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無覺之卷 第十二章 高手速成計劃(上) 文 / 弈者

    「中國5千年的歷史，源遠流長，誰都說清不楚其中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傳說有修真，有劍仙，有術法蠱咒，甚至是妖魔鬼怪之類的存在，翻看中國的傳說，有很多都是荒誕不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甚至許多傳說是自相矛盾，相互衝突的。

    這樣的東西越來越多，有些是真相，有些是謬論，但漸漸地這些充滿著矛盾的故事在人們懷疑的眼神中淡去，隨著老人們的記憶，一代代埋藏起來。

    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一點，有些東西是的確存在的，不僅是過去，還有現在，只是流傳極少而已，例如，中國功夫。」

    「難道說，阿火你要教我龐林的那個『氣』？」天平舉手。

    「……」

    「別打斷別人講話，阿火繼續繼續。」曉嵐蹲下身子，拍了拍天平的頭。

    「別打，我可是傷員啊…」

    「就你，還傷員。不知道剛才是誰在說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

    「這個，……阿火，繼續說繼續說。」天平訕笑。

    這裡是武功解讀班，孫火臨時開設的決鬥掃盲課。

    天平的傷在他的超強愈合力＋大吃大喝然後死豬一樣悶頭轟睡中，恢復得相當徹底，又變得生龍活虎，右肩膀也揮動自如，全然看不出曾經受過傷，而時間，又緩緩向後挪動了2天。

    孫火的傷勢恢復能力沒有天平那麼變態，但經過了精心的調養以及郁寒衣那支百年血參的藥效，也差不多恢復如初了，只是還不能進行劇烈的運動。

    這個特別開設的課程只有2個學員，天平是主力，而曉嵐也跟著他一起過來旁聽。

    天平有點無奈。不過抓抓頭沒有辦法，曉嵐就是他的軟肋，他也很喜歡曉嵐陪在他身邊，自從2天前的事後，兩人間的關係無形之中進了一步，變得更親近了。生死之間，往往會考驗出很多東西。這話果然是真理。只不過有曉嵐在身邊，天平的精神專注力就會不由自主分散出一半以上，對於聽課效率極為不利。

    不過阿火只是看了眼曉嵐然後說他有辦法保持自己的注意力始終集中，效果會很顯著，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意見如何……

    這句可說是廢話了，即使自己有意見，基本上在曉嵐面前也可以忽略不計。而最後的結果，也正像阿火所保證的那樣，在這種狀態下，基本上不會走神太久。

    雙手撐著地，頭朝下，倒立姿勢的狀態。如果一不留神開了小差，就沒有辦法維持這種平衡，除了聽孫火的講解，還要再有多餘的精力和曉嵐搭訕。他自問沒有達到這種一心二用。

    說起來，想不到原來阿火這麼深藏不露啊，以前只知道他很不普通，性格很特別，記憶力一流，有點神神秘秘的樣子。沒想到他居然知道那麼多的東西，什麼詛咒，守護一族，還有那道離奇的霧，好像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而連自己都沒辦法應付的龐胖子，阿火居然也有辦法把自己從他手裡救出來，而當時看龐胖子的樣子好像是非殺了自己不可。那一定是阿火比他更厲害才是。還有曉嵐告訴自己的高空飛越，簡直是不可思議，∼可惜當時自己居然已經昏迷了，實在是太遺憾了，不過阿火的手也為此被割傷了……天平知道，其實自己欠了這個朋友的，並不只是手上的那些傷疤，而是一條命。

    阿火有很多秘密，不過天平雖然很好奇，但是他還是很尊重這個朋友的，如果有什麼理由阿火不想說的話，他寧願不知道。

    知道一個秘密，失去一個朋友，這也太蠢了。

    不過，後來在自己醒來後，阿火突然就對自己說了他的一段經歷，一段在天平看來很神奇的一段經歷，這段經歷解釋了阿火身上那些特別的地方。

    「那是，源自我小時候的一次偶遇……」孫火如是說。

    他說在他小的時候，那時他還待在中國西南的一個邊陲小鎮，曾經遇到過一個四處遊歷的武道家，那個武道家會一些很特別的本事，他見自己天資聰穎，而且兩人相談甚歡，於是把平生所學的一部分武技傳授給了他，並且指點他踏入武道之門，但是那位大叔在這個小鎮停留的時間很有限，在某個中午後突然離開了，就像他的到來一樣突然，後來也再沒有見過，只是留下了一枚玉質護身符讓他在危險的時候砸碎了使用。因為只有相處短短的三個月時間，他學到的東西也很有限的。但是，阿火說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導致了他對純粹機械式重複的練功沒什麼興趣，因而對那位大叔留下的武功修行並不怎麼感冒，反而對他留下的一些其他東西比較感興趣，例如一些傳聞徑事，各種隱秘的野史，還有一些偏門方法，例如增強記憶力過目不忘的辦法等等。

    完完全全的現代少年漫畫故事，把一些不能解釋的東西全部推給那個杜撰出來並不存在的高手大叔身上，並用一些自己身上本就存在且無法解釋清楚的現象轉換為實證。

    三實七虛，應用到了極致的發揮。

    天平豁然開朗，怪不得阿火總是這樣，終於知道原因了。雖說，現在的阿火有點陌生，但不管怎樣他還是自己的朋友。

    而現在阿火對自己說這些，是因為麻煩還沒結束。龐林還在，阿火只是把他弄成重傷，他指不定會什麼時候冒出來。而阿火的傷勢未癒。對於龐林，天平回過頭來看覺得他很可憐，一生就這麼被牽制在一個小小的墓碑上，其他自己想幹的夢想就什麼都無法完成了。不過這些都不能成為他想要殺人的理由。龐林想要活，他更想要活。這的確是個很矛盾的問題，不過幸好阿火的腦子好使，說這些都不用擔心，到時候，下次見面的時候，誰都不會受到傷害，他一個人就可以把事情搞定。但為了以防萬一，還要作好充分的實力保障。

    話說到這裡，再結合阿火之前的解釋，用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天平的熱血，不由沸騰起來。

    武道，傳說中神秘的中國功夫，阿火自己不練當然也不會這麼浪費，他會教自己什麼呢？中國功夫，難道說是中國氣功，就是把龐林手指變得這麼硬的那種？

    孫火的解釋，把龐林身上的種種異樣統統用氣功來合理化。

    「不是，我要告訴你的，不是『氣』，是力。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練氣功，那個大叔沒有和我詳細說過。

    不過，那位大叔所用到的力，並不比氣功要差。」

    孫火說完，站起身，五指合掌，以一個橫切的角度對著椅子靠背的一點驟然發力，幾乎感覺不到什麼明顯的震動，椅子卻突然散架了。

    沒有明顯的裂痕，仔細觀察可以看到整張椅子是從每個部分的粘合處開始脫落。

    天平手掌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上，他一個鯉魚打滾翻身跳起，走到一邊，拾起了已經成為零件的椅子仔細檢查著。

    「這招是什麼？」他問。

    「豐富的實戰經驗，結合現代力學原理，這就是中國城的一代武道大師靜雙城開創的新武技：原力。」

    天平的樣子，就像一個得到新玩具的小孩。

    最有效的說服方式，莫過於實證。

    孫火收起紅腫的右手放在身後。原力，90年代以後流傳最廣泛的武技之一，威力足夠了，即使被人認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這也是絕對力量微弱的孫火，目前可以示範的少數幾個招術之一。

    而且，用了這張椅子更是取了巧，把自己有限的勁力通過精確控制傳達到椅子的各個結點之後才予以破壞，這才造成眼前的看似威力無窮。為了強化效果，他甚至連卸力都沒有用，全部的回震力都由原路返回，集中作用在右手掌上。

    不過，這樣的效果的確是令人滿意的。

    「好，就學這個。」天平盯著被肢解的椅子，兩眼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