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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五十章 文 / abbyahy

    第二百五十章

    「阿九……別過來。」

    他將頭埋在雙臂之間,聲音嘶啞無力,幾近乞求。

    「一碧。」

    聽聞他聲音異樣,阿九忙上前,卻看到景一碧身子再度往角落裡挪動,那沉重的鏈子剮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目光落在那扣住景一碧手腳的鏈子,阿九駭然一驚,上前一步,拉住了對方的手。

    然而對方的手卻並沒有想像的那般冰涼,反而是一種詭異的灼熱,於此同時身上還有一種惑人的幽香。

    在碰到景一碧手的瞬間,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子突然顫慄起來,緊咬的唇裡發出痛苦呻吟。

    「一碧,你怎麼了?」

    對方用力的將他對開,整個人再往角落裡縮,「別碰我。」

    「到底怎麼了?」

    如今的身子只能跪著才靠近景一碧,這種姿態對阿九來說十分的吃力。

    「他怎麼了?不消片刻,他就會滾在地上,乞求有人寵幸。」

    從血泊中渾渾噩噩的爬起來的君斐爭看到這一幕,不由低聲笑了起來,然而那目光依舊陰毒的盯著阿九的腦後,似乎再找準時機隨時發動攻擊。

    「你還真是命賤。」

    阿九回頭,目光如利刃般落在君斐爭臉上。

    原本以為那一槍,至少會讓這個混蛋閉嘴,卻沒想到,竟然又掙扎著爬起來。

    「我命賤?比不上那個求著人上他的人賤!哈哈哈……你想不想知道,當年他是怎麼求我的?那樣子,才叫賤!」

    「啪!」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那女子身形竟然快似閃電一樣掠至身前,然後耳邊一聲脆響。

    君斐爭只知道臉一陣火辣辣的疼,連同耳根都開始鳴叫。

    那個女人,竟然抽了他一耳光。

    君斐爭瞪著頭頂上的阿九,依舊蒼白的臉上,還有那一雙清澈冷靜的讓人全身悚然的眼睛。

    他記得這個女子,在封妃的大殿上,當他嘲笑景一碧爬龍床上,這個走在前頭的女子突然回過頭來,目光輕輕的掃過,恰好對上,卻是當即心頭一涼。

    那個時候,他並不明白這個女子的眼神,也並沒有把一個毫無背景的,甚至姿容並不出色的女子放在眼裡。

    而此時,女子居高臨下的俯瞰著自己時,君斐爭突然明白了當初第一次見面,這個女子回頭的淡淡一撇。

    那是恨!

    「是不是,當初在封妃大殿上,你已經計劃中對付本王了?!」

    聽他這麼一問,白衣黑髮的女子,唇邊勾起一絲冷笑,「你錯了!」

    「哦?」

    看著一身狼狽,眼中露出些許茫然的君斐爭,阿九冷冷道,「當時,我就想要你人頭而已!」

    「你……」如此直接的回答讓君斐爭驚得不可思議,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聽聞過過那個阿九的殺手做事詭異,卻沒想到,他不過一句話,竟然想要他人頭,而為了這個目的,她竟然花了近一年的時間。

    「哈哈哈哈哈……」他站起來,盯著阿九的臉,「哈哈哈哈……你以為你佔據了這個地牢就能真的打敗本王嗎?哈哈,愚蠢的女人和沒有腦子的月離賤-種,本王豈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你們以為本王就六萬兵力嗎?你以為,本王的拿出的六萬兵力就真的被你景一碧追到這個鬼地方,任由你打的一片散沙?」

    君斐爭擦去臉上的血漬,扶著石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朗聲大笑,「君卿舞那自不量力的東西竟然此時對楚國發兵,還妄想用你兩萬兵力拿下本王。殊不知,本王『狼狽的』的被你追到這裡的時候,我的得力干將恐怕一天前已經帶著七萬大軍佔領帝都,一把燒了那驚艷天下的琉璃宮。」

    話說道這裡,連阿九的微微抽了一口氣,當時她本守在帝都,雖然手下有一批人,卻都是被迫浪跡天涯的江湖人士,縱然是沒有兵力鎮守整個帝都。

    看到阿九沒有說話,君斐爭得意一笑,「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調虎離山之計!是本王,故意將你景一碧引到這裡來的。」

    一時間地牢裡全是君斐爭肆意的笑聲,刺人耳目,而聽到這些,阿九顯然也無力。

    若真是如此,那這邊的兵力調遣回去,也是無濟於事,這……遠水救不了近火。

    到底是老狐狸嗎?

    到底,還是要敗在君斐爭手裡,之前的所做的一切都白費?而現在帝都真的一片血海?

    「君斐爭。」正當君斐爭得意之際,暗處突然傳來了景一碧虛弱的嘲諷聲,「你懂得調虎離山之計,你以為,皇上他就不懂得『計中計』嗎?」

    雖然是嘲笑聲,可阿九卻明明聽到了聲音裡透著的無奈和自嘲。

    「當你暗藏的七萬大軍在進攻帝都的同時,恐怕早有人料到你會這麼做,已經設好了陷進等你人回去自投羅網。」

    景一碧閉上眼睛,「還有一招,叫做聲東擊西。」

    聲東擊西四個字猶如驚雷一樣擊中了君斐爭,他面上猖狂的笑突然凝固起來,「什麼?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用得著我解釋嗎?皇上他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全力出兵攻打楚國,而且只派我守在帝都?」

    看似調集了所有的兵力攻打楚國,實際上,真正要對付的是君斐爭。

    至於,為何將他留在帝都?

    頭無力的靠在冰涼的牆上,手指緊緊的扣著地面,才使得自己的聲線稍微的平緩,「你以為你對我設下陷進,可你卻不知道吧,其實——」

    他頓了一下,本不想說出這真正的原因。雖然君卿舞根本沒有提及,然而,他跟隨君卿舞多年,又怎麼不會瞭解君卿舞的手段和心思的。

    「其實,我才是整個戰局中,真正的誘餌。」

    話音一落,終於摸到了牆上掉下的碎片,然後用力的劃向了自己的動脈,任由那鮮紅血蓬勃而出。

    他才是那個誘餌啊!

    從十幾年前,他被送到君斐爭王府的時候,就注定了命運的開始。

    君卿舞瞭解自己多年前在君斐爭手中所遭遇的一切,亦知道,這些年來,君斐爭完全不見他放在眼裡,更是看輕他。

    因為,將他放在帝都,那君斐爭會輕敵,毫不在意曾經被自己玩『玩弄』過的月離人。

    甚至,亦知道,君斐爭所為的戀人草相約在船上交談,是一個陷阱。然而,他明知道陷阱,明知道自己落在了君斐爭手裡,會受到怎樣的羞辱和折磨,還是義無反顧的前來。就是為了引開視線,讓君卿舞帶兵趕回來從後面包抄了君斐爭。

    所以——他才是這一場戰爭的誘餌。

    「一碧!」

    阿九突然感覺到不對,跌跌撞撞的衝過去,忙跪在地上,將景一碧的手壓住,「你瘋了麼…」

    這下,她才真的看清楚了蜷縮在這個角落裡的男子。

    頭髮凌亂的披在身上,衣衫破爛,凝固了暗紅色的鮮血,露出的肌膚卻沒有一處完好,有新鮮的鞭痕,有成年的烙印。

    而那張清美如玉的臉,消瘦的不成樣子,藍色的雙眼深陷,嘴唇乾裂,唇上還有凝著血痕的牙印。

    被切開的動脈鮮血繼續噴湧而出,而他的手指,儼然少了一隻!

    不用問,阿九已經明瞭這幾天來,景一碧所遭受的折磨。

    「其實……他們明明可以救你的是嗎?」

    她追蹤到這裡,線索突然斷了,似乎有人暗中搗鬼,才開始以為是君斐爭藏得太深。

    而此時聽了景一碧一番話,她頓時恍然大悟,「是你,不讓我們來救你,是嗎?」

    「若不拖延時間,引開注意力,皇上幾乎沒有機會將他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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