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九章：再遇凱瑟琳 文 / 犀利
. 馬銳把船票收好，兩個人剛轉過身，就見票務處的大門被人推開，迎面走進來一個高個子洋人，馬銳一看他的長相就是一愣，20多歲，微卷的金髮，高鼻樑藍眼珠，白晰的膚色，有點小英俊的樣子，正是外灘遇見的那個路見不平的金髮青年，只是身上的西裝換成了棕色，小丫頭卻沒認出他來—在她眼裡歐洲男人長得全是一個德性。
那青年看到馬銳也是微微一怔，白淨的臉上微微發紅，笑著衝他們擺了擺手，說了聲哈羅。
馬銳衝他呲了呲牙，小丫頭問他：「這是誰呀，看得有些眼熟，啊想起來了，上次在河邊遇見過的！」接著低聲嘀咕道：「那個漂亮洋婆子呢，怎麼沒跟他一起？」
馬銳心說我也想知道，雖然只是匆匆一撇，可那棕髮美女的美貌令他印象頗深，每當他抓著小丫頭的兩隻小乳豬連啃帶咬時，偶爾也會把它們跟那波霸的驚人胸圍作一下對比，倒不是對那美女有什麼非分之想，畢竟人家是名花有主的人，不過曖昧之心，人皆有之，他時不時也會很**地yy一下：如果把那對肉彈抓在手裡……
跟那青年擦肩而過，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有人大聲喊道：「馬先生，馬先生，請稍等一下！」
馬銳回頭一看，剛才那個華人票務員正衝他連連招手，小手抖得活像得了帕什麼森似的，馬銳有些納悶，拉著小丫頭回到了售票台前看他有什麼話說。
那票務對金髮青年說了兩句英語，卷毛小子連連點頭說了歐凱歐凱，一臉期待地看著馬銳，票務滿臉堆笑對馬銳說：「馬先生，真對不起，叫你回來是有件事想跟您協商一下。」
馬銳心想莫非這小卷毛有事要求老子？點點頭，聽那票務繼續說道：「這位史密斯先生也要去英國，上等艙剩下的兩張票也在同一間臥艙，他還有個女伴要同行，不過他們不方便住在一起，所以想跟您協商一下，不知道您介不介意……」說到這兒停下來看馬銳的臉色，小卷毛也是面帶懇求地看著他。
「切，還以為他們是對姦夫『淫』婦呢，原來這小子還沒得手啊，白長這麼帥了，鄙視丫一下。」馬銳心知小卷毛的女伴八成就是那個波霸，那票務的意思是想讓自己跟她換一下房間，讓兩個女士住在一起，自己跟小卷毛一個房間。
馬銳暗自哼了一下，這怎麼行！到英國將近一個月的航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時，你來陪老子『淫』濕作對？我吐一個先！
馬銳腦子裡這麼猥瑣地想著，可臉上卻一本正經地對票務說：「我倒是不介意房間裡多個女人，大不了三個人擠一擠嘛，如果史密斯先生也不介意的話。」小丫頭扭過臉去強忍著笑，挎在馬銳臂上的小手擰住他肋下軟肉轉了半圈，馬銳咬緊牙關，面不變色地看著那個票務。
票務苦著臉看了看滿臉期待的史密斯，不知道該不該原話翻譯給他，只好接著對馬銳說：「馬先生誤會我的意思了，史密斯先生是想跟你的夫人換一下床位，請她和他的女伴住在一起，當然這個請求有些過分，為了表示謝意，他願意負擔您夫人的船票。」
切，老子像買不起船票的人麼，還用你幫我老婆付船票錢？要付還不連我的一塊付了！馬銳很鄙視地看了票務一眼，史密斯看他們的表情猜出馬銳不同意，又對那個票務說了一大通英語。
馬銳正想轉身離開，那票務急忙說道：「馬先生，史密斯先生說，他是美國杜邦公司的高級僱員，如果您肯幫他這個忙的話，到了英國以後，不管您有什麼樣的麻煩，憑杜邦公司的影響力都可以幫上您的忙，依我個人的意見，這樣對您也有好處，畢竟不會說英語的華人到英國肯定有些不方便的。」
杜邦公司！哪個杜邦公司？馬銳停下腳步，身為一名現代軍人，他對美國杜邦公司的大名素有耳聞，不說它在武器、化工、電子、通訊等諸多領域的輝煌成就，單說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畫上休止符的兩顆原子彈，就是美國政府委託杜邦公司製造的。
馬銳腦子裡轉過幾個念頭，對票務說道：「你問他是哪個杜邦公司的，這年頭騙子太多，搞清楚了再說。」
聽完票務的翻譯，史密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那票務接過來，伸到馬銳面前對他翻譯道：「您看，這名片上寫著呢杜邦德尼莫火藥公司。」
不用他說，馬銳也看懂了名片上的英文，他雖然口語不行，可腦子裡記的詞彙量並不少，確認史密斯就是自己知道的那個杜邦公司的人，他決定改變初衷幫他這個忙，自己以後想造槍造炮什麼的，免不了要跟杜邦公司打交道，二十來天的禁慾生活而已，如果能借他跟杜邦拉上關係的話回報肯定大大的。
把名片還給艾倫。史密斯—小卷毛的全名，馬銳跟他握手道別，並通過票務員的翻譯跟他約好明天船上見—兩間艙室彼此相鄰，到時換票也來得及。
艾倫很紳士地表達了他的謝意，雖然剛聽到馬銳答應換床位時他差點激動地抱住馬銳親上一口，可身為一個大公司的銷售人員，良好的職業素養使他很快控制住了情緒，不過令他很鬱悶的是，當他想吻許紅妝的小手時遭到了她的怒目以對。
回飯店的路上，小丫頭埋怨馬銳為什麼要跟那洋婆子換房間，馬銳跟她解釋了一下艾倫的來歷和美國杜邦公司的背景，聽說可能對他以後的事業有所助力，小丫頭很大度地原諒了他的自作主張。
第二天一早，聞訊而來的馬應彪執意把他們送上了「瑪格麗特」號，馬銳拎著背包，站在船舷上跟人群中的馬應彪揮手道別，小丫頭乖巧地偎在他身邊，手裡掂著一個大籐條箱—馬應彪送他們的，裡面裝滿了粗茶、蜜餞、生薑和各種小吃，生薑是用來防止暈船的，粗茶和蜜餞富含vc，能預防壞血病，實際上新鮮的水果蔬菜效果更好，不過在海上沒法長期保存。
「嗚~~」仿如一頭老牛拖長了疲乏的聲調悶叫了一聲，郵輪拉響了汽笛，兩根巨大的蘇格蘭圓煙囪裡竄出一縷黑煙，旋即溶散，瀰漫於海面上。
等馬應彪一行數人的身影隨著遠去的人群漸漸模糊，小兩口隨人流上到了頭等艙甲板上，郵輪起動之際是最熱鬧的時候，狹窄的走廊上人聲鼎沸，因為空間距離的驟然縮短，馬銳不得不把小丫頭摟在懷裡，舉著大旅行袋護在她胸前，費力地擠開人群，來到了船身右側的艙室。
艾倫和他的女伴—棕髮美女波霸正等在艙室門口，見兩個過來，艾倫用美國人特有的熱情跟馬銳握了握手，並把棕髮美女介紹給他們—實際上是她自己用漢語跟他們打的招呼。
「凱瑟琳。瑞歌兒，美國人，就職於杜邦公司。」伸手跟馬銳輕輕握了握，她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馬銳敏銳地感到這種禮節性的笑容後面，隱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想必她還在介懷在上海時的誤會吧，馬銳這樣猜測，跟著艾倫進了艙室，打量了一下堪稱豪華的臥艙，選擇了靠內牆的軟床，把背包塞進床底，看著艾倫忙著收拾幾個大皮箱，並沒有請自己幫忙的意思，就出了艙門，吹著濕潤的海風，無聲地跟漸漸遠去的維多利亞港告別：再見了，香港，美麗的東方之珠，耐心地等待吧，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馬銳蠻有濕意地煽情了一把，扭頭看到一大一小兩個美女正手扶欄杆言笑盈盈地交流感情，無意去打擾她們，只是遠遠地站著欣賞這道亮麗的風景，暗暗地把大小兩個美女做了一番比較。
小美女許紅妝無疑屬於那種超級耐看的類型，她的臉型並不算太漂亮，可五官的比例很是協調，使她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加上她挺挺的胸，細細的腰，翹翹的『臀』，整個兒一個無敵青春美少女，更難得的是從小在土匪窩裡長大的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如果說小丫頭就像小河邊綠意盎然的小草兒美女凱瑟琳無疑就是花房裡盛開的玫瑰—這個從名字到長相都跟後世那個叫什麼什麼瓊斯的女星相似的美女確實很「大」，馬銳看著她呼之欲出的豐胸這麼猥瑣地想著。
凱瑟琳比嬌小的許紅妝高出半頭，跟馬銳的個子都差不多了，到了後世絕對有潛力成為一個世界名模，當然她的胸圍遠遠超出了模特兒的標準尺寸，可是跟她的身高很相稱，從胸部以下急劇收縮的腰部曲線，到了『臀』部又誇張地弧起，使她從正面側面乃至背面都散發出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也難以抵擋的致命誘惑。
這個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女人—馬銳搜腸刮肚也只能找到這麼老套的詞語來形容凱瑟琳的美艷，一件合體的紫色天鵝絨高領長裙，頸上圍著一條貂皮披肩，一頭棕色長髮優雅地盤在頭頂，配合富有古典美感的面容，使她渾身都散發著高貴典雅的氣息，和穿著淺黃色女式獵裝盡顯青春活力的小丫頭站在一起，引得整條走廊上的乘客們都頻頻注目不已。
看著對自己頗為冷淡的凱瑟琳跟老婆談得很投機的樣子，馬銳頗有些嫉妒小丫頭的人緣，凱瑟琳把垂在耳際的一綹卷髮撩到耳後，正好對上馬銳的視線，禮貌地衝他點了下頭，對小丫頭說了句什麼，許紅妝回過身來對他招了招手，馬銳便向他們走了過去。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馬銳沒話找話。
「凱瑟琳姐姐在跟我說輪船一路要經過哪些地方呢，她懂得好多哦，她還答應教我學英文呢！」許紅妝興奮得小臉通紅。
「那就多謝瑞歌兒小姐了，紅妝她年紀還小，還請您多指導。」馬銳很想說：你還是先教教我學英文吧，不然每天面對著那個艾倫你看我我看你，誰也聽不懂誰說話，怎麼跟他攀交情啊，不過凱瑟琳明顯對自己不太感冒，只好跟她客氣了兩句，暗自祈禱小丫頭別被她灌輸一腦子的婦女解放思想，那樣的話自己以後可有得苦頭吃了。
凱瑟琳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地說：「許小姐活潑可愛，我也很喜歡她，有這麼漂亮的小妹妹做伴兒，在海上倒也不寂寞。」
馬銳笑了笑，找不到什麼話題繼續下去，就跟她們打了個招呼，自己回了臥艙。
艾倫已經整理好行李，正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噴雲吐霧，見他進來，從上衣內兜裡抽出一支雪茄，衝他揚了揚。
馬銳笑著說了聲3q，接過雪茄撕掉錫紙，拿起放在桌上的裁刀剪去頭部，簡單烤了一下點著抽了一口，口感比在渣打銀行抽過的要偏甜一些。
「密斯特馬，你聽得懂英語嗎？」艾倫放慢了語速，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問他。
「會說一點點。」馬銳左手夾著雪茄，伸出右手拇指食指比了一下。
「太棒了，我想我們可以試著交談一下。」艾倫揚了揚淡金色的眉毛，他想對馬銳表示謝意卻一直苦於言語不通，聽馬銳會說些簡單的對話，頓時高興起來。
兩個人抽著雪茄開始慢慢地交流，艾倫耐心地幫馬銳糾正著語法上的錯誤，馬銳的學習能力令他稍微有些吃驚，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馬銳的英語基礎並不算差，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環境來進行英語對話罷了。
在艾倫的指導下，馬銳的口語水平提高得相當快，中午約上兩位美女到餐廳吃飯的時候，雖然馬銳還是跟不上艾倫的語速，時不時也會犯一些語法或修辭之類的小錯誤，可他標準的美語發音還是讓凱瑟琳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就像馬銳剛聽到她一口流利的北京話時一樣，許紅妝對自家老公的表現很是得意，偷笑著擺弄著手裡的刀叉—馬銳在上海就教過她怎麼吃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