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十七章 女飛行員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十七章女飛行員

    貝當將軍被譽為「凡爾登的英雄」，因為他的到來確實扭轉了法軍在凡爾登戰場即將潰敗的命運。他指揮的反攻杜奧蒙堡的戰鬥雖然未獲得成功，但他及時率領法軍第20軍趕到戰場，挽救了法軍岌岌可危的戰線。他反攻杜奧蒙堡的戰鬥固然未獲得成功，德軍進攻杜奧蒙村的進攻同樣由於法軍第33團的頑強抵抗而受阻。法國北部突降的大雪挽救了法軍的命運，雙方的戰線開始出現僵持。

    巴勒迪克-凡爾登公路是凡爾登唯一的一條與後方保持聯繫的公路。法國人利用這條「聖路」，突擊組織了3900多輛汽車向凡爾登前線運送兵員和補給，巴黎市內的所有公用和私家汽車都被緊急動員起來支援前線。法蘭西民族在危難關頭爆發出了空前的民族凝聚力，他們眾志成城頑強抵抗德國人的瘋狂進攻。

    從2月27日起僅僅1周的時間內，法國人一共向凡爾登前線運送了19萬軍隊和彈藥2.5萬噸及其他物資。這是戰爭史上第一次出現純粹依靠公路汽車輸送的大規模軍隊物資調動，機械化的力量展現出了其無與倫比的威力。

    而此時的德軍則由於前進過快而喪失了炮火支援的優勢（戰場由於持續炮火的攻擊已經變成一片泥潭，火炮很難向前移動），反而使自己暴露在法軍位於馬斯河西岸的強大炮**程內，到了3月2日德軍最終佔領杜奧蒙村時。已經損失了4個團地兵力。

    面對法軍逐漸增強並且日趨穩定的抵抗，德軍統帥部對於凡爾登作戰的戰略企圖卻發生了嚴重的分歧。以總參謀長法爾肯漢將軍為代表的一方堅持既定方針，即憑借德軍在凡爾登戰場的兵力和火力優勢鉗制和消耗法軍，讓逐次趕來支援的法軍在這裡繼續流血，從而耗盡法國地戰爭能力。而前線指揮官德國皇太子威廉則堅持要攻佔凡爾登突出部，徹底改變西線戰局。

    最終皇太子的意見佔據了上風。德軍在凡爾登地戰役部署被擴大了，從原先預定的馬斯河以東戰場擴大到了馬斯河的兩岸。從3月6日起。德軍在馬斯河的西岸發動了新的攻勢，企圖摧毀法軍設置在河西的強大的炮群。並且迂迴包圍凡爾登要塞地側翼。同時在河東，德軍對法軍右翼發動強大的攻勢。一個針對凡爾登要塞的兩翼突擊的戰役企圖在德軍強大的攻勢下開始實施。

    在整個4月和5月間，德軍和法軍在凡爾登的兩翼展開殘酷的戰鬥。在西翼，德軍已經攻佔了兩個村莊，並且進至法軍防禦陣線中主要的支撐點304高地和295高地，在東翼，德軍則進逼到沃堡要塞。並且威脅蘇維耶堡要塞。德軍雖然步步進逼，但日漸增強地法軍也不斷發起反突擊，每一處陣地雙方都進行了反覆的爭奪，每一寸土地都被雙方士兵的鮮血所反覆的浸染。短短3個月間，在凡爾登周邊不大的戰場範圍內，交戰雙方已經付出了50多萬人傷亡的慘重代價，而且，雙方被捲進來地部隊越來越多。誰也不知道最終的傷亡數字會是多大的天文數字。凡爾登從此獲得了「絞肉機」的稱呼，令全世界的人聞之而色變。

    當1916年的夏天來臨的時候，歐洲西線的戰局陷入到了一片膠著之中，在法國人咬牙堅持著在凡爾登抵抗德意志陸軍主力的狂攻的時候，英國人則把眼光盯準了索姆河，準備針對德軍發動一場空前大規模地戰役。

    而熱火朝天地巴爾幹半島則又一次出現了對於整個歐洲戰局而言至關重要的反覆。1916年4月24日。羅馬尼亞和沙俄聯軍攻克貝爾格萊德，塞爾維亞國王彼得一世-卡拉格奧爾基維奇在貝爾格萊德宣佈復國。在巴爾幹地南線，除了無能的意大利軍隊在英法聯軍的大力支持下依舊毫無進展之外，希臘軍隊在原塞爾維亞境內也獲得了一系列軍事上的勝利，其主要對手保加利亞軍隊在薩格勒布戰役中損失軍隊超過10萬人。

    整個1916年的上半年，節節敗退的奧匈帝國和保加利亞在意大利、羅馬尼亞、希臘、沙俄、英法聯合遠征軍的聯合打擊下，喪失近50萬精銳部隊，70％的塞爾維亞王國國土被光復，甚至保加利亞本土也遭到羅、俄、希聯軍的入侵。同盟國唯一的外部資源獲取渠道——巴爾幹通道再一次被切斷。

    歐洲戰局再一次陷入到錯綜複雜的迷局之中。戰爭的進程超出了所有參戰國在戰前的預計，誰也無法實現迅速擊敗對手的企圖。曠日持久的戰爭就這樣整整進行了兩年。而且還根本看不到結束的希望。

    在這一年的夏天，人們開始把眼光投注到還靜悄悄的遠東。有政治敏感度的人們開始意識到。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已經有可能發展成為一場真正的「世界大戰」。在熱帶風暴的策源地，一場大戰的陰雲正在聚集。

    如果在一年前，誰也不會認為中國人真的會加入到這場原本是歐洲帝國之間的戰爭中來。可是，隨著時光邁入1916年的門檻，人們霍然發現，這個國家已經為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做好了準備。

    為了應對有可能的戰爭威脅，保護歐洲國家在東方的巨大利益，歐洲殖民者之間就東方問題進行了一系列的會晤，其中英、法、荷三國就遠東艦隊的聯合指揮問題於1916年的4月在阿姆斯特丹達成的協議最為引人注目。根據這項協議，英、法、荷三國將成立遠東聯合艦隊，在作戰中進行聯合指揮。

    戰爭的形成通常就是敵對雙方不斷通過相互地敵視行為刺激對方的過程。中國人不斷向巴爾幹通道運送物資的行為激怒了英國人。而遠東聯合艦隊的成立則又反過來刺激了中國人。中國人隨即在南海區域舉行了示威性質的北約聯合艦隊軍事演習，而遠東聯合艦隊則針鋒相對的在新加坡集結，擺出明顯的敵對姿態。

    威爾遜總統地特使在東亞局勢相關各國之間已經穿梭了大半年了，可是最終看到的只是各國地談判特使之間在做著相互親善的表演，而背地裡卻一直在做著加劇局勢惡化的事。聰明的威爾遜總統已經明白了局勢的不可逆轉，但表面文章還是得做，外交調停也像模像樣的一直在做。各國代表也一直貌似很有誠意的在相互說著屁話，你好我好大家好……

    ……

    南中國海。1916年6月22日，太陽照射在北迴歸線地日子。這意味著，這一天是北半球日照時間最長的一天，過了這一天，黑夜將逐漸漫長，就像這黑暗的世界局勢。

    一個身材婀娜的美貌女飛行員站在「企業」號甲板上，癡癡的看著東方的朝陽在地平線上升起。海鷗的剪影在遠處拂過，由於瞳孔面對光線自然收縮的原理，在視網膜中形成一幅類似於懷舊黑白相片地美妙畫面。湛藍的海水如此清澈，遠處海豚頑皮的身影隱約可見。大海在展現其溫和美麗一面的時候如此的不遺餘力，讓海軍飛行員雲娜上尉遠遠的忘卻了戰爭，和思念……

    女飛行員本身也是一道獨特地風景，在看慣了南海景色的水手們看來，雲娜佇立在朝陽中的儀態是比美麗的大海更誘人的景觀。路過的水手們輕佻的吹著口哨。雲娜惡狠狠的白了他們一眼，轉過頭去繼續對著朝陽發呆。水手們的口哨聲更多了。

    不過……也就是吹吹口哨而已了。對於這位雲上尉的潑辣，水手們可是早有耳聞。不光是「企業」號地官兵們，「潑辣地雲上尉」如今在中國南部的陸、海、空軍各作戰單位中都是大名鼎鼎地很。

    據說有一次，這位雲上尉陪同一群飛行員在酒吧中happy，一名眼鏡蛇突擊隊特種兵中士在一旁挖苦著說「女人該回家抱孩子」之類的話。「潑辣的雲上尉」當場就和特種兵翻了臉。語言的挑釁隨即演變成了酒吧裡的群架，最後海軍飛行員和陸軍特種兵都被聞訊趕來的憲兵抓進了拘留所，酒吧自然也被砸了個稀巴爛。據說混戰中那位特種兵中士的一條胳膊被「潑辣的雲上尉」給扭脫了臼。

    肇事者們照例被關了三天禁閉，惹事的雲上尉卻被海軍高層給保了出去。關於這位美麗潑辣的雲上尉的神秘後台人們自然多了很多猜測，中國人的八卦天賦即使在軍隊裡也根深蒂固的很，最離奇的傳說版本是「雲上尉是海軍部長劉元帥的私生女」。

    這個故事的後續版本是：那位特種兵中士很不服氣的於一個月後又來找雲上尉要求比試，結果精通搏擊的特種兵又一次敗給了女飛行員，讓圍觀下注的很多人大跌眼睛。而特種兵和女飛行員卻從此成了朋友，一幫特種兵的老兵油子一放假就來找雲娜廝混，人們經常可以在酒吧裡看到叼著香煙、滿嘴髒話的女飛行員和特種兵打牌、鬥酒、欺負新兵蛋子。反正。「潑辣的雲上尉」的名號是徹底在南部軍隊的江湖裡叫響了。

    雲娜扣了扣自己的鬢角。沒有綁束的長髮在海風的吹拂下狂亂的隨風飄逸。她今年18歲了，對於一個女生來說。這正是花樣的年華。

    自從試飛了斯圖卡以後，雲娜就愛上了那種挑戰重力極限的快感，從此，命中注定她將成為一名俯衝轟炸機的飛行員。就像所有俯衝轟炸機的老鳥一樣，雲娜從不使用斯圖卡俯衝轟炸機的自動駕駛的功能。對於她來說，沒有比這更讓人滿足的事了——駕駛著飛機用接近80度的俯衝角度高速衝向地面，準確的把炸彈投向預定的目標，看著小小的爆炸點在目標上準確的炸開，然後在大地母親幾乎強迫性的誘惑下飄逸的逃離地心引力的束縛，重回藍天帥哥的懷抱……

    這顯然符合18歲的傣族小美女一貫以來的人生哲學——挑戰一切規則、挑戰極限快感。所以，即使在查理爸爸充滿憂慮的目光注視下，雲娜依舊義無反顧的選擇成為一名海軍航空兵俯衝轟炸機飛行員。她的勞拉媽媽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給她打理著行包。在送雲娜上火車的時候，勞拉媽媽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擁抱著她，彷彿用盡生命中最後的力氣。在雲娜的印象裡，她的總統媽媽總是一付成竹在胸的灑脫氣質，從來沒有像那時那樣需要親情的呵護。雲娜哭了。

    從那時起，雲娜知道了，人生中每個人總是面臨著選擇，而選擇的真諦，不是選擇得到什麼，而是選擇失去什麼。那時候，雲娜長大了，再也不是總統府裡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只有上帝知道在分別的時候雲娜經歷了什麼樣的人生洗禮。查理爸爸的話總是迴響在雲娜的耳邊：「我的寶貝，在我第一次抱起你的時候，你只比我的手掌大不了多少。上帝創造了生命的奇跡，而我用18年的時光見證了整個奇跡的過程。你的每一點成長都帶給我歡樂和對上帝的感恩，你的生命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去吧，雲娜，從此，你將自己去感悟生命的歷程，伴隨著你的，只有我們的愛……」

    ……

    「雲娜，你又在那裡發什麼呆呢？」身後傳來柳含笑上尉清脆如黃鶯般的聲音。

    「是啊，船上起碼有一半的水兵在偷偷的看你呢。」柳含月上尉的聲音也差不到哪去。

    含月和含笑姐妹倆是「企業」號航母上的107海軍戰鬥機中隊的飛行員。20歲的姐妹倆和雲娜是「企業」號航母上的三朵金花，蘭有秀兮菊有芳，在男人和鋼鐵的叢林裡，她們是那麼光彩奪目，讓整個艦船都充滿了別樣的活力。

    「去你們的吧。」雲娜笑罵道，「誰像你們倆一樣，一天到晚搔手弄姿吸引男人的目光。」

    雲娜的話招來姐妹倆一陣疾風暴雨的蹂躪。三個靚麗的女飛行員嬌笑著鬧成一團。

    打鬧完畢，含月正色問道：「雲娜，你知道嗎，恐怕……我們真的要打仗了。」

    「怎麼了？」雲娜關切的問道。

    「我剛剛知道，三天前，英國海軍在馬六甲海峽扣押了我們國家的兩條商船……」

    雲娜聞言一怔。

    「我已經聞到了戰爭的味道……」柳含笑上尉悠然說道。

    雲娜的胸中並沒有升騰起想像中那種面對戰爭的沸騰感。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當企盼中的戰鬥或許將要成為現實的時候，雲娜突然覺得一陣陣的落寞竟悄然襲來。

    「哦……那麼，要打仗了……」雲娜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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