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是你強了我 文 / 墨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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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子退出房外後,便吩咐兩個宮女守在門口,自己則前去向宮主匯報情況。走了約莫半刻鐘時間,忽見前方有一少年迎面走來,行色匆匆。見到她後,立即單膝跪下行禮,「見過紫姑娘。」
紫衣女子的臉色驟然降到冰點,沉聲道:「這麼晚了,你不在儲色宮呆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少年一愣,道:「不是姑娘讓我來行刑的嗎?」
「我何時讓你……」驀地,紫衣女子像想到了什麼似地將他擰到眼前。看清少年的容貌後,她低罵一聲『該死』,急忙原路返回。少年跌倒在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手足無措。
與此同時,房內,慕容雲舒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任憑身上的人為所欲為,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她這般認命,身上那人反倒停下動作。「你為什麼不反抗?」他問。
慕容雲舒道:「我在等你主動走開。」
那人聞言意興闌珊地從她身上站起來,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邪魅的美人臉。「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楚長歌問。
「當你像禽獸一樣撲倒我時。」慕容雲舒道。
「禽獸?我有表現的那麼凶悍嗎?」楚長歌摸摸自己的臉,一定是那張人皮面具太凶了。
「不是凶悍,是飢渴。」慕容雲舒無比從容地糾正道。
呃。楚長歌想到胯間此刻依然堅挺的分身,不禁暗惱,明明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入戲太深,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抱歉。剛才失禮了。」楚長歌說得無比內疚。
「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慕容雲舒回得甚是泰然。
早就習慣了?楚長歌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嘀咕道:「說得好似我經常非禮你一樣。」
「難道不是?」
「你不要仗著我失憶就亂給我按罪名。我瞭解自己,我不是那樣的人。」雖然他偶爾見到一兩個絕世美女時也會下意識的多看兩眼,但絕不會動手動腳。他還不想髒自己的手。
慕容雲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道:「看來你還不夠瞭解你自己。」
楚長歌被她篤定的語氣弄的有些心虛了,沉思須臾,不禁問道:「我以前真的那麼禽獸?」
「你這樣說,禽獸的壓力會很大的。」
「……」難道他以前比禽獸還禽獸?
「你不僅非禮我,非禮完之後還嚷著要我對你負責。」
瞎編的吧?一定是瞎編的。楚長歌此刻非常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鄙視以前的自己,非常鄙視。深深地自我唾棄之際,楚長歌忽然又聽她說:「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不等他弄明白話中的含義,她就已經撲上來,輕車熟路地解開了他的衣服。
楚長歌訝異地楞了半晌,接著劍眉一展,嘴角輕勾,長臂微動將懷中人攔腰緊抱,俯首在她耳旁緩緩吐氣,「其實,是你經常非禮我吧?」語氣中帶著七分戲謔三分**。
慕容雲舒被耳畔的熱氣撩撥的意亂情迷,加之體內春藥作祟,大腦根本無法思考,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低低地『嗯』一聲,繼續往他身上蹭。精瘦的腰桿,結實的胸膛,灼熱的體溫,熟悉的氣息,無不讓她沉迷。
慕容雲舒的呻吟讓楚長歌瞬間一震,胯下再次硬挺起來,瘋狂的**幾乎吞噬他的理智。「不行。」楚長歌極力克制住將她壓倒在身下歡愛的衝動,推開她。
此時的慕容雲舒卻完全喪失了理智,春藥像魔咒一樣慫恿著她體內的**。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慕容雲舒一把抓住楚長歌的腰帶,一個回身將他甩到床上,自己也順勢跌倒在他身上,一手賣力將他的衣服剝去,另一隻手則以直搗黃龍之勢準確無誤地握住他的分身。
楚長歌瞬間倒抽一口冷氣,胯下越發脹得厲害。「別這樣,你會後悔……」話剛說到一半,一股熱浪直衝腦門。楚長歌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憑著僅存的理智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這兩個口齒不清的字幾乎是呻吟出來的。
「說出我的名字。」
「楚長歌。」
得到答案的一瞬間,世界沉淪在眼前,以萬劫不復的姿態。
當紫衣女子趕回來時,已是春色滿園關不住,一聲嬌喘出房來。恨恨地一跺腳,紫衣女子命令道:「擺石陣。」
「遵命。」
翌日。當慕容雲舒迷迷糊糊睜開眼時,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伸手拍了拍那張臉。翻個身,繼續睡。半分鐘之後,慕容雲舒猛地坐起來,驚呼道:「你怎麼爬到我床上來了?!」
「是你拽我上來的。」楚長歌笑著說,那笑容裡充滿了小人得志。
慕容雲舒扶額,開始回憶昨晚的事。越想,臉色越難看,嘴角隱隱抽動,額上青筋亂跳。她一臉希冀地看向楚長歌,告訴我事實不是那樣的……
楚長歌好似嫌她受得打擊不夠,特欠扁地笑道:「不錯,是你強暴了我。」
「……」幻覺,一定是幻覺。
「你要對我負責。」
「……」她後悔了行不行?麻煩回放啊!呻吟一聲,慕容雲舒無力地倒頭裝死。
楚長歌一把將她拽起來,冷著臉問道:「你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慕容雲舒睜開眼,「那種事,沒發生過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楚長歌的面容又冷了幾分,「不管你以前經歷過什麼,從此刻起,你是我的女人。」
以前經歷過什麼?慕容雲舒微楞,很快領悟過來,原來他以為她以前有過『別的』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慕容雲舒抬眼一本正經地問道:「萬一我的夫君不肯呢?」
「夫君?」楚長歌失聲叫了出來,狠狠地瞪她良久,道:「殺了他。」
「……殺人是犯法的。」
「犯法也殺。」
「……」慕容雲舒見他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決定不再逗他,柔聲道:「你以為我會將自己交給夫君以外的人嗎?」
不會交給夫君以外的人?可是他們昨晚……難道……莫非……
一個認知在腦中閃現,楚長歌欣喜若狂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夫君?」
慕容雲舒抿抿嘴,道:「不然,當初你抓我時,我又怎會毫不反抗的跟你走?」
楚長歌:「我以為你那時是怕死。」
「……」
「不過,既然我們是夫妻,你為何說我暗戀你?」
「實話實說而已。」
楚長歌翻個白眼,道:「你就瞎編吧,趁我還沒找回以前的記憶,多編點兒。」
不相信?慕容雲舒神色不變,道:「你就死不承認吧,趁你還可以賴賬,多賴幾回。」
「……」楚長歌忽然特別想知道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厚臉皮。不過這麼找罵的問題還是留到以後自己慢慢發現。當務之急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是什麼?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
第一次見面?一見鍾情?慕容雲舒很負責任地回憶了一下才回答道:「對一個蓬頭垢面滿身是血只剩一口氣的男人一見鍾情?我沒那麼重口味。」
呃。蓬頭垢面?滿身是血?只剩一口氣?楚長歌額角抖了抖,道:「別鬧,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慕容雲舒嘴角輕勾,等著他風中凌亂。
果不其然。楚長歌的表情瞬間僵硬了,面部機械地抽搐了好幾下才道:「第二次見面呢?」
「第二次……」慕容雲舒想了想,道:「你披頭散髮從天而降。」
披頭散髮……從天而降……
楚長歌扶額,「我就沒有正常過嗎?」
「有。」
楚長歌喜出望外,「什麼時候?」
「睡覺的時候。」
楚長歌一怔,接著邪笑道:「你是指在床上?」
「嗯。閉上眼睡覺。這讓我很意外。」
「……」
「我一直以為你不需要睡覺。」
楚長歌臉上黑線再添數條,「你太看得起我了。」
「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可以看不起你。」
「……」
「想知道第三次見面情景嗎?」
楚長歌猶豫了一下,「不想。」
「第三次見面時你點燃銀票在山上放了一把火。」
點火燒錢、縱火燒山,他是有多揮金如土、飛揚跋扈啊!
「第四次……唔……」一個熱吻襲來,吞下了剩餘的話。
激吻之後,楚長歌一臉得意,「再說我就親你。」
「第四次……唔……」
「再說我就不親你了。」
「第四次……」
「你到底是想我親你還是不想我親你?」
「我只是想說話。」
「……」算他自作多情。
一番打情罵俏後,楚長歌對以前的情況有了七八分瞭解。不過他嚴重懷疑她將他的形象醜化了。關於這一點日後再談。眼前還有一件大事。「她們在門外佈置了石陣。」楚長歌道。
慕容雲舒眉梢輕蹙,「什麼時候的事?」石陣她在書上看到過,是一種以巨石為介質的陣法,目前暫無破解之法。
「昨晚你強暴我的時候。」
「……」非要用那倆字麼?慕容雲舒瞪他一眼,「你既然知道她們要佈陣,為何不逃?」
楚長歌一臉無辜,「我也想逃啊。可你也知道,我那時候正在被你強暴。」
「……」一個大男人被霸王硬上弓了還很驕傲是不是?
見慕容雲舒一臉挫敗,楚長歌問:「你該不會不知道怎麼破石陣吧?」
「恭喜你,答對了。」
「……」他一點也不引以為榮。「你那麼聰明,一定想得到辦法破陣。石門的機關,你不也只看了一眼就破解了嗎?」
看一眼就破解,他當她有天眼啊。慕容雲舒歎一口氣,忽然記起一件事,「我聽那紫衣女子說你走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楚長歌笑道。
「哦。」
見慕容雲舒哦了一聲便不再追問,楚長歌很受打擊,「不問我是怎麼走進來的?」
「如果你想說,我不介意勉為其難聽一聽。」
勉為其難。她還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奈何他非常想講啊!楚長歌悻悻地撇了撇嘴,道:「那就難為你了。」換一口氣,楚長歌開始興致勃勃的講述他是如何從外面進入石屋的。
原來那日他坐在樹杈上時聽到風吹樹動的聲音,樹葉的沙沙聲異常尖銳,明顯就是枯葉相撞發出的聲音,而他所在的那棵樹卻是一片新綠,樹葉嫩而小,即便是再大的風也發不出那麼尖銳的聲音。於是他摘下一片樹葉,用指腹細細摩挲葉片,凝神感受,果然乾枯粗糙無比,沒有半點新葉該有的柔嫩。
「結合我們一夜之間換了地方我卻沒察覺這一點來看,我懷疑我們根本就沒有換地方,還在那片樹林之中,只是對眼前的景物產生了幻覺。後來我又試了幾次,確定了我的猜測,我們的視覺觸覺嗅覺都在藥物的作用下產生了幻覺,但聽覺還是正常的。」楚長歌換一口氣,道:「所以我閉上眼,跟著風聲走,一直走到風聲被阻斷時睜開眼,再回頭往來的地方看,果然是一片樹林。」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虛幻的?」慕容雲舒不大相信地摸了摸桌子,實實在在觸感讓她不禁皺眉,「不管我怎麼摸,它始終只是桌子。」
楚長歌道:「這裡是真實存在的。進了石門之後,一切就都是真的了。包括那一道石門,其實也是假的。這就能夠解釋為何無論我怎樣用力石門依舊完好無損了。因為它本來就是虛幻的。我只是對著空氣亂砍了一通罷了。」
慕容雲舒若有所悟地微微頷首,將那些細節在腦中整理一番後,她又想到一個問題,「你是何時得知她們會給我下藥的?」
呃。真不愧是他的夫人,一下就能戳到重點。楚長歌尷尬地清咳一聲,又嘿嘿地笑了笑,才道:「在她們決定對你用刑時。」
「也就是說,你明知她們在我的食物裡放了春藥,還眼睜睜地看著我吃下去?」慕容雲舒問得甚是隨意。
「沒有眼睜睜,我那時候正在儲色宮外的樹杈上等候被召喚。」
「……」有區別嗎?慕容雲舒額際幾段黑線若隱若現,「我決定不對你負責了。」
哈?楚長歌沒聽懂她的意思。
「從某種角度上講,昨晚的事,是你預謀的,你咎由自取。」
「……哪種角度?」
「某種。」
「……」栽贓嫁禍這種事,果然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是受害者,這是鐵的事實。」
「受害者?」慕容雲舒眉宇輕輕佻起,「我記得你昨晚很享受。」
「你不懂。」楚長歌一臉沉重地說,「我是為了配合你,假裝的。」
「那你再假裝一次給我看看。裝的像我就對你負責。」
楚長歌道:「演戲也是要看氣氛的。現在沒有那種氣氛,我裝不出來。」
「如果你指被強暴的氣氛,我現在就給你營造。」
「……太客氣了。」
「應該的。」慕容雲舒淡淡覷他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倒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喝吧。喝了就有氣氛了。」
楚長歌的嘴角瞬間狠狠抽搐幾下,如果他記得沒錯,那壺茶裡有催情藥。「我不渴。」他一臉敬謝不敏地說。
「喝完就渴了。」
「……」是飢渴吧!楚長歌退後兩步,弱弱地說:「大敵當前,內訌似乎不太好。」
「眼睜睜看著盟友吃毒藥,也不太好。」
「沒有眼睜睜。」楚長歌再次強調他當時也很忙,爾後又補道:「況且春藥也不是毒。」
「嗯。這也不算內訌,只是求證而已。」說著,慕容雲舒將那杯茶又朝他推進一些。
楚長歌一臉無奈,「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很享受。」見慕容雲舒彎起了嘴角,一副打算吃干抹淨的樣子,他又補道:「但我是被迫的。強暴這種事,既然不能反抗,那我只好享受了。」
「那你也慢慢享受一下被始亂終棄吧。」
「呃。」
「忘了告訴你,我們以前是夫妻,現在不是了。」
現在不是了?難道她想與他斷絕夫妻關係?晚上才上床早上就下堂?未免也太兒戲了!楚長歌瞪著她,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是不會休妻的。」
「所以我休夫。」
「我不同意。」
「我沒有徵求你的意見。」
「……」
「更何況,我早就將你休了。」
楚長歌被這一句話震驚了。「我同意了?」
「沒有。」
那還好。楚長歌鬆一口氣。
「但是在這件事上你沒有發言權。」
她能再專橫一點嗎?楚長歌深深地歎一口氣,特無力地說道:「休夫就休夫吧。其實我早有預感我塵緣已了,注定要青燈常伴孤苦一生。」
「……」開始走悲情路線了?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在紅塵逍遙自在的。誰敢娶你,我就殺誰。所以你乾脆隨我遁入空門,咱倆也好有個伴兒,做一對佛門鴛鴦。」
「……」腦殘的想像力果然令人歎為觀止。
「哎。想我楚長歌……」
「喝茶。」慕容雲舒受不了地將茶直接灌進他口中。
楚長歌沒料到她會直接用茶堵他的嘴,張口欲控訴她的霸道行徑,不料嘴一張開,整杯茶一滴不剩灌入喉嚨,咕隆一下吞入腹中。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慕容雲舒正得意,忽然瞧見他面容泛紅目光火辣,彷彿想將她吞入腹中。「你怎麼了?」
楚長歌起初還惡狠狠地瞪著她,隨後嘴角一勾,低吟道:「有氣氛了。」
什麼氣氛?慕容雲舒怔了一下之後猛然記起這杯茶有問題,當時就石化了。「那個……我……不是故意的。」語畢,下意識的退後兩步。
楚長歌卻不聽她解釋,以惡狼抓羊之勢將她攬入懷中,俯首在她耳畔急促呼吸,緩緩說道:「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建議你,與其反抗,不如享受。」
「……」她也反抗不了。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放心的是他吧?
就在楚長歌將慕容雲舒撲到一觸即發之際,門被一陣風吹開,七個女人乘風而來,立在兩人面前,各各酥胸半露婀娜多姿,薄紗下的玲瓏身軀若隱若現,比不穿衣服還惹人遐想。面對這樣的誘惑,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無動於衷,更何況是在深受春藥煎熬之苦的情況下。
可那一瞬,慕容雲舒卻感到楚長歌的情緒降到了冰點。他果然不是個正常的男人。她在心底感歎,同時暗暗自喜。
楚長歌將慕容雲舒摟得更緊,以保護著的姿態,不帶一點丁兒**。「不想死就立刻給我滾!」他冷眼看著面前的女人逐字逐句地說。
七個女人卻好似沒聽到,開始扭動身軀,一面動一面脫衣服,嘴裡不斷發出銀鈴般的嬌笑。
**陣。楚長歌低咒一聲該死,撕下一塊衣角蒙住眼睛,對慕容雲舒說道:「我的體內現在有春藥作祟,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抵抗**陣。蒙上眼睛會稍微好一點。你知道怎麼破陣嗎?」
慕容雲舒臉一紅,道:「這種陣我沒有研究過。」
「那就只能硬闖了。抱緊我。」說罷,楚長歌縱身一躍順勢運氣,不料真氣逆行,胸口被逆行的真氣重重一擊,當即吐出一口黑血。
「你中毒了!」慕容雲舒當下陣腳大亂,手腳開始發抖。
楚長歌剛要開口,又是一口黑血。
七個女人還在跳,越跳越柔,發出的聲音由嬌笑變成嬌喘。
慕容雲舒明顯感受到楚長歌的身體在升溫,熱得發燙,頓時心慌意亂起來,手抖得越來越快。
忽然,楚長歌一把推開慕容雲舒,趔趄走向**陣陣心。
頃刻間,慕容雲舒只覺天旋地轉,一顆心咚咚地幾乎跳出來,大腦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