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番外 之洛疾風·疾風知勁草 第7章 :主動獻吻? 文 / 野北
第7章:主動獻吻?
她突然轉過臉來,看到我還站在地上,不由地微微挑眉。
「不是讓你坐嗎,怎麼還站在那裡?!」
「屬下站著便好!」我淡淡答道。
屋子裡,除了她身上的椅子,便是床,我怎麼能坐到她的床上。
她懶懶看我一眼,接著便向屋角揚揚下巴,「把布帶拿過來!」
我依言而行,將屋角的紫色布帶拿過來,她卻已經起身背對著我將兩隻胳膊背到了身後,對我命令道。
「把我綁起來!」
「聖子?!」
我滿心疑惑,她卻突然轉過臉來,目光深沉地看著我。
「從今天晚起,不要叫我聖子,叫我破曉!綁!」
無奈,我只得依言走過去,綁住她的雙手,手指捏著她纖細的腕,怎麼也用不上力氣。
「用力點,是讓你綁我,不是給我按摩!」
她低吼出聲,我抿了抿唇,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卻是控制不住地輕輕發出聲。
我回過神來,便要鬆開力勁,她卻已經再次開口。
「就這樣,很好!」
剛才太過用力,看著她被勒紅的手腕,我不由地心中一緊。
她卻已經走到床邊坐了下去,接著便命令我滅了蠟燭,坐到她身邊去。
心中明白她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可是就這樣與她緊挨著坐著,我真的有些不適應。
「看著我的臉!」
數次提醒之後,她的語氣裡便有了怒意。
我心中已經猜到了她大概的想法,聽到她的聲音,本能地便轉過臉去。
搖曳的燭光下,她美若夢幻。
當!
梳妝台上的銀色裝置發出一聲輕響。
「快,親我!」
她急聲下令。
「玄影馬上便要上來,快做出侵犯我的姿態,快!」
我依言壓到她身上,雖然隔著薄衣,仍是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柔軟,可是,侵犯她,我怎麼做得出來。
她的身體,那般柔軟。
鼻端,有淡淡的香氣流轉。
心跳呼吸同時加快,我只是不敢看她的臉。
「如果早知道你是這個樣子,連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我就叫驚天上來了……」
她的語氣,極盡輕蔑。
我的心中,頓時有了怒意,如果不是在意她,如果不是怕傷害到她,我怎麼會如此小心翼翼。
「誰說我不是男人,我現在便讓你看看!」
我猛地狠下心狠,直接將唇便吻向了她的臉。
她的臉頰,光滑地好像剝了皮的蛋青,香軟的不像話。
觸到她的瞬間,我心中原本升起來的霸氣和凶狠瞬間消失殆盡。
唇落下,卻只是輕若羽毛地吻了一計。
心底,卻有著溫暖的幸福。
雖然只是演給玄影看的戲,可是,能夠這樣與她親近,於我已經是一種幸福。
「說話,誇獎我,可以聲音委瑣一點,想像著,你要擁有我……」
她在我的耳邊輕聲指點,那掠過我耳邊的溫柔呼吸,幾乎要讓我無法自持。
我也是男人,正常的男人。
而她,是我嚮往的女人。
這樣的時候,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如我一樣,全身燥熱生出男人本能地反應。
這個瞬間,我只是矛盾到了極點。
心中,一個聲音在叫囂著,吻她,抱緊她,做你想做的一切……
另外一個聲音卻在沉聲提醒我,洛疾風,你不要忘了,她只是要你演戲,一切都是假的……
在我的矛盾中,她突然在我身上掙扎起來,同時口中也低呼出聲。
「色狼、混蛋,你放開我……」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異樣,她突然將目光向我臉上轉過來。
「洛疾風,你怎麼了?!」
看著她一臉疑惑,近在咫尺的臉,我的耳邊突然響起草兒的聲音。
「你問都沒有問過,怎麼知道破曉姐姐不喜歡你呢?!」
對,我要告訴她,我要告訴她,我喜歡她,哪怕她喜歡的那個不是我,最少,我要讓她知道……
我勇氣努力,「破曉,我……」
不等我把話說完,她突然便抬起頭來,堵住了我的唇。
喜歡你三字,被破曉突然迎上來的唇,直接堵在了我的唇間。
她的唇,好柔好軟,彷彿花瓣一樣的觸感,帶著花一樣的香氣。
彷彿只要稍稍用力,便會破碎一般。
我的心中,劃過閃電。
她吻我?!
那一刻,我簡單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多少次,悄悄在心中幻想過的事情,竟然變成了事實。
我的身體本能地繃緊,原本已經急促如鼓的心跳,似乎也被那一吻石化,忘記了跳動。
然後,心底深處最本能地意識便將我的一切佔領。
毫不猶豫,我猛地反吻住她唇,貪婪地感受著她的香甜而柔軟,手臂也本能地將她擁緊。
悸動、躁熱、瘋狂……
我從來不曾有過的情緒,瞬間便籠罩了我的所有。
那一刻,我的心中所有的想法只剩下一個。
那就是,吻她……
我本能地伸出舌尖,想要一探她唇間的甜蜜。
她卻突然別開臉去,高呼出聲。
「混蛋,放開我,救命啊……」
後背,閃過針刺一般的痙攣,我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一場表演。
啪!
木窗被擊破,有人衝進來,殺氣暴戾。
不等我反應,她已經抬起腳,將我從她身上踢了下去,假意哭喊著,衝進了來人的懷中。
混沌退去,我的心中多了些清明,知道她是擔心我受傷,才會故意將我踢開的。
起身看著對我怒目而視的玄影,我的心中有莫名的怒意。
如果他晚點來,如果他遲一些出現……
或許,我和破曉還可以多親近一會兒。
他怎麼會知道,這樣的時刻,於我是多麼難得?!
我本能地看向破曉,目光及處,她正在悄悄向我眨著眼睛。
我心中一驚,猛地收回心神。
怎麼能,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重新將目光轉向玄影的臉,我低吼出聲。
「不想死,就放了她!」
眼看著玄影帶了破曉要走,我只是揮手甩出了長鞭。
即使是做戲,便要做足。
紫色流光化成一片鞭影,將玄影籠罩其間。
哪想他的身手,遠不及西門夜寒,帶了破曉,越發顯得捉襟見肘。
眼看著,我的鞭尖理要掃到他的胸口。
「小心!」
破曉突然低吼一聲,便向他的身前擋了過來。
我暗叫不好,忙著便要收住鞭勢,可惜招式用老,完全收回已經是不可能了。
刷得一聲,長鞭的鞭尖仍是掃到了破曉的身上。
看她摔在玄影懷裡,我的心只是一陣刀剜一般的疼。
本能地,便僵在了原地。
玄影順勢踢過一把椅子來,便帶著她破窗而去。
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來,追出窗去,目光及處,只見玄影正帶著破曉一路急掠。
她趴在他的肩上,手掌上的布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正在悄悄地向我揮手,一邊還不忘擠眉弄眼。
我心中知道,剛才她的一聲驚呼不過只是造勢而已,心中的擔心和內疚,這才算是稍稍退了一些。
假意追出去,攔住聽到聲響衝過來的花容和其他人,我只是沉聲下令,此事不可聲張。
「疾風,真的沒事吧?!」
驚天在我身側,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事,一切都是聖子故意安排!」
我回答地輕描淡寫,心中的擔心卻是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強烈。
擔心那一鞭是否真的傷了她,擔心玄影那傢伙會看出她的破綻,擔心她會露出馬腳……
雖然,我知道,後面的擔心有些多餘。
回到房內,替草兒蓋了被子,躺回自已的床上,我卻是也睡不著。
眼前晃動的,總是她的臉。
鼻端,似乎她的香氣尚在,唇間,似乎還留著她唇的觸感。
翻來覆去,無法排解,卻只能一聲長歎。
很快,便有了破曉的消息。
之前她寄存在牧民家中的馬車,莫名失竊,那牧民慌張慌張地跑上山上報告。
與此同時,花容也找到我,要我和驚天一起隨她離宮辦事,並且特別交待,要草兒同行。
我心中明白,是關於破曉,也便沒有多問。
一路追隨著破曉和玄影的痕跡,我們四人小心地跟蹤。
為了配合破曉,還會時不時地做出假意襲擊的樣子,當然,會故意放他們跑掉。
破曉和玄影二人,卻是一路向南。
這其間,我曾幾次打著觀察的名義,悄悄看她。
確定她確實傷得很輕,玄影對她極是恭敬,這才總算是把心放下了。
隨在他們後面一路向南,天氣越來越溫暖,流民也是越來越多。
驚天問了路人,說是西楚國和南越國之間的落星江起了水患。
這一路行來,我也想了不少事,想起之前她的之字片語,我已經猜到這件事情應該會與南越國有關。
去南越,落星江是必經之路,如果真有水患,事情或者會受影響吧。
考慮再三,我和花容商量之後,決定越過他們,先去臨江鎮打探。
這其間,在京城的眼線卻給驚天發來了消息,說是西門夜寒已經微服出宮,向臨江鎮這邊來探看水患之事。
我不知道,他和破曉是已經約好,還是事出偶然。
心中,卻是多少有些鬱鬱地悶結。
考慮良久,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她。
找到她和玄影的落腳點,我隔河看她,只見她正蹲在火邊,向上面添著柴火。
依舊照規矩,我吹動唇間的哨子。
哨聲尖削如夜鳥,連續三聲,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
她似是聽到我的聲音,向對岸看了一眼,便起身走到河邊,佯裝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