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四十五章 塹荒百日(下)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四十五章塹荒百日（下）
說來天心是幸運的。天荒原星際環境惡劣，但有裂星飛虎迷熊護法，小心移動，遠離一切流火、氣風和黑洞，再張開雙翅形成結界。這就讓天心去了後顧之憂，能一心運轉混沌天神訣補充神識和馭轉引龍天尺找暗冥戰士的麻煩，並有精力分神觀戰。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異數！
一個星際天後，天心知道這場戰鬥，死傷慘重的天荒地老城贏了。
殺敵一萬，自損三千。沒有退路的地老星際城修行者在暗冥軍隊切近到地老城數百光年處的位置時，不得不硬拚了。所幸的是這時暗冥奇軍除宇宙坦克外，所有軍團全散了，不是打空了就是打殘了，或者散在地老星空中。
暗冥絕絕對是帥才，地老星際城九十億修行者一列陣，他便知道地老星際城近了，於是派出充當預備隊的十個特級軍團足足百億特級戰士衝陣，宇宙坦克他不想用，用也耐何不了那些老精怪，只怕炮還沒響，那些老傢伙就閃開了。最關鍵的他要在佔領地老星際城後，用宇宙坦克構築星際城城防，因此彈藥不能輕易消耗。
在暗冥絕看來，地老星際城的修行者們雖然厲害，但經過將近一個星際天的戰鬥，已經是徹徹底底的疲憊之師。他恨極了這些老傢伙，就是這些樣貌奇古、著裝怪異的傢伙打散了暗冥奇軍近三百個軍團，他要讓他們死於特級軍團的衝擊之下，亡於這最後的決戰之中，一舉掃清這最後的障礙，出一口從沒有打過的窩囊仗惡氣。
只是他少算了一個因素，少算了一個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軍機參謀們亦沒有察覺的因素。躲在暗中的天心神識將竭，亦十分期待這種時刻出現決戰，只要將暗冥絕這最後十個特級軍團擊潰擊倒，他就可以收工了。
所以，當暗冥最後十個特級軍團衝鋒、被列陣的老精怪們引出數十光年時，一直在外圍打秋風的星獸梯隊出動了。天心駕著裂星飛虎迷熊衝在前，引龍天尺開道，身後跟著十幾萬星獸從兩光年外，如伏軍一般，向著暗冥軍團側翼跳躍閃擊。
這種打擊是致命的，直接打亂了暗冥十個特級軍團的衝擊陣形，在攔腰斬斷之後，造成了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戰。再煉後的現出究極態的引龍天尺果然不同凡響，散發著上千萬千米的白芒，在極速之下，掃蕩、橫斬一切擋路者。而於同時，天心展現混沌真靈星球法身，祭起九天華蓮，紅、白二劍結成太極劍陣，環繞周圍。
裂星飛虎迷熊這時不迷糊了。虎臉偷笑，小心地跟在天心後邊和小弟們招呼引龍天尺掃蕩下的暗冥餘生者。可惜了這些遠征的暗冥特級戰士，分鐘之前還活蹦亂跳，精神得很；分鐘之後，即淪為星獸口中之食，或在獸角、獸爪、獸尾下粉身碎骨。
待暗冥絕催著宇宙坦克趕近時，戰鬥場面那個混亂，根本就無法釐清。除了星獸，所有人使用的都是法身，虛空中百多億法身星球還有法器形成的星體跳躍閃爍，一眨眼在這邊，一眨眼那邊，或擠或散，或亮或暗，總之如不傾注全部精神，修想分得出敵我。
「奇怪，怎麼會有星獸參戰？」暗冥絕搖頭。
「左帥大人，情形似乎不妙。我們少算了什麼？」軍機參謀白牧默看良久，驀地出聲。「大人，敵人的星獸所向批靡。我方如果人數佔優尚可加以扼制，但現在我方戰士差不多與敵相當，這些該死的星獸雖然只有十幾萬頭，破壞力卻極其強大，加上團成一團，形成衝擊戰陣，每一輪衝擊都會給我方將士帶來很大傷亡。大人，得暫時收兵列陣了！」
「只有如此了，」暗冥絕心中氣得七竊生煙，不過，形勢不偕，他亦不能固執。「白牧，著宇宙坦克布結坦克大陣，接應回轉的戰士。」
「是，大人。」
計劃是美，但有人豈會讓他們如願。
天心神識將竭，對暗冥信號的全面封鎖即將解除。別人不知，天心卻知道暗冥軍隊的傷亡並不是太大，暗冥軍隊進入到地老河系的三百個軍團，包括正在激戰的十個特級軍團，都只是失去一定的戰鬥力，換句話說，傷者眾眾，死者甚少。一旦神識封鎖解除，星際環境雖然惡劣，但散在地老河系各處的暗冥戰士起碼有三成能回歸。有宇宙坦克的保護，他們只要調息修整三、五個星際天，接近百個軍團的戰士再發攻擊，絕對是此際人員已經消減四成的地老星際城的厄運。因此，無論如何必須驅逐宇宙坦克。這個任務顯然只有自己的星獸梯隊勝任了。
於是，暗冥國團收兵信號一起，天心當即逆轉引龍天尺，施展萬靈血煉，追在暗冥退兵之後，向宇宙坦克發起劈斬攻擊，星獸梯隊則竟力纏戰已經沒有了戰意的暗冥戰士。
不明所以的暗冥絕和暗冥軍機參謀部見只有宇宙坦克十分之一大小的尺星體攻擊宇宙坦克，一個個臉色那個怪異，有笑意，也有驚意。
宇宙坦克的生鋼裝甲畢竟強勁，針對生鋼裝甲的萬靈血煉亦不是短時間內能見效的。饒是如此，引龍天尺毫不費勁地在一輛宇宙坦克裝甲上留下的千米峽谷亦嚇倒、笑倒了暗冥絕。這樣的刻痕相對於宇宙坦克數百萬千米厚的生鋼裝甲，幾可忽略不計。但能在生鋼裝甲上劃出峽谷，敵人的兵器也太變態了。
然而，真靈識和肉眼感覺不到宇宙坦克的大變化，不代表沒有宇宙坦克自身的儀器感覺不到大變化。就在暗冥絕又好氣又好笑又傲氣的時候，宇宙坦克的駕駛員緊急報告，宇宙坦克生鋼裝甲的堅度、韌度和體積正在急劇減退。
再過一些時候，暗冥絕感應到了，那被他嘲笑的引龍天尺尺星體找上的宇宙坦克生生小了一圈，而小幅極動的尺星體這當兒竟將當初的千米峽谷變成了十萬千米大峽谷，大峽谷內白霧叢生，有兩個一頭闖進白霧中的特級戰士兩閃閃之間，大部分星球法身便化紅光融入白霧之中，所幸兩個冒失者退得快，晚一點必化烏有，難逃一死。天心全力啟動並藉現在究極態的引龍天尺運轉的萬靈血煉確實不是久戰力疲的特級戰士能撐擋的。
尺龍高亢，白光漸濃。
這一切看傻了暗冥奇軍軍部和跟在天心後面纏戰暗冥戰士的星獸梯隊。裂星飛虎迷熊驚悚著，一面討好地幻現在天心下方，托住天心巨在的法身，一面咕噥，「這小龍的吸星**又強了，老大什麼也給我這樣的加成呀！」
「開炮，開炮。」
暗冥絕那個絕望，急聲令下，所有宇宙坦克的垂直發射井和拋射發射井瞬間啟動，聯裝大炮向著引龍天尺轟射。
天心冷冷一笑，十指急轉化微靈訣，引龍天尺應訣還復尺半原身，一閃，鑽入宇宙坦克生鋼裝甲之中，繼續萬靈血煉。
也活該暗冥絕倒霉，任他是名帥，急亂之中也失了方寸。天心的萬靈血煉無論如何厲害，想要在一、兩個星際天內煉無一輛宇宙坦克是不可能的，甚至就是讓引龍天尺化針，穿透數百萬千米厚的生鋼裝甲，幹掉裡面的操作人員，讓宇宙坦克成為太空鐵疙瘩，也不是半個星際天內能做到的。暗冥絕不知道這點，下令轟擊引龍天尺，實是幫了天心的大忙，無數的聯裝大炮根本沒有轟到還復原身的引龍天尺，而是轟在引龍天尺寄身的宇宙坦克上，生生將那輛宇宙坦克給打廢，生鋼裝甲入眼皆是大片大片的沆沆窪窪，而宇宙坦克裡面的操作人員也由於震動太過劇烈而失聰，所有的控制系統報廢了大半。
暗冥絕真靈識「看到」的是一陣炮擊之後，引龍天尺帶著一陣極微白光一閃，找上另外一輛宇宙坦克，他的耳邊又傳入生鋼裝甲相關數據正在急劇萎化的報告。
這時的場面混亂得不可控制，宇宙坦克轟擊宇宙坦克，而無數的特級戰士又正向宇宙坦克所在方位回撤，他們的身邊身後不是星獸，就是奮起追殺的地老星際城修行者，還有正在大搞壞破壞的星際流火、氣風、引龍天尺和宇宙坦克聯裝大炮。燦亮、渾濁的虛空光朦朦一片，夾雜以轟天巨響和火花四濺的朵朵星火，照亮狼奔矢突的暗冥戰士、地老城修行者以及抽冷者撿便宜的星獸梯隊。
一切光怪陸離，又詭異莫辨。
「失敗了麼？」暗冥絕麻木了。
「左帥大人，敵勢太過怪異，莫不如先退往其他河系，再做打算，」軍機參謀白牧見事不可為，薦言道。
「退，怎麼退，我們甚至不知道身在何處？」
「大人，我們已經能看清來時的星途路徑了。」
「是麼？」
「大人請看，我們的探索成像微波已經能工作了。」
「圍三闕一，」暗冥絕仔細一看，倒抽一口涼氣。他是戰略名家，一瞬即明白敵人的意圖。這個口子是敵人故意留下的。
這次他猜得沒錯，天心神識將竭，已經不能維持全方位的信號封鎖，因此拆東牆補西牆，這樣就不可避免地就把他們來時的路徑給暴露了出來。
「白牧閣下，你看敵人有沒有陰謀？」
「左帥大人，敵人應該沒有什麼陰謀，他們兵力不足，加上這鬼天候敵我不分，他們已經留不下我們，所以才會以這樣的方式迫退我們。大人，我們不得不接受這塊蛋糕，此戰之敗，緣於我們都沒有洪荒戰爭的經驗，因此，我們必須撤退，研究對策……」白牧正色道。
「千個軍團，覆亡於斯，讓我怎麼向冥皇陛下交待，」暗冥絕鋼牙崩響，略一猶豫，痛苦下令。「全軍撤退！」
看著敗逃的暗冥奇軍，天心沒有追擊，而是引著十個星獸梯隊向側翼躍進數百光年，收拾陷在地老河系流火星空中的暗冥戰士，留給了身後地老城修行者們一個神秘的問號。
小半個星際天過後，天心神識耗盡，虛空重新顯像，這讓退到另一個河系的暗冥絕痛呼上當。事後諸葛亮的味道是無盡的遺憾，當時宇宙坦克只要再挺進三百光年，便可將地老星際城拿在手中。現在，雖然知道了一切，卻已經沒有那個力量了。全軍撤退到現在這個河系，雖然僅距地老星際城二十萬光年，但收攏的不足十個軍團的暗冥戰士個個有傷，精疲力竭，就是宇宙坦克，也只有幾百輛在身邊，超過二千五百輛的宇宙坦克在剛才的互轟之下或因這樣那樣的故障原因留在了地老河系，受著流火、氣風和大爆炸的洗禮。
「向冥皇陛下報告吧，暗冥奇軍失敗了，將在修整十個星際天後，向地老星際城發動最後的進攻。另外，進言冥皇陛下，暗冥奇軍之敗，非是戰之罪，而是敗在惡劣的星際天候，該死的洪荒環境耗掉了暗冥奇軍九成的戰力；二是敵人似乎已擁有克制宇宙坦克的能力。」
「是，左帥大人，」聯絡員應聲道。
暗冥絕好恨，他差一點就成功了。
他恨滿胸腔，另一邊，天心一顆心也涼透心底。暗冥絕軍團雖然十個星際天內不能發力或發不了大力，但地老城情況大大不妙。打退暗冥奇軍的代價太重了，十個星獸梯隊殘了一個，地老城參戰的九十億修行者死了三十億；十億重傷，永久失去戰鬥力；三十億中傷，也許十個八個星際天能恢復大半戰鬥力；二十億輕傷，但如果不注意療傷，也可能保不住戰鬥力。說倒底，只有守城的十億修行者可堪大用。
「這些傢伙，如果從暗冥軍一進入天荒原就開始打伏擊，也不會因為縱深不夠，而死傷這麼慘重了。」
天心哀歎，現在的情況，塹荒七國如果不發援兵，天荒地老城失陷是肯定的。暗冥人有的是軍隊，下一波次再派來千個軍團和十個宇宙坦克聯隊，就一切塵埃落定了。而且，經歷兩次失敗的暗冥軍隊下一波次的進攻，肯定不止千個軍團的規模，而且也將更難對付。
天心猶豫著是不是要出報告。
答案是肯定的。兩個星際天後，他還是運轉恢復過來的神識將天荒地老城的慘烈戰鬥通知了塹荒七國高層，不僅如此，他還增加了兩個動作。第一個動作是加緊組建荒獸軍團，這個任務交給裂星飛虎迷熊和星獸梯隊去完成；第二個動作則是對正在相鄰河系修整的暗冥絕十多個軍團進行襲擊和騷擾，錘煉自身的神識和戰技，並加強借用身外大環境的能力。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天心入世也晚，在啟原界天雖然經歷無數戰火，但時間太短，凝成神嬰之後，又過多的使用遠程神嬰之力，對本體的錘煉，特別是天人合一方面的錘煉得極為不夠。這個問題在無法使用神嬰之力的塹荒界天暴露得十分明顯，他目前的勝利不算是他的，而是流火、氣風和不時發作的星際大爆炸的。換在一個平靜的星空，許他神識再厲害，封鎖再嚴密，慘敗是鐵定的。暗冥人太強大了，特級戰士那麼多，還擁有悍野的宇宙坦克，這一切都說明加強本體的鍛煉勢在必行。他必須善用神識、天神無之力、真靈力、法器，學會催動天地自然力……
硬仗，只有硬仗才能達成這個目的。眼前暗冥絕十個軍團和幾百輛宇宙坦克便是最佳的陪練道具。
「敵襲，敵襲。」
尖厲的警報聲銳響，暗冥奇軍的預警系統雖受惡劣星際天候影響，但在天心切近後，還是發出了紅色警報。
「神識羅天，無所不在。」
天心龐大的神識再次噴薄而出，干擾和屏蔽暗冥人的偵測波，他沒有展現法身，引龍天尺和無之力舟劍悄然找上已經鎖定的兩輛宇宙坦克，一執萬靈血煉打洞，一執無之力打洞，爭取在暗冥人找上自己之前，能不可恢復地破壞兩輛宇宙坦克的主控系統。
能捉迷藏，有時候也是了不起的本事。
只聞警報聲，不見來襲人。
暗冥奇軍軍部一派混亂，所有的預警雷達狂轉，偵測波似找到無數敵人，但當暗冥戰士挪移到預警地點，卻又只見星空流火和燃燒的星石，不見任何活動敵人，反而星空流火似活過來似的，竟變轉了方向，向著他們慢慢湧來。
暗冥界天。
「啪，」冥皇暗冥夜天重重一掌拍在座下的生鋼豪華椅扶手上。幾十個星際天只傳回幾個片斷信息的暗冥奇軍連連損兵折將，這最後一個信息更是不利，千個軍團只剩十個，十個宇宙坦克聯隊竟損折九成，這跟全軍覆有什麼差別！加上上次十個軍團的毀滅，一向無敵的暗冥軍竟在短短的幾十個星際天內招致兩次奇恥大敗。
「到底是怎麼回事？」暗冥夜天咆哮，「真的是因為準備不足嗎？」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的問題，偉大睿智的暗冥族族長、冥皇夜天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情，都無法預料的情況，那不是任何人可以亂猜度的。
緊緊盯住左帥暗冥絕發回的影像報告和建議，暗冥夜天竭力撫平胸中的氣懣，召來冥衛，「傳令神筆硯和暗冥絕全線撤軍，傳令科武軍工加快研發和製造克制塹荒界天暴亂星際天候的工具。」
「是，陛下。」冥衛領命而去。
正與暗冥絕捉迷藏捉得不亦樂乎的天心不知道，由於他的搞亂，使得暗冥人第一次遠征塹荒七國的行動意外地結束了。暗冥夜天絕對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一代大略冥皇，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星空中，打打鬥鬥。又三個星際天後，暗冥絕傾盡偵察之力，終於發現天心，十幾輛宇宙克的主控系統報廢，讓暗冥奇軍的這位指揮官雷霆震怒，發誓要將天心扯成碎皮。
而天心為了對付暗冥戰士的追截，也收了搞破壞的引龍天尺、無之力舟劍和神識，現出混沌真靈法身，展開星際挪移身法，充分游鬥起來。
雙方激戰是那麼猛烈，以至沒人注意冥皇暗冥夜天那穿過惡險星域而來的過於微弱的全線撤軍信號。
最倒霉的是幾百輛僅存的宇宙坦克，他們那厚厚的生鋼裝甲和龐大個兒就猶如一座座堡壘，給天心借來躲避暗冥特級戰士的打擊，特別是那十幾輛失去了主控系統、發不出一顆炮子兒的宇宙坦克，更是為天心提供了天然屏障，讓天心在光光年的星空中騰挪自如。
暗冥絕怒極氣極也沮喪至極，天心龐大的神識令他空自擁有十個軍團，任何絕密的包圍阻截行動剛一展開，敵人便用星際大挪移閃走，反而偷襲其後方。僅僅修整只兩個星際天、尚未完全恢復的暗冥戰士在幾個星際天的拚鬥之後，又開始出現了折損，讓他這個一軍主帥使用犀利陰森的眼神狠狠「殺了」敵人幾千回。
「這個敵人是沒法對付的了。」
暗冥絕暗忖，宇宙坦克的聯裝星炮雖然厲害，但火控系統鎖定不了敵人的挪動軌跡，甚至打出的炮彈追不上敵人的挪移速度，純碎就是擺設。有什麼特定的法子可以將來去如飛的敵人圍住呢？
一心想幹掉天心洩憤的暗冥絕和暗冥奇軍軍部忽略了星爆環境下力氣越來越不濟的暗冥戰士，只是一味地研究著引敵、誘敵、圍堵的計劃。
天心樂得配合這幫已經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的陪練傢伙，引龍天尺天始發威，幻現究極態，一尺敲碎暗冥特級戰士疲憊的「瘦小」法身，張大的龍口隨即將失去法身的暗冥戰士吞入，進而將其變成引龍尺身一部分。
暗冥戰士太多，天心也不手軟，只是很辛苦。如跟一群蜜蜂打架，天心雖然防護周全，九天華蓮亦祭起護身，紅、白二劍結成太極劍陣，消減臨身的敵人打擊，但混沌真靈星球法身還是免不了被蜇上幾回。又三數個星際天下來，在遭受無數打擊之後，混沌真靈星球法身縮了幾圈，法身內的本體也至為難受，逆血攻心，一直運轉混沌真靈彩訣的全身經絡酸脹難止。
又堅持一個星際天後，天心決定暫時退卻，錘煉一次本體和騷擾暗冥軍隊的目的已達到，自己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必須修整的程度，再堅持下去，不用戰力下降九成的暗冥戰士來找自己的麻煩，暴烈流火星空就足以給自己製造任何危險。
天心挪走，讓付出太大代價、看到了勝利的暗冥絕當場氣暈。與此同時，暗冥奇軍軍部通信處發現了冥皇陛下的全線撤軍命令。此其時，十個暗冥軍團又折了七成，編製全部被打殘。
「撤吧！」軍機參謀長官白牧黯然代下了撤軍命令，這幾個星際天的戰鬥，折去的軍隊實際上大多為流火星空所化，真正被那敵人龍尺找上隕命的戰士不足百萬。這個敵人太會尋找和運用機會了。
僅存的暗冥奇軍退走，天心是知道的，可惜調息入定之中的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看著暗冥軍隊踏上踽踽的回歸星途。
「星空暴烈，他們有多少能順利回歸咫尺界天呢？」
淡淡的歎息消彌在星空中。半個星際天後，在九天華蓮大太極周天兩儀力場中恢復了功力的天心也決定回歸啟原界天了。暗冥正面大軍的戰局他雖然不是很瞭解，但那冥皇既然下了全線撤軍的命令，可以想見在短期內、在沒有找到克制暴烈星空的辦法前是不可能再伐塹荒七國的。他已經為七國和自己贏得了時間，戰略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對抗，有他不多，無他不少，應該是暗冥族與塹荒七族的戰鬥了。
天心終究沒有再在天荒原呆上多久，在塹荒七國向地老城派出兩千個護城軍團援軍之後，他將隱隱成形的荒獸軍團交給了烈星飛虎迷熊去處理，並和眾星獸將暗冥奇軍殘留下的幾千輛宇宙坦克殘骸推到了天荒原最荒涼、最暴烈的河系中。這個河系最終成為了食礦星獸的樂園和基地，以後暗冥軍團根據定位信號找到了這個星獸河系，也只能望洋興歎，怏怏退去，進入一個充滿洪荒星獸的河系顯然是不智的。這是後話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