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463:沒法重頭開始了 文 / 為博紅顏笑
463:沒法重頭開始了
463:沒法重頭開始了
但每一件事。總有意想不到的意外生,就在他們一行轉過街角,已經可以望見兆園的時候,意外真的生了。
街角突然像幽靈般地冒出了六個人,在晨光中從六個方向圍上來,有的使劍,有的使刀,有的用槍。
有一人用的是斧頭。
開山大斧。
斧重而力猛,挾著呼嘯聲劈來。
致遠正好是九名押銀員之一,斧頭也正好鬼使神差辟向他。
眼看斧頭已辟向致遠頭上,致遠忽然用一種非常奇特也非常的效的方式一扭,手裡的劍輕輕一揮。
輕柔得就像情人的手。
劍光閃過,使斧的人手腕上多了一道談談的血絲,細得就似情人的頭,然後,那人的手立刻一鬆,斧落,劍收。
使斧的人吃驚地看著致遠,彷彿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張著嘴,吃驚地看著致遠。
他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
在兆園樓上。怡大管事正隔著窗簾,偷偷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的眼裡彷彿有根針。
一根能夠看透人心腑的針。
※※※
賈萬傷還在睡覺的時候,就被人從被窩裡叫了起來,他並不是隨便那個人都可以叫起來的人,何況是在暮秋的早晨。可是怡大管事的話他不能不聽。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十萬火急將他叫起來,只不過是為一個人驗傷。
驗一個使斧的人手腕上的劍傷。
賈萬傷的真名已經早已被人淡忘了??就連他自己有時也記不起來??賈萬傷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了。
賈萬傷是驗傷這一行中頂尖的高手,以他幾十年的經驗,任何傷痕只要他輕輕一眼就能判斷出是劍傷?刀傷?或是其它武器。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實力有多強?
總之,沒有他不能驗的傷,也沒有他驗不出的傷。
可是,這次他拉著使斧人的手腕,左看右看,足足看了一個時辰。
而這,只不過是一道談談的血絲而已。
※※※
怡養財一直在外面等他。
賈萬傷走出來的時候,神情顯得嚴肅而疲憊,又有幾分興奮,彷彿耗盡了許多的精力,又彷彿看到了一件讓人十分驚訝激動的事。
怡大總管遞給賈萬傷一杯暖好的荼,他知道,這時候賈萬傷先需要調整一下。
一直等到賈萬傷把那杯暖好的荼慢慢地喝下去以後,他慢慢地問:「你看出了什麼?」
賈萬傷神情顯得很莊重:「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的劍。」
怡養財笑了,他終於知道了他所想要的答案。
「而且,」賈萬傷有幾分興奮:「這把劍一定是一把不平凡的劍。」
怡養財有幾分驚異。
賈萬傷解釋說:「只有經過名師鑄造、打磨得非常鋒利的劍個實力非常之高的人手裡有這種效果,在會產生這樣的傷痕。」
他的眼裡露出一絲狐疑:「讓人不解的是,使劍的人並沒有盡全力。好像要隱瞞自己七、八層的實力。」
怡養財這次不僅吃驚,而且有幾分不敢相信,顯然事態的展遠遠出了他的估計。
他問:「如果此人用全力呢?」
賈萬傷句說:「那麼,你派去的六個人將在一瞬間被此人斬於劍下,絕不會剩一個!」
※※※
賈萬傷告辭很久以後,怡養財還站在院裡沉思。
他喃喃自語:「為什麼要隱瞞呢?難道真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東部大6--銀月城
妖華看起來比笑愚的反應要大多了叉腰一手拿著手機罵罵咧咧道:「香蕉他**個吧啦的,你們那老總也太無恥了。這種奸商犯不著給他打工,反正老娘受不了這樣的鳥氣……初夏呀,不是姐姐我,哦錯了,不是妹妹我說你,你早就該回來了。暴風城那地方有什麼好地,沙塵暴都把你如花似玉的容顏給毀了∼∼!」
無意中聽到這話的笑愚突心臟猛地震了一下。莫非,妖華在和傳說中的初夏通話?
只聽妖華又道:「好吧,就這樣……嗯嗯,回來之前記得吱一聲,到時候我和慕青去機場接您鳳駕,哈哈……」
哪知道妖華也正很迷惑地看著笑愚。問:「師父,你傻看人家幹嘛呢?」說著。妖華很風騷地擺了一個妖嬈的造型,含情默默道:「莫非。老娘今天看起來又比昨天漂亮一些?」
妖華這個無意中的姿勢,像極了《龍門客棧》中那個風騷的老闆娘,妖,相當地妖,簡直是老少通殺,威力無窮……近幾天妖華時不時會來幾個妖嬈地s故意折騰笑愚,讓笑愚很有點獸血沸騰。
值得慶幸的是,笑愚近和妖華的關係也直線升溫,說話一點也用不著客氣:「得。別騷了,跟你說下,我馬上要出去,今兒可能不回來了……點關門就幾點關門,反正,隨你喜歡就成。」
妖華:「喲。笑總,這又是上哪兒**去啊?」
笑愚:「嘿嘿,丫頭,你又不是老闆娘,管那麼多幹嘛呀?」
妖華做出一副很受傷的惹人憐愛模樣:「難道我這做徒弟的還不能關心您老人家一下?算了,這次傷了我脆弱的銀月心了……」
笑愚笑了:「下次麻煩你把演技修煉的精湛一點,現在你這模樣只具其形,不具其神啊,完全沒反應出你這個人物內心的情感波動……得,別瞪著我。我先走了。聽清楚了,哥們兒不是去就去朋友那玩會兒……
完,笑愚撒丫就跑。
坐在車上,一個人影在笑愚腦裡浮現出來。
這個人影越來越清晰,居然是初夏。
自從偷聽到妖華打電話後。笑愚心頭就冒出了一個不安定因素。初夏竟然是如此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笑愚突然想起了傲珊,也是這樣,每天都會想她好幾遍。
狠狠地甩了甩頭,笑愚有點想抽自己。不科學啊,實
學了,自己怎麼會把初夏和傲珊相提並論?
雖然對於一個有過刻骨銘心經歷的男人來受傷之後總會潛意識地把認識地所有女人和藏在心底的那個女人比較一下,但是……但是也不可能把初夏提升到這個高度,幾乎於傲珊比肩的高度啊!
詭異,實在太詭異了。
還好,笑愚並不像某些小說主角那樣腦殘或者說自殘,他沒有狠狠掐自己幾下或者咬自己幾口來證明自己是否在做夢……他只是深呼吸了幾下,然後鄭重地警告自己:這只是一頭色狼潛意識裡對美女感興趣而已,純粹出於本能的沒有別的意思,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有些東西,越是排斥,反而來得越強烈。
∼∼∼∼∼
「帥叔叔∼∼∼」看到笑愚後,一個四五歲左右,模樣很是可愛的小男孩兒興高采烈地撲了過來。
這小孩兒叫慕寧,是慕雲他大哥的兒。不過這孩很特別,跟他老爸不怎麼搭。反而跟這叔父關係很好,經常纏著慕雲帶他出去玩兒。
抱起小寧寧,笑總開懷大笑,眼睛卻是注視著前方那一道靚麗的倩影。
肚兜姑娘初夏今天倒是沒穿肚兜,而是穿著比肚兜還過分地藍色比基尼泳衣,腰間還圍了一塊淡藍色的輕紗……看起來要多惹火就有多惹火。
不過笑愚倒不是一看到美女就眼紅,他只是很震驚……按照東部大6規矩,這幾個牲口聚會都不會帶女人的。如果非要帶的話,那麼這個女人,肯定已經是其中某個牲口的老婆或者准老婆級別的……
莫非,聰健這次來真地?可以想像笑愚此刻心中是多麼的驚訝。他完全沒想到聰健在酒吧這麼一泡,居然就泡了一個老婆回來,實在太神奇了。
半躺在沙灘椅上的初夏扭頭柔情似水地看著聰健,問:「笑愚他就是你經常說起的傳奇人物?」
聰健點了點,算是回答。從這可以看出來,聰健在初夏心底絕對是大爺級的人物,完全不用像某些在外牛叉回到家就變成病貓的妻管嚴一樣憋悶。
初夏不解道:「那為什麼小寧寧回叫他帥叔叔呀?」
「這個……怔了怔,一時還真不好組織語言,於是他扭頭看了看右邊正戴著一副風騷的太陽眼鏡的慕雲,吶吶道:「還是你來說吧……」
慕雲在沙灘椅上翻了個身,看著初夏,表情很得意:「沒辦法,你仔細咱們四個人裡,就那小長得困難。上學那會兒,大家都擔心他呀,怕他找不到老婆,所以都叫他帥哥笑……為了建立他長得比較帥的信心,他聽歌都聽趙傳的影都看曾志偉地,然後他就自信滿滿了……
初夏頓時樂了:「原來是這樣啊?」
哪知道慕雲突然變得義憤填膺,哀聲歎息道:「人算不如天算啊,哪知道這畜生居然來勁了,還真把自己當帥哥,誰敢不叫他帥哥笑他就跟誰急……算了,上學那會兒,這畜生居然把咱們學校的校花之一也就是你也認識的傲珊泡到手了……你說,這得氣死多少帥哥啊???」
初夏一驚:「啊,他這麼厲害,傲珊什麼時候和他有一腿,我和慕青等人怎麼都不知道啊?」
慕雲簡直就憤怒了:「什麼厲害,簡直就是無恥啊!你見過一節課就寫一封情書,一天情書多達十幾封的變態麼?你見過一天打幾個小時騷擾電話讓人家姑娘沒法睡覺的麼?你見過跑人家樓下抱著吉他學黃牛叫的麼,而且彈來彈去不是《模範情書》就是《戀戀風塵》,根本就沒花樣,其實他根本就不會別的曲!你見過在白色球衣上寫『我愛你』掛在升國旗的旗桿上,然後升到高空迎風飄揚後被學校記過處分的麼?……都不好意思跟你這大姑娘說了。太流氓了,反正這牲口無恥的程度不是你能想像的。就說現在吧,連寧寧這種剛上幼兒園的孩,他都逼著人家叫他帥叔叔,你說,這人有多無恥?」
初夏笑得花枝亂顫,失聲問:「他有這麼神嗎?」
「嘿嘿,愛信不信。」慕雲隨口笑道。
其實換了一般的姑娘,慕雲根本不會說這些話,肯定會嚴守帥哥笑的秘密。但如今初夏明顯是准聰嫂級別的人物了,他要故意含糊地瞎扯幾句,那就顯得太不給聰健面了……所以,慕雲無情地出賣了笑愚。
這時候笑愚正和小男孩兒玩得正嗨皮,也沒注意到幾人在背後議論他。比了一個『克賽,前來拜訪』的造型,笑愚蹲在寧寧跟前,滿臉嚴肅道:「少俠,近術法練得怎麼樣了?」
哪知道小寧寧很不給笑愚面,撇著嘴道:「帥叔叔,你教的術法不厲害呀,沒有奧特曼厲害∼∼!」
笑愚死的心都有了,看得出來,這廝很支持國貨,虎著臉道:「誰告訴你的?動畫片裡演的都是假的,你要練會了降龍十八掌,十個動感人都不夠給你打的……」
而小屁孩兒也很執著:「我不信,電視裡動感光波都可以打倒一座大房呢,降龍十八掌可以嗎?」
「嘿你還敢跟我鬥嘴!?」笑愚胡都氣歪了,如果他有胡的話。一般人都深深地明白,千萬不要和女人還有小孩拌嘴,那簡直是跟自己過不去,根本就有理說不清。
但笑愚偏偏是個不信邪的牛叉人物,無比拉風道:「這樣。你先用動感光波打我一下,我看看你的威力如何……」
那執著的小屁孩兒也覺著不能掉了面,聞言退後兩步,擺好了,嘴裡大叫道:「動∼∼感∼∼光∼∼波∼∼!」
然後,狠狠地向笑愚衝了過來。
結局是可以想像地,笑愚紋絲不動,很無恥地打擊著小屁孩兒的自尊心:「你看。不行吧,動感光波根本沒用……要這麼看著我,你是不是想說你剛狀態不好?,那叔叔我再給你兩次機會,你繼續來。」
寧寧果然很不服輸,聽到這話又來了兩次,下場自然是沒能把笑愚怎麼樣。如果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能把一個大人怎麼樣,那是真的奇了怪了。
第三次。小屁孩兒豁出去了,居然退後了十步,然後拚命助跑……遺憾的是,剛跑了沒幾步。寧寧很不幸地摔倒在地上。看得出來,這孩很堅強,居然沒哭,反而拿起掉在地上的小涼鞋,狠狠地向笑愚扔了過來。
笑愚其准無比地接住了涼鞋,不僅沒生氣,反而很是激動,扭頭嚮慕雲幾人大聲吆喝道:「看見沒,哥們兒帶出來的徒弟果然不一般吶!這孩絕對天賦異稟。戰鬥意識起碼是五顆星的啊,居然都學會使用暗器了!我很欣慰,很欣慰呀∼∼!」
正在喝水地慕雲馬上就噴了,嗆得不行,紅著臉義憤填膺地瞪著笑愚。這一刻,慕雲在想。要是自己這寶貝侄跟笑愚多呆一段時間,那還不得被誤導成曠世小流氓啊?
初夏倒在聰健懷裡大笑,好半天冒出一個:「你這朋友,還真是童真未泯呀,現在像他這樣的人好像不多了……」
一旁沒說話的思遠哥終於開口了:「得,你就別誇他了。這傢伙就一輩長不大的,傳說中的萬年裝嫩王就是他……」
還好笑愚沒聽見這話,不然得把思遠陳年醜事全扯出來。反正這幾個牲口在一起,基本就沒消停過,經常互損互罵。什麼話都敢說出來。
聰健不愧是軍師級的人物,他為人很公允,吶吶道:「思遠,話也不是你這麼說的。其實笑愚還是有優點的,他這性也沒什麼不好……我覺著吧,有一天他要是反常了,那反而不是他了……
這時候慕雲接口道:「說地也是,等到哪一天笑愚都浪回頭了,那這世界估計就得亂套了。」
與此同時,那邊的笑愚和小寧寧的戰鬥又有了的變化。
笑愚厲害哄哄地看著垂頭喪氣地小屁孩兒,語氣充滿鼓勵意味:「別灰心,來,你用降龍十八掌打我一下試試……」
此刻小寧寧都被打擊得不成樣了,聽到這話,也就沒抱什麼信心地試了試,揮著小巴掌拍在笑愚身上。
時遲,那時,笑愚臉色鐵青地『蹬蹬蹬』退後了三步,嘴裡一驚一乍道:「哇,好強的掌力∼∼!」
幾個大人被笑愚爐火純青的演技給深深地震撼住,回過神來之後抱著肚笑岔氣了。
寧寧哪知道笑大叔在演戲,對於自己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掌,這單純的小男孩兒心中無比驚訝。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小巴掌,他很不信邪地又衝了過去,準備再次攻擊。
然後,全世界人民,震驚了。
笑愚慘叫一聲,仰天就倒,趴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
正所謂人有失足馬有失蹄,笑愚這次計算錯誤,倒下的太了,完全沒有跟小寧寧的那一掌同步……此刻,小屁孩兒疑惑了:「帥叔叔,你騙人,我還沒打到你呢,怎麼就倒了?」
聽到這話,裝死的笑愚抹脖地心都有了。
還好,笑愚不是一般人,他馬上有了應對之策……如同小說中總是很難死透的主角一樣,笑愚顫巍巍地掙扎著抬起了頭,聲音有氣無力,斷斷續續:「你……好。元素力……
看著懵的小屁孩兒,又和小說中死的很不甘心的大配角一樣,笑愚用後地力氣說道:「沒想到……我。:裡……隔……步……,笑愚一閉眼垂下頭。打死也不肯再動一下。
寧寧先是驚訝,然後興奮的不行了,撒著歡跑到慕雲跟前,無比得意道:「哇,小叔,我練成絕世神功了∼∼!」
哪知道笑愚又活過來了,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屁孩兒很吃驚:「帥叔叔,你不是死了嗎?」
笑總說謊話都不用打草稿:「誰告訴你的?我剛只是昏迷了。運功調息一周天,又活過來了,這叫元素力療傷,懂不懂?」
看著寧寧似懂非懂地點頭,笑愚又道:「現在你相信,降龍十八掌比動感光波厲害了吧?」
看得出來,小屁孩兒是個現實注意著,事實告訴他。果然是降龍十八掌比較厲害,所以他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笑愚笑道:「既然這樣,還不脫掉褲,讓叔叔彈一下?」
寧寧無比地乖巧。居然當場就要脫褲。慕雲趕緊止住了他,沖笑愚惡狠狠罵道:「操,你就不能教點好的啊?這孩都跟你學壞的,在幼兒園裡把全班男同都彈了一遍,還跑去問他們老師為什麼女同學沒……因為這事兒,他們老師還找他爸談了一次,都你丫害得……」
笑愚一聽這話就不爽了,不服氣道:「我教得不好,你教得就好了?是誰教小孩打小就說謊的?是誰曾經為了泡一特別喜歡小孩兒的淑女。冒充喪偶男人,讓寧寧冒充自己兒,然後跑去博取美女同情心地?」
慕雲死的心都有了,無言以對,沖初夏打了個眼神,然後對寧寧道:「去。跟你阿姨吃西瓜去……」
然後初夏很配合地抱著寧寧進了屋。
也沒心思和笑總嗆聲,望著小寧寧地背影,慕雲突然感觸良多:「如果當初靜靜沒去流產,我兒差不多也該這麼大了。」
聽到這話,笑愚也來勁兒了,他感觸多:「如果當初和傲珊沒有那啥……打醬油了,指不定還三歲能賦詩五歲會泡妞呢,唉∼∼!」
沉默的思遠突然冒出一句大補的話:「你們倆叫嚷個屁,如果當初老和小月不避孕,我兒都他畢業了!」
聰健本來沒什麼言權。但他好像有些不甘心,也接口道:「你們這麼說有啥意思啊?全都馬後炮,照你們這麼中國的男人上學那會兒要不是射在牆上,一個個的兒都中學畢業了……」
這話馬上換來了眾人的中指,然後慕雲邪笑道:「狗日地,聰健,我就知道你小悶騷。自己說,上學那會兒你是不是經常單手扶牆?」
聰健臉上有點掛不住,嘿嘿笑了笑,不說話了。
笑愚也盯著聰健,問:「你和初夏那姑娘,什麼時候辦喜事啊?」
這話題聰健很感興趣,想了一下說:「已經說好了,大概年底吧,要不就是年初,反正春節之前辦了……」
「這麼?」
其餘三人都有些傻眼了,彼此對望了一眼,每人的目光都是百感交集。他們一直認為,聰健會孤獨終老,沒想到卻是幾個人中第一結婚的……,實在來得太突然了。
一時之間,幾人心裡都很不是滋味,一個個悶頭抽煙,都不怎麼說話。他們看得出來,聰健對初夏來真地了,而初夏好像也是來真的……這樣天造地設的一對,總是令人羨慕又嫉妒。
笑愚這時候就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再來一次真格的呢?
儘管,像七七妖華這些姑娘,笑愚也不是來假的,但是,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直固執地認為,動真格的,那就應該與當初和傲珊在一起一樣,直接忽視掉世界上所有的妞,眼裡心裡腦裡甚至連夢裡都只有她一個人。
可是,如今想動一次真格的,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這時候思遠問了一個很邪惡的問題:「聰健,既然終生大事搞定了,那你有沒在外面勾搭一個小情人?」
聰健一怔:「我為什麼要找小情人?」
思遠也怔了:「你就打算一輩跟著妞了?」
聰健:「這有什麼不好嗎?」
「也沒什麼不好地,不過要我說,應該把生活搞的豐富多彩一些……了,表情也很邪惡,滔滔不絕道:「老婆當然得有,這關係到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問題。除此之外,貼心的紅fn知己得有一個吧?再養一個二奶,這不算過分吧?後,逢場作戲這是必須的吧?如果沒有幾個可以隨時叫出來的小情人,你都不好意思出去跟人打招呼!」
聰健懵了,原來他以為這個世界很簡單。現在,好像變得很複雜了。
慕雲突然歎息道:「關鍵地問題是,上哪兒找那麼好的一個老婆去?如果你所有的女人算是後宮粉黛的話,那你老婆就算是皇后了。這皇后難當啊,既要有懾服眾女的本事,還不能吃醋,就算吃醋也不能當著你的面……,這樣的女人估計絕種了,太他**難找了啊!」
然後他望著聰健:「要不,你問問你們家初夏,是不是允許你出軌幾次呀?」
拍了拍懵的聰健的肩膀,笑愚這次很厚道:「別聽這倆牲口胡扯,你自己愛怎麼就怎麼……至於以後婚姻生活是否美滿,那是另一回事兒,到時候再說了……總之呢,哥們兒覺著你現在專一點好,能找一讓自己專一的姑娘不容易,好好珍惜吧……」
聰健感激地看了笑愚一眼,突然臉色一變,失聲道:「對了,昨天我開車路過伏天廣場,好像看見今夕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沒看錯,但那人真特別像今夕……」
「今夕?」
笑愚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反倒是慕雲和思遠驚呼起來。
思遠盯著聰健:「你沒看錯吧?」
慕雲也盯著思遠,納悶兒道:「不太科學啊,當初今夕不是說了再也不回來嗎?」
「我也希望自己看錯了……」聰健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他眼角的餘光瞥了瞥帥哥笑,現這廝還在石化狀態中。
慕雲二人不說話了,他們很清楚,聰健這人雖然比較悶騷,但從來不會隨便忽悠人的,不會拿這種不好笑的事兒開玩笑。
這時候笑愚很平淡地看著聰健:「真長得很像?」
聰健很有點不適應笑愚這貌似冷靜的樣,他寧肯笑愚衝動熱血一點。點了點,他無奈道:「雖說過了這麼多年,但輪廓我還是認得出來的,今夕長得那麼有特色,到哪都是焦點啊……」
笑愚的聲音依舊平淡:「這麼說他選擇這個時間段回來,難道是知道致遠不在銀月城而準備趁虛而入博得慕青的歡心?」
聰健一愣,說:「不可能,不過看起來成熟多了……比以前冷漠了很多。」
笑愚聲音有些不平淡了:「日,你到底看了多久啊,怎麼看得這麼清楚?」
聰健:「我x。當時老就懵了,肯定是盯著看了好幾眼啊……」
笑愚的聲音已經從淡淡的不平淡轉化為憤怒:「我說你怎麼就沒上去打個招呼?」
聰健:「我也那麼想的,可惜當時路邊不能停車……」
帥哥笑現在基本上是出離憤怒了:「你就沒有找個地方停車,然後追上去問候一下呀?」
聽到這話,慕雲和思遠樂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意思是:今夕又不是美女,他幹嘛要追上去打招呼啊?
哪知道聰健回答道:「你還真別說。我當時就真打算去看個究竟,可是轉了個彎兒,今夕突然不見了,我也沒轍啊……」
這時候笑愚眼睛完全紅了,佈滿了血絲,放開了嗓門兒大吼道:「既然是昨天看到的,你怎麼沒立馬告訴我們一聲?他這一次回來,難免會和他的妹妹今夢菲鬥個你死我活。」
按理說,笑愚平時不會這麼瘋狂的。但今天好像是吃錯藥了。慕雲和思遠無奈地苦笑著,又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意思是:一提到今夕,這哥們兒好像就失去理智了。
聰健很委屈道:「我當時就打算給你打電話來著。可突然致遠打電話交代了我些事情,扯了大半個小時,經這麼一折騰,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笑愚那模樣看起來有點想操刀砍人,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吆喝起來:「日,這麼重要的事兒你也會忘?」
這話一出,其他三個牲口都不說話了,他們彼此面面相覷,眼神裡表達的意思出奇的一致:完了。完了,這次笑愚真的瘋了∼∼!
事實證明笑愚此刻真有點瘋狂,他居然穿著衣服褲,連鞋也沒脫,隨後用了一個很不優雅的姿勢跳進了泳池裡。
這大力地一跳,笑愚直接沉到了水底。身上的衣襟馬上膨脹起來。在這個沒有空氣的水下空間,笑愚腮幫鼓得老大,臉紅脖粗,身體慢慢地飄浮起來。
而笑愚好像很喜歡這樣的狀態,徹底的沉淪了,心甘情願地就這麼飄來蕩去。
因為,他早就已經不能呼吸了。
∼∼∼∼∼
這一刻,腦裡冒出來的,是夢中那個連續劇的第六集。原本是極度美好的一集,現在看來。卻讓人撕心裂肺。
那個陽光明媚地下午,自己很無奈地瞪著男孩兒,氣呼呼道:「你別亂動我的水彩筆好不好?這是學生會用來做宣傳畫用的……」
男孩兒正渾然忘我地拿著彩色筆在那雪白的幾何作業本紙張上鼓搗著,完全沒意識到他地嗔怒,還得意洋洋地展示自己的大作:「嘿嘿,你看,這條河畫的怎麼樣?很像一條河吧,瞧這氣勢,很磅礡啊,起碼不是小溪∼∼!」
笑愚仔細看了看那畫,渾然忘記了不,露出可愛的小虎牙笑道:「咯咯,我怎麼感覺水溝呢?」
男孩兒完全不受打擊,唰唰又添了幾筆,很神氣道:「那是我還沒完工,你看,我要在這兒加一塊綠草地,就像是河了吧?」
笑愚憨憨地點了點頭,指了指畫面的一角說:「嗯,那邊還可以加一棵樹哦……
著,他也拿著筆在那畫上鼓搗起來。兩人你一筆我一筆地畫著,其樂融融,讓人感歎青春真有張不老的臉……
等到河水草地還有大樹都畫好之後,男孩兒很騷包地說道:「不行,我得在這草地上加一帥哥……」
十多分鐘後,笑愚很納悶兒地看著男孩兒:「這算帥哥嗎?我怎麼看著有點像你呀,連衣服都跟你身上穿的一樣……」
男孩兒很驚訝:「算你狠,我就只畫一側面就被你看出來了?」
「你這死相,化成灰我都認得……」笑愚有點小得意,也趁著興致道:「我要在你旁邊畫一個帥哥,呵呵……」
男孩兒說話很不客氣:「畫自己就畫自己唄,還說什麼畫帥哥,笑愚同學,你越來越臭美了∼∼!」
笑愚很生氣,嘟著小嘴:「哼,那你剛還說畫帥哥呢,人家就不能畫帥哥嗎?」
男孩兒馬上就服軟了:「領導,我錯了,內褲都錯掉了,您愛怎麼畫就怎麼畫吧……
很,畫面上多了一個和男孩兒背靠背的男孩,瞧那畫工,明顯比某男地水準高多了,然後笑愚很是天真道:「好像少了點什麼,對了,我要在天上畫個月亮。」
等到笑愚完工後,男孩兒馬上搶過了畫紙,好像憋了很久似地,他馬上在月亮旁邊畫了一個太陽……
「你幹什麼呀,哪有月亮太陽一起掛在天上的??」笑愚很不解地瞪著男孩兒。
男孩兒滿不在乎道:「這有什麼,你沒聽說過日月同輝嗎?」
著,似乎生怕人家不知道那團紅彤彤的東西是太陽,所以他還在紅色太陽中間寫了一個小黑字--絕!
笑愚嘴翹得老高,狠狠擰了一下男孩兒的胳膊:「討厭,誰叫你寫字的呀,畫面全被你破壞了……」
男孩兒沒臉沒皮道:「嘿嘿,沒事兒,你把它當成太陽黑不就成了嗎?」
今夕這一次回難道是為找其妹妹今夢菲報仇?
從水裡冒出頭,笑愚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不幸的是,這世界很多問題都是沒有答案的。
即便有,也絕對不符合你心底的願望。
看著笑愚從水裡冒出來後,聰健等人都鬆了口氣。再看著笑愚臉上逐漸恢復的**本色,眾人徹底放心了。
慕雲大聲沖笑愚嚷嚷道:「我說你的濕衣服一會兒別丟我家,自己帶回去,不然老跟你玩兒命……操,你上次帶妞來這裡鬼混,用過地套居然就扔我枕頭底下,這事兒我他**還差點忘了跟你算賬了∼∼!」
笑愚狼狽地從水裡爬起來,說:「得,我扔你洗衣機裡行了吧?你們仨別這麼看著我,哥們兒臉上又沒繡花,換衣服去,請你們仔細欣賞我瀟灑的背影……
初夏正在弄水果拼盤,嘴裡小聲地哼著歌。
笑愚過她身後的時候,足足怔了十秒鐘。這歌笑愚太熟悉了,只是歌裡可以唱著從零開始,自己當初都t剃光頭了,而曾經的那麼多美好和單純怎麼還是不能從頭開始呢?
思念愛出現那一小時
生命中第一顆寶石
打一把記憶的鑰匙
我多想再愛一次
笑愚懵完畢之後,三樓換了一條黑色沙灘褲,隨便穿心。等他下樓的時候,慕雲憤怒了:「日啊,又穿我褲∼∼!」
這個『又』字含義深刻,很讓人懷舊。想當年,笑愚經常幹的事兒就是穿著慕雲的球衣球鞋在球場上嗨皮,完事兒之後又把這些衣服鞋塞進慕雲書桌裡……
笑愚表情很平靜:「又沒穿你內褲,你激動什麼?」
慕云:「你要穿我內褲,我反而不說什麼了!」
哪知道笑愚狠:「有種丫把身上的內褲脫下來,老現場穿給你看∼∼!」
這話換來聰健的一記爆栗:「文明點成不,沒看周圍有婦女兒童嗎?」
笑愚齜牙咧嘴地摸著受傷的腦袋,嘴裡恨恨道:「行,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哥們兒先走一步了。」
幾人一驚,鍾原問:「連晚飯都不蹭就走,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呀?」
笑愚撇了撇嘴,淡淡道:「算了,今兒沒什麼食慾。」
慕雲問:「那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