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章 文 / abbyahy
第三十章
「滾……」
那姑娘跪在君卿舞身前,哆嗦卻解他最後的褻褲,耳邊君卿舞的聲音虛弱而痛苦,那憤怒的眼神,簡直想要將阿九生吞活剝。
阿九也懶得看,轉身取桌子上的糕點。
就在這個時候,呼嘯聲從耳邊出來,只聽到那女子發出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倒在了地上。
阿九迅速的抱著君卿舞,一個側身滾,然後推到桌子躲在後面。
「砰……」
冰雹般的聲音穿梭而來,阿九這才看清,十幾隻箭密密麻麻的穿透了那姑娘赤-裸的身子,若非當時她擋在君卿舞身前,恐怕,死的就是他了。
「救命啊,死人了……」
床下的人嚇得跑出來,然而還沒有走一步,就被射成了刺蝟,釘在了床頭。
「君卿舞,你還真是香餑餑,哪裡都有人想殺你。」
阿九辨別了那些殺手的位置,此地,恐怕已經有人包圍,如果出去,指不定也是刺蝟。
然而不出去,似乎死得更快,最重要的是,君卿舞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他眼眸微瞇,面色潮紅,似乎已經熬不住了。
阿九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男女裝,又看了一樣能到隔壁房間的窗戶,頓時有了主意。
當殺手衝進來時,屋子裡除了一男一女兩個屍體,什麼也沒有發現。
於此同時,妓院歌聲依舊,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年輕公子摟著一個面色超紅的美人兒搖搖晃晃的下了樓,沒入人群。
「君卿舞,你的執念是什麼?」
漆黑的破屋裡,阿九將君卿舞放在牆便,褪去了他身上最後的遮蔽物,極不情願的覆蓋在那滾燙之上。
「朕要殺了你,你放開你的手。」
這個人竟然……竟然……
屈辱,憤怒,仇視,一併湧上心頭,君卿舞憋了一口鮮血,一耳光朝正在『幫忙』的阿九打去。
阿九心中亦有氣,她向來殺人,何時救過人,還是用這樣的方式救人!
「啪。」揮手也一耳光還給了君卿舞,「你他-媽以為我願意伺候你,我早就想一刀解決了你。」
「你打我?」
君卿舞被阿九一耳光抽得有些發懵,盯著她,卻誰料,對方一個挑釁的目光丟來。
深吸頓時一疼……君卿舞一個哆嗦,那人竟然惡意的揉捏。
然而,劇烈的疼痛中之後,身體最灼熱之處,卻有一種極痛苦卻愉悅的感覺,彷彿,所有的細胞都蠢蠢欲動,而大腦也慢慢的渙散。
可是心底又有理智再告訴他,那是一個男人。
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快樂的,恥辱的,君卿舞只有偏開頭,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更不敢看那人的動作。
他見過對方殺人,然而握著他的手,卻沒有練武之人的繭,反而十分的溫暖細膩。甚至他能感到那雙手十指纖長,光如如玉,似乎比女子的手還柔美。
身體漸漸凝聚的快意讓他有些迷離的睜開雙眸想去看那一雙手,然而,一抬頭,卻是對上了對方凝視著自己的目光。
那雙眼,清澈明亮,然而此時,映著旁邊的火光,卻少了初見時的冷冽和漠然,多了一分……怪異和直接。
「閉上你的眼睛。」君卿舞惱怒的吼道。
阿九手腕有些泛酸,後腰剛才在翻窗戶時,被射中,傷口根本來不及包紮。
剛剛扇了他一耳光,似乎安靜了一些。阿九忍不住瞟了一眼君卿舞。
他正撇開頭看著一邊,青絲散落,美眉緊擰,漂亮捲起的睫毛沾著些許濕潤,似晨間沾著露珠兒的花瓣。
而紫色的眼瞳燃不可抑止的**,映著氤氳,朦朧而迷離,薄唇被他鮮血染紅,竟然有一種蠱惑人心,奪人心魄的妖嬈魅惑。
那一刻,阿九看著,心中不由一呆,竟然有些失神。
卻突然聽到對方回頭一陣怒罵。
想也沒想,阿九脫口而出,「再吵,信不信我吻你!」
話一出,她自己都驚住,怎的說出了這話。
而君卿舞更是睜大了瞳孔,有些驚愕,緊張害怕,而又警惕的瞧著阿九。
咬了咬唇,然後憤恨的扭開頭,一聲不吭。
然而,身體的愉悅卻是如何也控制不住,他雙頰緋紅,意識越發的渙散,一聲低吟不由的從唇邊溢出,那呻吟,掠過阿九的神經。
看著那凝紅的唇瓣,仿似受蠱惑般,勾起他的下顎,隔著薄薄的面紗,吻了下去。
身前的人,身子一個激烈的顫抖,手心爆發出一陣灼熱,快樂而美好的淺吟從耳邊劃過,仿似煙花絢爛的瞬間。
阿九驚訝的放了他,而君卿舞已虛脫般的靠在牆上,迷離的雙瞳卻依舊痛恨的絞著她。
「無恥。」
君卿舞氣得雙唇顫了顫,忙用袖子將來回擦了一番。
阿九一愣,他這個眼神,這個無恥是在罵自己剛才吻了他?!
阿九起身走向外面,帝都一片銀白,雪紛飛而下,落在她臉上,讓她頓時清醒。
剛才自己怎麼了?自己竟然糊里糊塗的吻了他。
神色有些懊惱,她蹲下身子,用雪將手心洗淨。
她是能控制自己心緒的人,這世上,除了十一,沒人能讓她亂心智。
君卿舞還是坐在地上,解毒之後,潮紅已經退去,青絲散落在他穿著的薄紗衣服上,外面偶爾雪風吹來,拂著他的容顏,看起來有一份落寞和淒涼的美。
阿九知道天亮之前不能出去,至少,她不能離開,得等著人將君卿舞接回去——他不能死。
走過去,阿九將從妓院帶出來的糕點遞給了他。
要知道,在冷宮可沒有這麼好的食物。
「你到底是誰?!」君卿舞目光落在阿九的手上。
十指纏著紗布,完全掩蓋了手指的模樣,似乎很難和剛才那雙柔軟的手相聯繫。
「殺手。」
「殺後可不會偷人東西!」君卿舞冷笑。
「你說的這個?」阿九將玉珮拿出來,在他眼前一晃,果然看到他神色緊張,「君卿舞,告訴我,這玉,到底是什麼?」
竟然惹到了那個面具人來搶。
「你還不配知道,更沒有資格拿。」他攜玉而生,曾被誤認為不詳,然而母妃卻對他說,這是一塊吉祥玉。母妃是性情的女子,她說,每個人都掌握著另一個人的幸福,說不定,這塊玉就是代表著那幸福。
也說不定,正有一個人,從很遠的地方,專門為它追尋而來。
驟然,他眉尾一挑,「你費這麼大的心思來搶這這塊玉,難道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的?或則是,命令你的人沒有告訴你它的用處?」
阿九盯著那玉怔怔出神,想起了十一,想起了那個在雪中為她擋雪,遞給她手絹的男子,「沒有人安排我來。是我自己專門來找這塊玉的,也或許,是找一個人的。」
話一落,那君卿舞仿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扭頭,一口鮮血噴在了火堆之上。
「咳咳咳……」
「喂!你的毒還沒有解?!」阿九伸手摁向他脈搏,卻被他一把甩開,然後身子往後面縮,眼神警惕而憤怒的盯著阿九,「滾,你還敢再碰我?」
那一副誓保貞潔的神情,竟然有了那麼一份視死如歸的凜然。
剛才被推開,腰間的傷再度裂開,想起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差點送了性命,還被要來喝去,阿九報複式的一笑,「我碰你怎麼了。帝王后宮三千,你不就是給千人枕萬人睡的嗎?」
「你……你說什麼?什麼千人睡萬人枕?」
君卿舞就險些沒有背過氣去,扶著牆站了起來。
他今晚已經受夠了,恐怕一生的恥辱都聚集在了今天晚上,都出自眼前這個叫阿九的混蛋。
「難道不是?」阿九挑眉,他可是記得,在封妃大殿上,他當著全天下當面嘲笑她,輕浮她。
他不就是要給世人一個縱**色的形象嗎,「不過,昨晚在床上,你貴妃為了睡你,還給你下藥。莫非這其中另有隱情?」
阿九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然後驚訝道,「難道皇上愛的男人?帝都有傳言,說皇上逼迫碧公子夜夜笙簫,難道也是真的?」
君卿舞一陣目眩,「放——,哪裡的無恥直言。」出身顯貴,何曾與人指著鼻子對罵,他除了氣得直喘氣,還真說不出一個『髒』字來。
「不是就好。」阿九凝注笑。
她記得那日君斐爭說景一碧爬過龍床,她也看到了那絕美臉上所露出的淒然。
如果君卿舞真對景一碧做過什麼,阿九喉嚨一緊,那她一定會殺了君卿舞。
不遠處有隱約的腳步聲,阿九看了一眼君卿舞,「恐怕是找你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