看到了x等人與雙子巨臉戰鬥的圖像。此後這份錄像資料被逐層上交，最後到了副部長提利手中。
雖然防務部沒像瘟疫博士說的那樣派人來抓x，將他帶走做實驗，但提利的確派出了上尉艾娃來邀請x為社會委員會效力。因為艾娃並沒有書面命令，帶來的只是提利的一段錄像講話，x自然不會同意。先不說x是否願意離開他在乎的朋友，離開像家一樣的事務所，但說他對社會委員會的厭惡就不會答應提利的邀請。x前半生一直效力於國家機關，過去的陰影尚未褪盡，他又怎麼會重蹈覆轍？即便再多的薪水，再大的權勢榮譽也換不來的便是無憂無慮的生活，自由自在的人生。
但是提利這個傢伙很不簡單，當x心中剛剛生出拒絕之意時錄音中便話鋒一轉，從另一個方面撬動了x的心思。俗話說，先禮而後兵，提利在錄音中先是邀請x加入防務部，因為當前社會有能者位高，所社會委員會高層無一不是實力超凡者，不斷壯大自身是他們優化人類的一貫方針，因此沒理由放任x這樣實力出眾的傢伙藏九龍這個貧民窟中。提利先是許下高官厚祿，許諾x效力社會委員會成為公職人員後人生將會飛黃騰達，不要成為埋沒在九龍的金子云云。但緊接著他又說，如果x不願加入社會委員會，他必須派人將x帶到防務部進行道德考核，以測試他是否是一個守法的好公民。其實這些都是借口，目的就是給x施加壓力。
提利十分狡猾，雖然不是面對面的談話而是將一段錄音交給艾娃放給x聽，但他事先似乎已經想到x聽到他的話產生的不同心裡情緒。如果用強硬手段迫使x加入防務部，x即便加入防務部也會對他懷恨在心，誰願讓一個恨自己的傢伙身居高位呢。因此，先禮後兵後，提利的話再次軟了下來，好像大棒加蘿蔔雙管齊下。這段話不是錄音，而是由上尉艾娃親口複述，屬於絕密口訊。
口訊的意思基本是說提利希望x能夠加入防務部，實際效力於他。因為現在情勢複雜，提利覺得防務部內部出了嚴峻的問題，整個部似乎被黑暗中的一隻手操控著。作為防務部的副部長，提利之前在公安處發生的一樁公款挪用案上發現了許多端倪。公安處內直屬防務部的特動科科長挪用巨額公款，此外在調查過程中小到公安處財務員大到公安處正副處長，全都在為特動科科長作掩護，企圖消除犯案證據。提利談到這件內部案子的疑點在於，那名特動科科長為人一向公證嚴謹，甚至古板苛刻，身居高位數年突然犯案一定有原因。而最後查到資金流動的盡頭就是x所在的九龍事務所。不僅僅特動科科長自身有問題，那幾名正副處長也有疑點，他們與特動科科長平級，因為特動科科長為人嚴酷古板，雙方並不和睦，可為什麼他們會協助特動科科長挪用這筆錢？
不僅僅是公安處，防務部下屬的其他機關也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甚至連防務部基層也出現一些奇怪的徵兆。提利覺得那只隱藏在黑暗中的手已經伸了出來，企圖將防務部牢牢抓在手中成為他操控的木偶。這隻手也許是一個人，也許是一個組織，x不知道這隻手用了什麼方法收買控制他的下屬同僚，但如果這隻手敢對防務部出手就證明它有著通天的手段和膽魄。這樣的傢伙不會僅僅滿足於防務部，它會像蠶食防務部一樣蠶食控制社會委員會的其他部門，最後將整個社會委員會控制在手中。因此，提利希望能夠有一批人效力忠誠於他，在防務部內形成一股力量來對抗，調查這只幕後黑手。提利又說，如果x不願加入防務部也可以成為他的外部活動人員，負責在外部調查幕後黑手的動靜。
當艾娃將這斷絕密口訊複述給x後，x心中也活動了。如果提利說的屬實，這只幕後黑手的野心不小，的確是個危險。一群人統治國家叫民主，一個人統治國家叫獨裁。社會委員會雖然大權獨攬，但相比一人專權獨裁還是民主一些的。因此，社會委員會如果真的成為別人傀儡，百姓皆為砧板魚肉。x心裡雖然有些活動，但他心裡效力克格勃時留下的創傷仍然沒有痊癒，因此不願為任何機關或個人賣命。當然，加入事務所不同，加入事務所可以自由離開，而且這裡有他的朋友他的興趣性質不同。
所以，x的想法是，可以合作，不能效命。不過這些對艾娃說沒有用，她只負責帶口訊和錄音，不負責交涉談條件。所以，無論如何x都必須去一趟社會委員會防務部，而他們的目的地就是那座位於巴拿馬舊址上修築的巨大雙子城——科潘。
聽到x要去科潘後，李蘭花和蘇莫連也說要和他一起去。李蘭花嚷著說x這段時間都沒陪她，其實是想去科潘旅遊。科潘是社會委員會的行政中心所在地，全球的政治經濟中心，雖然沒有新巴比倫浮空城奢華富麗，但也是一座購物天堂。每天在虛擬網絡上衝浪的小魔女一門心思想去科潘大肆採購，在九龍即她只能買到軍火，毒品，違禁品，再有錢也買不到時髦漂亮的衣服。至於蘇莫連，雖然她滿身風塵剛從外地回來卻堅持要和x他們一起去。至於原因，蘇美人則支支吾吾地說是放心不下李蘭花，但她說這話時小魔女則捂著嘴在一邊嘿嘿壞笑。就這樣，x在向海華沙請了假後三人便與艾娃同乘飛機趕往科潘。
x同意前往科潘後，艾娃將此事及時匯報給副部長提利。聽到這個消息，提利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因為他早就料定x在聽到他的絕密口訊後會答應。按常理說，防務部內發生的事屬於高度機密，一位身居要職的部長怎麼會如此輕易派屬下將這件事高速一個普通人？即便普通人本領非凡，也顯得不符合常理。但這恰恰是提利打出的一張牌，幕後黑手敢對防務部下手可見手段何其厲害，因此提利組建的這支調查隊伍一定要有非凡的能耐。即便是最頂尖的特工，特種兵，在這只黑手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擊，提利認為這支隊伍的成員至少要有c+的實力才行。公民等級c+是什麼概念？軍方許多少將實力為c+，世界前五十強企業中有二十五家企業高層的公民等級為c+或c+以上。而社會委員會，公民等級c+以上的人不超過五十。由此可見，公民等級能達到c+的人無一不是身居高位，掌權得勢者。
因此不難看出提利的苦衷，先不說能否找到，以他自己的職位幾乎沒有可能組建一支全由c+實力者構成的調查隊伍。而且，c+公民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社會上有頭有面的人物，這些人不適合參與秘密調查。在這時，大隱於野的x被提利注意到了。在看過錄像後，提利斷言x的實力至少在b級以上甚至有可能達到b+。像這樣的人即便在社會委員會也不常見的牛人卻是一名無名僱傭兵，這讓提利似乎看到一絲希望。之後，提利派人調查了x，雖然沒有得到一絲關於他冬眠前的信息，但已經摸清了他的脾氣秉性。因此提利認為要和x這樣的人打交道，一定不能虛與委蛇，放煙霧彈打馬虎眼。什麼話都直說，因此才先禮後兵，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方式來打動x。
「一個愛逞英雄的傢伙如果知道全人類都要遭殃了，他的屁股肯定坐不住……」
（沒來得及檢查，有錯明兒修改，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