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八十一章 謀動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2-11-02
司馬璋恐嚇了蘿莉之後,心情大好,回到了家,連早飯都多吃了些。香噴噴的貼鍋子(鍋巴),伴著鹽梅子,看著就令人口水下嚥,尤其是大鍋巴黃酥酥的類似碗一般大小,一口一個香!司馬璋有些詫異的看著田氏,想不到這個很低調的侍女還是很有一手的!賈詡喝了杯清茶,就去當值,今天的任務有些重,畢竟是李儒收銅器的第一天,賈詡去壓場子,防止出意外……
小蘿莉今天來的時間似乎有些晚,一看到司馬璋臉就紅紅的低了下來,小手在背後似乎是摸著什麼,心痛她的賈氏一看就把這個溫柔女子抱在她懷裡,多好的小娘子啊!司馬璋正在忙著收拾東西,儘管他在家裡還能「呆五天」,不過司馬璋覺得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計劃沒有變化快」,說不準就在明天,他就要去「未央n日游」了。
李婉倚著賈氏,在司馬璋的房內看著一些衣服褲子漸漸被包成個包裹,還是忍不住道:「璋?你這是要去哪兒?」司馬璋右手把一件長袍疊好放在包內,嘴中說道:「叔父給我找了個活兒,過兩天就要搬到未央宮去!」
李婉聲音有些焦急,說道:「未央宮是哪兒?」司馬璋沒好氣的歎了一聲,隨後走到小丫頭面前,摸了摸蘿莉的「燕尾」,說道:「未央宮是陛下的住所,自然就在長安嘍!」李婉彷彿放下一件心事,說道:「那就好!不過,竟然是在長安,璋,你為什麼要收拾東西?」司馬璋左手把玩著小丫頭的「燕尾」,惹得賈氏都有些不高興,隨後手一鬆,說道:「未央宮是陛下的住所,哪裡是能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李婉小臉一皺,隨後想到:「哇!這樣的話,豈不是以後見不到你了!」賈氏一把摀住她的嘴,嘴裡喊著:「呸呸呸!說的什麼話!僅僅是幾天而已!」李婉被憋得臉有些紅,等到賈氏鬆開手時,眼睛有些不敢看司馬璋,說道:「你……你一去,幾天啊?」
司馬璋摸了摸腦袋,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算,啥時候叔父點頭了,啥時候我就回家!」李婉的聲音有些嘶啞,低聲嘀咕著,不過聽力極好的司馬璋卻是在心中笑了起來,因為小丫頭說的是,「爹爹壞」!
真是天真可愛的小娘子啊,司馬璋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嘴裡繼續說著:「或許十天半個月,或許三四個月,或許一兩年……」賈氏的臉色一變,但她看到了司馬璋的一臉怪笑,隨後還是嚥了下去,有些憐愛的看著這個單純的小丫頭。李婉的眼圈徹底紅了,有著水花,努力的不讓它流出來,真是我見猶憐(注意情緒,想歪了的通通小黑屋)。
司馬璋歎了一聲,裝作情聖那般,拿出塊絲巾替她擦了擦,不得不說,絲綢所製的絲巾就是柔滑,一點粗糙磨手的感覺都沒有……
小丫頭的聲音很低,聽著就令人有些難受。李婉輕聲道:「璋!不去好不好?你走了,誰還陪我玩?」司馬璋苦笑一聲,果然,這個年紀的小娘子永遠還是玩樂為主啊,不過想想這樣也好,無憂無慮的長大,總比那些拴在牢籠裡的「癡呆文婦」要好得多……
司馬璋低下了身子,望著近在咫尺的那一張小臉,說道:「婉兒,難道除了我,你就沒有別的玩伴了麼?」李婉點了點頭,小臉竟然有著一絲「愁苦」的模樣,低聲說道:「沒入洛陽前還有一兩個,可是如今一個也沒有了!白姐姐老是對著一個人發呆,她才不理我呢!」司馬璋感到有些苦笑,說真的,董白和他差不多大,和李婉就差了三四歲,可聽李婉這個口氣,竟然「思春」了,難道少女真的這麼早熟麼?
賈氏一把抱住她,說道:「沒人陪你玩,我陪你!」李婉點了點頭,眼睛卻看向司馬璋……司馬璋有些無奈,要說李董氏和賈氏當然會關心她,可惜,年齡有代溝,至於李婉沒找到玩伴的原因他也能猜出一二,一來環境換得太快,這總得有個適應期,二來也與大臣依舊和董卓對立有關,畢竟在這個「階級社會」裡,找朋友也是「門當戶對」的(袁紹就因為「禮賢下士」而天下聞名)……
司馬璋苦笑一聲,說道:「真要忍不住了,就和你爹爹說就是,大不了你陪著我去皇宮住!」李婉的眼睛發了光,但司馬璋卻深深的後悔,就連賈氏都驚呆了,她實在是沒想到司馬璋竟然會這麼「膽大包天」,帶著「閒雜人士」住進皇宮,天哪,他瘋了麼……
一陣馬鳴聲傳了進來,司馬璋如逢大赦,他知道,這個時間一般是徐晃練完武後,固定的「癡呆時間」。同樣,這個時間段是前院馬廄中絕影最煩躁的階段,因為它能感受出,它的主人的部下老用一種「癡迷癲狂」的目光瞅著自己最疼愛的妻子,或者說是它妻子的肚子——那個未出世的小馬駒!
好吧,司馬璋確實感到了什麼叫「幸福的煩惱」,有智商的馬很好很強大,但過於聰慧的馬就令人很無奈了,尤其是絕影最近迷上了酒,儘管每一頓的量不大,僅需要一點,但如果司馬璋或是賈氏忘記添酒的話,它會毫不猶豫的打著響鼻,脖子一攔,不讓人走……以至於,賈詡前院的馬廄,又加了一個新的馬槽,兩匹馬都有專用的,很是奢華……
司馬璋出了門,輕輕地咳了兩聲,回過神的徐晃裝作沒事兒的人一般,好吧,司馬璋是不會對這個男人說什麼的!自家的親兵,當然是由自家養著,出兵器出馬匹都是天經地義,更不用說,如今在這個世界中,可能是最好的座駕之一即將「出廠」,換做別的男人,只要是「愛車族」,恐怕他們的所作所為會更瘋狂……
司馬璋摸了摸絕影的脖子,絕影貼進了司馬璋,大鼻子聞了聞,蹄子終於鎮靜下來(註:馬的視力實際上算是近視眼,不過夜光下視覺較好,馬辯人主要靠聽覺和嗅覺),不過司馬璋有些惡趣味得想,「白加黑」能生出什麼來,不過雜色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都是大宛的純種馬。司馬璋看了看「黑白配」的另一方,儘管小白依舊有些警覺,不和先前那般親熱,不過想想這也是應該的,畢竟小白也是懷孕的,母性的警惕本身就令人感到敬服……
隨著小白越來越「顯懷」,當然體型上是看不出來,不過有經驗的人是通過看耳朵看出來的。有一句話說得好,「貓三狗四,豬五羊六,牛七馬八」,也就是說,生小馬駒至少得八個月。而母馬要是懷了孕,前三個月,耳朵會豎豎的,併攏的很緊……
絕影不大想外出,不過司馬璋隨時就走,很可能給它放「長假」,他不可不想回來的時候,絕影變成個跑不動的駑馬,那可就「傷仲永」了!司馬璋一牽,絕影嘶鳴了一聲,但隨後就跟著出去了,因為它敏銳的嗅覺聞到了酒味……
出了家門,司馬璋一翻身就上了「酒飽」的絕影,說實在的,絕影的酒量不高,正好一小杯的量,不過正是因為這個量,司馬璋才決定讓它持續的「喝」,「做一個真男人」!這倒不是司馬璋寵溺它,而是適量的酒對身體循環有好處,最關鍵的是這廝已經把酒當成興奮劑,吃的飯多了,最好的是,它不發酒瘋!
「酒駕」要不得,絕影「嗒嗒」的聲音很惹人注目,畢竟青石路上卻出現了鐵石交擊的聲音。但隨後司馬璋就有些鬱悶了,因為此時按理說很空曠的長安城,竟然變得非常擁擠……
黑麻麻的人頭幾乎是一眼望不到頭,虧了這還是在馬上呢!最令司馬璋感到有些難受的是,前方有一處小空曠,但硬是沒有一個人往前擠,最稀奇的是,那個「空曠處竟然緩緩地向前移動……
該死的,這在搞什麼,司馬璋很是抱怨的望著前方,他胯下啊的絕影可不是個好脾氣,想想看徐晃和李氏家生子的待遇可想而知,正等他準備調轉馬頭的時候,前方的人傳來的談論聲,進了他耳朵。「相國說,交出全家的銅器,再把這個小車從西門推到東門,可就發達了!」「可不是,雍門那兒不是貼著告示麼!這一車糧食可得是九石粟啊,絕對沒摻假,光看看那個漢子流的汗就知道了!想想看那糧價,每一次吃飯都肉疼!」「你說要是真的話,那漢子可不就爽了!」「羨慕,你現在交也不遲啊,好歹也是十斤換一石粟,不虧啊!(盛世當然虧,可這是亂世……)」
司馬璋苦笑了一聲,李儒賈詡果然會造聲勢,看樣子他的皇宮之旅拖不了多少時間了。絕影不耐煩的打著響鼻,除了這有些沉悶的空氣,更多的是,人群開始向後走,因為,那個舉城注目的小車越來越向他們這邊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