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一汪圓月散柔馥 文 / 米可麻
「關於你的傳言太過,所以一時好奇,還望姑娘莫要介意。[~]老實說,以今日之見,你確實是聰慧而又理智,雖然看似漫不經心,卻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老人走,就會有新人補上。」
「這點消息,不止是我,有些實力的人都能查得到。因為你們有潛力又有些實力,所以就連陳驍都對你們氣氣的。」
姐弟倆見他對自己周邊那麼的瞭如指掌,心裡有些被看穿的感覺。好似知道兩人的擔憂,葉楓又接著說:
「哈哈,好了,大家都不要氣了,二位請坐。」
聽到這句,葉楓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臉沉思的望著春蠶,末了,釋然一笑道:
「原來是葉當家的有意試探啊。」
集會過後,姐弟兩人回到棧。剛進門,就見掌櫃恭敬的上前,遞上一份拜帖,說道:
「但是我打算給武林換天。」
「如果葉當家想見,可以隨時來舍下一聚。」
姐弟對望一眼,沒多問,接過拜帖上了樓。[~]
儘管葉楓誠心誠意,但姐弟涼是有所保留。在畫舫上用過早餐後,兩人就起身告辭了。站在畫舫的欄杆前,葉楓望著姐弟倆人離去的背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前路多劫,保重。
見葉楓此時的表情,春蠶恍然,微笑道:
「那就好。」
「剛才是試探,不知葉當家真正想說的是什麼?」
第二天一早,為了避人耳目,天剛濛濛亮兩人就出城了。因為還早,水面上的畫舫,除了一艘亮著燈外,其餘的都還沒有開始做生意。
「不用,就你我二人。至於無影,就讓他留守這裡,以免有什麼意外。」
「春鵲,有這樣的姐姐,有這樣的天分,你是注定要風生水起的。」
「審時度勢不是春蠶的專長嗎?只要不出意外,你們會走的很遠。若是不嫌氣,就讓葉某盡點微薄之力。」
「錯,外人雖稱我文武雙全,但於謀略卻愧不如你。」
「葉楓貿然拜帖,還請見諒。」
「實不相瞞,略知一二。(葉子·~)」
「有豪氣,不錯。不過,對於你這個不能為自己所用的威脅,某人會先除之而後快。」
春鵲聽葉楓這麼一說,看向姐姐的臉,不知道她會怎樣選擇。
一時間三人的架式有徐亂而又尷尬,好在葉楓是個老江湖,適時調整了一下,隨和的說道:
「不知葉當家的今日邀我姐弟前來,所謂何事?」
「咦?沒想到他會主動,那姐有什麼打算?」
「這話倒是沒錯。對了,我那小主人現今可好?」
「既然二位曾經和沈老爺子相處過,那對我的背景大概也不陌生?」
一番真心實意的套後,葉楓話題一轉,說道:
「那就好,上次在京都的街上,有幸見了一面,和盟主有三分相似,真是讓人懷念。」
見春蠶直奔主題,葉楓也就不打算繞彎子,清了一下喉嚨,說道:
「那是一定。對了,沈老爺子在臨終前托我照顧二位,現在看來已經沒那個必要了。不過,葉某還是要謝謝二位善心照顧我主人的癡兒。」
落座,一口茶後,春蠶謙和的問道:
「什麼時侯合適呢?等朝上大臣都死光了?」
對於葉楓的這句話,春蠶不知道他是試探,還是說出事實,就模稜兩可的問道:
「現今,雖然大勢已定,但暗淘洶湧,和皇室有些淵緣的二位大概心裡清楚?」
「葉當家不要折剎我們姐弟了,今天能夠前來赴約,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東家,這是你們出門後沒多久,一位自稱葉楓屬下的人送來的。」
「為何?」
「如期赴約。」
「所以,我很意外,這些年,你們一直沒有來找過我。」
「這話用在葉當家的身上不是更合適嗎?」
「葉楓想約我們一聚,明天早上,在城外的畫舫。」
「需要帶上誰嗎?」
「春蠶果然名不虛傳啊。」
「至於是誰,你姐姐比我還清楚。所以,在自己羽翼沒有徹底豐滿的時侯,適時的低調和迎合,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對了,你山莊的那位管家可是個厲害人物,沒事的時侯多向他請教一二。」
來到亮著燈的畫舫前站定,一個人迎了出來,正是那日酒樓的跑堂。不過今天不是短衫,而是標準的侍衛打扮。
隨著葉楓輕描淡寫的聲音,侍衛訓練有素的離去,出門時還不忘關上房門。待屋裡只剩下三人,葉楓放下茶杯,起身,來到兩人面前,正式的施了一禮,道:
見前輩竟然對自己施禮,兩人有些手忙腳亂的回禮道:
「是看出一些。」
「因為不涉足大人的煩惱,湘南一直活的很快樂。」
「我們家主子已經恭候多時,請二位隨我來。」
「也好,真讓你平凡一生,也太難為你了。」
姐姐的問題解決了,葉楓轉向一邊的春鵲,不無感慨的說道:
望進春蠶笑吟吟的眸子,葉楓笑道:
「那就謝謝葉當家的了。」
「因為沒有理由,人人都知道葉楓一生不侍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