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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三卷 :勢之詭異 第六十六章 夜色淒涼春色無邊 文 / 跳過的幸福

    第六十六章夜色淒涼春色無邊

    無力地吶喊,似乎是從心口傳遞給了砂謹。

    砂謹掠奪的動作稍稍停了下來,對著自己懷裡瑟瑟發抖的嬌軀,有了一絲迷惑。

    空氣中有淡淡的馨香,其實屋子裡本不黑暗,就在離床鋪不遠的檯子上,放著一個灶口半掩的熏香爐,裡頭有明明滅滅的火屑,燃燒著,帶著讓人意亂情迷的香氣。

    不錯,這種香氣的名字,就叫做「意亂情迷」,是極普通的春藥,確切點來說,它並不非害人的藥,而是一種催情劑,沒有太多的藥力,只是作為助興的工具,可以讓人放鬆並輕易挑起**的興奮劑而已。

    因為不是毒,因為沒有和入血液,因為只是從人的嗅覺細胞傳遞,進入大腦皮層,所以,即便是丁芹,也無法倖免,她不過是個只會些花拳繡腿沒半點內力可以控制自己氣息的小女孩,她逃脫不了。

    砂謹盯著丁芹的臉,因為睡眠而凌亂的發隨意地披散著,由於春藥的作用,砂謹身上的衣裳不知道何時早已除去,露出了精壯的胸膛,毛孔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空氣中是無聲的曖昧。

    二人相視,似乎彼此的眼裡有些清明,然而,在藥力的作用下,所有清醒都是片刻的。

    不只砂謹,連丁芹也是一般。

    那種求救的想法隨著藥力的加劇而漸漸淡去,腦袋裡剩下的只有混沌,一絲光亮均無的混沌,身體上的渴求漸顯得強烈起來,醉紅了的臉龐使得砂謹失去了最後一絲的控制力,空氣中除了曖昧,逐漸多了沉重的喘息。

    丁芹漸漸閉上雙眼,已經無力去思考,只想,任由著身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手掌與木頭碰觸的聲音,可以聽到似乎有木頭內部碎裂的細微聲響,卓涯臉色鐵青,狠狠地盯著立於前頭的雲廣。

    「卑職失職,甘願受罰!」雲廣跪了下去,方正的臉上寫滿的是剛毅。

    「受罰的事往後再議,你確定是芹芹?」

    「確定,當時夜色雖暗,但畢竟與丁姑娘也相處過一段時間,那容易卑職不會認錯,現在寧國小公主不在宮裡,那麼就只可能是丁姑娘。」雖然主子的私事他一個做屬下的實在沒有去管的資格,但在雲翳城的日子裡,他們幾個做屬下的,其實都挺喜歡丁芹這個活潑開朗又善良的女孩子,所以在他們第一次看到寧馨兒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程度絕不會低於丁芹自己,但是他們很快便接受了這個事實,無論事情怎樣,那終究是主子的私事,他們所能做的,只是盡忠而已。

    「那麼你所說的那個人,是誰,還有,到底將她弄到哪裡去了?」卓涯咬著牙問道,原本聽說丁芹他們也許不日就要離去,他已經心煩意亂了好一陣,想破了腦子想要找一個請她留下來的理由,可是沒想到還沒想到理由,便收到她被神秘的人在自個屋前敲暈,然後帶走。

    「卑職真的不認識那個人,並不是醫聖身邊的人,也不是我們宮裡的人,但是他似乎對碧雲閣裡頭格外熟悉,而且卑職認為,他有同黨,否則的話,不可能卑職剛要跟上去出手相助,便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暈。」說到這個雲廣真的超級鬱悶,他習武也有二十幾年了,雖然自己只不過就是個微乎其微的侍衛,但起碼這個侍衛也算得上是宮廷中的能手,居然會毫無抵抗地被人敲暈,他承認,看見丁姑娘被人弄暈帶走的時候他的確有點緊張和浮躁,以至於有人接近都不知道,但是,這依然使他無法釋懷,若是這樣的賊人欲對他的主子不利,他又有多少成的把握可以保護得了主子呢?

    「什麼時候的事了?」卓涯深吸了一口氣,不能緊張,一緊張便亂了分寸。

    「應該是子時的事情。」雲廣有些慚愧地低下頭,子時到現在,起碼也有兩個時辰了,兩個時辰是什麼概念,兩個時辰可以發生一切你可以想像的事情,可是他真的已經是盡力趕來了,從被掩埋的草堆裡醒來的時候,原本就已經快要天亮了,他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向卓涯報告,但是,賊人是誰,帶著丁芹去往何處,他真的不知,想了想,雲廣補充道,「不過我看那個賊人好像身上有傷的樣子,像在肩膀的地方,我看他在抱起丁姑娘的時候,手有些僵硬……」

    「肩膀受傷?」卓涯的眉頭一下子擰緊了,「擺駕碧雲閣,即刻!」

    像是一種漂浮在雲端的感覺,軟綿綿的,像雲朵在觸碰著肌膚,芬芳的香氣不斷地侵襲,彷彿夾雜著悅耳的鳥鳴。

    突然,就在那麼一瞬間,痛楚貫穿了丁芹的全身。

    時間彷彿在那一秒靜止了,一切的景觀,包括錦被上一雙**的人兒,包括滿屋子裡已經被光亮漸漸取代的黑暗。

    丁芹睜開眼睛,盯著砂謹,砂謹也是注視著丁芹的眼睛,傳遞著他們兩人熟悉可是又陌生的信息。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切的靜止又恢復了生機,眼眸中的**再度燃起,交織成無邊的火焰。

    帷帳下的驚濤駭浪,無人知曉,僅存的是一份揣測,留給無邊的春色,和屋外桃色的紛飛。

    太陽已經爬上了樹枝,萬物甦醒,碧雲閣內卻有一種空前的凝重。

    砂謹的房前,昨夜上過的鎖不知何時已經換下,可是門窗卻紋絲不動,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但是一直躲在大樹上,一動不動盯著房門的樂揚,卻像剛打了一場仗般,身心疲憊。

    這個夜裡,他沒有去數自己苦笑的次數,也沒有去衡量自己心裡那個天平的最終狀態,他只是以一種守望的姿態,靜靜地完成他的使命——保護他的主子,既是人,也是心,包括一切,讓他幸福的源泉。

    遠遠看見怪物郎中張望著走了過來,樂揚飛身下樹,等待的時刻要到了,師傅的話,丁芹應該會聽吧?

    「樂揚,你在這裡啊?」怪物郎中興奮地拽著樂揚,「真是的,大清早的死丫頭也不在她自己房裡,去你房裡也沒找著人,還想著你們丟下老頭子我跑去哪裡玩了呢!」

    「我也是找不到丁芹,所以想過來看看在不在砂謹這兒。」樂揚面色有些不自然,但怪物郎中卻沒有留意到。

    「傻小子,淨亂想,那臭丫頭大清早要是在砂謹房裡那就出大事了,真是講話沒經過腦子!」怪物郎中狠狠地敲了一下樂揚的腦袋,「不過那臭丫頭也真是的,昨天不是說了今天一起去集市買東西嘛,一大早就開溜,難道她不知道咱們的生計都在她手上嘛!」

    玄聖說了,今日晌午的時分應該能到,讓他們先去準備一下東西,因為不放心差遣別人的下人,所以怪物郎中還是覺得要親力親為,順便也當出去走走,看看新舊政權更替了之後人民的生活是好了還是壞了,約好了去趕早集,結果在丁芹門口喊了老半天沒人應,想進去抓她起床,卻發現那死丫頭壓根不在,後來又去了一趟樂揚的房間,也沒有人,最後一站當然就是砂謹這兒了,要是這兒再沒找到人,這三個傢伙就等著挨揍好了!

    還好,一來就看到樂揚,說明他們三個沒有商量好了開溜,估計那丫頭是自己跑去哪裡了,不管怎樣,先把砂謹揪起來再說。

    房內,殘留著**的氣息。

    床沿邊靜坐著的,是已經穿戴整齊的二人。

    半晌,無語。

    丁芹臉色有些難看,嘴皮動了幾下,沒說成話。

    發生這種事情,她發現自己連怪責的資格都沒有。

    是,在這個時代的話,不,不只這個時代,即便是在現代,發生這樣的事情,只要是好人家的女孩,哪個不是哭哭啼啼無論如何都要男人給個交代,可是她哭不出來,一點都哭不出來,她是好女孩,她從沒否認過這一點,她受的教育一直也不低劣,相反的,她一直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她對性不能說瞭解,但起碼也知道個所以然,她不保守但也不至於開放,可是,正因為如此,她也清楚地知道,這件事,並不只是砂謹一個人的責任,她從不是個會無理取鬧的人,如同小時候她的數學老師所說,丁芹在冷靜的時候,是個腦子清晰到可以繪製城市平面圖的女孩,正因為清晰,正因為脈絡清楚,正因為自己也知道那些來龍去脈,所以明白,即便有責任,那也是雙方的,因為從一定程度上來說,砂謹,也是受害者。

    側身看了看砂謹,他面無表情,沒有**中的緋紅,也沒有被禍害的鐵青,反而,有一點點的蒼白,眼神有些漂浮,甚至,有些呆滯。

    意識到丁芹的注視,砂謹轉過頭來,迎上她的目光。

    那個目光很坦然,沒有閃躲,然而清澈中,卻有些丁芹未明的猶豫。

    按照狗血的劇情發展,大概可以猜測出,砂謹的第一句話。

    我會負責。

    是吧?

    然而砂謹看著丁芹許久,終於開口,道了一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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