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一，新年禮物 文 / 蘇妖妖
一，新年禮物
方平是初八那天第一個到三處辦公室的人，五分鐘之後黃慧就進來了，看見方平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對他說過年好。
那天年三十晚上一起買東西以後方平就沒有見過黃慧，發短信不回，打電話卻發現她的手機一直處於停機的狀態。
方平有些關切的看著黃慧，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嶄新的數碼相機對方平說：「看看，我過年的時候出去玩了，這都是我拍的新照片。對了方平，我給你買了一件新年禮物哦！」
「啊？還給我買了禮物？是什麼？」
方平顧不得看手裡的相機，忙問道。
黃慧的眼睛骨碌骨碌滴溜了幾圈，壞笑著說：「保證是你喜歡的，不過呢……」
說到最後，黃慧故意拖長了尾音，等待方平這根竹槓上門來給自己敲！
方平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道：「你該不會給我帶了正版的av錄影光盤吧！雖然我看那個，但是網上直接下就好了嘛，何必去買呢！」
黃慧紅著臉呸了一聲：「誰給你買那個東西啊，不過肯定是你喜歡的！嘿嘿，如果正月十五的時候你陪我去逛街呢，這個禮物就平平安安的送到你手上！」
方平哈哈的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正月十五的時候方婉姐姐，寧欣她們都說要去逛街。大家都是為了熱鬧，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黃慧張大了嘴，瞪瞪的看著他不說話。
方平笑著說：「還有哦，晚飯就和我們一起吃吧，我們在方婉姐姐的餐廳吃飯！對了，那天還有一個儀式哦！」
黃慧哼了方平一聲，丟下一句：「隨便你，你看著辦好了！」然後她就打開文件，作出很忙的樣子來。
方平吹了一聲口哨，繼續撩撥黃慧道：「黃慧啊，你這個數碼相機好高級啊，我都不會打開呢！你教好不好啊！」
要不呢，方平就是說：「黃慧啊，好不容易打開了數碼相機啊！你這裡面沒有很性感的照片吧！大家熟歸熟，我還是怕看了不太健康的東西污染我純潔幼小滴心靈呢！」
……………………
正當黃慧忍無可忍要發飆的時候，方平卻突然出聲說道：「謝處長，你來了啊，新年快樂！元麗姐，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哦！」
黃慧忙回頭一看，果然是謝東來和元麗一前一後的走進來。謝東來看上去氣宇軒昂的，只是臉上微微有些不耐。元麗看上去有些憔悴，以前圓圓的臉上下巴尖了一些。
待謝東來叫元麗走進辦公室後，黃慧捅了捅方平的肩膀道：「方平，你看元麗，她好像哭過呢！」
方平吃了一驚：「瞎說，大過年的，頭一天上班怎麼可能會哭呢？」
黃慧哼了一聲：「我哪裡知道啊！你不信算了，我繼續做事……」只是她嘴裡說著做事，眼睛卻盯著謝東來辦公室的門不肯移開。
方平肚子裡暗暗好笑女人的八卦本性，忙拿起照相機轉移她的視線道：「黃慧啊，你過年這幾天去倫敦了啊？還去過哪裡呢？」
黃慧搖搖頭道：「就去了倫敦，不過因為是在香港轉機，所以順便在香港也玩了兩天。」
「真幸福啊，去倫敦玩，還順路在香港……」方平搖頭晃腦的羨慕著黃慧，他從小就聽說了東方之珠香港的富華，早就想去溜躂了，但一直因為錢的原因去不成。現在眼前這個女人居然很輕易的說：順路玩了兩天！
說到這裡，黃慧好像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我給你買的禮物也是在香港買的呢！」
方平很有興趣的追問了一下：「到底是什麼，黃慧你別吊我胃口了好不好啊？」
黃慧嘻嘻笑道：「好啊，從今天起每天中午你幫我去食堂打飯，還要順便幫我買營養快線，還有，正月十五的街還是要逛的！」
說到這裡，黃慧趕緊補充了一句：「你可別嫌貴！我告訴你，我給你帶來的禮物遠遠高於這些東西的價值！而且呢，姑奶奶過海關的時候窘死了，而且那些東西重死了！」
看著黃慧嬌俏的樣子，方平抓耳撓腮的想著黃慧給自己帶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東西還符合黃慧說的「過海關窘，拿著那東西重」！
黃慧見方平不說話，趕緊催促了一句：「快點答應啊！保證不讓你吃虧就是了！」
兩人正在拉鋸的時候，謝東來辦公室的門開了，元麗從裡面走了出來。和平日沉著的步子不一樣，她今天的步子有些緩慢，腦子裡好像有些不著思緒的樣子。
方平見元麗這個樣子，忙對黃慧噓了一聲，不讓她說話了。
黃慧吐了吐舌頭，從方平手裡一把把照相機抓過來遞到有些發呆的元麗手上：「元麗姐，這是我年假的時候出去玩的照片，你看看吧！」
元麗這個時候才擠出一點笑容道：「黃慧過年出去哪裡玩了啊？是海南還是……喲，這好像不是在國內啊，你出國了嗎？」
「是啊，我去了一趟倫敦，順路在香港玩了兩天！元麗姐，這是我給你帶的紗巾，祝你新年快樂！」
說完，黃慧從包包裡面拿出一條淡黃色的紗巾，給元麗遞過去。
元麗推遲了幾下，還是收了下來。
黃慧待元麗收下自己的紗巾，馬上瞪了方平一眼道：「看什麼看，眼饞也沒用！告訴你，這是我專門給元麗姐姐買的，就是謝處長也沒有！嘿嘿，簡單點說，就是男人都沒有！」
說著，謝東來辦公室的門開了：「哈哈，小黃送個紗巾還把我編排一頓！好好，今天也沒什麼事情，我們就把去年的事情整理一下就好了。今天大家都輕鬆點，就當是休假後第一天上班，隨便一點好了！」
方平和黃慧高興的擊了一下手掌道：「處長萬歲！」
元麗也配合著擠出了一點笑容，但馬上就低頭去打量黃慧剛剛送給自己的那條絲巾去了。
謝東來的眉頭不為人知的皺了皺，轉身進了辦公室。
黃慧眼尖注意到了，見謝東來轉身過去，又對方平吐了吐舌頭。
方平不理她，腦子裡不停的想著，這黃慧去香港能給自己買點什麼呢？
答案到了正月十五那天才揭曉，原來黃慧從香港給方平帶了一套正版的《is》。以前黃慧和方平聊天的時候，方平曾經對黃慧說除了兒時以外，最喜歡的漫畫就是桂正和的《is》。但是由於這套書在大陸沒有正版發行，所以方平有些遺憾自己不能收藏到這本書。
方平一看見這套書就高聲歡呼起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輕輕翻開第一頁。
黃慧在他耳邊嘿嘿笑道：「方平，這套書到底值不值你這幾天送我的那幾瓶營養快線啊？」
方平抬起頭斬釘截鐵的說：「不值，當然不值了！」
看著黃慧臉變了顏色，方平才嘻嘻壞笑起來道：「幾瓶營養快線算什麼，我決定再繼續給你送一個月的營養快線！」
黃慧翻了翻白眼道：「這是你說的啊，一個月就一個月！要是少了一天，這套書我就撕下一頁來，圓不了你的收藏夢！」
方平忙把那十五本書緊緊的摟在懷裡賠笑道：「我現在就去超市買一箱來，放在這裡隨便你怎麼喝，愛怎麼喝就怎麼喝！」
黃慧哼了一聲：「你可記住了，我要的是三十天每天一瓶，不是一下要你買三十瓶來！」
方平馬上變成了苦臉：「不是吧，你就是想累死我是吧！」
黃慧突然問方平道：「聽說你方婉姐姐把那餐廳轉讓給寧欣了啊？」
方平點點頭道：「是啊，今晚以後，餐廳就正式轉讓給寧欣了。嘿嘿，正好寧欣喜歡做這個餐廳，熟人熟手，轉讓起來也快很多！」
黃慧追問了一句：「那方婉以後準備去幹什麼呢？聽說她以前是醫生，難道準備去開診所麼？」
方平搖搖頭道：「她可能會休息一段時間吧，她想好好陪著小雨一段時間，具體怎麼辦等以後再說！」
黃慧哦了一聲，沒說話了。
方平嘻嘻笑道：「最近最好的消息就是，房價真的開始下挫了！你看最近那房市的幾個大佬，打嘴仗打的那個不亦樂乎啊！說明連他們自己都開始產生分歧了，更何談下面炒房的人啊！」
黃慧卻沒接方平的話，自顧自的嘟嚷了一句什麼，方平卻沒聽清。
等方平正想問的時候黃慧卻突然說：「方平，房價這個時候才開始下跌，最少還有三成的空間要擠掉，你暫時還是不要出手吧！」
方平苦笑道：「我的黃慧姐姐哦，我只要不中五百萬，依然還是沒辦法買房的！就算是下三成的空間，房子一平米也要五千多，買個八十平米的房子怎麼說也要四五十萬，我自己哪裡買的起啊！」
黃慧嘿嘿笑道：「是啊，關鍵是你下屬只有我一個，還是想收禮都收不到的那種。現在想靠受賄買房，那是休想啊休想！」
方平歎了一口氣道：「是啊，青青出去也快半年了。她出去工作，也是為了買房子的事情。嘿嘿，我們都是窮人，沒辦法了！」
兩人安靜了一下，黃慧有些試探的問了一句：「方平，青青是個好女孩子啊！但是她離開你這麼久，你會想去找其她的女人麼？」
看著黃慧帶著探詢的目光看著自己，方平不由有些臉紅道：「沒有啦！我也不是那種色魔，除了做那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黃慧哼了一聲道：「男人都這樣，口是心非而已！」
方平有些心虛的想起了那夜和方婉在酒店裡面的纏綿，那晚由於怕吵到小雨，聲音已經控制的好小好小了啊！難道這丫頭在隔牆那邊，還真的長了一對順風耳了不成？
哪知黃慧此刻心裡想的卻是李天，李天前兩天剛剛給她電話了，說湖南的事情快做完了，最近兩天就可以回來……
黃慧心知肚明他的蹤跡，但眼下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隨著他的口氣支支吾吾的應付了兩句，就匆忙掛了電話。
此刻她被方平觸動了心弦，忍不住問了他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當場就把方平弄了個臉耳泛紅！
電話鈴聲解救了方平。
「方平啊，快點來方婉的餐廳啊，大家差不多快到齊了，都在等你呢！」是秦聞的聲音，今天方婉也邀請了他，作為好朋友，也作為合作夥伴正式的介紹給寧欣。
方平忙說道：「黃慧，我們快點過去吧，那邊都在催了！」
兩人隨後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目前實際上已經是寧欣的餐廳飛馳而去。一路上黃慧只說了一句話：「方婉姐不做醫生了還可以創業，寧欣不在警察局了也能開餐廳，我要是不做公務員了能做什麼呢？」
方平不知道黃慧今天是哪裡抽了，多愁善感的很。聽她說了這句話以後也沒搭理她，就看著膝蓋上的《is》不說話，只是假裝沒有聽見。
剛進去餐廳眼尖的小雨就發現了方平手裡的漫畫書，吵著鬧著要看他手裡的「小人書」。
黃慧在旁邊笑的花枝亂顫，只看著方平滿臉囧色，臉熱面紅的躲閃著小雨搶手裡的那套漫畫書。
還是寧欣給方平解圍了，她走過來一下抱起小雨道：「小雨，媽媽正在那邊找你呢，說要給你釘口子等下吃蛋糕，快點過去吧！」
話音剛落，小雨就一聲呼哨跑方婉的那個包房去了。
方平搽了搽額頭冒出來的汗，看著一身紅色晚禮服的寧欣道：「寧欣，你今天看上去好成熟，好漂亮啊！」
寧欣作出開心的樣子轉了個圈，咯咯的笑了起來。
黃慧把剛剛買的禮物遞過去給寧欣笑著說道：「寧欣啊，不簡單哦！這麼快就升級做了老闆了，只是什麼時候找一個老闆公給我們瞧瞧呢？」
寧欣伸出手捏著黃慧的臉蛋道：「看我撕了你這死丫頭的嘴，居然敢打趣本姑娘的終生大事，看你……」
說到這裡，寧欣和黃慧兩個人都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不是方平嗎？是叫方平吧！呵呵，經常聽寧欣說起你呢，怎麼好久沒有去我們家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