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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六章 文 / abbyahy

    第四十六章

    「你娘親?」

    阿九手中的杯子赫然跌落,難以置信的看著君卿舞,然後順著他目光看去,再度看到了那一副畫。

    一個女子穿著紅色的舞衣,含情脈脈的看來。

    她的眉眼和君卿舞有幾分相似。

    「是的,今天是我母妃的忌日。」他仰頭,乾脆將酒壺裡的酒全往自己嘴裡倒。

    起身要阻止,卻不料,那君卿舞身子竟然直直的往榻下載去,阿九忙將他攔腰抱住,接著兩個人一起摔了下去,

    重重的跌在了那冰冷的地板上。

    君卿舞的剛好枕著阿九的手臂仰躺在地上,然而,他似乎並沒有起來的意思,卻是睜著迷醉眼睛直直的看著房頂。

    似乎醉得很厲害,他全身滾燙,聲音喃喃不清,「以前娘親說,只要我乖,不准亂跑,不准惹事,她就給我帶烤地瓜。」

    「帝都西街的地瓜,比我們在大漠裡的饃饃好吃很多。」

    說著,他微微翻身,身子蜷曲的貼著阿九,頭也躲靠在她肩頭,似一頭受傷的小獸般。

    「我討厭大漠……我討厭長途跋涉,我討厭聽到大漠裡風在耳邊呼嘯,我討厭看到狼群貪婪的眼睛。我更喜歡帝都。」他頓了一下,手下意識的抱緊阿九的身體,這個動作,讓她想起了墜河時,自己因為害怕,而這樣抱住了十一。

    第一次看到君卿舞睡覺,他拳頭緊握……心裡上說,這樣的人,沒有安全感。

    「帝都很好,帝都我們不用餐風露宿。更重要的是,我每天都會看到娘親笑……」

    他喃喃自語的說道,聲音在這個空寂的房間顯得異常的清晰,而字字卻猶如錐子一樣落在她心頭。

    他慢慢的抱著她,將頭埋在她頸窩處,似乎怕冷的緊緊貼著她,沒有了平日那種帝王才有的跋扈,也沒有了那種懾人的高貴氣質。

    此時的他,竟然像一個走失的孩子一樣。

    她微微低頭,能聞到他墨發間的香味,淡淡的永遠都揮之不去的龍涎香,既然身上有濃烈的酒氣,混合起來,卻沒有絲毫覺得讓人舉得難聞,反而覺得溫暖。

    曾經多少個黑夜,在被人欺辱追打時,她和十一就這樣相互依偎,相互擁抱的躲在暗處。

    想到這裡,阿九似乎也有些醉意,手一下意識的將他抱緊,手摸到他眼角時,還有些許是濕潤。

    他說大漠,他說烤紅薯,說餐風露宿,說追逐他們的狼群……

    這些隻字片語讓她無法聯想,他到底說的什麼?

    只是覺得,這長途跋涉似乎難以和如此尊貴的皇上聯繫起來。

    那個傳言中,君國歷史上最年輕,亦最大殘暴的帝王,此時,卻像一個孩子一樣,躲在她懷中。

    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可思議。

    「我娘親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他繼續低聲說道,「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看我的父親,那一日,從來沒有看到娘親這麼美……」

    他緊緊的閉上眼,唇邊有著笑意,「我們在那青樓待了三年,才等到了父親。」

    「那一日……母親站在大鼓之上,揮動著水袖。」

    他突然打住,從地上坐起來,拉著阿九問道,「你見過我娘親跳舞嗎?」

    阿九茫然的搖搖頭,卻看見君卿舞扶著桌子站起來,脫掉襪子,站在了鋪著狐裘墊子的軟榻之上。

    他**的腳竟然宛如女子般秀氣,白皙如凝,踩在那狐裘之上,竟然美如融化了的雪。

    「我會。」

    他拿著酒壺又狠狠的喝了一口,對阿九揚了揚下巴,笑得俏皮如孩子。

    「你會?」阿九從他手中拿過酒壺,也狠狠的吞了一口,一股辛辣只從喉嚨和肺部,當即有些暈暈沉沉起來。

    目光中的君卿舞微笑的樣子,說不出的靜柔漂亮,阿九一把扯著他的衣服,將他的臉貼近自己,「君卿舞,你是男的呢?你怎麼會跳舞?」

    說著,大笑的打了一個酒嗝。

    「你不知道吧……娘親為了保護我,將我放在青樓,當女孩子養。」阿九站在榻下,反而將他扯住,他亦醉了,沒有絲毫的惱意,「帝王家的女孩子總是比男孩要安全許多。」

    皇權之上,任何一個皇子都可能是皇位繼承人。深宮之中,冤魂最多的未必是女人,反而是那些夭折的皇子。

    墊著腳,兩人的距離更近,阿九雙手不由自主的覆在他精緻的臉上,道,「這張臉還真比女人妖媚……那你讓我看看。」

    說罷,才放開了他,自己則拿著墊子往後一靠,瞇眼看著君卿舞。

    君卿舞輕輕退了一步,側身而立,白衣清風,黑髮渡月,紫瞳映著點點銀月,入眼懾人勾魄。

    袖中揮動,窗台的紅色簾子隨風起舞,與他雪白的衣袖相交錯,猶如春日紛走的花瓣,朦朧而溫暖。

    「一世江湖戀、一曲盡悲歡笑人間琴聲斷流年

    一抹相思淚一夢醉紅顏戲人間歌聲換流年

    風霧漸殘吟庭弄弦清音斷咽佛塔金樽前

    悠悠浮雲不願羨仙泠泠悲聲纏遠。」

    或者是酒太烈,或許的真的迷醉了眼睛,阿九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玉珮時,第一次聽到十一說,君卿舞的時候,竟然出現了如同現在的一樣的幻覺。

    一個女子站在舞台之上,紅衣水袖……

    「為君舞一曲,許君一世情。」

    念到這兒,他突然頓住,似乎早就忘記了母親的舞步如何跳的,只是認真的看著靠在面前的女子。

    黑髮亂了衣衫,她眼眸帶著某種震驚和悲痛的看著他。

    她清晰的記得這個舞步,在夢中見過,在落花樓也見過。

    五娘說,這種舞蹈的名字叫,落花流水。

    「這個……舞叫什麼名字?」

    喉嚨哽咽著,她莫名的難受。

    君卿舞赤腳踩過狐裘墊子,走到阿九身前,然後蹲下,勾起她的下顎,「娘親說,這支舞的名字其實叫做:君卿舞。」

    世上流傳的落花流水,只有前面幾句唱詞,有些歌姬加上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詞,然而,卻沒有人知道,其實最後面一句是,為君舞一曲,許君一世情。

    「君卿舞,君卿舞……」阿九喃喃的這三個字。

    「你叫我做什麼?剛才,我跳得可好?」

    「哈哈哈……」阿九笑了起來,手指繞住他靜垂在她身側的頭髮,玩弄了起來,「不好,一點都不好。」

    「不好?哪裡不好,你會跳麼?」他挑起眉,目光瞥見阿九手中拿著酒壺,伸手又要去搶,結果整個中心都壓在了她身上。

    而酒,幾乎就要見底。

    阿九被他生生壓住,手也不避開,打算將最後一滴救吞下,卻聽到他在耳邊嚷道,「你竟搶我的酒喝……」

    看酒入阿九口中,他捏著她的下顎,灼熱的唇瓣,突然覆在了她雙唇之上。

    他的舌頭想要撬開她的唇,捲走那烈火般的甘露,阿九驚了一跳,忙往後縮,卻被他突然咬著舌,狠狠的允了起來。

    他像一個貪婪的孩子一樣,根本就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在那熱烈而微顯得生澀的掠奪中,她覺得身子漸軟,身體每個細胞彷彿收到了酒的刺激,都慢慢燃燒起來。

    他的唇異常的柔軟,仿似綴著蜜的唇瓣,更像是一種不可拒絕的毒。

    四周有煙花散開,君卿舞輕輕喘著氣,眸色迷醉的看著身前的女子,那被他允紅的唇,微微紅腫,氣息間又有烈酒的芬芳,他忍不住再度吻下去。

    身體彷彿有電流般穿過,他修長的手指慢慢的落在她胸前,有些焦急和急迫的解開她衣衫。

    冰冷的空氣中,兩人的身體都在微微戰慄,紅色的紗簾不時的拂過兩人的身體。

    燭火已經燃盡,唯有銀白的月光傳穿過百合窗,靜柔的灑在窗台。

    黑暗中,他聲音喘息,帶著焦慮和不安,更多是因為身體欲-望喧囂而了帶來的無錯。

    而她亦如此,腦中一片空白,高度的酒精讓她意識難以清醒,在他接近她時候,竟然有些恐慌的往後退,卻被他摁住了腳踝。

    「微微的不適傳來,她抱著他的脖子,昏昏沉沉的發現他灼熱的身體竟然僵硬無比,動作有些侷促。

    似乎為了緩解自己的慌亂,他低頭輕咬著她的唇,好似一個想尋求引導。

    「你……到底會麼?」

    她毫無力氣,覺得這一切仿似一個夢,真實卻又不真實,然而就是醒不過來。

    他聲音無限醉意,「我可是瞧過書的。」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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