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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四十二章考試有風險 文 / 宋隱之

    第一百四十二章考試有風險

    第一百四十二章考試有風險

    若是考進士科,也不會太簡單,至少這些題目還是很能測出人的實力的,總有些拿著筆墨畫圈圈的人會成為犧牲品。

    相比其他人來說,陳堯咨不可謂不悠閒,便是在這考巷裡能火炭上靠紅薯,這主意怕也很少有人能有這份心思,所謂心情好,發揮的自然也不會太差。

    歷代科舉都有區別,大宋朝更是如此,自太祖開國以來,科舉便例行周的科舉取士,進士科最主要便是詩賦與經義,三道試卷誰也跑不了,大多數人的只能捉筆苦思,有那麼些人也只能不求心急,但求能涉險過關。

    三卷之中,第一卷是最重要的,因為這是當今官家親命題,按理說,也會親自查閱卷宗的,可是當今官家垂垂老矣,有沒有這份經力,權且另當別論了。

    每個人都想高中,就差在這貢院裡擺著一尊菩薩,日夜跪拜了。可要高中,哪有如此容易。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古人的話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那些血灑貢院、悲老一生的前輩們有多方面的理論與實踐的證明。

    陳堯咨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文章,卻不過是孔孟之文,摘錄《論語》一句,要人成篇而已。這文章要說及起來,確實有些荒誕,一篇四平八穩的文章不是不可求,且是千篇一律。可陳堯咨卻是怪類,但看他在考場困困欲眠,每日想著睡個午覺,吃些糕點,烤紅薯便是這些握著湖筆都凍得手通紅高腫的士子們不能相比。

    要麼就不做,要麼就做絕

    「里仁為美」陳堯咨冷哼了一聲,提起手中的筆揮灑而就。

    而今談及裡仁,他自然知道,大宋如今歌舞一片,便是天下百姓、當今官家,哪個不是認為而今天下太平,歌舞昇平。但他們卻不知「積貧積弱」已經在大宋朝顯露出弊端了。不過幾年的光陰,這看似倉廩十足、國庫充裕的帝國將為自己的高傲與自大付出慘重的代價。伴隨大宋朝的,將是無盡的內憂外患,農民起義、外敵侵擾、朋黨之爭,將磨平這一座金銀才庫。

    但看這題目,可以看到太宗皇帝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老哥再地下看著自己,若是從自己手中把家底擺了,他也沒臉去見趙老大了。

    陳堯咨對這類似的試策論題目可謂之熟悉之極,也多餘人論及事實,加之自己遊學這麼多年的所見所聞,定然論證豐富,言之有物。

    對於第一篇策論而言,可為酣暢淋漓,加上自己練了這麼多年的不錯的字,還是很有可能抓住那些考官的眼球的。當然,前提是那些考官沒有氣的吹鬍子瞪眼,雙眼紅的欲要殺之而後快科舉與高考的不同之處,出了錄取比例意外,就是考試科目了。在高考,考完一場可以扯乎,但在科舉場上,這無疑是自毀前程。你可以吃東西、可以睡覺、可以自由顯擺、更可以自己烤紅薯……但是決不能一科就扯乎,這就是烏龜的屁股——規定

    監考官收卷完畢後,立即下發第二場的考卷,進行次場考試。至於那收上來的墨卷,也如州試一般,由收卷官簽名用印,然後由外簾的彌封官把姓名封了,送往謄錄所由謄錄人員用硃筆謄成朱卷,再經專人對,確定無誤後,才將彌封朱卷彌封,把兩卷送到收掌所,核對朱墨卷的紅號無誤,又將兩卷分開,墨卷在外簾官處存好,朱卷送到內簾飛虹橋上。

    此次會試的主考官,乃是禮部尚書、翰林學士呂文仲,赴副考官、禮部侍郎張雍並十八房同考官,十八位內監官的目光,都定定望著門口傳來的卷宗。

    眾人後便帶著他們來到堂上,在『大成至聖先師』孔子的牌位前,恭行三跪九叩首的大禮。徐階還代表所有閱卷官進香盟誓道:『為國家社稷秉,不循私情,不受請托,不納賄賂有負此心,神人共誅「等些沒有營養卻有不得不說的話,這就好比邏輯上的大前提,沒有這個大前提,什麼都沒有,雖然這是一堆廢話,且是很可笑,但他們這不得不做,還要一臉肅穆,仿似大義凜然的昂聲宣誓。看那呂文仲的神情,就差把那老繭的手放在《論語》上,高聲宣稱相信耶穌一樣。

    待進行完這套公事後,呂大人起身轉過頭來道:「諸位,千叮嚀萬囑咐,其實就是一句話,要『秉公』。今年的考題,你們也都知曉,自然也該知道陛下有多看重這次考試……」一雙不大但炯炯有神的眼睛,威嚴的掃過眾人道:「閱卷的時候就算忘了什麼叫『秉公」也想想家裡的老婆孩子,開始掣簽吧。」

    不得不說,這些士子命途多舛,便是這些考官們也是夾著尾巴做人,一方面心裡總想著要做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另一方面自己沒哪個能力,遇著送禮的,不敢要;遇著求人情的,不敢接;科舉還未開始便被硬是塞到了貢院,仿似要查探一番這裡面是否傳聞的那麼邪乎一般,直到會試結束,終是自由了,可也把人都得罪了。自己只有冤屈的哭鼻子的份。

    十八房同考官依命抽籤,人分配到一卷試卷,回到座位上正襟危坐,等待總裁官出示自己擬作的程文也就是本期考試的標準答案,等階把自己按照聖上的意思,擬就的文章發下去,然後又宣佈了取卷的要求,同考官們才扯開卷束,開始閱評,若是見到中意的卷子,就用青色墨筆加以圈點,並作評定,然後移交副主考。

    這一場科舉,無論對於士子或是考官,都是一場艱苦卓著的持久戰,當然,最後的贏家多是在士子,但也未必便沒有考官贏得。

    話說當年杜子美科考,最後贏得不就是只有那李林甫一人嗎,但這個時代,畢竟如同老李同志的那般奸佞還是要畏本書整∼理手畏腳的,當今官家並不好糊弄,只要他有一口氣在,這些人都要掂量自己的水準,是否古今無波,是否出神入化……

    考場是如此靜謐,當然,出了陳堯咨也很少有出格的人,畢竟很少有人敢於第一個在考場裡吃紅薯的,這個時代,沒有英雄,更沒有什麼造英雄的土壤皇宮裡,春色飛滿了御花園

    太宗正坐在一面涼亭上,這下午的太陽有了些暖意,雖然初春,可還是寒氣逼人,難得這麼一個有了些太陽的時辰,他最想走出冰冷的寒意的大殿,在這御花園裡曬曬太陽,也算作悠閒的時候了。

    他悠閒,可有人卻忙個不停,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卻被秦翰一把拉了過去,這人便是宰相李沆。

    「秦公公……陛下這是?」李沆忙的壓低了聲音問道。

    「李相,您還是等等吧,陛下他……」秦翰壓低了聲音嘀咕了幾句。

    「是李卿來了?」太宗老了,耳朵還是好使,作為一國之君,他的耳朵始終保持著靈敏的聽覺,對身邊的一草一木都極為注意,不得不說他保護耳朵,有一套獨特的方法,有超過順風耳的趨勢。

    「臣李沆,參加陛下」

    太宗揮了揮」

    「謝陛下」李沆忙的走到亭前,這小亭雖不大,但美酒在前、濃香純烈、四品皆全,幾個小菜擺在桌上。

    太宗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可對飲。但他卻心知肚明,美酒佳餚在前,自己卻並沒有那麼好的福氣,也沒有那一份心思去對飲小酌一杯。

    李沆奏道:「陛下,此次查陳延山一案,其抄家所得賬簿在此,並錢三千萬兩,連其株連九族,三百二十八人。朝中餘黨三十一人。伏為陛下察之」

    「嗯」太宗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問道,「依你之見,此事當如何處決?」

    李沆忙的說道:「陳延山謀反,罪大惡極,雖凌遲而不足以恕其罪。但此案牽連甚廣,如今朝中人人自危,望陛下安卻朝中人心,唯大惡殺之」

    「准奏」太宗點了點頭。

    李沆心裡一喜,忙的謝恩,卻未曾退下,而是矗立一旁,不再言語。

    「你還有事要奏?」太宗見他拘謹如此,不禁笑問道。

    「陛下慧眼如炬」李沆客套了一下,來個低級的馬屁,算是作為這太宗對他客套的回報。

    「何事?」

    李沆定了定神,鼓了鼓氣,忙的道:「臣奏陛下,吳王無端入京,至今滯留京師不去。臣以為,如此行事,恐諸多藩王不服,臣懇請陛下下旨,責吳王治國,令其返回封地。」

    這話一出,整個御花園仿似霎時間冷了一劫。秦翰的雙眼瞪的老大,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居然是從一向穩成的李沆嘴裡說了出來。

    「此事,朕自有分寸,無需多言」太宗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李沆無奈,只能施禮退了出來。

    「李相,事情如何了?」

    李沆才走出宮門,幾個人便圍了上來,伸長了脖子問道。

    「陛下舉棋不定,實為不見啊」李沆歎了歎氣,說道。

    「這……怎麼會這樣?」眾人驚訝,相視的喃喃說道,百思不得其解,官家既命蜀王參與政事,卻也默認了吳王進京,並深受其寵,這樣的舉動,讓人迷惑不解。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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