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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帝國前傳 第四章 尋師是個大問題 文 / 放下屠刀留你全屍

    第四章尋師是個大問題()

    「要不我們去沈家找個先生?」王氏腦子倒是轉得快。

    「這我也不是沒想過。」李永瑜再次歎氣道:「可沈家和我們本家什麼關係?對手啊,表面上和和氣氣,實際上李家從來都瞧不起沈家那一套窮酸氣。要說沈家的勢力比李家差得太遠了,可沈家在下層華人中還是很有人望的,他祖上出的那幾個舉人在老百姓看來比現在的總統都大多了,沈家一直憋著口氣要壓過李家,我去沈家請教師那不是與虎謀皮嗎?」

    「說來說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眼界也太高了吧!我看教會學校的老師不就挺好的嗎?」王氏是個女子,那個年代,無論東西方,女子都不可能進入學校學習,所以在王氏看來,那教會學校就已經有非常好的教師了。

    「那些老師都是神父兼職的,雖然是華人,可對我中華的傳統文化所知不多,更何況他們從不在教堂之外授課。

    「你也別說我眼界高,我在教會學校學習完之後,又自學了足足10年,在歐洲的大學學過一段日子,才感覺到自己收到了足夠的教育,我們兒子這麼聰明,在我看來無論是私塾先生還是教會的神父都不夠資格教育他,若是現在被人耽誤了,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我只是希望兒子少走一些像我一樣的彎路,免得大器晚成罷了。」李永瑜感慨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王氏忽然福至心靈,開口道:「這個人說起來你還見過,就是我那表姐夫的弟弟的兒子,他媽媽是沈家的人,從小也在沈家的私塾裡讀過幾年,然後在教會學校上過幾年,後來說什麼學無止境,又跑去歐洲學了好幾年,前些日子剛剛回來,20多歲的人了,連個老婆都沒有,一大半年紀倒都用在當學生上了,當到現在連個正事都不會做,天天在家閒著。」

    「不是陳家那小子嗎?他從歐洲回來了?這孩子聰明有學問,當菲菲的老師倒真不錯。」李永瑜喜出望外道。

    「可有一點難辦啊,陳羽青這個人眼高於頂,誰都瞧不起,還一副懷才不遇的臭脾氣,張陽聽說他有才,打算讓他當個教育部的職員,一個大總統惦記著他這麼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親自給他安排了個職位,他又沒有什麼資歷,這是多大的榮幸啊,他竟然說屈才了,愣是不去,氣得張陽再也沒理他。我們讓他來當家庭教師,那不是更加屈才嗎?」王氏道。

    李永瑜笑著搖了搖頭:「這也難說,我覺得張老爺子給他的這個位置確實委屈他了,連我這才能不如他的,都能當個部長,讓他當個職員,他能幹嗎?再說我們這些個政府官員也不是啥了不起的人物,甚至不如跑外洋的一個船長!」要說李永瑜才能比不上陳羽青嗎?可也未必,但李永瑜有一個好處,就是謙虛穩重,這一點勝過陳羽青太多了,張陽也不是沒眼光的人,不然也當不上總統,可他最反感的就是陳羽青這種恃才傲物的人,南非華人中那可是藏龍臥虎,少你一個陳羽青又不是玩不轉,所以張陽也沒再理會陳羽青。

    「不過,當家庭教師這事,說不準,他真能答應!」李永瑜接著說道:「李慕菲這孩子太聰明了,而且聽話穩重,身上一點壞毛病都沒有,這孩子將來肯定是辦大事的人!」李永瑜還有句話壓在心裡沒說,李慕菲半歲的時候,他偷偷請過算命的給看過面相,那老頭就說了一句「貴不可言」,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孩子能當皇帝!南非可沒有皇帝啊,最大的官就是總統,所以李永瑜堅信自己的兒子能當總統。當然有一點他不知道,那算命老頭沒幾年因為詐騙罪被抓了起來。

    這事他一直沒跟王氏說,一是怕王氏嘴大不小心說了出去,女人多嘴多舌很正常,可李永瑜為人一向穩重,雖然兒子是神童,挺出名的,可他還是希望兒子越低調越好。

    二是,他一向自稱不信什麼怪力亂神的東西,要是讓人知道偷偷請了什麼算命的,還不得被人恥笑啊。

    兩個人就這麼商量好了,打算等第二天,把陳羽青請到家中,讓他看看孩子,能答應當老師最好,不答應咱也不強求,畢竟天底下兩條腿的活人多得很,實在不行找個水平稍差的也不至於就把孩子教成個傻子。

    第二天,李永瑜就去找陳羽青,說起來陳羽青倒是挺好找的,南非華人的公共社交場所不少,可他常去的就兩個地方:酒吧和茶館,酒吧是留學過歐洲那幫年輕人常去的,茶館則是念私塾那些年輕人常去的,陳羽青在這兩個地方都是指點江山的風雲人物,可見這個人確實是學貫東西,算得上中西合璧那麼個人物。

    李永瑜來到酒吧恰好看到陳羽青坐在圈子中間高談闊論,談吐不凡,當時他心裡就很高興,覺得陳羽青肚子裡挺有墨水的,李永瑜以前也是酒吧的常客,只是最近有了兒子,又當上了部長,空閒時間少了,來酒吧的次數才少了。

    李永瑜在這群人裡算得上輩分最高的了,他一進來,一群人紛紛站起身來打招呼,他挨個招呼完,這才對陳羽青說:「羽青啊,何時歸國的?」

    李永瑜和陳羽青的父親是平輩的,陳羽青再自傲也不敢造次,當下站起身,恭恭敬敬答道:「回國不到半個月,還沒來得及去李叔的府上拜訪,請李叔恕罪啊。」他說這話也就是那麼個姿態,他和李永瑜的關係也就是個點頭之交,還沒有親近到可以去李永瑜家裡的地步,不過中國人一向喜歡來虛的,他這麼一說,李永瑜再回答道有機會一定要來之類的,雙方客套也就完畢了,皆大歡喜。

    可李永瑜今天就是來找他的,當下抓住這個話頭,笑道:「羽青啊,你明天要是有空,就來我們家做做客,我自從十多年前回南非,就再也沒去過歐洲,偶有所聞,也都是隔靴搔癢,實在是言之不詳,現在遇到你這麼一個剛剛從歐洲回來的,一定要把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給我好好講講。」

    陳羽青一聽,李永瑜這是有事找我,正好他天天泡酒吧茶館沒有什麼事做,也夠無聊的了,略一思索,便答應第二天去拜訪李永瑜。

    李永瑜目的達到了,心情也不錯,就坐下來和陳羽青細細地聊起來,一是考察一下陳羽青有沒有學問,二則也是要功夫做足,才好找個理由轉身離去啊。

    二人從歐洲見聞聊到了國內形勢,兩人差著一輩,歲數上不過差個10多歲,都是留過洋的,見識經歷都差不多,共同語言不少,更難得的是觀點立場大致相同,竟然是越聊越投機,不由得都有相見恨晚之感,李永瑜心中高興,這個老師看來是十拿九穩了。

    陳羽青回國沒多久,可也聽過李慕菲神童之名,比勒陀利亞人口不過50萬,上層華人的圈子更小,有點新聞傳播得比飛毛腿都快。就提起了李慕菲,神童這個話題。

    誰聽到自己孩子是神童不高興?李永瑜先是笑著謙虛了幾句,然後才把李慕菲四月說話,六月識字,十月讀書的種種驚人之舉跟陳羽青說了。

    陳羽青倒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在地上走了幾步,這才說道:「如果李叔所說屬實,這孩子不負神童之名,只是李叔要在孩子的教育上多多用心了。」其實他還不是很相信李永瑜的話,父母都是望子成龍的,所以口齒不清的發個音也算說話,劃了個鬼畫符也算寫字,在他看來,李永瑜可能是誇大其詞,即使這樣,孩子也是個聰明孩子,千萬不要被國內的教育環境給耽誤了。

    「此話怎講?」李永瑜問道。

    「國內的教育毫無制度可言,正如我國的政治一般,混亂不堪」陳羽青倒是直言不諱,全然不顧面前就是一個政府官員,兩個人見識差不多,陳羽青道出的這番話和李永瑜前一天晚上說的不謀而合。

    李永瑜心中暗喜,心說,你這不是撞到槍口上來了嗎?當下輕輕拍了下桌子:「羽青,說得太好了,簡直就是說出了我心中所想啊。」道:「可惜啊,我也知道給孩子找家庭教師的重要性,可實在是找不到有才學的先生啊!」

    「這一點確實難辦。」陳羽青贊同道。

    李永瑜乾脆就把意思挑明了:「羽青啊,我見你才華橫溢,不知道能否充當我孩子的先生?」

    給孩子當老師雖然不是丟人事,可在古代也是科舉無望的秀才幹的,當然現在的李永瑜是個政府官員,孩子有神童之名,和一般的先生又不一樣,可陳羽青畢竟是個自負學貫中西的人,當下躊躇了片刻:「這」他眼下無事在身,確實不好以公務繁忙之類的借口推托。

    李永瑜明白打鐵要趁熱的道理,立刻接口道:「要不這樣,明天你來我家中,看看我那孩子,若是可造之才,你可不要推托了。」他對李慕菲很有自信,陳羽青要是見到李慕菲的聰明,那是肯定不會不教的。

    陳羽青一聽,這提議不錯,明天就去看看,要是孩子頑劣不堪,自己自然可以甩手不幹。

    兩個人就這麼約定好了,然後在酒吧門口分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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