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三卷 :勢之詭異 第六十五章 該死的惡俗春藥濫招 文 / 跳過的幸福
第六十五章該死的惡俗春藥濫招
依然是黑麻麻的一片,拚命地晃了晃腦袋,想將那種沉重感擺脫出去,卻發現越搖頭越暈。
拚命地睜開眼睛,在黑暗中適應了許久,終於可以感覺到一絲絲的亮光,透過掩蓋著的帷帳弱弱地投射進來。
不是被綁架,手腳都好好的,沒有被綁上什麼東西,張嘴「啊」了幾下,可以發出聲音,可以確定沒被毒啞,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自己被人打昏了卻只是被丟進來睡覺?
不對,這個床,不像是她睡了幾夜的那個床。
伸手摸了一下,溫熱的觸感嚇得丁芹迅速地縮回手,不對,床上還有其他人!
該死的,其實一早就該發現了,雖然呼吸的聲音極細微,但並非全無聲響,而剛剛自己一直被視覺上的黑暗所左右,拚命地在尋找光亮,以至於忽視了那個最嚴重的問題——並不是只有自己!
盡量放輕了手腳,剛剛地觸碰,並沒有驚醒沉睡中的人,丁芹確定他暫時還沒有什麼威脅性,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一同跟她出現在同一張床上,但在這種破落的古文明時代裡,女人家的名聲可是比那條命還重要,她自己是無所謂,反正她剛剛早已確定過了,衣服什麼的都好好地穿在她身上,而且空氣中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氣息,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侵害,但是這裡的人可不一樣,萬一讓人知道她跟個男的睡一張床,就算沒事都會給講到有事,她丁芹遇到小偷還能跟人打上一架,遇到亂嚼舌的人,她自己會受不住但又不敢揍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而且床上的那個也不知道是何許人也,萬一攤上個要對她「負責」的橡皮糖,那還不如乾脆死掉算了,她怕她會忍不住打死他。
摸索地到了門邊,往裡頭聽了聽聲響,很好,還在睡覺,沒有發現。
礙手礙腳地挨近門栓,這才發現根本就沒門栓,門就是好好地關著,可是就是打不開,這麼看來,是外頭被人鎖住了。
鎖住了?
那說明什麼?
說明那頭沉睡中的野獸一醒過來,那麼她不是隨時都有被侵犯的危險?
叫人吧!
可是,又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萬一一叫,把同黨或者是才狼虎豹引過來了,那不是更加糟糕,怎麼辦怎麼辦,到底現在是什麼狀況,到底誰來告訴她一下。
正在丁芹正拚命跺著腳絞著眉頭想不到好辦法的時候,床上的人微微地動了動。
黑暗中,床上的人爬了起來,緩緩地向丁芹所在的方向走去。
沉思中的丁芹完全忽略了自己以外的狀況。
只是一瞬間覺得身體有些許燥熱,然後頭腦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就在她熱到很想甩掉衣服的時候,突然一隻手臂從她的背後將她圈住。
丁芹嚇了一跳,尖叫聲還來不及從她口中迸發,她的小嘴已經被一雙長滿老繭的手緊緊摀住。
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耳垂已經被人含住,然後是耳根、脖子、肩膀……
腰間的手也動了起來,緩緩地往上,輕輕地撫上了羞怯的蓓蕾。
丁芹的腦袋糊成了一片,明明自己正在被人上下其手,可是她根本就沒有招架的力氣,渾身軟綿綿的,像一灘泥,在那人的吻裡失卻了思維,嘴上的大手已經移開,可是丁芹想開口,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身體裡頭似乎有一種渴望,強烈的渴望,渴望被擁抱,渴望被撫摸,渴望被深吻,或者還有自己所不清楚的領域。
「芹芹……」身後的人發出了一絲低低的吼叫,然後丁芹只覺得雙腳一懸空,整個人被抱了起來,緩緩地向床的方向飄去。
是砂謹的聲音,此刻的丁芹,腦袋雖糊成了一團,但稍微還是有思考的能力,由於是衣物被突然的扯開,光裸的肌膚遭遇了空氣的涼意,讓她的腦袋有了一瞬間的清醒。
不對,很不對,是砂謹,但是怎麼可能會是砂謹呢?
自己的狀況很糟糕,每一處肌膚都像是極度缺乏滋潤般,充滿了渴望,但是她知道,至少她的腦子還殘餘了一絲絲的理智,她被下了藥,或許不只她,就連此刻正笨拙地在她身上輕吻的砂謹,也應該被下了藥。
真是起濫無比的惡俗情節,該死的,為什麼所有的故事裡都會有春藥?
「砂謹,停下……」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拚命探索著的砂謹像是聽到了她的呼喚,停止了摸索,迷濛的雙眼出現在了丁芹的面前,但分明透過迷濛,有著兩簇熊熊的火焰燃燒在眼底深處。
「芹芹……」砂謹又叫了一聲,然後便是掠奪式的吻,深深地封住了丁芹的櫻桃小口。
不,誰來救我,誰來……
我不要,不要……
砂謹,停下,我們不能,不能……
不是這樣的,電視裡那些被下了藥的主角,在最後的關頭,不是一定會有真命天子來搭救嗎?誰會來救我?誰來救我?
崖哥哥?不,我們已經不在同一個時代同一個空間了,再也保護不了芹芹了。
卓涯?不,他已經是卓國的皇帝,是專屬於寧馨兒的愛人,再也守護不了芹芹了。
樂揚?不,樂揚是砂謹的守護神,從來都不是她的。
還有誰,還有誰?
阿吉魯,對,還有阿吉魯,阿吉魯,可是,阿吉魯在哪裡,在哪裡啊……
誰?誰能來救救我!
屋外,冷風不斷。
或者不只風冷,還有心冷。
沒有人,在看著自己深愛的人,與另外一個人相親相愛的時候會毫無感覺。
他,是罪人,他承認。
但是,他同時也是受傷害的人,不是嗎?
他用錯誤的方式成全了自己所愛的人,他卻備受煎熬,這,也是一種懲罰吧!
可是,在他最後出現在丁芹窗前一晃而過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不,或許,在榕樹下見過了喏北乎無極之後,這個邪惡的想法就已經糾纏著他,而且,迫使他去做,去變成壞人。
也許是天也答應他如此做,不然的話,昨日明明還隱隱作痛的肩鎖骨,現在卻已經全然沒有痛感,而且也能活動自如,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讓這一切成為現實,打昏丁芹,讓她服下春藥,然後將她抱到同樣也讓他用春藥迷暈了的砂謹的房間,等待著好事的將成。
砂謹所中的春藥,是一種先讓人沉睡,然後藥力積聚到一定程度便會醒來繼而發作。
而丁芹所中的春藥,是很普通的春藥,但同樣的,清醒的時間也差不多,只是她醒來後也許還能有一段的思考時間。
為了能保證丁芹可能順利地懷上砂謹的孩子,他特別加重了劑量,一切的一切,儘管自己覺得再卑鄙無恥,可是一想到煞國皇帝費盡了心思來救回砂謹這個他唯一疼到心坎上的孩子時,他便無怨無悔,因為他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煞國,起碼是為了煞國最後的皇室血脈,不要就此中斷。
不管在他們清醒過來之後,他會遭受到如何的責難,他都在所不辭,更何況,他一切都計劃好了,明日待他們藥性一過,他必先領著怪物郎中來見證,到時候,就算丁芹再不願意,與砂謹成婚也會成為必然,這樣一來,他就不必擔憂丁芹會不顧肚子裡可能有的孩子,並能保護著孩子長大,不是嗎?
此時,屋頂上大大咧咧地坐著一個人,桃花眼,片兒唇。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樂揚在風中不斷地徘徊,臉上神色時而慌張時而欣慰,諷刺地笑了笑,眼神裡卻只有冷漠。
人心,果然是個很好利用的東西,不是嗎?
看來,好戲,就快要上演了!
砂謹。
默念著這個名字,喏北乎無極有些失神地咀嚼著。
師弟,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你年少的時候,很喜歡跟在我的身後,而樂揚就跟在你的身後,那時候,我有些羨慕你,因為你有個可以肝膽相照的朋友,我更曾嫉妒過你,儘管你與我一樣,在山中多年,沒有親人來探視過,但你的身邊,卻始終有一個人,願意毫無條件地守護你。
可是現在,我不由得要懷疑,人,是不是真的需要有所依靠。
你看你,離開陵騰山之後,多了依靠,卻變得懦弱了。
而我,孑然一身,連師傅都失去了,我卻強大了。
依賴,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起身,人影飛過,無痕。
空氣中有淡淡的孤單。
可是,沒有了依賴,沒有了朋友,最後的成功,沒有人分享,似乎喜悅也少了些。
也無妨,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再多一次,又有何關係?
自己不過就是個棄嬰,從一出世便不被認可的人,與被拋棄的嬰兒又有何區別?
就算是那個嫡出的孩子多不成器,就算是他已經在雲翳城內被消滅乾淨了,就算是他喏北乎無極再出色,均敵不過一個庶出的身份。
哼,迂腐!
就算不靠喏北乎這個姓,他依然可以大放異彩,他發誓,終有一天,要讓他那些該死的所謂親人,見識到他這個「庶出」的孩子,要整個喏北乎家以他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