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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西方崛起 二 文 / 清宵好夢

    二**

    還在16世紀初第一批歐洲航海家訪問中國的時候,雖然對它的面積、人口和財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或許已經看出這是一個閉關自守的國家。那時對奧斯曼帝國當然還不能這樣說,它當時正處在擴張的中間階段,由於離基督教世界的後院比較近,因此對後者更具有威脅性。從更大的歷史和地理背景來看,大概可以這樣說,事實上穆斯林國家在16世紀就形成了世界事務中發展最迅速的力量。不僅奧斯曼的土耳其人在向西推進,而且波斯的薩非王朝也正經歷著國力和文化的復興,特別是在伊斯邁爾一世(1500-1524年在位)和阿拔斯一世(1587-1629年在位)時代;一系列強大的穆斯林汗國仍然控制著經喀什噶爾和吐魯番到中國的古代絲綢之路,這與諸如博爾努、索科托和廷巴克圖等一系列西非伊斯蘭國家不同;爪哇的印度教帝國在16世紀早期就被穆斯林勢力推翻了;而喀布爾國王巴布爾則從西北部通過征服者的道路侵入印度,於1526年建立莫臥兒帝國。雖然最初對印度的統治並不穩固,但後來巴布爾的孫子阿克巴(1556-1605年在位)順利地鞏固了這個帝國,他開創了西起俾路支東到孟加拉的北印度帝國。在整個17世紀,阿克巴的繼任者們繼續往南向信印度教的馬拉特人推進,這正好是荷蘭人、英國人和法國人從海上侵入印度半島的時候,然而後者的規模要小得多。在穆斯林發展的這些非宗教的成功之外,還需加上非洲和印度穆斯林信徒的大量增加,與之比較起來,基督教傳教團的勸教活動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但對近代早期歐洲來說,最重大的穆斯林挑戰,當然是奧斯曼土耳其人,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他們難以對付的軍隊和那個時代最好的圍城訓練。還在16世紀初以前,他們的領地已從克里米亞(在那裡他們竄犯了熱那亞人的商業據點)和愛琴海(在那裡他們夷平了威尼斯帝國)延伸到利凡特。至1516年,奧斯曼軍隊奪取了大馬士革,次年入侵埃及,他們用土耳其火槍摧毀了馬穆魯克軍隊。這樣,他們在封鎖了印度通往西方的香料之路以後,溯尼羅河而上並通過紅海推進到印度洋,在那裡遇上了葡萄牙人的入侵。如果這也煩擾了伊比利亞船員的話,那麼同土耳其軍隊給東歐和南歐的王公和人民造成的恐怖比較起來,簡直算不了什麼。土耳其人已經佔有了保加利亞和塞爾維亞,並在瓦拉幾亞和整個黑海沿岸有決定性影響;但在向南攻擊埃及和阿拉伯以後,在蘇裡曼時期(1520-1566年)對歐洲的壓力重新開始。這些年基督教世界最強大的東方堡壘匈牙利再也不能阻止土耳其的優勢軍隊了,它在1526年莫哈奇戰役之後受到蹂躪,而1526年恰好是巴布爾在巴尼伯德獲得勝利的一年,通過這一勝利他建立了莫臥兒帝國。是否整個歐洲不久都要走北印度的道路呢?因為在1529年土耳其人已包圍了維也納,在有些人看來這似乎是完全可能的。事實上,那時陣線已在匈牙利北部穩定下來,神聖羅馬帝國從而得以保存;但以后土耳其人仍構成經常的危險並施加從來不能完全忽視的軍事壓力。甚至到了1683年,他們再度包圍了維也納。

    奧斯曼海軍的擴張在很多方面幾乎同樣令人驚恐。土耳其人像中國的忽必烈汗一樣,發展海軍只是為了攻下四面環海的敵人要塞,君士坦丁堡就是這種情況,穆罕默德蘇丹曾用大戰船和幾百艘小船對其進行封鎖,協助1453年的攻城。此後強大的戰船隊曾被用於橫穿黑海的戰役,用於往南向敘利亞和埃及推進,以及為控制愛琴群島、羅得島、克里特島和塞浦路斯島而同威尼斯發生的一系列衝突。在16世紀的最初幾十年中,威尼斯、熱那亞和哈布斯堡的戰船隊都避免與奧斯曼的海上勢力接近;但到該世紀中葉,穆斯林的海軍在整個北非沿海都很活躍,他們常常襲擊意大利、西班牙和巴利阿里群島,並且最後於1570-1571年攻佔塞浦路斯,直到勒班陀戰鬥發生才受阻止步。

    當然奧斯曼帝國不僅僅是一部軍事機器、一個從事征討的上層人物集團(像中國的滿人)。奧斯曼人在比羅馬帝國還大的一塊地區和許多臣屬民族中,確立了法定宗教信仰、文化和語言的統一。1500年以前的幾個世紀中,伊斯蘭世界在文化和技術上都領先於歐洲,其城市很大,照明設備好,並有排水系統,而且其中很多城市還有大學、圖書館和極其壯麗的清真寺。在數學、製圖學、醫學以及科學和工業的許多其他方面(磨坊、鑄炮、燈塔、馬匹繁殖),穆斯林都享有領先地位。奧斯曼從巴爾幹基督教青年中招募未來土耳其兵的制度,造就了一支虔誠的、統一的軍隊。對其他種族的寬容使許多天才的希臘人、猶太人和非猶太人為蘇丹效命,一名匈牙利人就是穆罕默德圍攻君士坦丁堡的主要鑄炮人。在像蘇裡曼一世這樣的成功領袖的領導下,一個強大的官僚階層管理著1400萬居民,而這時西班牙人只有500萬人,英格蘭僅僅250萬居民。君士坦丁堡在其全盛時期擁有50萬以上人口(1600年),比任何歐洲城市都大。

    然而奧斯曼土耳其人也開始踉踉蹌蹌,轉向內戰,最後失去支配世界的機會,雖然這種明顯的衰落比明王朝極其類似的衰落晚了100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證明這一過程是早期土耳其勝利的必然結果:奧斯曼軍隊雖然管理良好,或許可以維持一條很長的邊界,但如果不付出大量人力和金錢的代價,很難繼續擴張;而且奧斯曼帝國主義與後來的西班牙、荷蘭和英國帝國主義不同,沒有順便帶來許多經濟利益。到16世紀下半葉,奧斯曼帝國已有跡象表明,它在戰略上戰線拉得過長:一支龐大的陸軍駐紮在中歐,在地中海有一支耗資巨大的海軍在作戰,一些部隊在北非、愛琴群島、塞浦路斯和紅海作戰,而堅守克里米亞以防正在興起的俄國勢力則需要援軍。由於先以伊拉克而後以波斯為基地的什葉派,向當時占主導地位的遜尼派在行為與教義兩方面發起挑戰而使**發生分裂,即使在近東也沒有一個平靜的側翼。有時局勢像當時德意志的宗教鬥爭一樣嚴重,蘇丹只有靠用武力壓服什葉派異端,才能維持其統治。然而在邊界那邊阿撥斯大王統治下的波斯什葉派王國,已完全準備好與歐洲國家聯合反對奧斯曼人,就像法國曾與「異教」的土耳其人聯合反對神聖羅馬帝國一樣。奧斯曼帝國與這一系列敵人作戰,需要傑出的領袖來維持其發展,遺憾的是1566年以後,相繼有13個無能的蘇丹進行統治。

    但外部敵人和個人的弱點並不能完全說明問題。整個制度像中國明朝的制度一樣,越來越多地受到**集權和對創見、異端和商業的極端保守態度的影響。一個愚蠢的蘇丹可以使奧斯曼帝國陷於癱瘓,而一個教皇或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對全歐洲卻永遠做不到這一點。由於缺乏來自上面的明確指令,官僚體系的各個分支變得麻木僵化,它們對一切變故持保守態度,從而窒息了新鮮事物。由於1550年以後沒有擴張領土和隨之而來的戰利品,不滿的軍隊轉而進行內部劫掠。商人和企業家(差不多都是外國人)早先曾受到鼓勵,現在發現自己遭到不曾預料到的徵稅和對財產的非法沒收。越來越高的苛捐雜稅使商業凋敝,城鎮人口減少。也許農民受害最大,他們的土地和牲畜被士兵劫掠。隨著局勢的惡化,文職官員也開始掠奪,他們索取賄賂和沒收貨物儲備。由於戰爭花費巨大,而且在同波斯的戰爭期間喪失了亞洲的貿易,政府更加拚命地搜羅新的財源,這必然會給那些營私舞弊的收稅人更大的權力。

    對什葉派宗教挑戰的強烈反響,明顯地反映和預示著官方將對各種形式的自由思想採取強硬態度。印刷業遭到禁止,因為它或許會傳播危險的見解。經濟觀念仍很原始:進口西方商品是允許的,但出口被禁止;行會竭力阻止創新,阻止「資本主義」生產者興起的行為受到支持;宗教對商人的抨擊加強了。由於輕視歐洲人的思想和實踐,土耳其人拒絕採用抑制瘟疫的新方法,因此他們的人口遭受惡性傳染病的影響較大。在一次令人震驚的蒙昧主義的行動中,一支土耳其軍隊於1580年搗毀了一個國家天文台,他們聲稱是這個天文台引起了一場瘟疫。軍隊實際上成了保守主義的堡壘。儘管土耳其士兵注意到歐洲軍隊的新式武器,而且有時深受其苦,但他們自己現代化的步伐很慢。他們沒有用較輕的鑄鐵炮去取代笨重的大炮。勒班陀失敗以後,他們沒有建造更大的歐洲型艦船。在南部的穆斯林艦隊僅僅奉命停泊在紅海和波斯灣比較平靜的水域,這就排除了建造葡萄牙型遠洋船的必要性。也許技術上的原因是一個因素,但文化和技術上的保守性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對比起來,北非伊斯蘭教各國非正規的海盜船卻很快採用了裝配大炮的快速帆船型戰船)。

    上述對保守主義的評論同樣、甚至在更大程度上適用於莫臥兒帝國。儘管這個帝國的絕對版圖正處於頂峰,並且有幾位皇帝具有軍事天才;儘管其宮殿富麗堂皇,其奢侈品的生產技術很高;儘管它甚至有一個複雜的銀行和信貸網,但這個帝國在骨子裡還是羸弱的。一個東征西討的穆斯林上層處在主要信奉印度教的廣大赤貧農民群眾的頂端。在城鎮內部有非常多的商人和活躍的市場,印度教實業家對製造業、商業和信貸業的態度,本可以使他們成為韋伯清教倫理的優秀典範。在變成英帝國主義的犧牲品以前,在企業家社會正準備經濟「起飛」的圖景下,在印度生活中還有一幅較為陰暗的圖畫,它顯現出許多固有的阻滯因素。絕對嚴格的印度教戒律妨礙了現代化:齧齒動物和昆蟲不許殺害,因此大量糧食受到損失;處理垃圾和糞便的社會習俗造成總是不衛生的環境,成為淋巴腺鼠疫的滋生地;種姓制度扼殺了創新精神,逐漸灌輸了教義,並限制了市場;而婆羅門祭司對印度地方統治者的影響說明這種蒙昧主義還起著極大作用。這裡存在著對任何激進變革的最根深蒂固的社會障礙。後來許多英國人最初(在印度)進行搶劫,而後試圖根據功利主義原則統治印度,最後卻懷著這樣一種心情離開:這個國家對他們仍然神秘莫測。這是不足為怪的。

    但莫臥兒王朝的統治不能同印度文官行政管理相比。富麗堂皇的王宮是窮奢極欲、揮霍浪費的中心,其揮霍的規模連凡爾賽宮的太陽王或許也認為有些過分。數以千計的僕從和食客,奢華的衣服、珠寶、嬪妃和奇珍異獸,大批的衛士,這一切只有建立一整套的掠奪機器才能支付。收稅官吏要向他們的主子繳納固定數目的款項,就得無情地掠奪農民和商人;無論收成和商業狀況如何,錢款都必須收進。除了起義以外,沒有憲法或其他東西可以阻止這種劫掠,所以當時稅收以「吃人」著稱就不奇怪了。因為每年的貢賦如此龐大,人民幾乎一無所獲。交通很少改善,沒有對付饑荒、洪水和瘟疫的救援機構,而這些災害當然是經常發生的。所有這些,相對說來,明王朝顯得寬厚多了,幾乎就算是進步了。看來莫臥兒帝國必定要衰落,因為它在南部要抗擊馬拉特人,北部要抗擊阿富汗人,最後還要對付東印度公司,它越來越難以支撐下去。實際上它衰落的內因大大多於外因。

    三兩個特例:日本和俄國

    到16世紀時,還有另外兩個國家雖然在版圖和人口方面都比明王朝、奧斯曼帝國和莫臥兒王朝差得很遠,但已展現出政治統一和經濟發展的跡象。在遠東,日本在其巨大鄰國開始衰落的時候,正向前邁進。地理位置給了日本人最好的戰略財富(就像它給予英國人的一樣),因為島國地位可使它免遭陸上入侵,而中國就不具備這點。然而日本列島和亞洲大陸間的距離絕不是不可逾越,而且大量日本文化和宗教都是從那個古老文明的國家借鑒來的。但當中國已由一個統一的官僚體系治理的時候,日本的政權還掌握在以氏族為基礎的封建地主手中,天皇卻無足輕重。14世紀存在過的中央集權統治被氏族間的頻繁爭鬥取而代之,這種爭鬥有如蘇格蘭氏族間的鬥爭。這並不是大小商人的理想環境,但也沒有阻礙大量的經濟活動。在海上同在陸上一樣,企業家要同軍閥和軍事冒險家競爭,軍閥和軍事冒險家們都要從東亞的海上貿易中抽取利潤。日本海盜沿著中國和朝鮮海岸進行掠奪。與此同時,其他日本人則歡迎與從西方來的葡萄牙和荷蘭訪問者交換貨物。基督教傳教團和歐洲貨物滲透到日本社會,這在日本比在冷漠的、自給自足的明帝國容易得多。

    這種雖說動亂但還活躍的場面很快就因越來越多地使用進口的西方武器而改變了。像發生在世界其他地方的情形一樣,政權轉到了那些掌握大量資源,可以招募一支佩帶滑膛槍、最重要的是帶大炮的軍人和集團手中。結果是在大軍閥豐臣秀吉控制下的政權鞏固起來。豐臣秀吉的雄心導致他兩次試圖征服朝鮮。當兩次征討失敗以後,豐臣秀吉於1598年死去,內亂再次威脅日本。但幾年之中全部政權又集中到德川家康和德川氏的其他將軍手中。這次中央集權的軍事統治不會被動搖了。

    在許多方面,德川幕府時代的日本具有上一世紀在西方產生的「新君主制」的特點。重大的區別是幕府放棄海外擴張,實際是放棄同外部世界的一切實質上的聯繫。1636年,遠洋船舶的建造停止了,而日本公民則禁止在公海航行。同歐洲人的貿易僅限於停靠長崎港出島的特許荷蘭船。甚至還在這以前,實際上所有基督教徒(外國的和本地的)都根據幕府的命令被殘忍地屠殺了。這些嚴厲措施背後的主要動機顯然是德川氏決心實現沒有爭議的控制,因而外國人和基督徒被看成是潛在的顛覆分子。但其他封建貴族也同樣被看成顛覆勢力,所以要求他們每年在都城住半年,而且在他們被允許住在自己莊園的6個月期間,他們的家屬得留在江戶(東京),實際上是被當作人質。

    這種強制性的統一本身並沒有抑制經濟的發展,而且,也沒有阻礙取得傑出的藝術成就。全國性的和平有利於商業,城鎮和總人口都在增長,現金支付的發展使商人和銀行家的重要性提高。然而,後者從未被容許獲得意大利、尼德蘭以及英國商人和銀行家所取得的社會和政治的突出地位,而日本人顯然還不能瞭解和採用別人發明的技術和工業發展的成就。像明王朝一樣,德川幕府故意選擇了與世隔絕的道路,只有個別例外。這也許並沒有阻礙日本本國的經濟活動,但它損害了日本國的相對實力。由於輕視經商、被禁止旅行或者除慶典之外炫耀自己的武器,依附於主子的武士們過著刻板沉悶的生活。整個軍事制度僵化了200年,所以當分艦隊司令培裡〔5〕的著名「黑船隊」於1853年來到的時候,驚惶失措的日本政府別無他法,只得同意美國人加煤和獲得其他便利的請求。

    在政治統一和發展時期之初,俄國看來在某些方面同日本相似。它在地理上遠離西方,這部分是因為交通不便,部分是因為週期性地與立陶宛、波蘭、瑞典和奧斯曼帝國的軍事衝突中斷了已經存在的那些道路,但俄羅斯王室還是深受歐洲文明的影響,並且不僅僅是受俄國東正教的影響。其次,是從西方找到了俄國對付亞洲平原騎兵攻擊的最後解決方法,這就是滑膛槍和大炮。莫斯科用這些新式武器現在可自立為一個「火藥帝國」,從而進行擴張。由於瑞典人和波蘭人也擁有這種武器,向西攻擊是困難的,但利用這種軍事優勢向南部和東部的遊牧部落和汗國進行殖民擴張就變得容易得多。例如至1556年,俄**隊已到達裡海。伴隨這種軍事擴張而來的常常是探險家和拓荒者,他們不斷向烏拉爾山脈以東推進,通過西伯利亞,並在1638年前實際上抵達了太平洋海岸,而且探險者和拓荒者的活動常使軍事擴張黯然失色。儘管有來之不易的對蒙古騎兵的軍事優勢,俄羅斯帝國的發展並非輕而易舉或不可避免。被征服的民族越多,內部紛爭和叛亂的可能性就越大。國內貴族也經常不安分,甚至在伊凡雷帝清洗了他們的很多人以後也是如此。克里米亞的韃靼汗國仍然是一個強敵,它的軍隊於1571年洗劫了莫斯科,並且直到18世紀仍保持獨立。來自西方的挑戰更具威脅性,例如波蘭人在1608到1613年之間曾佔領莫斯科。

    俄國更深一層的弱點是,儘管它從西方有所借鑒,但在技術上仍然是落後的,在經濟上仍是不發達國家。氣候嚴寒、距離遙遠和交通不便是部分原因,嚴重的社會弊端也起了作用,其中有:沙皇的軍事**主義、東正教對教育的壟斷、官吏們貪贓枉法和缺乏預見性,以及農奴制度--這種制度使農業處於封建和停滯狀態。但儘管有這些相對落後性,儘管有種種挫折,俄國還是繼續進行擴張,把用於強制俄國人順從的軍事力量和獨裁統治強加給新的領土。在從西方借鑒足夠多的軍事實力使現存制度獲得維護的同時,任何西方社會和政治「現代化」的可能性都受到顛覆的抵制,例如,住在俄國的外國人被同本地人隔離開來,以免受到顛覆性影響。沙皇帝國與本章提到的其他**國家不同,它得以生存延續,總有一天會成長為世界強國。但是在1500年,甚至遲至1650年,許多法國人、荷蘭人和英國人未必清楚這一點,他們對俄國統治者的瞭解可能並不比對傳說中的普雷斯特·約翰〔6〕瞭解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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