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八卷 縱橫四海第三十章 死神之鐮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八卷縱橫四海第三十章死神之鐮
除了對中**隊的大規模突襲沒有準備之外，意大利人在戰爭之中表現出的孱弱的戰鬥意志是阿拉曼大崩潰更為主要的原因。沙漠之狐白崇禧賭的就是倉皇失措的意大利士兵在突然出現的中國坦克面前集體崩潰。開賭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贏面很大。一支擁有鋼鐵一般的戰鬥意志並且被鋼鐵所武裝的鐵軍，和一支以善於崩潰而聞名世界的軟腳蟹，誰都知道該押誰……
1917年7月23日，只經過一個下午的戰鬥，白崇禧上校所指揮的第51摩托化師就結束了阿拉曼戰鬥。驚惶失措的意大利人逃離的方向也不一樣，一部分向東逃往協約國集群主力的方向，一部分向西逃回利比亞。白崇禧也不知道該追擊誰，於是安心收攏了部隊誰也不追。這一仗，意大利軍的3個師被徹底打散，傷亡2000餘人，被俘1.2萬餘人。西方軍隊有力盡後光榮投降的傳統，卻很少有軍隊投降得向意大利人那樣乾脆而理直氣壯。中**隊不得不搜羅了阿拉曼大部分的糧食養活這些打仗不行、當俘虜卻挺難伺候的意大利同行。
當然，51師的損失微乎其微，在戰鬥中出現了200多人的傷亡，並且有3輛坦克和1輛自行火炮因機械故障而拋錨。這一戰役的勝利，終於讓白崇禧也成為了「白衣渡江」式的傳奇將領。最高統帥部特意給中東盟軍司令部發來電報祝賀中**隊在阿拉曼的勝利。
阿拉曼戰役是中**隊在北非戰場上地決定性勝利。法軍和意軍因為陸上後路被斷而軍心渙散，他們主張全力奪回阿拉曼。以保衛他們在利比亞、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的殖民地。英國人則不能允許北埃及的防禦力量遭到任何削弱。協約**隊內部因此而矛盾叢生。
中**隊攻佔阿拉曼之後對原本防禦堅固的協約國北埃及防線的側翼造成了嚴重的威脅。堅硬的核桃開始裂開，北非地戰局開始不可逆轉……
……
加入戰爭一年多時間了，戰火蔓延得越來越廣，總統丁香的心情卻越來越輕鬆了。最大地壓力扛在陸皓東和他的同事們的身上，作為最高統帥的她只需要關心中**隊的下一個勝利應該以何種方式發生在何時、何地，然後簽發嘉獎令，會見會見國會議員、外交官和新聞記者。定期的召開統帥部會議聽取匯報並輕鬆的作出決策，然後……回家吃飯。天下或許沒有比她更輕鬆地老闆了。
一切都已經進入那個軌道。丁香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整整20多年的時間就是為了等待國家進入那個軌道。國會、政府、司法機構和健全的軍隊參謀指揮系統讓一切都有條不紊的展開下去。丁香只是一個靈魂，一個讓這一切都順理成章的靈魂。她知道，大部分的事事實上已經和她沒有關係。她當然不可能現在退出，但離她安心退出的時間已經不會太遠了。她正悠然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就像等待生命中必然地歸宿。
此時她正和她的妹子秋瑾悠然漫步在玄武湖畔。雨後的空氣很清新，丁香喜歡在夏日的雨後漫步在水邊。
「雲娜什麼時候回來啊，幽蘭姐？」秋瑾關心著那個小魔頭。
丁香微笑著搖搖頭：「她還是決定不回來了。她說她的戰爭還沒有結束。」
秋瑾苦笑：「這個小鬼……天底下或許沒有哪個父母是像你和查理那樣的……」
「什麼樣？」丁香饒有興致地問道。
「說好聽點。是給孩子一個寬鬆的成長環境。」秋瑾笑道，「說難聽點，是把孩子寵壞了……」
「我們有嗎？」丁香對於老妹的指控一推二六五，「你不覺得，對待雲娜，和我對待國家的態度差別其實並不大嗎？」
「也只有鳳鳴先生有資格把國家當成自己的孩子。」秋瑾不禁感歎道。
「孩子……呵呵。」丁香覺得秋瑾的比喻有些意思，「孩子總會長大的。20年了，足以讓兩代人成長起來。再疼孩子的父母也該學會讓孩子過自己的生活了……」
秋瑾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感慨引來如此深刻的話題，隨即不再說話。她不知道丁香今天拉她來逛湖是想談什麼，但肯定不會只是逛逛湖聊聊姐妹家長地。如今她們地身份，不會是在國家戰爭期間還可以這樣揮霍時間的。
沉默了一陣，丁香打破沉默：「陶齋先生（鄭觀應）要辭去內閣副總理地職位了。」
秋瑾吃了一驚：「為什麼？鄭副總理德高望重，值此大戰時機。好好的怎麼辭官了？」
「他老人家已經七十有五了，歲月不饒人啊。」丁香感慨道，「去年盛宣懷老先生去世，給他的心理打擊其實是很大的。只是戰爭爆發了，他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撂挑子，所以硬撐了下來。但戰爭期間內閣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這一年多時間把他原本硬朗的身子骨硬是給拖垮了。昨天他來找過我，看來，是該讓他退休養老了。希望他能多活些年月……」
「自從當年盛副總理退隱後，接替他的鄭副總理是產經界號召力最強的前輩高人了。他這一退。誰能接得上班呢？」秋瑾有些憂慮的問道。
「錯了，在產經界號召力最強的不是他鄭陶齋。而是我丁鳳鳴。」丁香淡然微笑著說了一句極其囂張的話，卻無論如何不會讓人覺得她囂張，「現在的中國，已經不會因人而廢事。陶齋先生走了，自然有年輕的俊傑可以替補上來。江山代有才人出。現在，即使少了丁香，地球也照樣轉，中國也照樣強大……」
「年輕地俊傑……」秋瑾一時間沒回過味來。丁香的心思對她而言或許是有些突然了。
「就是你啊，璇卿。」丁香微笑，「今天拉你出來，就是想和你商量。請你出任內閣副總理。我的鑒湖女俠尊意何如？」
秋瑾又是吃了一驚。她眨巴著眼睛看著神鬼莫測的老姐。
「看什麼看。」丁香自顧自的背著手晃悠在前面，秋瑾趕緊跟了上去。「璇卿啊，你一直都是軍軍政政、政政軍軍，你還在新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能吏了。從日本回來後你脫下了軍裝，這些年來在參議院已經和那班國會議員們混成了老油條了。你想一輩子當個政客呢，還是想試試自己是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能吏？」
秋瑾咬著嘴唇，沉默地跟著丁香繼續漫步。丁香也不說話，順手採摘著柳枝。自顧自的漫步。
「誰來接替參議院多數黨領袖？」秋瑾終於打破沉默問道。
「我就知道鑒湖女俠是個爽快性子。」丁香笑道，「中山先生一直屬意培養胡漢民作他地繼承者，早已經在黨內為他造勢，參議院多數黨領袖的位子，多數便是他了吧。這事我就不摻和了吧……」
「展堂心胸小、性子急，得罪的人不少，恐怕還要受些磨難。」秋瑾說道。
「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丁香笑道。「我也不喜歡那個番禺小子。可是人總是要學會和各種自己喜歡和不喜歡的人共事。展堂是個人才，又有逸仙抬舉他，誰也埋沒不了他。」
「我……」秋瑾又有些猶豫，「行政的資歷弱，兩院能通過嗎？」
「丁鳳鳴的提名兩院好像還從來沒有駁過吧？」丁香自信的微笑。
「幽蘭姐，我干了。你多提點。」秋瑾伸出了手，一副生意人成交地做派。丁香搖頭：她帶出來的人都這德行……
……
丁香出現在五角大樓第一會議大廳的時候，總參的將軍們正嗡嗡一片討論著歐洲的戰局。見到丁香，總參謀長侯志湘一聲響亮的立正，所有軍官肅然起立，會場中頓時一片寧靜。
「各位就座吧。」丁香說著，眼睛仔細的盯著牆上大地圖上新添上的紅色和藍色地箭頭。
半分鐘以後她也在座位上就座。環視會場裡的將軍們，她開口說道：「英國人和法國人在西歐的攻勢很猛啊，德國那邊有什麼最新的通報嗎？」
總參謀長侯志湘上將起立說道：「德軍從東線回師的軍隊目前已經有5個軍返回了本土，目前正在德累斯頓區域集結。德軍統帥部目前還沒有對這些軍隊的去向下定決心。一旦作出決定。憑借德國國內完善地鐵路網，他們隨時可以馳援每一個戰場。」
協約國夏季攻勢第二階段展開。英法聯軍350萬大軍全線進攻。戰線西端進展較順利，7月27日，在英軍的配合下，法軍攻佔布魯塞爾和列日，德軍開始向國境線退卻。在戰線的東端，法軍遭遇德軍的頑強阻擊，德軍依托地形構築了完善的防線，將法軍牢牢的拖死在目前戰線上。據悉法軍將進一步增強東段的攻勢，大有一舉拿下阿爾薩斯和洛林的勢頭。
「陸軍部是什麼見解？」丁香問道。
陸軍部長徐樹錚上將起立說道：「作戰處長蔣百里昨夜從德國發回電報，認為應勸說德軍統帥部將東線返回的生力軍調往阿爾薩斯和洛林。」
「哦？」丁香面帶微笑，「似乎那裡的情況比起比利時要好一些吧？」
「蔣百里與丁鐵元帥、張作霖上將和吳佩孚上將會晤後，就歐洲攻略達成了較為一致地意見。」徐樹錚說道，「那就是東頂西放，讓英法聯軍斜向拉長戰線，以尋找一舉突破敵軍地大決戰時機。」
徐樹錚來到地圖邊上拿起教鞭：「目前法軍在戰線東段兵力雖盛，但該區域地形崎嶇易守難攻，只要獲得兵力加強，德軍將法軍死死頂在阿爾薩斯和洛林之外的目標不難實現。而在西段，低地國家地勢平坦，兵力上處於弱勢地德軍硬守將遭受較大的損失。德軍已經在國境線修建了完善的防禦體系，前線各軍雖開始敗退，但未傷及根本，與國內後備部隊在國境線防線匯合後，可以國境防線上遏制住英、法聯軍的攻擊。來到德國的家門口，英法聯軍無論如何不會放棄既有的戰果，如此則協約國戰線呈弧形斜向拉長展開，其弱點將暴露無疑。」
丁香已經基本明白了他們的戰略意圖。她笑得更歡了。
「那麼，決戰的突破口在哪裡呢？」丁香大體猜到了丁鐵他們的想法。很好，看來他們已經作出了最大膽也是也精彩的選擇，不用自己出馬扮神婆了。
「就在這裡。」徐樹錚的教鞭落在了地圖上的一個點上。帥呆了……丁香覺得自己帥呆了，培養出了這樣一批富有敏銳戰略眼光的天才軍官。
……
一支由2輛半履帶式裝甲車、5輛吉普車、15輛摩托車組成的車隊行進在阿登森林茂密的森林小道中。儘管行路如此艱難，中間一輛車上的幾位中國將軍的臉上卻掩飾不住興奮的表情。
「雨亭兄，看來阿登森林完全能夠讓我們的主力裝甲部隊通過啊。」吳佩孚興奮的對張作霖說道。
「先莫急，性急生女娃兒。」張作霖賊笑道，「路還沒走完呢，別急著下結論。」
吳佩孚笑著捶了他一拳：「有些路段雖然難過些，就地取材鋪一些枕木也就沒問題了。速度是會慢些，可是當我們的裝甲集群從這裡衝出去的時候，英國佬和法國佬就得排好隊等著我們好好收拾他們了。」
正說得帶勁，一個超強顛簸差點把他掀下車去，幸好張作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才穩住了他。
「哈哈哈……」張作霖哈哈大笑，「小心著點我的秀才。可別讓鐵帥給校長那裡發電報——吳佩孚上將為實地勘探戰場，英勇從車上摔下去，壯烈犧牲……」
張作霖笑得正帶勁，一個顛簸讓他把舌尖給咬了。一聲慘叫……
「該，你個亂嚼舌頭的鬍子。」輪到吳佩孚笑了。他又轉頭問開車的蔣百里：「百里啊，你給這個作戰計劃起了個什麼名字啊？」
蔣百里微笑道：「死神之鐮。」
吳佩孚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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