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逃亡記之杭州 第二十三集 第二次的考試 文 / 秋絮紅葉
第二十三集第二次的考試
「這位公子請將。」
「嘖嘖雀引雛，梢梢筍成竹。
時物感人情，憶我故鄉曲。
故園渭水上，十載事樵牧。
手種榆柳成，陰陰覆牆屋。
兔隱豆苗肥，鳥鳴桑椹熟。
前年當此時，與爾同游矚。
詩書課弟侄，農圃資童僕。
日暮麥登場，天時蠶坼蔟。
弄泉南澗坐，待月東亭宿。
興發飲數杯，悶來棋一局。
一朝忽分散，萬里仍羈束。
井鮒思返泉，籠鶯悔出谷。
九江地卑濕，四月天炎燠。
苦雨初入梅，瘴雲稍含毒。
泥秧水畦稻，灰種（上餘下田）田栗。
已訝殊歲時，仍嗟異風俗。
閒登郡樓望，日落江山綠。
歸雁拂鄉心，平湖斷人目。
殊方我漂泊，舊裡君幽獨。
何時同一瓢，飲水心亦足。」
「好~。」朋友們拍手叫好1丫鬟回到房間裡，一會，便出來宣佈結果：「恭喜這位公子，小姐請您上樓一敘。」
蔣任意有點暈頭，站在那不動，同窗們跑上將他往樓上推：「快去啊！」他們將蔣任意推上樓。
而那個富人則咬牙切齒的看著蔣任意的背影，哏的一聲就離開了。
「公子，請吧！」丫鬟將他迎進屋內，然後就關上門，離開了。蔣任意站在屋內，歪著頭敲著四面，沒有動靜。忽然，一名女子從堂內走出。她身穿粉色衣服，臉上圍著一塊絲巾，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
「公子請坐。」夢如仙將他迎上坐，然後自己就又走進內堂，開始撫琴。蔣任意坐了下來，開始有點緊張，不敢亂動。可是如仙姑娘卻彈了一首聽起來令人輕鬆愉悅的曲子，讓他放鬆了自己的心情。
琴音落後，「真是好曲。姑娘的才藝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蔣任意輕拍到。
「公子過獎了。小女子在文人面前只不過是獻醜而已。哪裡能夠比的上公子的才學呢！剛才如仙已經領教過了！」說著夢如仙給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開始給他倒茶。
他們開始聊天，就這樣蔣任意在夢如仙這裡呆了兩天的功夫，如仙十分欣賞蔣任意的才學，而他十分敬佩夢如仙的為人。
第三天，是要放榜的時候，蔣任意胸有成竹的向如仙告別：「等到小生金榜題名之時，必定來見姑娘。」
這天一大早，考生們就都聚集在府衙外等待著放榜。可是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大門還沒有動靜，有的人已經等得不鬧反了，便坐在一旁。蔣任意跟朋友們往前湊活。吱！大門打開了。一個衙役手捧著皇榜，仰著頭走出來。而隨之後面的則是一些手持武器的官兵跑出來。他們戰成一字型，將考生們擋在一尺之外的地方。等待衙役將皇榜貼好了，才進去。
衙役一走開，所有的考生一擁而上，你推我擠。
「快看看，有沒有。有沒有。」
「哎呀，別踩我的腳。」
蔣任意他們擠在人群中。而這時，那個在妓院跟蔣任意強擂台的婦人也來了。
「哎，讓開讓開。」他的手下將人群集散，然後那個富人大搖大擺的走上親，撇了一眼蔣任意。然後盯著皇榜念到：「第一名郭富貴。哈哈。我是第一名。我是舉人了！哈哈哈。」
蔣任意他們竟然沒有在榜上提名，此時的他的內心突然間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樣。
「這怎麼可能。不，不可能。」
那個富人走到蔣任意面前，用挑釁的眼光看著他：「怎麼樣，窮秀才。我是舉人，你是秀才。跟我搶，哏！」
「哎，這時沒天理。這種斯文敗類也能中舉人。」
「小點聲，別被他聽見了。你還不知道吧。郭富貴的叔叔是縣太爺的同窗好友，上次我還看到他們抬著兩口大箱子進縣衙老爺的府中。」
「有事一個貪官。」
「我看我們是沒有機會。還要再等三年啊！」
蔣任意看著眼前的榜單上竟然沒有出現自己的名字，他狠……
「哎，任意兄，今年沒中，我們明年在來唄。我就不信了。」
蔣任意一句話都沒有說，低著頭會去了。經過衙門後門的時候，他看到郭富貴正在跟縣太爺偷偷的笑著。而且郭富貴還在往縣太爺的懷裡揣銀票。
坐在房間裡，蔣任意一直在回想剛才的情景，越是想越是痛恨。為什麼自己沒有高中！因為沒有錢，為什麼自己輸給那個敗類，因為沒有錢。
夢如仙聽到丫鬟說蔣任意並沒有高中，於是決定去看望他。
咚咚。蔣任意打開房門，沒想到竟然是夢如仙：「如仙姑娘。」
蔣任意將夢如仙迎進屋內，為她斟茶：「姑娘已經知道了？」
「嗯。」
「哏。真是慚愧。任意沒有向姑娘兌現諾言。讓姑娘見笑了。」
「公子不必在意。如仙一直都很敬佩公子的為人。知道公子的才能遠遠勝於那郭舉人。」
「那又怎麼樣？我還是沒有中舉。真是笑話。竟然輸給一個鼠輩。」
「公子不必在意。我相信一定會有人欣賞你的。「蔣任意在如仙的鼓勵下，繼續努力，準備三年後的考試。夢如仙基本每天都回來陪伴他，為他準備吃的。為他打理家務，為他擦汗。
終於麼每三年一次的考試終於來臨了。蔣任意跟同窗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胸有成竹的來到考場外。站在考場外。」任意兄，今年我們一定會高中的。「「嗯。」大家相互鼓勵。
大門打開了。
「哎。考生們準備好，要考場的請站在左邊。」衙役在說規矩。
大家馬上站成好對，一個個的要經過檢查才能進入考場。檢查餓十分嚴格，筆，紙，身上都要搜查。
「大人。」
「嗯。」
蔣任意經過大門的時候，卻發現，面前的考官竟然是郭富貴。郭富貴仰著頭，低著眼看著了蔣任意一眼，哏了一下。
蔣任意便馬上進去了。郭富貴的叔叔給他買了一個七品芝麻官，而這次的鄉試監考官中就有他。
終於，三場考試結束了。大家都在緊張的等待考試的結果。
「大人。」
「進來。」
「您要我打聽的消息，小的都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幾個考官平常都是貪婪之輩。」
「好。貪錢就好。我不怕他貪，因為大爺我有的是錢。」
「還有，那個姓蔣的秀才這幾年一直都住在河邊的一所房子裡。而且還跟翠紅樓的夢如仙來往密切。」
「跟我鬥，哏。「郭富貴的心裡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
此時，蔣任意正跟夢如仙在湖邊散步。
「公子有心事！在擔心這次考試的結果？「「哈。「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珮交到夢如仙的手裡：「這時我娘臨終前唯一留給我的遺物。現在我想把它交給姑娘。」
「不，我不能要這麼過重的東西。不能。」如仙推脫著。
「聽我說。這些日子如果不是姑娘陪伴身旁，時刻提醒著任意。恐怕我現在根本不能進考場。任意自知身份低微，但是有生之年能夠解釋姑娘成為紅顏知己，是任意的福氣。如果姑娘不嫌棄任意就收下它。當作朋友之間的信物。」
「這……好吧。先寄放在我這裡，將來如果想要回去的話，如仙在交給公子。」如仙只能勉強的收下了。
咚咚咚。郭富貴敲響了考官的大門。
「進來。是郭大人啊！」
「是我。劉大人。已經忙了兩天。我是來全您休息一下的。千萬別累壞了身體才是。」
劉大人，起身坐在一旁喝口茶水：「哎，為了皇上，為了朝廷。」
「對，為了皇上，為了朝廷。不知，這次大人有沒有欣賞的文章？」
「嗯，還真有。有一片文章十分令我欣賞，字體公正，語言流暢。而且這個字體我好想還見過。好像是三年前。對，三年前，我跟張大人來監考的時候，看過他的文章，是一個姓蔣的。叫蔣什麼？」
「蔣任意？」
「不錯，不錯。就是他。」
「他呀。我知道。這個人在這裡的名聲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