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古玄之旅 第六章 文 / 紫菜湯包
第六章
在竹意、簫玉等人神色複雜地看著巨大漩渦中的通道時，從他們後面突然殺出一群人，人數在十人左右，看到竹意六人，雖然警惕但沒有停下靠近的腳步，在漩渦下，後來的十個人動作一致地對竹意六人擺出防禦的姿勢，讓初來此地的六人莫名其妙。
當著十人，綠萼和歐陽律一陣緊張，不過看到連瞧都不曾瞧過的他們的竹意、簫玉等人，心中什麼猶豫都沒了，跟在他們身邊，看起來也有點小從容。
抬頭看著頭頂漩渦的人，似乎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受打擾，默默地看著頭頂的漩渦，慢慢的隨著中心個通道旋轉，沒把半點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對此，才進入無風區域的十人，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確實，他們的實力在前面這些人面前不算什麼，能到這裡也是仗著手中有一件極其厲害的法寶，十人輪流頂一段時間才來到這裡，但用得著這樣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嗎？
「這裡是什麼地方？」簫玉從震驚中回神，看向跟在他們後面進來的十人問。
「……」十人中一陣沉默，紛紛看向十人中看似帶頭的那人，對周圍詢問的視線視若無睹，心裡卻在兩個極端掙扎，眼前的六個人顯然是偶然來到這裡的，並不知道這顆星球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他們也不確定通道通往哪裡。
快速看了眼漩渦中心的通道，在心裡掙扎過後，坦言相告：「這個星球並沒有名字，這裡的星球第一次出現在近萬年前，那時聚集了不少散仙，總算弄明白了通道的目的地。」
「哦？」有現成的答案，不用自己小心地去尋找，這比什麼都重要，「這條通道通往哪裡？」
「仙界！」神色凝重地突出答案，惹的簫玉不由自主地看向黑色的漩渦，這這樣一條不起眼的通道目的地是仙界？
「……」簫玉、竹意沉默，神色更加複雜。
「不過通道只能帶一百人過去，一百人後通道會自動關閉，星球自然消失。」帶頭的人看著不動如山的六人，有點急了，「麻煩你們動作快點，我們還等著呢！」
綠萼和歐陽律拉了拉竹意，竹意把視線從漩渦中心移了回來，看向侷促地站在邊緣的十人：「你們進去吧！」竹意淡淡地說，來到一邊，給他們讓出了位置，甚至來到了漩渦的邊緣。
「……」看著竹意六人都來到了漩渦的邊緣，本來還猶豫的十人，紛紛走道漩渦中心下，飛身接近漩渦的中心，靠近漩渦的中心時，被黑色的光帶走，北極的上空只剩下孤零零地站在邊緣，享受著罡風的竹意六人。
「主人啊，我們為什麼不進去？」綠萼眼睜睜地看著比他們後來的十個修真者在他們前面進入了通道中，頓時不滿起來。
「為什麼要進去？」竹意反問，遠遠地竹意就發現了另外幾人頂著罡風，穿梭在風中。
「裡面有什麼，難道主人都不會好奇嗎？」綠萼不可思議地問，「裡面說不定有法寶、丹藥、仙石，不動心？」
「……」聽了綠萼的問題，竹意苦笑地看著她，「這些東西是修真者都會動心，但到了上界這些東西還有多大的用處，除了你和歐陽律，我們都會飛昇上界，這裡的東西就留給有用的人吧！」
綠萼看著順時針旋轉的漩渦，還想說什麼，但看到竹意的表情，雲淡風輕，似乎真的沒把這樣的機會放在眼裡，而且只是看著漩渦，沒有更近一步的意思，綠萼也不再多說什麼。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可看，回去！」簫玉立刻下令，聽到他的聲音所有人都動作一致地往回走，還沒做出幾步，就看到了頂著罡風不斷向他們靠近的一隊人。
簫玉看到那隊人，眼睛瞇了瞇，退回了無風的區域，看著那隊人不斷靠近這裡，直到那些人的輪廓連綠萼和歐陽律都猛看清楚時，突然傳來綠萼的驚呼。
「啊！些那人不是古玄派和落秋宗、竹翔派、火耀宗、幻水閣的人嗎？沒多久前才大戰了一場，怎麼又走在一起了？」綠萼看清他們身上道袍後，疑惑地喃喃自語。
「要不要看看他們要幹嘛？」墨始看著向他們走近的二十六個散仙，二十六個散仙早在走了一半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罡風邊緣的竹意六人。
等著他們靠近，白鬍子的老頭走在他們最前面，來到竹意六人前面，他們身上的隱隱流露出來的氣勢讓實力尚不怎麼樣的綠萼、歐陽律頻頻後退，最後只能站在四人身後，由前面的人阻擋，才讓他們暫時能喘口氣。
「又見面了！」老頭站在最前面，和他們六人中站在最面前的簫玉，不論是從氣勢還是從神色上都形成了對抗，波及到了身後的人，竹意面色不變的站在原地，給在後面的綠萼和歐陽律卸去了衝擊，墨始、甘翰倒退三步才定住，看著對上的兩人，臉色發苦。
老頭身後的二十五人，是古玄派和落秋宗、竹翔派、火耀宗、幻水閣五個門派多年來積累下來的散仙，默契十足，簫玉和老頭隱隱有較量之勢的時候，二十五人就往後退了幾步，以兩人為中心的較量下能量的衝擊四散，而他們穩穩地站在原地，簫玉身後的人和老頭身後的人，孰高孰低看一眼就明白。
好在簫玉和老頭都點到即止，老頭惦記著漩渦中心的通道，簫玉則擔心他身邊的五人，五人的實力和對方一比，就不怎麼樣了，雖然竹意依然站在原地讓他略感意外，但老頭身後那些人也不說吃素的。
再看到老頭身後跟著的二十五人，還沒有遇上才走進通道的十個修真者之前他或許不會覺得奇怪，但知道了通道只能進去一百人後，看到浩浩蕩蕩超過四人之一的人數，實在不難看出他們的心思。
「道友也要去仙界？」老頭看著一身實力不在他之下的簫玉，和剛才一步未退的竹意，其他人不曾多看。
「仙界？」簫玉疑惑地反問，「我們不過是剛經過這裡的這事，乘坐的飛船不受控制地飛向這裡，這才下來看看，哪裡有什麼仙界？」簫玉裝地很像，連老頭幾乎都要相信了簫玉的話。
「道友可以隨我們去看一看。」老頭笑著邀請，視線始終穿梭在簫玉和竹意之間。
「……」簫玉疑狐地看著堆滿了笑容的老頭，再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二十五人的表情，那個叫精彩。
老頭身後的人有不滿、憤慨、疑惑及不信任，但這些目光都是落在竹意他們身上的，他們的目光並沒有落在老頭身上。
「不用了！」簫玉拒絕，「反正也是路過，看過了也就罷了，各位走好吧！」說著對著是古玄派、落秋宗、竹翔派、火耀宗、幻水閣各門派的散仙一揖，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等著他們的下一步動作。
「道友不考慮一下嗎？通道通往仙界，仙界中遍地仙草，靈氣比修真界濃厚無數倍，錯過這次就要再等一千年了！」老頭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竟然勸說竹意他們一起進入通道。
「真的不用了！」簫玉客氣的拒絕，心中卻警惕地推敲著老頭的話。他們不過是在古玄派有過一面之緣，算不上熟，而且彼此之間也沒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這老頭突然熱情起來，實在讓人不得不警惕。
「既然道友如此堅決，我也就不強求了。」老頭歎息一聲，帶著身後的二十五人來到漩渦的中心，一陣黑光閃過後，地上的二十六人徹底消失在原地，進入了通道。只有他知道，邀請沒有跟來的六人根本就沒安好心，只能算炮灰，但他們愣是沒上當，反而不為所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進入通道。
臨走前他用最後的時間看向六人的方向，看到站在遠處的六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他們離開。
目送老頭二十六人離開，簫玉再次催促：「好了，走吧！」率先走入罡風中。離開時遠比進來時簡單，但對老頭二十六人卻更加疑惑。
古玄派、落秋宗、竹翔派、火耀宗、幻水閣的散仙之間相處不錯，怎麼他們的徒子徒孫就打起來了，而且打了整整一年，這其中的消耗光他們外人來看，也不小，但這五個門派的散仙卻向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一起進入了通道。
「走快點！」竹意皺眉回頭看向北極的漩渦，心中突然有一絲不安，催促著大家快點離開。
回去的途中，又見到了一批人，這批人的數量相比二十六人的五門派還要壯觀，整整一百人，前進的隊伍拉成長長的一條線，中間有些地方已經斷開，看到順著風快向他們靠近的六人，前面的人快速警戒，做好動手的準備，誰想六人看都不看他們，順著風快速從他們身邊經過，瞬間就只能看到他們的背影。
看到黑影閃過的人，知道竹意他們走遠了，才確定剛才看到的不是幻影，是人影，但竹意六人的出現卻在他們眾人惹出了不小的混亂。修真者都不傻，北極漩渦的傳聞就算只聽過一次也不會忘記，通道每次只能經過一百人，前面離開的六人不會是沒趕上所以悻悻然地回去了吧？
百人心中都冒出這樣的疑問，帶頭的人甚至在後悔剛才為什麼不攔住那六人，問問前面的情況，現在人都走遠了，才想起。
不過他們也知道，就算離開的人告訴他們人數已滿，他們也要上去親自看過後才能確定，攔住那些人不過是為了確定前方的情況，他們好提前做出準備。
六人中的簫玉和竹意瘋狂趕路，幸好是順風，出來的時候比進去的時候快了很多，出了罡風區，竹意和簫玉紛紛騰身而起，來到一定高度就撞在空氣中。竹意和簫玉兩人最前撞上，差點控制不住身形從空中掉下來。
看到前面竹意和簫玉的狼狽模樣，跟在他們後面全速飛行的四人，紛紛降低速度，在兩人出狀況的地方一陣摸索，在他們的視線中，逐漸出現了一個原型的防禦罩的輪廓，他們被困在了這裡。
「瞭解的情況還不夠，沒辦法判斷發生了什麼事！」簫玉縐起眉頭，從撞上陣法後他的眉就不曾舒展過，一臉思索地看著地球的上空。
綠萼知道他們被困在這裡後還很興奮，這樣他們就能進入仙界，去看看傳說中的仙界，但一想到後來遇上的那撥人，數量明顯超過了一百，現在就算趕上去，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進入仙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四周的氣氛越來越沉重，簫玉更是冷著臉一言不發墨始、竹意、甘翰紛紛陷入沉默。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綠萼神經粗地讓其他人無語，還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歐陽律也覺得事情不妙，仙界一說就像一個陷阱、陰謀，吸引著眾多的修真者前來，現在還只是開始，之後會是個什麼情況，還要看之後的發展，但有必須提醒一點，他們被人困在了這裡。
正在竹意一行人陷入沉默的時候，星球又把從附近經過的飛船吸了過來，竹意六人站在星球允許的最高處，看著被選中的目標在宇宙間掙扎，進行著實力宣誓的戰鬥，飛船上亮起一陣光芒，把整只飛船都包裹在光芒中，飛船被拉過來的速度慢了下來，飛船一陣震動，顯然在想辦法脫離不知名的力量的拉扯，但看成效並不是很大，飛船一路被拉扯著來到了星球的表面。
慢慢地，飛船中出來了兩個人，走在沙地上，稍微一查看就回到飛船上，之後就看到飛船一直停在遠處，也不見有任何人下來。
「這裡恐怕會越來越熱鬧！」短短一個月，星球就把從周圍經過的飛船弄來了五艘，五艘飛船中出來的人各不相同，但一見面這些外來的人就開始爭鬥，一個月的時間把星球上還算能看的沙漠變成了沙坑，而被星球弄來的五個地方的人還樂此不疲。
早在第二艘飛船被拖進來的時候，竹意他們就預見到事情並不那麼簡單，就進入了沙地中，修煉的同時感受著地面上愈演愈烈的交火。
「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腦袋？」綠萼鬱悶地觀看著上面的戰鬥，但越看越鬱悶，本來五艘被拉來這裡的飛船遠不是綠萼能收入儲物戒指的飛船相比，這裡飛船上設施完善，而且能帶過萬的人，其中一艘飛船上更是帶了五十萬人，落入這裡後就成了這裡的第一勢力，和其他四個勢力對抗，若非吃飯睡覺還沒著落，這些人早打起來了！
「糊里糊塗到了這裡，想的不是怎麼離開竟然是怎麼在這裡成立一股勢力……」綠萼無奈地歎口氣，看著每天都要上眼的戰鬥，竟然覺得膩了，「這幾天怎麼不見有其他的飛船掉到這裡？」疑惑地嘀咕一聲，縱使無聊也只能那他們打發時間。
「啊——好無聊啊！」綠萼誇張地仰天長歎，「這些人這麼就只知道修煉，每天就知道煉煉煉，也不怕日子過得太無聊。」
就在綠萼每天掰著指頭數日子的幾個月後，在星球附近終於又來了一艘飛船，等飛船被拉進星球，裡面的人出來後，綠萼興奮地盯著從飛船中踏出腳尖的女孩，恨不得破土而出，衝上去好好聊聊。
修煉中的竹意慢慢張開眼睛，一臉錯愕地透過地面看到上面又多了一艘飛船，飛船上出來的人讓竹意一愣，視線一直跟隨著某人移動，不曾離開。
「花睿？楚枝枝？」難以置信地看著地面上熟悉有陌生的兩人，可再仔細看的時候不由皺眉，「花睿和楚枝枝已經死了，這是他們轉世？」上面的兩人擁有著花睿和楚枝枝的容貌，從靈魂中散發的氣息也相同，只是兩人的身份發生了變化，兩人不再是蛇，而是真真正正的人了。
竹意還記得在地球上整天嚷著說「叔叔說叔叔說」的女孩子。
也是，三千年將近四年千年了，如果不能突破只能轉世去了。
「……？」綠萼注意到竹意驚動的表情，「她們兩人真是花睿和楚枝枝？」
「應該不會錯！」竹意再仔細確認一遍，花睿和楚枝枝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就不知道兩人是怎麼湊在一起的。
「主人……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啊？」綠萼無辜的看著他問。
「不知道！」竹意無聲歎口氣，「也不知道誰在和修真者開玩笑，一般的修真者只能通過渡劫飛昇太能達到仙界，這星球上的通道也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的，竟然敢說是通往仙界了！」
「你到過仙界嗎？」早聽兩人討論，簫玉乾脆也加入。看著竹意和綠萼默契地搖頭，笑著說道，「哼，修真界中誰到過仙界？隨便找個靈氣充足的地方就能騙修真者說是仙界！」
「啊？」綠萼吃驚地捂著嘴，眼睛瞪得圓滾滾的，乾澀的問，「騙……騙人的？」
「不然呢？」反問，「我還真想不出誰能弄出這麼一條通道，把大家耍得團團轉。」
「只要不進去就不會有事了吧？」綠萼單純的猜想，「如果我們不進入通道，不就算不上受騙了？不管這人有什麼目的，只要我們不進去他不就什麼都做不成了？」
「哎……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如果真有人看著這裡的事態發展，那麼我們現在的舉動也瞞不過他，我們說話的內容也肯定被他聽得一清二楚，知道我們不會上當肯定會想方設法地讓我們過去，就不知道通道後是怎樣的環境了！」簫玉歎息一聲，也不知道最近怎麼就那麼倒霉，遇上了那樣的事情。
「就算請我去，都不去！」綠萼傲然地抬著下巴，斜視著地面上的紛爭。
「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竹意也歎息一聲，不過竹意又和簫玉不同，竹意一直隱藏著實力不讓身邊的人知道，對這裡竹意心中總有點不安，不過不安並不明顯，再加上自己暴漲的實力，實在很難想像還能有誰威脅到他。
「……」綠萼撇嘴，沒有繼續說，但從動作、表情上得知她絕對不會乖乖走入北極的通道中，再加上她本身的實力就無法渡過罡風帶，就算她去了也進不了通道，「對了，我可以去找花睿姐姐玩吧？」
「最好不要。」竹意提議，不過也知道綠萼不會把他的話聽進去，「現在的她是一個新的生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在暗中默默地注視著便可。」
「哦……」乖乖點頭，早忘了這裡存在的危險，想著怎麼說服主人讓她去找花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