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後宮攻心計 188 失憶4 文 / 阿襲

    188失憶4

    雋桓緊皺的眉頭，靜默了半晌，無奈道：「朕真的想不起來的。」

    「沒關係，我會盡力讓你想起來的。」

    雋桓點點頭：「好的。」

    「但是臣妾有一點不明白。」我問雋桓，「皇上為什麼願意給臣妾機會，讓臣妾努力幫助您回憶呢？」

    「朕……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究竟……」雋桓不自覺地想說什麼，立刻又意識到不對勁，開口道，「從你的眼中，朕看到了那麼點真情實意，覺得不妨一試。」

    「是嗎？」

    他看著我：「是。」

    我交握著雙手，暗暗揉搓著。

    他問我：「冷嗎？」

    我一愣，原來他見我在搓手，以為我冷，忙道：「不冷。」

    「你坐下來，不如和朕說一些關於以前的事吧。」

    我再一次不確定地問：「皇上想聽？」

    他呵呵一笑：「這六月雷雨，下得朕心裡悶得慌，倒想聽一些有趣的事。」

    我坐下來，淺淺一笑：「臣妾和皇上之間，倒還真沒什麼有趣的事。」

    「噢？」他來了興致，「總有那麼丁點有趣的事兒吧？」

    我認真想了想，終是遺憾地朝他笑了笑：「還真是沒有。臣妾和皇上從一開始……就是從相互厭惡開始的，厭惡，仇恨，冷漠，折磨，這就是我們的經過，我們一路走下來的道路，沒有多少快樂，幾乎都是痛苦伴隨的。但也是在痛苦中，漸漸地改變了我們對彼此的看法，從而相愛。」

    雋桓朝我看了一眼：「朕從一開始就厭惡你？」

    我點了點頭：「是。」

    他有些佯疑：「朕愛你？」

    「……是……」

    他不再說話，顧自坐在紫檀椅上，閉目養神：「從你的眼中，朕總能看到那麼一點兒真心實意。」

    我微微有些動心：「你能感受到臣妾的真心實意嗎？」

    「給朕一點兒時間，也給你自己一份信心，或許真的能讓朕記得你也不一定。」

    四目對望，靜默無語。

    半晌，他對我說道：「從頭開始，你慢慢說，或許朕真的會有記憶也說不定。」

    「嗯。」略略哽咽地點了點頭，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給我機會幫助他尋回記憶，我該知足了。

    忘卻我，不是他的錯，我又怎麼忍心責怪呢？

    前人前事，我緩緩地口中道出來，雋桓就坐在我邊上聆聽。

    夜長，話多，人靜，微涼。

    我就坐在他邊上，靜靜地看著他逼著眼睛的模樣，不知他究竟有沒有睡著，我一直在看著他，看著他俊朗的五官，尤其是那兩道濃密的眉毛，看著人沉醉。

    不知過了多久，我竟也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卻大亮了。

    抬首一看，身上披著一條薄薄的毯子，邊上雋桓坐著的位置是早就沒人了。

    倏地站起來，暗叫一聲糟了，昨晚竟然冒冒失失在玲瓏殿睡著了，這回回去怕是要遭殃了。

    「小環。」正好有宮女走進來，見我醒著，不禁莞爾，「皇上讓你醒來後立刻沐浴換身衣服，隨後他要你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