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七章:送票贈衣 文 / 犀利
. 馬銳昨天一進大院,跟松本簽了協議上樓體檢就被兩個女人拉上了床,然後就是從孫連喜口中得知日本人的陰謀開始策劃殺人跑路,緊接著一連串的廝殺格鬥,回家包紮好傷口今天一早就去了張作霖府,根本沒顧得上細想當時自己怎麼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就稀里糊塗地上了那兩個長相平庸身材如桶的女人,按說自己前世電視上現實中見過無數或清純或妖艷的美眉,沒進特戰部隊前也在瀋陽軍區見過n多英姿颯爽的女兵,就是現在身邊也有一個嬌滴滴的小老婆,不會對女人這麼沒有免疫力啊,這時靜下心來收拾東西時腦子裡一片平和,喝了一口開水才想起剛進松本房間時他遞給自己的那杯熱茶來。
當時松本桌上放著茶壺和幾隻茶杯,松本那杯是早就倒滿了的,馬銳接過他現倒的熱茶時隨口喝了個精光,當時心神都貫注在手中的留學協議上,雖然覺得那茶水甜甜的味道很是古怪也沒多想,還以為日本人喝茶就喜歡這個味道,又聯想到今天早上在孫連喜屋裡跟許四虎他們說事情經過時,老孫也說過「日本人的茶水甜甜的還蠻好喝」,這才反應過來:松本那個死混蛋給自己下了藥!
雖然反省過來自己是被松本暗算才壓抑不住**,可自己好歹也是穿越過來的特種部隊—的廚子,前世裡諜戰類的電視小說也看過不少,甚至頭幾天心裡還對松本的用意起過疑心,可真到了關口上卻連一點起碼的警覺性都沒有,越想越覺得自己混蛋,忍不住在臉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怎麼了,好端端地幹嘛打自己啊。」許紅妝被三嬸勸了半天止住了離愁,又被她灌輸了一大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傷心總是難免的等等等等金玉良言,剛進了門就看見馬銳在抽自己耳光。
馬銳嚇得猛一轉身看著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的老婆,扯動背後的傷口時疼得嘴裡茲了一聲,一時間找不出什麼借口,看著許紅妝清澈的眼神更是滿腹的內疚,一咬牙把昨天瞞著的事兒還有剛才的判斷全倒了出來。
毫不停留地把話說完,馬銳長出了一口氣,感覺鬱悶的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就好像兩邊肺葉上原本跟自己的胳膊一樣被密密麻麻地綁滿了布條,現在一刀下去布條刷的一下全開了,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馬銳一邊看著紅妝的臉色,等著她大發脾氣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然後砰的一聲摔門而去,哭著去三嬸那裡告狀,至於她爹那兒馬銳倒並不擔心,早上已經紅著臉把實話告訴了許四虎,老丈人很大度地原諒了他,說大老爺們三妻四妾都很正常,偶爾逢場作戲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意料中的暴風雨,卻聽小丫頭幽幽地歎了口氣,嘟著嘴說:「銳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啊?」馬銳一愣下趕忙地說:「我哪會嫌棄你呢,疼你還來不及呢。」
小丫頭一臉委屈地說:「三嬸說過,男人的心都是分成幾瓣兒的,不會只裝著一個女人,說你遲早會娶別的女人進門,可,可你也不能去找那些骯髒的壞女人呀。」
馬銳沒想到看似潑辣的小妮子居然也是滿腦子的三從四德,不過自己出軌的事兒算是交待過去了,嘴裡賭咒發誓說以後決不會再做荒唐事兒了,也決不會再娶別的女人進門,一輩子只對她好,說得舌綻蓮花才哄得許紅妝小臉多雲見晴。
午飯是許紅妝從廚房端過來的,馬銳背上有傷不敢久坐就沒去跟大夥一起吃飯,左手拿著湯匙吃完就見三嬸提著藥箱跟在老婆後面進了屋子。
三嬸把他胳膊上的繃帶剪開,細心地拭去傷口上的藥膏,換上新藥重新綁好,正給他背上換藥時聽見外面有人喊:「馬家兄弟在家麼?」聽聲音正是杜泮林。
馬銳趴在炕上慌忙答了一聲:「在屋裡呢,在下身上有傷不便相迎,請杜先生進來說話。」
許紅妝趕忙地開門把杜泮林迎了進來,杜先生笑著按住想爬起來說話的馬銳,身後的手下把一個包袱放在桌上,等手下退出房門,笑著說:「馬家兄弟身上有傷不必拘禮,適才手下去車站打聽了一下,日本人果然對外言說昨天夜裡是打更的喝醉了酒,不小心摔了燈籠引著了火頭,去車站裡買票時也沒見有日本人的探子活動,小兄弟大可放心。」
說著話,杜先生從袖裡拿出兩張硬紙板車票放在桌上,「直隸境內的鐵路還有幾天才能修好,只買到後天到山海關的車票,山海關到天津還有一少半的路程,小兄弟到時只好換乘馬車去天津了,只是你身上有傷,到時還需一切小心為是。」
馬銳連連稱謝,示意老婆取過自己放在炕腳的兩封銀元,買票或許用不了100兩銀子,但一來人家為自己的事盡了心,二來張作霖對這位杜先生極為看重,也想交好他以便日後對鬍子們照拂一二。
杜泮林一臉正色地推開銀子,說道:「學生也是奉張大人之命行事,許幫帶為人豪爽,學生也是極為敬重的,舉手之勞,這銀子卻是不敢受的。
再三謙讓,杜泮林就是拒不收錢,馬銳便沒再堅持,心裡卻是對杜泮林的行事手段佩服之極,張作霖手下有如此能人,能一統東北絕非僥倖。
杜泮林指著桌上的包袱說道:「坐火車的人非官即商,小兄弟人品相貌是極好的,可穿著太過普通的話反而招人注目,學生便自作主張替賢夫妻置了兩套衣帽,眼看著就要下雪,穿來御寒倒也合適。」馬銳又是沒口子的道謝。
杜泮林跟換好藥的馬銳又閒聊了兩句,話鋒轉到馬銳出洋上來,隨口說道:「學生曾隨大人去過兩次天津和京城,倒也見過美利堅人,聽人說花旗國不但語言跟咱們不同,連銀子也不能流通,民風更是與我大清大相逕庭,小兄弟在花旗國長大,想必對那裡熟悉得很了。」
馬銳心想,我對100年後的美國熟悉得很,不過也是電視上看來的,現在嘛,只能說馬馬虎虎,會幾句半生不熟的英語而已,回答道:「是啊,所以這次馬銳到了天津先得換一堆花花綠綠的美元,不然到了美國就是有銀子也吃不上飯,餓也餓死了。」聽說杜先生到過天津,就想拐彎問他一下知不知道哪家銀號聲譽好不欺客,到時也好少受些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