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節 初見 文 / 黃初
第一百三十八節初見
當然，那些社會上的年青人反對力量，以范哈兒的實力和地位，已經到了可以一定程度上對抗的程度。甚至只要他願意不要臉面，不想在通過民主的手段讓自己的地位更進一步，也可以完全無視。只要他不是強搶民女，哪怕就是動用一些威脅、蒙騙的手段，得到了那條美人魚，這個時代人也不可能把他怎麼樣。
在階級社會，權勢和地位，是公認可以對等的。
現實最大的不利之處，也是最大的困難，還是范哈兒自己前面已經有了好幾房姨太太，而楊秀瓊卻是喝著牛奶麵包在南洋長大的大小姐，婚姻觀念上就肯定接受不了。另外兩人年齡更是相差一倍有餘，如今才17歲不到的小姑娘，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紀，肯定不會看中范哈兒的這樣的半老頭子的。
要是兩個人之間，以後連基本的相處都不成，那范哈兒感覺就算搶到了美人，也肯定不會覺得快樂。
當然，他現在還沒試過，不知道那位美人魚，是不是會一見面就把自己拒絕在遷離之外，如果她在自己的「威逼」下屈服可以親近的話，那范哈兒肯定還是要將這麼個美人納入自己家中的。至於通過好好溝通，以正常少男追少女的手段，贏得美人歸，這一點范哈兒根本想都沒想過。
通過後門，范哈兒離開了自己住的華懋飯店。
他昨天從南洋那位華僑領袖那兒，已經打聽清楚了，楊秀瓊今天就有比賽。雖然僅僅是一次50米的自由泳短程預賽，但還是足夠吸引范哈兒過來，見見這位南國美人魚的風采了。
剛好，這次的50米自由泳比賽中，四川隊也有選手參加。
雖然因為四川代表隊選拔集訓時，因為種種先天條件限制，沒挑選出幾個擅長游泳的選手，對於這游泳比賽，奪錦標的把握實際也並不大，但作為比賽主項之一，參加參與一下，當然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些年來，四川受西洋文化的衝擊頗大，更因為很多留洋歸國的人員出現，西方的很多體育運動，都開始在西南地區流行起來，游泳作為一種很好的健身方式，當然非常流行，湊出幾名選手，還是非常容易的，所以這次四川對最終選出了幾十名選手，參加所有游泳項目的比賽。
即便范哈兒來這50米自由泳比賽場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求美人魚楊秀瓊，但他還是先去四川代表隊那兒轉了轉，問隊員：
「有沒有信心奪冠？」
當這些年青人老實直率的回答「有」「還可以「時，他又立刻改變語氣，鼓勵道：
「比賽重在參與，范某雖然不要求你們一定奪冠，但一定要求你們發揮最大的實力出來。那樣不管你們是不是最終奪冠，我也就都可以接受了。」
「是，一定發揮出最大努力，盡量爭取最好成績。」
這些年青隊員，還是很容易被鼓動的，被范哈兒這麼一說，立刻興奮不少，很有馬上參加比賽，發揮一下自己全部實力給范哈兒看看的意思。
等到四川隊員這邊安慰完畢，范哈兒立刻笑著離開，來到了附近的南洋代表隊哪裡。
正巧，南洋隊的華僑領袖，也正在那兒給自己的隊員打氣。
范哈兒遠遠看到，就立刻招呼：
「喬公，這是在給隊員們打氣呢？嘿嘿，以南洋隊的實力，還需要這麼鼓勵麼！」
南洋隊，歷來是全運會的實力強隊，尤其在游泳和幾個小型球類運動上，更一直是傳統強項，表現非常出眾。
但奉承的話，人人愛聽，何況還是范哈兒這麼個大人物說出來的，南洋的這位華僑領袖聽了，面上立刻就不由露出一絲喜悅。
只是一意識范哈兒好像還有一個目的，他臉上的笑容隨即就是一頓，心情也變得有點掙扎起來。
他想起來了，好像就是這位范哈兒范督辦，在今天的傳聞中，聲稱想將楊秀瓊追求到手。對於這麼一個準備搶奪自己游泳隊瑰寶，搶奪比自己女兒還寶貝的最中意選手之人，他當然會不舒服。
顧忌對方身份，他還是勉強打招呼：
「原來範督辦。聽說四川隊也要參加比賽，督辦不去給自己的隊員打打氣麼？」
「嘿嘿，這又有什麼好打氣的，比賽麼，最重在參與。對於是不是要奪冠，不用太放在心上，范某向來如此。」范哈兒笑著打哈哈。
天知道，在離開四川之前，他可是悄悄跟每個運動員都會過話，鼓勵要求他們全力發揮，力爭第一。
不過他現在這一番話出口，到是讓附近的南洋代表，面上神情都好看了很多。
其中，就包括一個剛剛從休息室中走出來，身披一條大毛巾、內著深色泳裝的婀娜身影。
那個身影聽到范哈兒的話，甚至還特意好奇的多看了范哈兒幾眼。
這時候的范哈兒西裝革履，雖然人有幾分微胖，但體格高壯，三十多歲其實也不是很老，換到現代，基本還有幾分成功人士的樣子，只是和楊秀瓊這麼個**美人魚年齡差距大了一點而已。
范哈兒的目光很敏銳，他在剛出現在南洋隊附近的時候，就眼睛四處掃射，尋找自己的目標美人魚了，可惜當時場上只有幾隻「海豚」，沒有一個符合美人魚的標準。但等到休息室中的人影一出現，他就感覺眼前一亮。
那是一個比望遠鏡中看到的人影，還要美麗到讓人感到無法呼吸的身影。一時之間，不僅是范哈兒這個第一次近身觀看到這個美麗身影的人，場上其他男子，包括年紀一大把熟悉這位美人魚的領隊，在剛看到這位小美人時，都是呼吸微微一頓。
「喬領隊，這位就是我們的南國美人魚吧，不給我介紹一下麼？呵呵……」范哈兒臉上盡量露出一個紳士的笑容。
不過他不笑還好，一笑起來，就立刻給人一副憨憨的感覺。
「撲哧」正好奇盯著他看的美人魚楊秀瓊，立刻忍不住笑了出來。
心中不由嘀咕：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很紳士的大男人，笑起來竟然傻傻憨憨的，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范哈兒某些方面確實有點傻帽，不過旁邊的華僑領袖，可不敢把范哈兒真當傻帽一樣對待，心中只感歎好白菜就要給豬拱了，但嘴上還是勉強介紹了起來。
「秀瓊啊，這位是四川督辦、西南聯盟總指揮范鵬舉范上將，還不過來給范將軍見下禮！」
「嘿嘿，楊小姐不必叫范某將軍，范某人外號范哈兒，熟悉的人，叫聲哈哥就可以了。楊小姐這麼美麗的人，真是我見猶憐，當然也是直接叫我哈哥就可以了。」范哈兒憨笑著阻攔了將軍的稱呼。
他這表情，在楊秀瓊眼中看來，還是很有幾分好笑的樣子，但在她旁邊其他知道范哈兒目的的人看來，卻是范哈兒不知廉恥，竟然這麼無恥的讓美人魚這樣的美少女，直接稱呼自己為哈哥。
當他們都把目光看向楊秀瓊，期盼她不要遂了范哈兒的願時，這位美人魚還真的如了他們的願。
「將軍說笑了，您是當當封疆大吏，我這麼一個小姑娘，怎麼敢稱呼你為哈……咯咯，您和我父親年紀差不多，叫您哈叔還差不多。」
小美人魚家教極好，絕對不會作出這麼亂了輩分隨便叫范哈兒哥的事情，但是她看范哈兒憨憨的笑容，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就忍不住開了下玩笑，要叫范哈兒為叔。
范哈兒看到小美人魚的嬌笑，卻是直感眼前一亮，連忙接口道：
「行，行，叫哈叔就哈叔，這樣更親近一點。嘿嘿……」
旁邊一群人，頓時差點被氣得暈倒。
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既然要追求人家小美人魚，怎麼還能讓她叫叔呢，萬一將來真要發生點什麼，那才是真的亂了輩分了呢。
其實，在面對范哈兒的強大背景和實力時，很多人下意識的，就把這個小美人魚這麼個小姑娘，認定是無法應對，要被范哈兒最終得逞了的。
「呃……」楊秀瓊也沒想到范哈兒竟然會答應。
不過她性格直爽，既然說出口的話，就不準備再收回，所以小嘴厥了厥，最後還是乖乖的叫了范哈兒一聲：
「嗯，哈叔好。」
「哈哈哈，好，好，哈叔可有禮物送給你，來，這捧花拿著，就當是哈叔提前祝賀你本次比賽奪冠的禮物。」
范哈兒直接將一邊早就準備好的一大束玫瑰，遞到了楊秀瓊手中。
趁著遞花的時候，還偷偷蹭了幾下「侄女「的手，很是滑嫩滑嫩，讓范哈兒兩隻手像酥了一樣，差點沒有力氣收回來。
他以前沒有追求女孩子的經驗，但卻知道玫瑰對一般女孩都很有殺傷力，所以就選擇了送花這個方式來向楊秀瓊培養感情。雖然現在已經由哈哥變為哈叔，但范哈兒可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當即就趁熱打鐵，將自己的鮮花送上。
看著手上一大捧整整九十九朵的紅玫瑰，再看看旁邊南洋隊其他隊員的異樣表情，就算楊秀瓊平常大大咧咧，現在也感覺出有點不對來了。
這個年紀都可以當自己父親的蔣軍，不會是真想追求自己這個小姑娘吧？
楊秀瓊臉上神色一變。
「這個……哈叔，我今天只是預賽，還不能決出冠軍呢。」
「哦，還不能決出冠軍啊，那等決出冠軍了，我再請秀瓊吃飯好了。就在我住的華懋飯店，絕對一流的好餐廳，秀瓊你可千萬不要拒絕，不然哈叔可是會生氣，後果很嚴重的哦。」范哈兒很強勢的建議。
他已經看清楚了，楊秀瓊這個小姑娘，游泳才華可能是不錯，卻是人小見識少，應該還很好騙，很容易威逼壓服，所以心在特意在她面前，擺出一副強勢的樣子，提出要求想逼她立刻答應。
楊秀瓊只是一個17歲的小姑娘，哪裡能和范哈兒這個掌握四省生殺大權之人的強勢威壓對抗，張了張嘴，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心中還有幾分擔心，自己拒絕後，是不是會得罪這個將軍，給自己和南洋隊惹來麻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答應位將吃一頓飯好了，反正自己還有個乾娘在，這位將軍應該不敢亂來。而如果僅僅是一起吃個飯，就讓乾娘出面阻止，恐怕也有點不妥當。
「嗯，咯咯，好吧，那就等勝利後再說。」楊秀瓊一聲脆笑，乾脆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這麼一點頭，旁邊圍觀的人，頓時齊齊一聲「唉」的歎氣。
這小美人魚，看來想不要被豬拱了也難了。
尤其是那位華僑領袖，更是心中直怨自己膽小，剛才在范哈兒逼楊秀瓊答應吃飯的時候，自己為什麼不鼓起膽子代小美人魚拒絕。現在這樣，可是真的把羊送入虎口啊，也不知道會給小美人魚最終造成什麼樣的傷害呢。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叫人定好座位，到時候讓人來接你。」范哈兒大笑著敲定了和楊秀瓊的約會。
想不到事情這麼順利，完全超乎自己想像。
既然這個小美人魚這麼好騙，這麼好說話，那自己想要親近她應該也容易，看來還真有幾分可能，可以將她盡早收入囊中呢。
當即很乾脆的繼續纏在楊秀瓊身邊，慇勤的問著問那，一是想順便討好小美人魚，同時也是借此瞭解她的游泳能力，真心想利用後世的游泳知識，幫助這位美人魚贏得更多的比賽。
小美人魚被這位哈叔纏著沒辦法，又覺得他有時候談論的游泳問題，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的樣子，也只能勉強接受了他在旁邊糾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這話。偶爾被范哈兒的俏皮話逗樂了，還會捂著嘴咯咯脆笑幾聲。
直到比賽馬上就要開始，那邊的華僑領隊實在看不下去了，勉強壯起膽來，請范哈兒離開南洋隊場地。
范哈兒看看周圍，發現比賽確實馬上就要開始了。
他覺得和楊秀瓊的關係，其實也培養的差不多了，再糾纏下去，可能真會引起對方的反感，所以還能乾脆的一點頭，表示自己願意離開。
隨即，在領隊無奈的目光中，和楊秀瓊親熱的告了一下別，就直接走到了四川隊的一邊位置來。
他過來，可不是因為沒地方坐。
而是因為他現在很激動，很有幾分要把過多精力全部發揮出來的意思，所以乾脆大聲給四川隊員們鼓勁加油，要求他們盡量表現出好成績。
四川隊隊員，對於范哈兒這位西南第一號人物，當然是又崇拜，又畏懼的，聽到他這麼鼓舞，立刻士氣大漲，紛紛表示，就算是為了范督辦，也一定要爭取拿到一個好名次。
「啪」隨著一聲傳令槍響，那些參與50米自由泳的隊員們，確實像一條條美人魚們一樣，齊齊「撲通」一聲躍入水中。
嘩嘩的游水聲中，幾條皎潔的身影，不斷的在水中前進。
「哇……」立刻，觀眾席上的人都關注的站了起來。
「看，美人魚排在第一！」
「四川隊的表現也不錯！」
中國人的習慣，一邊觀看，一邊還要大聲的議論出來。
楊秀瓊排第一，這是一個毫無疑問的事實。南國美人魚，在預賽中，就毫不保留的將自己的實力全部發揮了出來，遙遙領先其他對手，排在幾個泳道的第一。
范哈兒面上也是很激動，很關切，但是心中卻有點不以為然。
這小姑娘，難道沒有接受過專業的比賽方式訓練麼，竟然不知道控制自己的節奏，完全是在拼勁全力的游泳。
這時候還只是預賽，她根本不需要出全力，就能輕鬆贏得比賽，進入決賽。現在過於用力的話，完全是在浪費體力。
記得這個小美人魚還報了四五個游泳項目的比賽，以她的體力，能保證游完全部比賽，或者說，都能奪冠麼？
范哈兒心中很懷疑。
但在外面，范哈兒卻是表現出了一個合格追求者應有的形象，高站在看台上，大聲的為美人魚加油，間或改變一下對象，為四川隊的那個選手，也喊一兩聲加油。
隨著「喔……」一聲歡呼聲響起，美人魚楊秀瓊終於還是第一個抵達重點，被南洋隊的隊友簇擁起來，高聲歡呼。
遠處看台上的范哈兒，盯著美人魚在泳裝下，那曲線畢露的身材，這回是真的一口一口往下直嚥口水了。
也許是因為從小在南洋長大，飲食文化不同，年僅17歲的楊秀瓊，她的身材，卻已經可以和范哈兒家中那幾位最豪放的姨太太相比。不僅游泳技術遙遙領先同泳池的其他年青姑娘，這身材，也同樣是遙遙領先。
相比之下，如果說楊秀瓊是美人魚，那另外幾位，確實只算是海豚了。
「小妖精！」范哈兒心中不由歎了一句。
這美人魚小小年紀，對他的魅惑力，卻是已經快超過了何蜀熙她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