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六卷 合縱連橫第五章 物理學家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六卷合縱連橫第五章物理學家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這個名字在此時此刻確實不能算是一個很拽的名字。準確的說,這個名字貌似很普通。在德國或者瑞士、比利時那些講德語的地區,這個名字遠不如「馮-xxx」之類的貴族姓氏值錢。所以,當年輕的專利局公務員去德國的《物理年報》送出一篇名為《關於光的產生和轉化的一個推測性觀點》的論文的時候,愛因斯坦先生充滿了「羞澀和不好意思」的情緒。
愛因斯坦確實是個羞澀的人,所以當中國科學院副院長兼《中國科學月刊》主編王季烈在伯爾尼的一次物理學者聚會中認識他的時候,根本想像不到這個靦腆的小伙子腦子裡蘊藏著這麼深邃的世界。幸好王季烈的平實風格讓他沒有忽略這個看上去嫩的過頭的年輕人。王季烈的禮貌和平易近人贏得了豐厚的回報,靦腆的年輕人在打開話匣子之後震撼了王季烈。最後的結果是,熱情似火的王季烈幾乎是半哄半逼的讓愛因斯坦去《物理年報》要回了自己的那篇論文。據說年輕人去《物理年報》的時候臉上的「羞澀和不好意思」的表情贏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這篇論文於是順理成章的發表在了《中國科學月刊》上。由於中國和歐洲之間遙遠的空間和時間跨度的原因,當年輕的愛因斯坦接受王季烈熱情的邀請終於來到中國的時候,歐洲的科學家們剛剛通過英文版和法文版地《中國科學月刊》讀到了愛因斯坦的論文。剛剛踏上中國國土的愛因斯坦並不知道。由於這篇論文中關於「光的波粒二象性」以及光電效應的經典論述,他已經成為受到歐洲主流物理學界關注的冉冉新星。由於《中國科學月刊》英文版和法文版的郵寄範圍有限,很多科學家不得不相互借閱以求先睹為快。
當然他更不知道,由於他地論文的巨大影響力,《中國科學月刊》也一夜之間成為進入世界科學家關注範圍地主流科學理論刊物。並且,由於一時心軟而把論文還給愛因斯坦的那位德國《物理年報》的編輯也遭到了編輯部的嚴厲斥責,並且為此懊悔終生。
丁香在一個星期之前視察中國科學院的時候偶然知道了這個剛剛發生的故事。她當時臉上的表情根據秦冰上校後來地回憶:「似乎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又似乎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反正她的反映讓所有人都很吃驚。」
於是懵懵懂懂的年輕猶太人又被拉進了中國的總統府。面對這個在東西方人中都如雷貫耳的美女領袖——哪怕不問世事如愛因斯坦者,也對勞拉的大名如雷貫耳。
讓愛因斯坦吃驚地是,這位美女領袖似乎對物理學也有著令他難以想像的想像力。根據他的說法,這位勞拉美女幾乎不能算是一位物理學者,因為她對物理學和高等數學的知識或許只停留在基礎的層面,但是,在某些愛因斯坦正在思索的重大領域。她卻擁有無可比擬地優越想像力。
比如,關於質量和能量之間的相互轉換關係,美女領袖斷言質量和能量之間存在著幾何級的轉換關係(事實上丁香拚命克制自己才沒讓自己寫出那個e=mc2的經典公式)。
同時,對於例如鐳、鈾等放射性元素的異乎尋常的關注讓年輕的愛因斯坦嗅到了一絲奇特又說不出哪裡危險的味道。但女總統的奇思妙想總是那麼精彩,比如用中子轟擊放射性元素的原子核以試驗原子核裂變產生新地物質、比如建設超長地「跑道」讓正負電子進行對撞……或許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她更瘋狂的人了。愛因斯坦這樣想。但他顯然喜歡這樣地瘋狂。
對於量子力學對經典物理學所造成的衝擊以及以及它所引發的物理學危機和混亂,丁香語氣輕鬆的話在愛因斯坦聽來卻振聾發聵:「事實上在我看來量子力學和經典物理學並不存在本質上的衝突,或許阿爾伯特你可以創建一個全新的物理學體系,在這個體系中。經典物理學只是新體系的力學在低速狀態中的狀況呢?好像……你正在試圖這麼幹吧?」這句話帶給愛因斯坦的震動不亞於原子彈(當然可憐的阿爾伯特並不知道原子彈這種東西)。
美女總統顯然是原子論的狂熱支持者,這一點從她以無可置疑的語氣談論中子、電子等原子結構的基本組成部分的滔滔不絕中能得到鮮明的印證。對於放射性元素的關注,丁香的解釋是:它是所有關於原子的有趣理論的最現實的實驗介質。不知道為什麼,愛因斯坦本能的覺得這個美女總統顯然沒有說出所有真相。
對於愛因斯坦這樣一個思考先導於實驗的人來說,這樣一個思維奇特的「外行人」實在是上帝賜予他的一個談話夥伴啊。
於是,在美女總統巧舌如簧、口吐蓮花的勸說下。年輕的猶太人昏頭昏腦的加入了中國國籍,成為了中國科學院最年輕的院士,除了享受國家的特殊科學家津貼之外,還享受鳳鳴基金會民間性質的資助。以一貫野蠻掠奪人才而著稱的教育部長李福財閣下也第一時間把南京大學物理學教授的聘書硬塞到了愛因斯坦的手裡,李部長慈祥和藹的笑容在愛因斯坦看來怎麼都有一種狼外婆的味道。一夜之間功成名就的狀況讓愛因斯坦至今雲裡霧裡。
在給愛因斯坦院士準備居所的這段時間裡,總統閣下熱情的邀請院士大人暫時居住在總統府中。對於總統閣下的熱情院士大人欣然接受。
年輕的愛因斯坦處於爆發地前夜,《關於光的產生和轉化的一個推測性觀點》這篇論文拉開了狹義相對論探索的開篇。他在光、熱、電物理學的三個領域中齊頭並進的思索此時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一篇篇更為偉大和意義深遠的論文正在緊鑼密鼓地醞釀中。正如丁香所說的那樣,他正在醞釀著顛覆和重建。用全新地體系去解釋所有經典物理學所能夠解釋或不能解釋的事情。只是。以前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命運中的使命是如此重大而已。有時候,往往是一句貌似無關的話一語敲醒了夢中人。此時的愛因斯坦也正是如此。
於是。總統府的工作人員們也逐漸習慣了府裡多出這麼一個經常性處於半夢遊狀態的年輕洋鬼子,最多也只在他即將撞上某些粗壯而危險地目標的時候。善意的把他從夢境裡暫時拉出來。大家都喜歡他那靦腆而陽光的微笑。
「親愛的阿爾伯特,你現在的薪水顯然足夠支付昨天你所撞斷的那棵小樹苗的賠償了。」丁香惡搞地嘲笑愛因斯坦,「問題是,大家都害怕你在某個不可預知的時刻撞上某些更具危險性的目標。你就像布朗運動所描述的那些無規則運動的懸浮粒子一樣神出鬼沒。」
「尊敬的總統閣下,在我地設想中,那些無規則運動的懸浮粒子可以用來觀測分子的實際大小,從而證明原子的真實存在。」愛因斯坦微笑著說道。「對於浩瀚的宇宙而言,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粒子,但上帝的旨意也正是通過小小的粒子傳達給世間,讓我們能夠探詢宇宙的奧秘。」
「好吧,懸浮粒子先生,勞拉和她的國家現在碰到了一些麻煩,上帝有什麼旨意要傳達嗎?」丁香苦笑著說道。
愛因斯坦神秘地眨巴了幾下眼睛:「上帝是物理學家,布朗運動遠比政治運動更能傳達神地智慧。尊敬的閣下。正如您所指引給我地使命一樣,您的使命就是建立一個全新的體系,讓所有看上去無規則的運動得到合理的解釋。在得到合理的解釋之前,任何運動的軌跡都是神秘而未可知的。」
「好吧,我的物理學家,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物理學家可以在實驗室裡通過可控的方式觀測不可知的運動。而以國家為實驗室卻需要承受可怕的後果。」丁香無奈的說道。
「實驗室也並非百分之百可控的。」愛因斯坦反駁道,「科學家和政治家一樣需要勇氣。只要掌握了關鍵資源,未知並不代表不可控。判斷一切是否在掌控中,這是您的責任。」
丁香沉默。
……
丁鐵的心情不錯。他又見到猛子了。這對從小最好的夥伴以後又可以朝夕相處了。這些年來,陸軍部長閣下越來越覺得自己很孤獨,那種隱藏在繁忙勞碌中的根深蒂固而致命的孤獨。有猛子在身邊,孑然一身的鐵子或許不會再那麼孤獨了吧?
所以丁鐵以最熱情的擁抱迎接劉猛的到來,就像小時候一樣,兩個人興奮的用有力的拳頭擂互相的胸膛。
「娘還好嗎?」丁鐵從來都把猛子的娘當成自己的娘。從小到大,哪怕家裡只有一個饃了。猛子娘也都要掰一半給鐵子。可以說。孤兒鐵子就是猛子娘養大的。
「身子骨挺好的。下個星期她就要來南京跟我住了,以後你天天可以去看她。也該讓她老人家過過好日子了……」猛子感慨道。
「好啊!」丁鐵興奮的說道。「讓她跟我住吧,我每天伺候她老人家。不許和我搶!」
看著丁鐵威脅性的伸出指頭,劉猛苦笑。兄弟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隨後坐下。劉猛中將調任陸軍部作戰處長,今天是第一天,來向陸軍部長報到。原作戰處長徐樹錚少將調任新組建的總參聯合作戰整編演習指揮部擔任主任,擔當起未來中國機械化大兵團作戰總導演的角色,對機械化部隊進行全面整編,並且探索陸海空多兵種合成作戰的的模式,可謂責任重大。而陸軍部作戰處長這個同樣機要的空缺,勢必由一位最高統帥地嫡系擔當。從資歷和能力上說。劉猛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部長……」既然是報到,兄弟之情敘完,劉猛自然是要以下屬姿態說話了,只是一張嘴便被丁鐵打斷。
「少和我來這套,猛子,這裡又沒外人!」丁鐵笑著說道。
「好吧,鐵子哥。」劉猛訕訕的笑道。「這次上任,我是感到很突然的。自家兄弟我也不說外話。業務上這一塊倒沒什麼,咱們這些由領袖一手帶出來的兄弟這點能力還是有的,魯登道夫創建的這一套體系咱也不算陌生,幹起來,比起徐樹錚那小子也未必差到哪裡去。只是我在野戰部隊呆慣了,京城這裡池子太深,不免要和那官場上地那一套照面。我這心裡倒有些不踏實,怕自己處理不好。不知道領袖對我這裡,是個什麼章程?」
「領袖那裡,明天你自己去見她,有什麼當面問就是了。當了大總統,領袖還是老樣子,我們這些老夥計倒不用太見外。」丁鐵笑道,「照我看。有些事情你也不用杞人憂天。我在這裡這麼些年,不也好好的沒惹什麼是非嗎?咱們共和國不比前清,官場上那一套是有,政治上地暗流也有,但扯不上咱們軍隊。軍人不干政,政治層面的那些東西。有國防部長和那幫文官們擔著,咱們只專心幹好軍事專業,惹不上是非。」
劉猛想了想,有些猶豫的問道:「上海和廣州的事,也扯不上咱們嗎?一旦有變,我這作戰處就是首當其衝,有天大的責任要擔著的……我剛剛在處裡瞭解了一下,咱們還什麼預案都沒有呢。」
丁鐵聞言,眉毛有些緊鎖起來,想了想。對劉猛說道:「猛子。說到這個,我倒是有句忠告:政治層面的事。是軍隊裡地高壓線,在首都尤其要當心。政治這東西,不是我們玩的起的,一不小心,連骨頭都被吞進去。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合法的命令,履行憲法賦予我們的職責,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要多想。關於平亂的預案,實在是太敏感,不是我們現在應該關注的。這種事,軍事專業地技術含量實在太低,而政治層面的技術含量又太高了些。」
丁鐵的回答讓劉猛有些意外,猶豫了一下,劉猛問道:「難道……領袖這種事也不讓軍隊出面嗎?那些娘娘腔的政客如果對領袖有什麼陰謀,我第一個不答應!」
「猛子!」丁鐵頗為嚴肅的說道,「注意你的言行!我們不要給領袖添亂就是對她最大地支持!」
劉猛訕訕的笑笑。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算了,不說這個。」劉猛苦笑,「鐵子你是要升元帥了吧?要先恭喜你了!」
丁鐵原本也是有些尷尬,聞言後笑了:「你聽誰說的?哪有什麼年輕就升元帥的?劉永福和聶士成兩位老將軍倒是真的要榮升元帥軍銜了。」
「年輕就不能當元帥?咱們不都是20出頭當的將軍嗎?」劉猛翻翻白眼,兄弟之間剛才的尷尬頓時就消弭於無形。
「此一時,彼一時。」丁鐵說道,「**戰爭年代,亂世出英雄,咱們算是碰到了機遇,現在回想起來,還像是做夢一樣。到了和平年代,如果軍銜還升的這麼快,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你的心態好。」劉猛說道,「我倒是象讓自己的肩章上早日多出第4顆星來,有生之年也能掛上元帥地肩章。不是說不想當將軍地士兵不是好士兵嗎?不想當元帥的將軍也不是好將軍。」
「好好好,我不是好將軍,你是。」丁鐵笑道,「將軍這個層面是軍事上地事,總統自己就能批准。元帥這個層面就是政治上的事了,要總統報議會批准才算。劉永福和聶士成老將軍要退出現役了,晚清系的將領要逐步退出歷史的舞台,讓他們光光榮榮的退役,聽說領袖還要選劉永福當競選總統的搭檔,這無論如何都是一種政治姿態。」
「領袖要挑劉老將軍一起搭檔競選?這太好了。」劉猛驚喜的說道,「這對咱們軍隊是個好事啊。」
「你這好戰分子!」丁鐵笑道,「你想早日榮升上將,這事估計也靠譜。你在對俄戰爭中表現的不錯,總參內部對你的指揮能力評價很高。好好幹吧,讓大家都瞧瞧,劉猛不僅是個猛將,也會是個好的總參謀長!」
「咳,別提了。」劉猛被丁鐵誇的有些臉紅,「說起中日俄戰爭,其實風頭都被黃埔系的那幫小孩子搶光了,咱們內華達系有些自愧不如啊。」
「分什麼內華達系、黃埔系呢?都是領袖的嫡系。」說歸說,實際上丁鐵自己也不自覺的認同內華達系這個說法,「咱們內華達的弟兄們哪裡不如他們了?他們黃埔系畢竟還年輕,晚清名將們退役後,軍隊真正的中堅力量還是咱們內華達的弟兄啊。不過黃埔的那幫小兄弟確實後生可畏,張作霖、吳佩孚、徐樹錚……個個都有幾把刷子。」
「還有蔡鍔這個黃埔教官、偶像級殺手,現在軍隊裡人氣很高啊。」劉猛說道,「總有一天這天下是他們的。」
「等我們老了再說!」丁鐵這話倒很有幾分當年「天煞星」的豪氣。
「對了,你的個人問題到底怎麼樣了,鐵子哥?」劉猛突然問道。
丁鐵的黑臉膛刷的就紅了。
「得了吧,鐵子哥,你和領袖小姑子的那點破事,軍隊裡誰不知道,還用這麼害羞嗎?快和我說說……」劉猛八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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