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95章 :拿「錢」來說話 文 / J金夏2
第95章:拿「錢」來說話
樓清儒點點頭。
紅蓮忍不住噴他,「你傻了吧,我是你娘子,你讓我幹這活?!樓清儒,你腦子是不是讓人下蠱了?」
「是啊,那蠱不是你下的麼?」樓清儒忍不住咕噥一聲,他大爺的,要不是著了這女人的道,他怎麼會淪落到為別人鞍前馬後找人的地步。
想到這,樓清儒忍不住瞪了寶妹一眼。
寶妹眼睛圓睜,瞪我幹嗎,跟我啥關係。
樓清儒脫掉花乾外衣的同時,沿著牆根寶妹蹭到紅蓮的身邊,小聲問:「什麼是蠱?」
紅蓮瞟了她一眼,沒吭聲。
寶妹想了想,小聲試探道:「三娘?」
紅蓮扭頭瞪了她一眼。「我十八。」
「那就三姐好了。」寶妹笑呵呵的說。
「你多大?」紅蓮高傲的問道。
「十四。」
「十四?!」
「啊!奇怪嗎?」寶妹理所當然的答道。
「那……他多大?」紅蓮遲疑了一下問道。
寶妹驚訝的轉頭看她,「我爹沒告訴你?」
紅蓮臉色微紅,咳了兩聲,不想落於下風於是反問道:「這很重要麼?」
寶妹聳了下肩,笑了笑沒回答。
「你和我三爹拜堂了麼?」寶妹狀似無意的問道,目視前方,就差最後一層了,她就能看見這個叫花爺的人右肩上是否有同她一樣的印記。
「我紅蓮認準的男人就是我相公。」
「哦。」寶妹的小嘴張成O型,那就是還沒拜堂唄。
紅蓮還想要補充一句,寶妹已經瞪著眼珠子衝到樓清儒身邊去了。
爺倆瞪著同一個地方,露出一樣的表情。
樓清儒看著那個銅錢狀的胎記,說:「丫頭,我這都是為了你,你得記得。」
寶妹說:「三爹爹,這事我不會往外傳的。」
剛說完,腦袋被樓清儒敲了一下,「痛!」
「丫頭,這人你認他,他不認你;我看這個爹不要也罷,咱倆殺人滅口吧。」
寶妹的眼珠子滴溜亂轉,這是最後一個爹了。能相認嗎?
外面有些騷動,也許是生怕自己的主子出事,漸漸有人逼近屋子,樓清儒見情勢不妙,走到一旁抽出劍架在花乾的脖子上,解開他的穴道。
冷語道:「你自己看著辦。」
經過方纔的折騰,花乾早已失去了向來引以為傲的笑容面具,此刻雙目寒霜,冷哼道:「此命是你送的,要拿便拿。」
樓清儒還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外面突然打殺聲四起,遞給紅蓮一個眼神,紅蓮利落的一腳踹開房門,外面果然打成一團。
寶妹第一個反應是衝到床前,搜刮了身邊四周沒找到一件趁手的東西,無奈下只能抄起瓷壺拎在手裡,誰過來就砸誰腦瓜上面。
樓清儒架著花乾的脖子押了出去,大聲吼道:「都給我住手!」
院子裡依然刀光劍影,花乾大聲道:「住手!」
劉安認得自己主子的聲音,「都給我停!退後!爺在他們手裡。」果然,劉安吼過,花府的人齊齊後退,只是對留在原地不動的一群人依然神情戒備。
「來啊!爺我廢了你!」突然安靜下來的院子裡突兀的揚起一聲暴跳如雷的嗓音。
樓清儒額際的大汗珠啊,滴溜溜的滾落下來,「御哥?」
屋裡的寶妹突然聽見小爹爹的名字,高興的手一揚,瓷壺以一個優美的弧線飛了出去,砸落在地,嗚呼哀哉。
「小爹爹?!」寶妹跑到門口踮起腳尖舉起手臂一頓搖晃,「我在這裡!」
院中的御哥看見寶妹,大步流星的來到近前,樓清儒正架著花乾擋在門口,御哥手一推,「讓開!」
因為御哥帶來的是王府中的人,花乾認為不宜以卵擊石,揮揮手,「你們都退下,沒有我的話,不許妄動。」
「爺?」劉安踏前一步,顯然是認為目前的狀況根本是對自家主子不利,心有擔憂。
御哥回頭遞給龐子龍一個眼神,後者振臂一揮,身後士兵齊刷刷的收刀入鞘。
這樣,兩方暫時和平下來。
御哥打量了花乾一眼,「這麼快就從北方跑回來了?」當初他想潛進銅礦中還沒等到機會呢,這人竟然回到了汴京。
花乾笑呵呵的道:「御公子不也回來了?」
御哥沒理他,「樓清儒,站門口幹什麼,把他拉進來啊。」拉進來審問一下,三更半夜的不在自己的府中逍遙,竟然去劫人。
他想知道,這一場混亂中,他花乾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
樓清儒賞他一白眼,「看見我,你不激動嗎?」開口第一句便使喚他。
「激動、我激動,你先把人弄進來我審完了,再跟你激動。」他當然激動,激動的想踹他一腳,不告而別是他御哥最痛恨的事情。
外面的人一聽御哥大言不慚的想要審問花乾,劉安第一個就要衝過來,被龐子龍快速抽出的劍攔住腳步。
「劉安!爺說的話不記得?」花乾的聲音陡然嚴厲。
劉安暗自咬牙,退了回去,龐子龍這才收起刀站好。
大門一關,樓清儒樂得把人交給御哥,「你問吧,我去看看他們倆。」他指的是兩個始終昏迷未醒的人。
花乾好以整暇的望著御哥,一派氣定神閒,「你想要問什麼?不過我有言在先,想從我花乾的嘴裡套出東西,也不是不可以;整個汴京城都知道,跟我花乾談事情先擺銀子,誰使的銀子大,那我便守著哪面的秘密,所以如果御公子真的想從我口中知道事情,那麼就拿出誠意,如果以武力相逼,雖然花某手無縛雞之力,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道理在下還是信奉的。」
奸商!御哥和樓清儒的心中同時罵道。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錢不要命?」御哥環胸鄙夷的看著他。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花乾那張笑臉在御哥的眼中看來是那麼的討人厭,就跟他老爹御南風大賺了一筆買賣,捧著一箱箱銀子笑的那個燦爛一個德行。
「開個價。」御哥也是一爽快人。
樓清儒詫異的看了御哥一眼,寶妹也是一副吃了耗子藥的表情,兩個人眼神一頓交流。
御哥真敢說,就他那零用錢,不是從老爺子那拐的;就是從老爺子那偷的。他拿什麼給花乾?
寶妹聳聳肩,三爹爹,你別問我。
「好,既然御公子這麼痛快,我花某也不是墨跡的人。我看碟下菜,你想問什麼,我開價。」花乾自是滿臉笑容。
「好!痛快!第一個,你為何劫人?劫的主要是誰?」
「為何劫人?這問題簡單,花某免費送你一個回答,為錢!至於第二個,50兩,開價不多,看誠意。」
兩個人圍著桌子對坐,一左一右拉開架勢。
御哥『啪!』一聲拍在桌面上一錠銀子。「夠不夠誠意?」
「瑾容郡主。」利落的一聲回答,花乾毫不客氣的將銀子收到自己面前。
御哥剛想問第二個,花乾抬起手,笑道,「讓我的管家進來,收銀子。」
「事多。讓他進來。」御哥不耐煩。
劉安忐忑進來,卻發現屋內幾個人之中,除了桌前的兩個人,其他人都在看熱鬧,表情各異,於是困惑的走到花乾身邊,問道:「爺?」
「劉安啊,收著銀子記著帳。」花乾看著御哥,笑著吩咐劉安。
劉安愣了一下,看見主子面前的一錠銀子,才恍然,隨即點頭應聲,「劉安記著。」
「御哥,請問吧。」
「你和誰是一夥的?」御哥問。
「50兩。」啪!又一錠銀子。
「花某向來跟錢一夥。」花乾奸詐的笑。
御哥一桿火直衝天靈蓋,「我問你是誰?哪個人?能不能聽明白?」
花乾頷首微微一笑,「三個問題,100、50、30,共180兩。」他還是只認錢不認人。
御哥執起扇子就想抽過去,有他這麼搶錢的麼?
樓清儒飛身上前,一把抱住御哥的身子,「兄弟,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放開!」御哥雙臂一搪睜開了樓清儒,從懷中抽出一張銀票,重重的拍到桌子上,差點沒把桌子拍成兩半。
紅蓮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寶妹站在一旁,心疼御哥掏的錢,那張銀票肯定不是小數,不定是小爹爹啥時候從爺爺那偷的。
花乾的目光掃向銀票上的數目,喜笑顏開,「御公子,這才是花某想看到的誠意。」拾起桌上的銀票,花乾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將銀票疊好,遞給劉安,「你出去等我吧。」
主子的話,劉安不敢不聽,揣下銀票,劉安福了身子退出屋外。
此時,屋中只剩下御哥、樓清儒、寶妹、紅蓮、和花乾,床上那二位無意識者就權當忽略不計了吧。
寶妹站在御哥身後,俯身附在御哥耳邊小聲道:「小爹爹,他是我那個『二爹』。」
御哥猛的抬起頭,「你確定嗎?」
寶妹點點頭。
她要秉持著先坦白然後爭取寬大處理的原則,以防將來小爹爹知道之後,變的法的整治她。
當然了,她可不是怕;只不過,做「兒女」的嘛,總要照顧一下「老人」。
御哥眨眼,好像還在消化寶妹剛剛說的話,「真的確定?」
「當然,不信你問三爹!」
御哥的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桌面,這也算是他的習慣動作,通常想事情或是想要作弄人的時候,他常常這樣。
花乾見他半晌沒開口,不禁淺笑:「御公子想問什麼,盡可發文。花某如果知道,定當知無不言。」
御哥的眼珠子精明的滴溜亂轉,目光在花乾身上來回打量,不打不相識,他還真的是寶妹的二爹?
那這麼說來,他和他們之間也會弄成扯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錢?小意思。今天他御哥送出去多少,等將來他就要從花乾的身上加倍討回來。
「你和察爾哈什麼關係?是他幫你還是你幫他?」
「互相幫助,各取所利而已。」
「花爺,是吧?」
「承讓。」花乾拱手謙虛。
御哥唇角一抿,揚起弧度,「寶妹,把你那照片拿出來。」御哥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屋子裡除了樓清儒和寶妹,其他兩人俱是一愣,紅蓮心中訝異,什麼是照片?花乾心中疑惑,不明白御哥所指為何物。
寶妹也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