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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卷 十七章 流年不利(中) 文 / Erica

    謝幽然家向來殷實,自從去年秋因為身心不適在家修養以來,一晃已經一年多過去了,每日吃吃喝喝,看看晃晃,生活是日見閒散。每日裡和她那個寶貝侄女打打屁,更是讓她多了很多的樂趣來,其心情也自然而然地有了一點微妙地變化,悄悄看去,微微透著一種獨特的韻味。

    這天下午,謝幽然剛沖了淋出來,就發現她那寶貝侄女已經撅著個屁股抱著毛絨絨的大熊在沙發床上睡著了,旁邊擺著一本影集,幾樣玩具,還開著的電視上則放著《貓和老鼠》,一張小臉粉嫩粉嫩地,透出一種健康的紅色來。

    見此,謝幽然輕輕地去關了電視。

    不想,等她關了電視轉身回來,卻看到一隻黑亮的大眼睛正透過大熊那長長的絨毛間的縫隙靜靜地看著她,然後小手一用力,順著沙發床靠背坐了起來,不吵也不鬧,稚稚地叫了聲:「水。」

    這半年多了,謝雙雙這小丫頭不知怎的,忽然變得愛安靜起來,剛開始謝幽然還感覺奇怪,不知道這小丫頭玩的是那出把戲,慢慢地倒也習慣了,只是心裡隱隱覺得堵了點什麼,想說卻又說不上來,也只好這麼著了。家裡的其他人對於小丫頭的變化剛開始也是咋咋稱奇了一番,只是小丫頭食慾很好,身體又很健康,也只好順其自然了,更何況這丫頭一雙明亮的眼睛日見傳神,充滿靈動之色,就像還會說話一樣,家中長輩見了喜歡得不得了,那裡還會想到其他。

    小丫頭慢慢地喝完水,歪歪小腦袋想了想,然後拉著謝幽然的手邊往外走邊脆脆地嘟噥道:「姑姑,走了,去玩。」

    「咦?」謝幽然略感驚訝,倒也沒怎麼在意,反正自己窩了一天了,出去走走也正好。

    上次說過,謝幽然家離周廣陵住的地方很近,也就2站路。路兩邊滿是店舖,小吃什麼的,於是兩人晃著晃著就往這邊來了。

    這時候已是下午5點多了,下班、買菜的人也多了起來,街道兩邊也就越見熱鬧。不過這人一多,某些東西也就跟著多了,像賣羊肉串的,乞討的,甚至還有倆個十來歲的小孩在那自虐式的賣藝:一根粗粗的鐵絲緊緊地勒住脖子,然後翻幾個斤斗,然後再向路邊的行人討錢。

    小丫頭也看見了,只是眼睛裡充滿了不解,就不知不覺地從她姑姑身邊挪開了一點,靠了上去。

    這時候忽然來了幾輛公交車,車門打開,人頭一下子湧了下來,剎那間小丫頭的身影就被淹沒在這人流中了。

    只是這時候,忽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來,緊緊按住小丫頭的嘴,一把抱起,然後轉身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弄。

    遭此大變,小丫頭是猛然一驚,亂踢亂叫著掙扎起來,奈何人小力微之下,反倒使那人抱的更加緊了,更甚至還把身上批著的一件黑呼呼,充滿了汗臭味的襯衣扯了下來把小丫頭裹了起來,死死地包住。

    這下小丫頭已經是驚恐到無以附加了,等到被襯衣包住,更已是小煉漲的彤紅,幾欲昏撅了。

    就在小丫頭快要暈了的時候,那個抱著她快速奔跑的人忽然撞在了一堵柔軟的牆上,然後臂彎處一麻,手中一輕,小丫頭已經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也許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小丫頭心頭聚然一輕,兩隻小手死死地抓著他人的衣服,小臉更是深深地埋了進去,就好像找到一個溫暖的港灣一般,再也不放開。

    周廣陵冷冷地看了看眼前這個身材結實,臉形消瘦,略見蠟黃的中年人,又用手微微地撫了撫小丫頭的背心,以給她安慰。

    小丫頭這才稍稍地揚了下小臉,確定了下,發現這是大半年前抱過她的那個好看叔叔,這才又把小臉重重地埋了下去。

    蕭勁光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甩甩完全失去知覺的右手,知道這次可能遇到厲害的了,也不發話,轉身就走。

    奈何周廣陵並不打算就這麼放了他,右手指微微一動,一股凌厲的氣勁直欲彈出。只是這時候周廣陵忽然心念一轉,手指上的那股氣勁改變了性質,一股暗勁悄然無聲地向著那人的背後射去,鑽入了那人的命門大穴中。

    蕭勁光感覺背後一涼,身子一個踉蹌,狠狠地回頭看了周廣陵一眼,這才撒腿跑了開去。

    自從把小丫頭抱在懷裡後,周廣陵一直在用他自身的真元替小丫頭緩緩地活絡氣血,舒緩身心,現在看來小丫頭已經從剛才的那種恐懼中掙脫了開來,睜著眼睛直直地看著周廣陵。

    周廣陵這才放下心來,經歷了這種事情很容易留下心理陰影,而陰影一旦留下對小丫頭以後的成長將會有莫大的麻煩,現在小丫還能這麼看他,那麼只要後事做足,旁邊的人多留意一下,當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只是周廣陵對於先前從小丫頭這邊傳來的那種驚慌恐懼感,心中終有不忍,如此變故對於這麼一個小孩子來說實在是太過殘酷,就給了小丫頭一個很安心的笑臉,很親切地微頂著她的額頭輕輕說到,「來,我們找姑姑去,好不好?」

    而心神則藉著剛才送出的那一股氣勁遙遙地綴著那個中年人,「看」著他在一個個小弄中急奔而去。

    俗語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按照流年來講蕭勁光實在是夠倒霉的,剛到這個城市,第一筆生意做不成不說,還被人暗算一把。到現在,背部命門所在的周圍還在隱隱作疼,時不時還有一股酸勁,連伸個腰都痛苦不堪,就好像有一隻螞蟻不時地在那撕咬,酸酸麻麻,不吐不快,也實在是夠鬱悶的了。

    不過在道上混,本來就是刀口上過活,對於自家性命自是看得極淡。對於蕭勁光這個有著幾次案底,最近又背上了人命的慣犯來說,這種遭遇和他預想的相比實在是幸運多了,再加上事後的一番推敲,斷定那人不是警察一類之後,他的心也就慢慢地平復下來了。只是後腰處不時傳來的陣陣撩到骨髓裡的酸癢卻讓他非常的難受,漸漸地窩起了一股火來,張口罵到:「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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