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詭詐的賭徒 第十三章 「哈德帕」港 文 / 無聊的蚯蚓

    第十三章「哈德帕」港()

    「看見大海了啊！」

    「要到了嗎？」

    迎面而來的風，摻雜著一種奇怪的味道，那是類似於魚腥味的濃烈感覺，與森林、草原、都市、鄉村……都不同的感覺。

    「不要搞得這麼誇張，遊戲而已，你也不是第一次來『哈德帕』港，不要老是裝扮出鄉巴佬的模樣！我可是『出生』在這的『當地人』，別給我在熟人面前丟人！」

    「是的，您說的沒錯，不過可真是一幅美麗的風景哪。」我連忙裝出一付卑躬屈服的態度，存心就是噁心一下他。

    話說回來，站在高處這麼地看過去，朝陽升起於海平面上，陽光盡情地灑落，波瀾滾滾，浪花陣陣……遠遠就只見寬闊的海平面上盡多是小白點一樣點綴著大海的帆船。

    由一人的獨行變成兩人一起的行程純屬無奈。事實上，無論是我還是他，都沒有把握能夠單獨以任何一條回程路線達成回歸的需要，只能合作。

    曾經，回程途中的我不止一次地想過幹掉「灰色的回憶」這傢伙，獨得財寶的打算——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並不大，而需要兩個人共同減低一切不是很必要的消費後才能維持住的補給窘境如果換成只有一個人來消耗的話……

    事實上我很清楚他同樣在打著這個主意，也明白他一樣知道我在打著這種主意。不過，我們中任何一方最後都沒有將之付諸實現，因為每每到了最後我們都不想弄一個魚死網破——很明顯，無論我們中哪一個在「竟爭」裡落敗，華夏幻想的舉報中心鐵定會多出這麼一位「人品優秀」的舉報者，在目前這種寶物脫不出手的情況下，我們都沒把握銷贓成功。

    並不想一一地說明旅途中的艱辛，其不在於環境的惡劣與補給的缺乏，反在於勾心鬥角後產生的精神疲憊。總算好，拋棄了以前認定的兩條線路，改而沿著暗礁重重的河道邊沿謹慎前行的我們在誰也不曾因為某些「純意外」淪為怪物口食，也不曾因為某些「純屬無奈的遭遇」被迫許下無聊諾言。此外竟然還幸運地遇見了一座可愛的「智慧石」，平白得到了1000的經驗，然後到達了目的地。

    海風中帶著的味道讓人不是很喜歡，不過被風輕輕地吹著卻挺舒服的。

    「灰色的回憶」帶著我朝「哈德帕」港走去——當然，也可稱之為被他這個地頭蛇帶著從不怎麼為人所熟知的偏僻角落「鑽」進「哈德帕」港內——我們雙方手上提著、肩上背著……的可都是沉甸甸的「重傢伙」，那是不適合被人、尤其是那些比較「看重」錢財的npc和玩家看到的東西。

    圍著這個港口城鎮周圍的是一道低矮的城牆，城牆的最高點也只比港口中最為低矮的建築高上約半尺，牆壁看起來是很厚，卻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在防範外來危險的方面我光是看著這個樣子就已經開始覺得有點不太妙了。

    而且港口的建築物看起來和內地裡的都有些不太一樣，那是因為大海的影響，建築上都要傾向於略顯矮而厚實，而這則意味著更為不妙的外來危險抵抗能力。

    到處都聞得到魚腥味，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海產。

    「哈德帕」港的玩家群於此時早已經是散在港口四邊打怪練級練得熱火朝天的狀態了，事實上，單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玩家可能是這個世界最為勤奮的人吧。

    「灰色的回憶」和我沿著一條只有幾個打著呵欠的npc在走的道路鑽進了能夠兌換財寶的系統銀行，一番的翻騰計較，我們才真正地放下心走了出來。

    「帶你去吃點好東西，盡一下我的地主之誼，然後我們就各走各的吧。」

    「呵呵，也好。那就看看你這地頭蛇能夠找到什麼樣的好地方吧。不過挺可惜的啊，內測後就不能互換地圖了，要不然……」

    「……」

    那是一個在外的店招牌被海風吹得「砰、碰」亂響的二層樓建築，招牌上寫著的是「海的老人」。

    建築物裡面裝修得的裝飾品全都是一些看起來就是非常的巨大或珍貴的魚骨、魚牙，以掛在牆上最醒目的飾物來說，是一根有著驚人的潔白與大小的鯨魚肋骨，不過這還不是「海的老人」店舖裡面最醒眼的東西，最醒眼的東西是它那服務台後方餐廳的進出大門——由一個完整的鯨魚頭骨所構築的進出口，進出於此還真的有那麼一些往來於鯨魚肚內的感覺，讓人歎為觀止。

    現在「海的老人」裡面只有兩三個npc客人，還算安靜，不過換一種想法的話，那可是一大清早就有兩三個人找上門來的紅火……生意和口碑——不錯哪！

    一個侍者很快地用抹布把一個空桌子擦了一遍，讓我們坐在那一桌。

    「請問兩位是要點什麼？」

    「給我把最貴、還有最有氣魄的東西給這個鄉巴佬抬上來！」某個暴發戶開始在我的面前臭顯。

    於是，我見到了烹煮過的整只海龜、完完整整的大頭魚、比半個正常人還大的龍蝦……

    「暴發戶也不是你這樣的吧！」

    「要你管，人啊，不但要懂得賺錢，也要懂得怎麼花錢。這是品位問題。」

    「我呸！」

    「灰色的回憶」的確不是一個一般沒有品位的東西，只是簡單地表示了一下他「沒有什麼大不了，不和你一般見識」的感受與心情，然後就埋首在食物堆裡。而我，則只好盡可能有禮貌地表現出食量小而非不合口味的假象。

    「哦？這麼快就吃不下了？後面可還有三道以上的菜和三十年份的紅酒哪。」

    牛嚼牡丹哉，我還能說什麼！

    「啊，對了，你是準備向哪裡發展？」他似乎是迷迷糊糊地在一邊大吃大嚼一邊隨口問我。

    「你認為呢？」事實上我並不敢等閒視之。

    「那就……你向東、我向南……免得再碰撞上如何？」他好像是滿不在乎地灌著酒。

    「那樣也好。」

    可惜，像這樣的套話誰都不會真正的放在心上，因為我和他都不是那種能夠替自己找一些無端障礙的人，出了海後，又有誰能特別地限制往哪一個方向而去呢，該爭的，誰都不會手軟，又何談分界線的存在。

    之後，友好地分別，喝得似乎有九分醉的他與八分半醉的我拍肩抱胸地灑淚友好分別。

    然後，我在一陣猛烈的海風吹拂過臉頰的剎那時間中就回復了事實上不過三分的醉意。

    「哈德帕」港畢竟是「灰色的回憶」這傢伙的地頭，雖說不是很有把握他在此時此刻還存下殺人越貨的心思，不過，有句俗話說得好啊：小心無大錯。

    正是為了防他一手，我在「哈德帕」港內偽裝出了四處漫步的模樣，一來是熟悉地形，二來則就是探測一下本地的「特產」。

    作為現在腰纏萬貫的主，又是徵兵許可證和基礎爵位『爵士』的擁有者，我很快地認識到我必需在這種並不一定會安全的地帶僱傭上幾個士兵。

    因此，我在「英雄無敵666」最為重要的徵兵場所之一「市政廳」看到了比我還先一步到來的「灰色的回憶」，分別初他那喝得似乎有九分醉的狀態看得出來現在已經「解」得只限於兩三分的樣子，可真是「妙人」哪！

    他的身邊站立著十餘名當地的城市兵種「盜賊」，偵察竊密、隱形潛蹤、暗殺偷襲……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是的，「灰色的回憶」在看見我的剎那臉色終是變了變，似乎是有些尷尬地朝我點點頭，笑了笑，然後轉而對接待的npc市政官員道：「前議取消，我就不需要那麼多的『盜賊』了，換成……嗯……來八個就夠了。」

    他領著身邊因為我的來臨而真正僱傭出來的一共八名「盜賊」，向我友好地揚了下眉，手上做出一個「幸會、你請便」的姿勢，往旁邊就是一站。

    好險好險，真是想不到這混蛋會有這麼歹毒，竟然還在想著殺人越貨啊！

    不過也是，畢竟是到了玩家群集的地方，只要能夠搶到我身上的「航海家之帽」就算我被切下線後立即報審bug的存在，他也來得及將「海洋之帽」轉上好幾十手。法不責眾，到那時候就算華夏幻想的人再怎麼追究，也頂多封了他個人的帳號，他只要換個帳號再上來，自然是能夠把重要的「海洋之帽」和各項資金再握回手中。更何況，由於我存在系統銀行裡而不會因死亡丟失的既得財產數額巨大，報告bug無疑也意味著要交出去，不認下啞巴虧的話將在已有的損失之外更加大了損失，怎麼樣也會猶豫不決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