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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三十六章 婚禮(完) 文 / 方士

    更新時間:2012-12-21

    司馬平將新娘子送回了屋,隨後就去小廣場,畢竟賓客還在那兒等著,尤其是笑得很陰森的司馬朗,就差臉上寫著「今夜不把你灌醉,朗就不姓司馬」幾個大字了……新媳婦審氏和媵的晚飯是陪著司馬氏、司馬梅等女眷吃,倒也不至於會餓肚子……

    司馬璋送走了清風,轉頭就走向後屋,順道去新房佈置一下,只是剛進了後院,就看著司馬林這廝蹲在一個角落裡,笑嘻嘻的,彷彿在幹著什麼壞事……司馬璋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啊」的一聲,嚇了司馬林一跳,手指一伸,若不是司馬璋推了他一把,準會被一個小小的頭部咬住。

    司馬林自然是在做壞事兒,清風送來的大祥瑞,此時被司馬林「翻倒」在地上,柔弱的腹部朝著天空,四肢不停地伸動,一旦眼前這個惡棍伸出他的「罪惡之手」,白龜馬上就縮回殼內。

    司馬璋歎了一聲,說道:「林!別的也就算了!這龜是送給大兄的賀禮,預示著一家美滿,是不能隨意褻玩的!」司馬林彷彿被霜打了茄子一般,「哦」了一聲,將白龜又翻回來,放入了銅盆中,只是小臉寫滿了「鬱悶」兩字……

    司馬璋搖了搖頭,右手接過了盆子,左手藏於袖中,輕輕一拂司馬林的右手,臉色微微一白,就入了內室。司馬林感到手一沉,睜眼一看,一隻小龜好端端的落於掌中,只是尺寸上比那隻小了不少,而且顏色也是土色……司馬林不由得樂了,瞅了二兄一眼,趕緊把小龜藏了起來,因為二兄所贈的寵物,八成一個時辰左右就猛然沒了,儘管司馬林很不理解為啥這活生生的生靈一剎那間在眼底下失蹤了……

    司馬璋看著白龜,身長約二尺,背後果然「隱約是個喜字」,不過也僅僅是個隱約罷了,抽像派啊抽像派,不過這是老天賜給的生靈,自然得好好養著,說不得等到大兄百年大限時,這龜還好端端的……司馬璋沒料得,他這個惡趣味想法真的變成了現實,司馬平的孫子在如司馬林的年紀時,白龜因為和這一家人相熟,已經時不時的在院中曬太陽,已經成了司馬家的一奇……

    等到司馬璋進了小廣場的時候,宴會早已經開始了,整個司馬莊變成了歡樂的海洋,似乎將月前被襲所帶來的不快一掃而空……

    張松握著酒爵,看著司馬璋笑的有些詭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怎麼去了那麼久?你兄長可是已經足足來了近半個時辰!」司馬璋笑瞇瞇的說道:「沒什麼,我只是進屋處理了一下私事,順便瞅瞅那只白龜!」張松只道是真,不妨猛地走過來一名道人,笑瞇瞇的低聲說道:「有什麼私事要處理竟然引得天地元氣稍微有些波動?二郎,你可不誠實啊!」

    張松疑心疑鬼的看著司馬璋,隨後拍手一笑,說道:「莫非二郎這麼早就對男女之事感興趣?」司馬璋有些鬱悶,說道:「子喬,這你可就想左了!再說,修道中人十八歲之前可不能丟了元陽!」張松說道:「嗯?不是偷窺,那是若何?」

    不要怪張松想的歪了,實則是當時在大漢朝確實有一股歪潮,躁動的青年小伙子因為沒有正確的性學引導(房中術對未行冠禮的小伙子自然是**),只好另闢蹊徑,所以說大婚之夜,事實上也是「偷窺之夜」,當然前提是你最好別被抓住……

    清風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管他那麼多幹什麼,估計今晚定有好戲看!喝酒!來,喝酒!」司馬璋瞅了清風一眼,說道:「師弟!」清風咳了兩聲,看著張松用一股詭異的目光盯著他,隨後再看看司馬璋,彷彿在比較雙方的年齡……清風低聲道:「某只是晚入門幾天罷了!」張松釋然,將一爵酒喝盡,彷彿方才設麼事兒都沒發生。

    清風有些恨的牙癢癢,但司馬璋的話卻傳了過來,「真的不要緊麼?道門可是戒酒!」清風看著司馬璋手裡的酒杯,說道:「師兄不也如此麼?」司馬璋一笑,說道:「璋要走的路與師弟可不同!羽化,對璋來說太遙遠了,再說,璋的興趣可不在此,不過師弟如此資質,放棄實屬可惜!」清風歎了一聲,說道:「若是數月前,我不會如此!不過,不說也罷!」

    司馬璋皺著眉毛,盯著清風道:「師弟!這是何故?莫非有何難言之隱?」清風道:「沒什麼?」司馬璋眼神如電,用起《太平要術》中人卷中的驚魂術,斥道:「清風!到底是什麼情況?」司馬璋的臉色猶如白紙,畢竟以他的修道境界,若是運功良久而發也就算了,但清風一是道人,二來司馬璋幾近默發,反噬就大……

    不過司馬璋所用的驚魂術自然比不上張角張寧先前所用,再加上這所謂的「驚魂」僅僅是為了「詐」話罷了。沒錯,在人心底波動情況比較大的時候,通常真話往往能詐出來,當然對於修道士,司馬璋僅僅只有幾分把握,畢竟修為相近的情況下,就看對心的修煉了……

    清風臉色猛然一變,一股戾氣浮於臉面,說道:「半年前被襲……」清風猛地住口,複雜的目光盯了他一眼,又恢復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說道:「在這大喜的日子,說這些作何?」司馬璋感到胸中一陣堵,勉強一笑,說道:「師弟!明早定對我說!哼!我倒是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敢對我丹鼎門人動手!」

    司馬璋這一頓飯吃的很不爽,早早的回了家中,不過最悲催的還是三郎司馬林,幻術所化成的小龜「按時」消失,這廝當時差點扒了自己的衣服,結果依舊空空如也……

    司馬璋早早的回了屋,貂蟬眨了眨眼睛,說道:「璋怎麼回的這麼早?嘻嘻,你幹的那些好事兒,我可是都看在眼裡!」司馬璋勉強的一笑,說道:「只是些惡作劇,再說,大兄好不容易和大嫂對了眼,我自然要打發那些不相干的人……」

    鏡頭一轉,司馬朗低聲道:「輕聲!」司馬沉笑道:「也就這一次機會,可別放過!當初這混蛋在大兄的婚禮上可是狠狠地擺了一道,咱們不能輕饒了他!」司馬朗臉色一紅,這些人太無恥了,身為同謀,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說出當初「光榮的罪行」……

    好吧,若是司馬平知曉恐怕得更委屈,因為當初偷聽時,發生了小意外,以致當時暈了過去,司馬朗鬼祟的推開門發覺人已經散了,就心滿意足的回了屋。等到司馬亮派人尋找的時候,司馬朗完事很長時間正在抱著美人睡大覺,好死不死的是,司馬平這時候才醒過來……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說一句,司馬一族還算是含蓄的,有些陰狠的可是直接推開門去看,以至於新郎新娘被嚇得可只能兩人抱在一起……另外這年代的床多是矮床(除了睡之外有時還可放上案幾,所以不高),要不就是炕,要不就是榻榻米,所以說,人藏於床底這一說是不存在的……

    司馬氏有些擔憂的說道:「亮!沒事吧!我總感到有些怪怪的!」司馬亮說道:「沒什麼!咱族裡的小郎君可是有分寸的,不過也就是偷聽罷了!」司馬氏歎了一聲,說道:「罷了!就當我不知曉而已!」

    近了,終於近了,幾位「狼友」望著從窗縫透出的光,有些小興奮。司馬朗點了點頭,幾位狼友就朝著窗伸出了邪惡之手……

    屋內,司馬平笑瞇瞇得對審氏說道:「娘子!平實在是……」審氏紅了臉,翻了翻炕頭,拿出了有些「破爛」的小書,說道:「夫君……」司馬平感到似乎鼻血上湧,左手輕輕一抱,右手卻將小書翻了一頁。儘管美人在前翻書似乎是有些敗興,但事實上是每個新婚夫婦都得幹的事兒,儘管司馬平已經不是個處男(結婚前,先和那位媵歡好一次,算是女方考驗男方的能力,汗一個),但為了照顧女方,司馬平還是耐下心煩,在審氏的耳旁細細述說……

    審氏紅了臉,朦朧間,彷彿書中的妖精打架就變成了她自己與司馬平,甚至連思維都有些迷離,看向司馬平的目光有些癡癡的。司馬平大喜,眼看就得完成人生第一的坎時,猛然聽到幾聲「慘叫」,猛然醒悟到自己竟然警覺性如此低,竟然忘了還有這麼一遭……

    審氏「哼」了一聲,推了司馬平一下,將被子蒙在了頭上,不說話。司馬平有些惱火,儘管連衣服都沒脫,但好不容易醞釀起的氣氛,竟然被這慘叫聲給打破了。如果審配看見這一幕,定然會很詫異,因為在他心中性格溫順的司馬平『man』了一把,顧不得屋外事實上是他的族兄弟,就要狠狠地耍一把新郎官的威風!

    貂蟬拿著毛巾擦了擦雪白如玉的腳丫,說道:「璋,沒事吧?我好像聽到了慘叫聲?」司馬璋不以為意,說道:「秀!你就當沒聽見好了!只是個惡作劇罷了!」貂蟬吐了吐舌頭,又低下了頭,心中不自覺的為那些人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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