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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820:震驚 文 / 為博紅顏笑

    820:震驚

    820:震驚

    心魔眼睛裡不禁流露出一種名叫震驚的神色,不僅僅是心魔,連一旁的杜雙都有些吃驚。

    役魔的力量,遠超使魔,所殺之人,至少都是武癡境界的強者,當然這一切都是杜雙所為,心魔沒有那個實力。

    但是使魔的強大,所創造出來的役魔就會更加強大,役魔集上千使魔與一身,已經是相當強悍,但是在今夕的這一擊之下,竟然瞬間崩潰。

    雖然有著陳耀的靈魂印記,心魔不可能擊殺陳耀,但是役魔的強大,卻是毋庸置疑的。

    這時今夕伸出雙把接住了已經筋疲力盡的白色圓球,一把將這個白色圓球收進自己的神識世界,今夕緩緩地站了起來。

    「陳耀,你?」杜雙瞇眼一查,今夕已經達到武癡中階,這般進步,雖說不上前無古人,但是也算的上天才一詞。

    感受著緩緩流動的風,今夕現在感覺格外的清醒。

    今夕看了心魔一眼,第三目緩緩張開,隨著紫紅的光芒,心魔消失在陳耀的面前。

    只是待到心魔消失之後,今夕緩緩地歎了口氣。

    「多謝杜老費心了。「今夕能感覺到心魔的變化,現在若是有個武癡巔峰的強者單獨對上他們,哪怕是不算上杜雙,今夕相信,也決計不會落敗。

    杜雙眼裡的笑意更濃,「這樣我們便有足夠的能力,勉強能應付未來的狂風暴雨。」

    杜雙把昨天晚上所做的驚天動地的事情大致給今夕說了一遍,今夕聽的很仔細,不過卻沒有過的表現,只是一直淡淡的微笑。

    杜雙瞬間便發現了今夕的變化,今夕現在給人的感覺,雖然在秋初,還有些小小的悶熱的天氣,但是卻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就像是,圍繞在女人身上的輕薄的長紗,一陣清風吹來,令人那般的自然與舒適。

    乾淨,杜雙腦海中突兀地出現了這個詞彙,就像是今夕身旁旋轉著的乾淨的空氣一般,令人感到十分愜意。

    「我們正好可以順著這個計劃,一路摸索下去那些還在案中的神秘勢力的手段,以及他們準備出手的時間。」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杜雙一個晚上的瘋狂的殺戮,應該說還是有背後的陰謀在裡面的。

    手段依仗自身強大的實力,想要立足,但這都是不夠的,手段

    天才,你有驚人的天分,你可以驚天動地,但是,那只是未來的潛力,別人有一千種,一萬種手段讓你痛不欲生,甚至,夭折。

    所以,天才要學會的第一個手段便是,韜光養晦。在強大起來之前,決計不去招惹強大的存在。

    看上去很不錯的手段,只是今夕已經被這個方法害過一次,他不會再用。

    手段如風,一切都在變化當中,當外因的改變,手段的使用也要隨之改變。

    今夕最弱的就是手段一法,回憶起當初在羅家的一幕一幕,今夕終於明白了,一切的一切其實都在羅歡和婉鳶的聯手掌控之下,更是聯繫起婉鳶那日帶來的一行人,今夕明白,婉鳶在天香城也是擁有巨大的能量。

    瞬間,杜雙便覺得不對了,一股冰冷的氣息從今夕的身上散發而出,彷彿讓人進入一間冰窖,萬年的寒冰,哆嗦著,沒有辦法說話。

    只是杜雙在這一瞬間,覺得今夕的寒冷裡似乎少了什麼,殺氣

    就是殺氣

    今夕這個人,雖然狂,雖然冰冷,但是卻始終擺脫不了山村裡帶來的純樸,寒冷,卻沒有殺氣,智慧讓人覺得相當空洞,不會令敵人感覺到恐懼。

    就如同冰塊,雖然寒冷但是卻沒有辦法讓人對它產生恐懼。

    唯有寒鋒,冰冷中帶著那股貪戀血腥的美麗,才會讓人覺得恐懼。

    「要想個辦法,讓這個小子的殺氣聚集起來。」杜雙在一旁,摸著下巴,思考著。

    只是,彷彿一陣寒風,呼嘯著,在四周出現,狂風中,彷彿有一頭凶獸,被囚住,想要掙脫出這樣的牢籠,只是隨著今夕心情漸漸的平靜下來,著頭凶獸的幻影也是隨之消失。

    「小子竟然摸到了以意化招的地步,此子有戲」激動的感覺,再次出現在杜雙的心裡,這種感覺彷彿是歲月洗滌過了一般,更加的難得。

    因為這人是大哥的弟子

    隨著太陽高高掛在天空,樹林裡,兩道身影正朝著九鼎城的方向飛快地奔襲著。

    「就我這些年所得到的情報,九鼎城,羅家已經一家獨大,羅家之主,正式羅歡,而這個羅歡似乎和天香城裡有著不小的瓜葛。」說道天香城,就連杜雙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種難以散去的凝重。

    「天香城的實力很強嗎?」今夕有些不解的問道,他記得當年的朱夜是什麼拳打天香,腳踢九鼎的存在。

    杜雙複雜地看了今夕一眼,「表面上的天香城的實力也就和九鼎城差不多,但是天香城那幾個老不死的傢伙,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全都活著,若是當年我兄弟全部在此,倒也無懼他們」

    杜雙的回憶,似乎總是那麼漫長,隨著杜雙緩緩吐出最後一個字,陳耀他們已經站在九鼎城高聳的大門外。

    「潛進九鼎城之後,一定要小心行事。」杜雙說道。

    這次來到九鼎城,既然羅家和天香城有這麼深的瓜葛,那麼九鼎這方的動作,就能大概推斷的出天香城內的動作,都是聰明人,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今夕看著此刻的杜雙,突然覺得這個人的背影變得高大了起來,襤褸的衣衫,並不出眾的外表,但是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蕩漾在心間。

    「改換一下行頭,在九鼎城內活動,效果最好的當然是乞丐。」這個時候,杜雙看著一旁有些走神的今夕,微笑著說道。

    今夕回過身來,剛欲點頭。

    就在這瞬間,一股無比熟悉的氣息,彷彿是有著血液的聯繫一般,竟然在今夕心理蕩漾開來

    朱夜是朱夜那獨特的氣息,正朝著這裡急速飛奔而來

    看著今夕突然轉頭看著自己,杜雙也是有些奇怪,著小子究竟怎麼了?

    瞬間,杜雙便感受到一股很隱晦的波動正朝著自己這裡飛奔而來

    「你認識這個人?」杜雙說道。

    看到今夕點了點頭,在等候片刻之後,朱夜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今夕,你沒事吧,這一年多,辛苦你了。竟然進階了?」朱夜在拍了拍今夕的肩膀,突然哈哈大笑。

    今夕覺得心頭那絲絲的溫暖,蕩漾開來。

    在互相介紹了之後,朱夜也是對面前這個老一輩的強者,感到敬佩不已。

    「兩個乞丐倒是比較正常,三個的話,就顯得有些怪異不堪,尤其是我們這樣的組合。」杜雙在指了指之後,示意是兩個老人,一個年輕人。

    這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沒有什麼背景。

    現在這一行的實力也是足夠對付接下來的風雨,只是,現在進城卻成為了一個問題,他們三人倒是可以偷偷地溜進城去,只是進城之後,行動便難以開展。

    只見今夕略作沉思,微微一笑地說道:「我倒是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罷,彷彿自嘲一般,連續拍了幾下自己的大腿。

    看得一旁的兩個老人,楞是半天沒有說話。

    這時今夕指了指旁邊的一顆已經悄悄地爬上了金黃的樹木說道:「金秋時節,似乎是才子佳人比試的時機吧。」說罷還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一旁的朱夜。

    朱夜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對啊,你小子還有這一手的。」說罷,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有杜雙一人,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完全不知所云。

    九鼎城內,金秋時節,才子佳人。

    「原來是趙兄,這次才子佳人,當屬趙兄最強。」

    「哪裡哪裡,李兄到時還望多多留情啊。」

    九鼎城內,四處都是這樣的聲音響起,才子佳人比試,是算是變相的一種人才招攬的方式,所以九鼎城四周的各方寒士都會匯聚一堂。

    就在這時,從九鼎城的正南面走來一行人,誇張的排場,喧鬧的一行人。

    為首的男子,更是風度翩翩,一身清新的打扮,如同彩蝶,一把折扇,緩緩搖動,頗具風度,真可謂是仿若彩蝶翩翩來,低頭淺唱鳳求凰。

    只是此人的眼神中,除了一絲的謙讓,其餘九分,儘是狠辣。

    此人名叫黃希濤,是距離九鼎城不遠的一處小山村的土霸主之子,這土霸主早些年由於得到羅家的賞識,成為附庸家族,更是飛揚跋扈到不行,故而村裡有雲,雞犬見之三分懼,人見當思牛鬼神,由此可見一斑。

    這時,四周的才子們彷彿都沒有說話,看著極其囂張地來到這裡的黃希濤,說來也奇怪,若是這個黃希濤沒什麼本事也就罷了,但其天賦卻是極高,直逼同當年的今夕,只是此人比今夕年長幾歲,並沒有與今夕直接比試。

    這個黃希濤瞥了一眼四周的才子佳人,儘是寒酸之士,不禁蔑視地輕哼一聲,引來周圍的才子的不滿,卻又是敢怒不敢言。

    看了一眼四周敢怒不敢言的寒酸才子,不屑之情洋溢其表,轉身走進了一間酒樓。

    就在黃希濤走進酒樓的瞬間,彷彿是感到一種震撼一般,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襲白衣,頗有幾分風度,身邊更是坐著兩名老者,感覺到從那個男子那裡傳來的一陣陣危機感。黃希濤也是選擇一處距離他們比較近的桌子坐了下去。

    黃希濤此人做事乖張,號稱一輩子只用陽謀,倒也有一些梟雄的影子。

    在小二端上了酒水之後,沉思片刻,黃希濤竟然緩緩開口吟道:「昨日粉靨如花,如*光,一時流鶯紛飛。」

    這是挑戰今夕抿了一口酒水,也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跟朱夜他們聊著莫名其妙的話題,時而交錯觥籌,倒是十分開心。

    「不敢嗎?」這邊的黃希濤竟然有些囂張地說道。看著不遠處的今夕,黃希濤有一種根本摸不清別人底細的感覺,有些神秘,不過更能激起他的好奇心。

    今夕放下手中的杯子,「今日刀光劍影,共秋色,竟如萬果齊落。」說罷,繼續喝著酒。

    其實今夕並不是很想搭理這種無聊的挑戰,根本毫無意義,樹大招風,今夕很討厭被人關注的感覺,這樣會很累。

    只是麻煩似乎永遠都沒有結束的一天,背後竟然傳來一陣拍掌聲,今夕轉頭看去,竟然有一種心驚的感覺。

    四方桌,獨一人。

    這個男子,面容雖如同萬千黃雀一般,但眼神裡卻似乎隱藏一柄刀劍。雖略顯清秀,但是氣勢卻如同千軍萬馬奔襲而來,奔湧如同浪潮。

    掌聲連綿,許久才停下。

    「在下王藏海,今次才子佳人的比試,果然有趣。」說罷,這個王藏海,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瘋陳耀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這樣的一種氣息,而陳耀不知道的是,現在在這個小樓的一角,他們三人,將會引爆一場風暴。

    「我叫陳思?。」今夕不願意將自己的真名暴露,畢竟和羅家有著不小糾葛,今夕並不打算將自己暴露很多。

    陳思?,朱夜和杜雙一聽就笑了,然後繼續低頭抿茶,他們只是武者,對於這些文人的一套,一點都不熟悉。

    「黃希濤。」黃希濤說道,只是那瞬間,眼神便被陳耀抓住了。

    狠今夕也是對於這個黃希濤下了一個定義,眼神中的狠辣,一覽無遺,如同蓋世梟雄,揮手間,百舸爭渡。

    放下酒杯,「走了吧,在這裡喝酒也沒有多大的意思。」看著朱夜和杜雙都點了點頭,陳耀才轉身離去。

    黃希濤和王藏海一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就要轉身離去。

    狂兩人心中感受到了今夕的氣場,一種平靜到幾近不屑的眼神,在面對挑戰和讚美的寵辱不驚,已經眼裡的那份自信

    一瘋,一狠,一狂

    三人的初次見面,都在對方心裡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今夕走出了酒樓,遊蕩在街上的無數寒生,仿若遊魂一般,盡數身穿白衣。迷離的眼神,看不到神采的光芒,麻目,對著前途有著憧憬,卻始終看不清楚方向。

    這時,在滿大街的白影當中,忽然出現一抹鮮紅,仿若是流水中的一瓣落花,給透徹的流水,帶來一抹顏色。

    這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子,這萬千白衣中的一抹鮮紅,在今夕的眼裡,竟然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如同火焰一般,隨心自在的轉動,彷彿天地間都只剩下她的世界,那般歡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眼神的交匯,就像平行線產生的轉折,兩人的眼神相互映在了一起,一道身影,出現在兩人的瞳孔中,似乎預示著要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就如同紅花隨著微風,在秋日下,緩緩轉動飄落,輕舞著不知道是不是風的旋律,落在涓涓的流水當中,一絲水珠綻起,留在花瓣上,引得陣陣漣漪。

    今夕彷彿就是這一絲水滴,綻放在這個紅衣女子的心裡。

    微微一笑,紅衣女子的笑容,彷彿四周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化作淡淡灰色,只剩下一紅一白的兩道人影隔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相視而笑。

    若是落花流水,亦可陪伴走過一段愉快的旅途,只是可惜在流水的倒影中,多出了一道太陽的影子,似乎這又是一段悲傷故事的開始。

    瞬間收回了視線,今夕抱拳一笑,便轉身離開,漸漸地,身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這個紅衣少女,看著今夕消失的原地,微微一笑,「這個男子,還真是有趣呢?跟上去看看。」這個紅衣少女彷彿是看到什麼心愛的玩具,也是在白色的人浪中,若隱若現。

    「小培你放鬆點兒,我來幫你。」譚斌試圖安撫他。

    「你走開吧,譚斌。」沈培微弱地說,「求你了,我不能一輩子就這樣了,求你」

    他的聲音充滿絕望的哀求,譚斌鬆開手。

    「你出去」

    她默默退了出去,似受刑一般靜聽著浴室裡的動靜,牙齒控制不住嗒嗒作響。

    終於聽到嘩嘩的水聲響起,她靠在牆上,用手掩住面孔,脊背上全是冷汗。

    時間如此漫長,似已停止移動,每一個細微的響動,都像貼著她的頭皮碾過。

    浴室裡終於安靜下來,接著是?穿衣服的聲音。

    沈培開門出來,坐在梳妝台的軟凳上。身上仍然套著那身衣服,只有頭髮地滴水。

    譚斌取出吹風機為他吹乾。

    新長出來的頭髮已有一寸多長,依然柔軟黑亮,曾經駭人的傷口,隱藏在濃密的髮根下,幾乎看不到了。

    吹風機打到了最大檔,出來的風已有些灼熱,他的臉依舊觸手冰涼。

    空洞單調的風聲裡,沈培抬起頭,對著鏡子笑一笑。

    那是譚斌見過的最脆弱最無助的微笑,但一經綻放,卻帶著動人心魄的燦爛和強韌。

    他的眼睛裡不再有恍惚迷亂,恢復了以前的清澈和明淨。

    「譚斌。」

    「什麼?」譚斌關掉吹風機。

    「我們分手吧。」他清清楚楚地說。

    快樂的一天(程小敏同學的

    今天是六一兒童節,老師說,世界上所有的兒童在這一天都應該很快樂。

    我不知道自己今天算不算快樂,因為我被外公罰了,被關在小閣樓裡呆了一天。

    外面上了鎖,我捶門,我想上廁所。

    外公送進來一個尿盆。

    這尿盆,小的可以噓噓,可是大的,出不來啊,

    外公,我憋得難受讓我出去吧。

    外公裝著聽不見。

    外公說,不實實在在教育我一次,下回我就要上房揭瓦了。

    可是家裡的房子很高,我上不去啊。

    再說,房頂上除了黑乎乎的瓦片和野草,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玩的?它下面會有黑頭蟋蟀嗎?能滅了唐小篆的大王嗎?

    外公瞪我,那就是我說錯了,好吧,可是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我會上房揭瓦?

    我餓了,我要吃飯。吃飯你總要開門吧。

    外公敲門,我立刻跑到門邊站著。

    但是從門縫下面送進來的,是什麼?

    烙餅=皿=……><

    我不要吃烙餅,我要吃米飯炒菜。

    媽媽,你在哪兒呀?我不要跟外公過了,555555,我聽話,我再也不點人家的稻草堆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想找個地方放炮仗。我們研究了很多天,在草堆上放月旅行,是放得最遠的地方。

    我不知道放月旅行會把稻草堆點著,我也不知道草堆上那幾條粗粗的繩子是高壓線。><

    救火車先拉著長笛來了,一、二、三、四、五……哇,一共來了十二輛耶

    警察叔叔說,半個城市的消防車都出來了

    後來,後來叔叔就把我們都帶走了。

    唐小篆他們幾個膽小鬼被嚇得說不出話,我沒事啊,我跟警察叔叔比劃,我們是這麼這麼放炮的,火是這麼這麼燒起來的,救火車是這麼這麼趕來的……

    可是為什麼最後我成了領頭做壞事滴?,明明是唐小篆找到那個草堆帶我們去的嘛=皿=

    我想不通啊,大人的思維太奇怪了。>ˍ<

    太悶了,太悶了,幹什麼好呢?

    這是什麼?啊,這是什麼?原來到處找不到的東西,都被外公藏在這裡了。

    媽媽寄來的巧克力,餅乾,桂圓干,紅棗,哇卡卡這裡啦

    真好吃啊真好吃,能一次吃過癮真幸福啊

    吃飽了為什麼這麼困?我要睡覺,唔,睡一覺……

    ……

    ……

    為什麼屁股這麼疼?

    不要啦,外公,我錯了,我再也不偷吃東西啦外公,屁股好疼啊媽媽,快救我……

    保姆把程小敏同學剝乾淨洗白白送上床之後,他還在捂著屁股抽噎。

    第二天上課,老師問同學們:「大家的兒童節過得快樂嗎?」

    「快樂」大家齊聲回答。

    坐在第一排的程小敏同學,回答的聲音最大。

    不用寫作業,不用背唐詩,不用練大字,還有那麼多好吃的零食可吃。

    老師說得很對,兒童節大家都快樂,他尤其快樂!

    第58章

    吹風機脫手,落地之前譚斌及時揪住了插線。

    她的臉色變得煞白。

    幾天來心裡不止一次冒出過這樣的念頭,但同樣的話,從事事以她為重的沈培嘴裡說出來,還是令人驚心,再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他並沒有把說再見的機會留給她。

    「只能這樣了嗎?」長久的沉默之後,她抬起眼睛。

    「我想只能這樣了。」他轉過頭看著她,神色平靜而溫柔,「譚斌,別再騙自己了,你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啪一聲響,譚斌手裡的吹風機還是掉在地上。她彎腰拾起來,下意識地把電線繞在手臂上。

    「你一直在等一個人,現在你等到他了,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看他的眼光,就像小孩子看到糖果。」

    譚斌蒼白地看著他,緊閉雙唇。

    她在心中預擬過這個場面,但沒有想到真正面對時,會如此疼痛而殘忍。

    或許只是因為說分手的不是她。

    沈培的聲音裡有無奈和失望,但聽不到任何恨意,他一直是個心性平和的人。

    「昨晚我媽說你打電話來,什麼也沒說就掛了。我覺得心驚肉跳,卻怎麼也聯繫不上你,我來找你,也找不到人。我在你門外等著,可是你一直不回來。你不是問我去哪兒了嗎?後來我去了世紀壇藝術館,咱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我躺在那兒從頭到尾地想,譚斌,以前我總也想不明白的事,忽然間就豁然開朗。」

    譚斌沉默地聆聽。

    「在甘南的時候,牧民帶著我南遷,沒有藥,也沒有什麼吃的,他們為了讓我活下來,把最好的羊腿肉剁碎煮熟了強迫餵給我……」

    譚斌的身體輕顫了一下,這是沈培第一次提到他在甘南的遭遇。

    他一向有輕微的潔癖,尤其受不了膻味,平時基本上不吃羊肉,偶爾經過烤串攤,聞到那股味道就會有反應。

    「我的反應,你也能猜出來,吃了吐,吐了又被強灌,那段日子太難熬了,我一點兒不想堅持,想放棄,可我一直記得,我承諾過你一件事,我不能太自私就這麼一走了之,我要回來見你,我一直想著你,想著我認識你之後的每件事,想著這些才能強迫自己活下去。」

    譚斌低下頭,眼淚不知不覺就湧出來。

    「可是昨晚我突然發現,你從來沒在我面前哭過,一次都沒有。你明白這代表什麼嗎?」他笑得有些淒涼,「我從開始就沒有走進過你的內心,直到現在你也沒有給過我這樣的機會。」

    「沈培,你這麼說並不公平。」譚斌倔強地回答。

    那些過去的美好和溫暖,同樣沉澱在她的心裡。

    「是,也許。也許你以前愛過我,但現在不愛了。你有自己的人生夢想,可我幫不了你。」他一口氣說到這裡,「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

    「沈培,」譚斌抬起頭,嘴唇有點兒哆嗦,「你有沒有問過,從你失蹤之後,我都想些什麼?」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沒有任何意義了。譚斌,我明白你,你的世界完全容不下弱者,就這麼簡單。」

    他終於想明白了,跳出來了,才能把她看得如此清晰透徹。

    可是這些日子她經歷過的恐懼、傷痛、憂慮、沮喪和煎熬,無數個難眠的長夜,他也永遠不會知道。

    她要的並不多,不過是疲憊時可以靠一靠的肩膀。

    譚斌別過頭去,明明想笑,眼淚卻流了滿臉,順著兩頰落在衣襟上。

    「對不起。」她說,「沈培,是我辜負了你,對不起。」

    沈培微笑,「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呢?你既然選擇了就堅持下去,人自私一點兒不是錯。」

    還是有怨懟,他畢竟不是聖人。

    譚斌當然聽得明白。

    他說得對,眼下這點內疚,今天明天後天,也許會一直存在,令她慚愧,但終將隨著時間的推移完全消失。

    他是徹底想通了。

    沈培緩緩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鬢角,「給他打電話吧,以後別再犯傻了,遇到難處總一個人頂著,我告訴你,男人存在的價值,就是被需要。」

    譚斌看著他,知道已無法挽回,她真的要失去他了。

    她渾身動彈不得,只有眼淚汩汩而下。

    沈培凝視她,眼中有不捨,但終於放輕輕關門離去。

    他的背影在譚斌眼中模糊一片。

    她沒有意識到,沈培只留給她一個驕傲的背影,從這一刻起,決絕地從她的生命中淡出。

    那天她倚著床呆坐很久,眼看著天色漸晚,才想起給手機充電。

    她看到無數個未接電話,從昨晚一直到今天下午,都是沈培的號碼。

    她一條條慢慢看著,一大滴溫熱的水珠,辟啪落屏幕上。

    之後她再也找不到他。

    他的手機關機,市話變成了空號。試著打到他父母家,她一報上名話就立刻被掛斷。

    程睿敏也沒有再聯繫過她,只在當晚發條短信,提醒她去掛點滴。

    譚斌感謝他的緘默。

    那一周的時間,她的情緒異常消沉,不願見任何人,也不想說任何多餘的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那些瑣碎而磨人的細節,需要全神貫注地投入,一直是鎮痛的良方。

    方芳要離職了,秘書惴惴地徵求譚斌的意思,是否私下給方芳辦個告別party。

    譚斌堅定地否決,讓一個受了重傷的人,當眾強顏做笑,是件太殘忍的事。

    方芳最後一次來辦公室,譚斌和她約在在樓下的星巴克,問她今後的打算。

    她沒有把程睿敏公司的網址交給方芳。事關他身前身後千絲萬縷的關係,她不得不小心,為他也為自己。

    只是不經意地向方芳提起,有一家這樣的公司在招人。

    方芳卻低頭笑笑:「謝謝你,不用了。我不想呆在這個行業了,想去試試別的工作,或者再去考個學位,回學校做老師。」

    譚斌歎口氣,「有句最俗的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學校裡環境就一定單純嗎?未必。有利益就有人事糾葛。」

    「我明白,只是給自己留個做夢的地方罷了erie,我打算去友邦了。」

    「你去做保險?」譚斌大吃一驚。

    「對啊。我一畢業就來了公司,除了mpl,都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是什麼樣。這幾天面試了幾個地方,我發現自己幾乎沒有任何生存能力。所以我才想試試,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上能不能扛過去,抗過去了,也許將來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譚斌拍拍她年輕飽滿的臉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張愛玲說過,出名要趁早。現在看來栽跟頭一樣要趁早,至少摔倒了爬起來,還有從頭開始的勇氣和資本。

    「我走了。」方芳起身,「有什麼臨別贈言嗎?」

    「有。」譚斌看著她,「方芳,記著一句話,無論職場還是感情,要替別人著想,但為自己活著。還有,一時失敗,只代表暫時不成功,不要輕易喪失信心。」

    大公司裡一個人的離去,就像投進水面的石頭,濺起幾點水花,很快歸於平靜。

    方芳空出的位置,馬上被新晉的員工填補。

    王奕也從樓上搬下來,就坐在譚斌的正前方。有時候譚斌會失口把她叫做方芳。

    普達集團的集采,還在按計劃進行。

    pl各省的銷售經理,把從普達省公司挖來的情報續續報了上來。經過匯總,整個集采的框架規模及合同總額已初現雛形。

    但是傳說中這一周就要下來的普達標書,依然不見蹤影,嚴陣以待的各家公司,士氣幾乎被拖至最低點。

    午休時分譚斌沒有隨同事出去午餐,趁著辦公室無人,她擱起雙腿靠在椅子上假寐。

    身側是空閒了將近五個月的總監辦公室。

    門關著,裡面黑漆漆的,透過玻璃幕牆外的光線,映出傢俱的模糊輪廓。

    沒有窗戶,一張大班台,四把椅子,兩列書櫃,就是十五平方房間內的全部。

    譚斌怔怔看著,在心裡計算著,那個位置的價值,是否值得所付出的代價。

    因為忙,所有的痛覺神經都似完全麻木,就這樣渾渾噩噩混到週末,她忽然接到黃槿的電話,請她到沈培的住處去一趟。

    這個電話非常不合常理,不過譚斌沒有多問,放下電話就過去了。

    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沈母和黃槿在等她。

    大部分軟裝飾都已經撤掉,只剩下孤零零幾件傢俱。

    「譚小姐,」沈培母親說話時嘴裡像含著一塊冰,「沈培搬回家了,這房子馬上要借給別人,請你查收一下自己的東西。」

    譚斌「哦」一聲,並沒有說什麼,心口卻有一小片地方變得冰涼。

    近房門處放著兩隻紙箱子。

    「你的東西,都是沈培自己親手收拾的,沒有任何人動過。你最好仔細點點,別拉下什麼,以後就不好說了。」

    一股辛辣之氣直湧上來,譚斌轉身,藉著低頭開箱的機會,死死咬住嘴唇。

    箱子裡的東西歸置得很整齊。所有的衣物都用軟紙包著,化妝品收集在一隻籐籃中。

    井井有條一向是沈培的習慣。

    倒是黃槿看不過去,走過來說:「譚斌,我給物業打個電話,讓他們幫你搬下去。」

    沈母冷笑一聲,「黃槿你算了吧,願意討譚小姐歡心的人多的是,哪兒輪得到你獻慇勤?」

    黃槿只好站住,看著她抱歉地笑一笑。

    譚斌要深呼吸幾次,才能勉強壓下胸口的起伏。

    她並不怪沈母,這是她應該得到的,一腳踏兩船的報應。

    臨出門時,她依然恭敬地向她告別,「阿姨,我走了,您多保重。」

    沈母微微一笑,「譚小姐,不敢當,走好。」

    把紙箱在後備箱安置好,她已完全脫力,心神恍惚之中,手指不小心被車門擠住。

    她怔怔握著受傷的中指,眼看著指甲慢慢變成紫黑色,鑽心的疼痛終於傳遞到大腦。

    空蕩無人的地下停車場裡,她像受到冤屈有口難辯的孩子一樣,伏在方向盤上嚎啕痛哭,哭得聲嘶力竭,卻不知道為誰而哭。

    有人敲玻璃,急急叫著她的名字,「譚斌,譚斌……」

    她的哭聲戛然而止,匆匆抹掉眼淚抬頭,是黃槿站在外面。

    推開車門,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黃姐。」

    黃槿坐她旁邊,言語間充滿了歉意,「譚斌,師母的脾氣一向這樣,說話做事不大考慮別人的感受,你甭往心裡去。」

    「我沒有介意。「譚斌扯過紙巾擦淨臉上的狼籍,「只是想不通,我自問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她為什麼從開始就討厭我?」

    黃槿有些奇怪,「沈培以前沒跟你說過?因為你們的事,他和師母吵了好幾回了,其實……其實……你知道沈培是獨子,師母一直想讓他娶個門當戶對的圈內人。」

    譚斌臉上的表情定住,好久點點頭,居然露出一絲微笑,雖然笑得很艱澀。

    原來沈培不願提結婚的真正心結,是在這裡。

    她一直自視甚高,更是父母心中的驕傲,原來在別人父母的眼裡,她只不過是個覬覦高門檻的蓬門貧女。

    她下意識地把紙巾在手裡團成一個球,又用力捏扁,然後問:「沈培現在好嗎?」

    「還好。他肯按時去見心理醫生了,前幾天剛錄完口供結了案。」

    譚斌一愣,「結案了?」

    「對。」

    「他都說了?」

    「基本上都說了。」

    「他……他有沒有提起,在甘南到底怎麼回事?」

    黃槿轉過頭,「譚斌,你真想知道?」

    譚斌只覺心口怦怦亂跳,「是。」

    黃槿歎口氣,「其實經過很簡單,出人意料地簡單。」

    每個人的刻骨銘心,在其他人的眼裡,不過是茶餘飯後的一段尋常八卦,三言兩語即可道盡人的一生。

    沈培的遭遇確實很簡單。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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