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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設計 文 / 隨風清

    自入南山以來經歷種種在腦中如走馬觀燈一般走過,結交,開陣眼,入荒地,歷幻境,困於海邊,斗紅甲雀……一樁樁一件件,再到今日如此局面,現在今想來,竟讓他如墜入萬年冰窟,心涼得直發抖(第一邪君第七十四章設計內容)。

    「從入南山開始,你就一直在設計所有人,不只是我,還有石欽,甚至是一路護你的胡逵他們……」想清楚了,猜明白了,汪文英手指指向尚還未反應過來的胡逵等人,嘶啞著嗓子道(第一邪君第七十四章設計內容)。

    君邪瞥了聞言震住的胡逵等人,不予置否。

    君邪的反應間接地承認了他的猜測,汪文英再也鎮定不了,一一將自己的猜測道出來:「不,不止是從入南山開始,而是在你出現在南山山腳下時,所有的謀略就都已經開始朝著你的預想在展開,你知道憑自己的身份年紀和修為,是無法鎮住以武為尊的這些武宗和武尊高手,所以你以震憾出場方式得到最是尊崇實力的十幾個武尊的喜愛,以此來讓石欽這些想找你穢氣的人不可輕易妄動,這樣,便可保證能在預定的時間到達陣眼所在地,而不會橫生枝節。」

    聽他所言,靈雲老人等皆驚煞無比地看向君邪,確實如汪文英所言,在未見到君無名時,他們確實是看不起一個只是武士修為的小少年,甚至在聽了門下人所言後,對那無大才卻狂妄不可一世的君無名心生厭惡,但卻在見到她乘駿馬而來時,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尤其是蕭鎮鋒,當時他還為她不給面子地揍了石欽一下,為此在他心裡埋下了禍根呢!

    其他人還在驚疑不定,汪文英又繼續猜測道:「若我還猜得不錯的話,在秦府的那一夜密談,你從秦湖亭的口中瞭解了秦家身為軒轅陵墓守護族的詳細情況,雖說經過千萬年的變遷,秦湖亭對軒轅陵墓的具體情況未必知之甚詳,且必還有錯誤之處,但以你之聰明,那些情況便已足夠讓你挖下一個又一個的大坑讓大家往下跳。」

    汪文英話音剛一落,仰倒在地的秦子姚也不笨,思緒幾乎與汪文英同步,大駭驚呼出聲:「打開陣眼之時,你故意讓我先開陣眼,又不提醒我陣眼開啟須於特定時辰,不僅是為了讓我得罪眾人,更是有意借我之手殺了那十幾隻的怪獸座騎,以達到減弱他們實力的目的。」

    頓了一下,又想到被困在海岸邊時頭幾日發生的事來,秦子姚聲音漸漸由駭然變得咬牙切齒:「不只如此,你給我的那張南山地圖根本就是假的,我們所經過的地方根本就在圖中找不到,難怪你竟然會『忘』了向我取回地圖,你根本就算準了,地圖在我身上,其他人的目光就會盯在我身上,一旦有機會,總會有人起心欲從我身上奪取地圖,相爭之下,不是我死,就是對方亡,哼,借刀殺人之計,你倒是用得滴水不露(第一邪君74章節)。」

    可恨他自小自認聰明,竟然被人當刀使都不知道,還在那裡得意洋洋,自以為胸懷地圖,就等於握住最有力的籌碼,豈不知,一切卻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君邪微微側過身,凌厲的目光射向秦子姚,面上卻越發笑得邪氣,攤攤手,很是無辜道:「秦大少可不能這麼冤枉人啊!在下可對天發誓,那張地圖絕對是真的,不過嘛,既說了那張是南山地形圖囉,那自然是只適用於南山,破開陣眼之後,那張地圖就形同廢紙,在下自是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地向你拿回來了,是你秦大少非要當寶一樣的收入懷中,怎麼能說我借刀殺人呢!」

    她很無辜,秦子姚很想仰天噴血三升,他很想反駁,可是卻無從反駁,一切竟是他自以為是,咎由自取,人家只是『忘』了告訴他那只是一張廢紙而已,可,難道他們竟真的不是在南山之內麼?

    「哦,對了,至於你前面對我的控訴,那就更冤枉了,開陣眼之事,當日我已經解釋過了,本就是你這個當兄長的為弟效勞而自告奮勇,與在下又有何關係?」

    『噗……』秦子姚本就一口血氣堵在胸口,君邪三言兩語的兩句話立即就為他『順氣通血』,傷上加傷。

    嗜血地冷笑一下,君邪冷酷無情地欣賞某人被她氣得吐血,她說過,要讓他後悔沒在她盛怒之下死在她手上,既然汪文英那麼『好心』救他,她自然就不會讓他那麼容易死。

    其他人卻是被這一幕給驚住,皆是不覺地憋著一口氣悶在心裡,胡逵等人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們一直看不懂的君邪,卻原來他們心愛的座騎是被她給坑殺的啊!一直以來,他們就是被她這副天真無辜的樣子給騙得被導了還在幫她數錢?即使現在一切都攤開了,他們還是覺得她很無辜,莫不是入魔了吧!

    『啪啪……』掌聲響起,汪文英竟是一臉的讚歎,嘴角邊彎起一個很怪異的弧度,豎起大拇指道:「厲害,厲害啊(第一邪君第七十四章設計內容)!不得不說,你將人心算得太準了,縱然是已成精的我們也逃脫不了你的手掌心,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在荒蕪之地的那一場爭執,也是你有意為之吧!」

    「爭執?就是她因此被撤去領頭人資格的那場爭執,她是故意的?」汪文英的話讓鐵勇不得不去回想那個惡夢,錯愕地死死盯住君邪,如果那真的是她設計的又一個陰謀,那麼他這段時間以來的內疚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麼?

    「不可能,小無名,你不是你設計的對不對,那樣做對你根本就沒有好處,反而會使你失去了陸耿等人的庇佑,這與你之前所謀完全是自相矛盾,所以汪文英這話是錯的,對不對?而且當日那恐怖的『藍猴果』花樹巨變,你根本就事先不知,不可能利用那虛無的水聲來設計?」胡逵急切地出聲反駁,他難以接受,自己一路對她的相護竟反被她算計。

    汪文英冷笑接道:「怎麼會沒好處,若不是那一場爭執,撤下了她的領頭之位,她就必須得承擔起領隊的職責,將自己置於最危險之地,所有人的目光也會全聚在她的身上,時刻想著如何算計她,那可是一百多名早已混成人精的武學高手啊!可是,就在那一場爭執後,她巧妙地讓自己從最顯眼的位置悄然地退到了最不受人注意的位置,冷眼旁觀著我們的明爭暗鬥。」

    笑了笑,另有深意地看向深受打擊的胡逵一眼,接下去道:「借此還可讓胡逵你這個劍神在眾人面前表了態,充當她的保護傘,讓石欽這些原本與她本就有仇的人不敢耍花樣,至少明面上不敢,至於暗地裡,呵,恐怕,沒有人的手段能陰得過她吧!至於『藍猴果』巨變,她雖不可能事先知道,但也正是她恐怖之處,利用一切可利用的環境,一個個毒計那是一環扣一環啊!」

    「小無名,你,你為何要這般算計與我?」見君邪沒有反駁汪文英的話,胡逵痛心疾首地大呼,陸耿等人亦是同樣以另樣眼光看著君邪。

    君邪沒有回答,只是傲然的回視著胡逵複雜劇痛的目光,她是有利用了他,甚至是設計他,但是她不心虛,更沒覺得對不起他,她從來不認為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地另對一個基本沒見過幾次面的人好得那麼過分,甚至不惜為她與所有人為敵,要說他對她毫無所求,打死她都不相求,既是如此,那麼在她實力不足以與他人抗衡之時,利用一個對她有所求之人來達成目的,她不覺得有何對不起對方之處(第一邪君74章節)。

    人世間,從來就沒有不用付出就能收穫的好事,在她君邪的身上,就更不可能會發生,她,從未說過自己是一個好人。

    盯著她清澈坦蕩的目光,胡逵本來激憤的神情漸漸弱了下去,竟是反而不敢與她對視了,她深邃的雙眼就像是一面能照進人心的鏡子,任何醜惡的心思在她的目光下都將無所遁行。

    收回目光,君邪眼角一挑,邪肆的笑意透著睿智,看向汪文英道:「你似乎還漏掉了最重要的一點,需要我為你說出來嗎?」

    漏了?汪文英將當時發生的一幕幕又地腦中過濾的半響,自認已將她的陰謀分得十分透徹了,微瞇起目光回視著君邪,心中不禁警惕起來,想著,她是否又要使什麼詭計?

    將她的警惕看在眼裡,君邪笑得更加的邪惡道:「既然你想不出來,那就容我來告訴你。」微頓,臉上的笑意瞬間撤去,冷峻下去的小臉卻別有另一番邪氣。

    「汪二少,你一直強調我在設計你們,卻怎地不提提你們是在耍弄怎樣的心計呢!單就先說石欽,松明道人為我所殺後,他是如何暗中聯繫各派,又是怎樣與那馮祥合謀,欲在此行讓我死無全屍,真當我不知道麼?」淡得如同在說天氣一般,然而隨著她的話語,週身霍然間似是閃動著晃花人眼的亮光,那是一種不可忽略的存在。

    汪文英等人一時晃了晃心神,卻是不明白她怎麼突然扯到這上面來了。

    「石欽設計與你,所以你就反設計與他,甚至連我們也扯進來?」蕭鎮鋒緊皺著眉頭,問道,他只是一個單純的武癡,這些彎彎繞繞的繞得他頭都痛了,但是卻也不是笨蛋,該聽懂的,該想明白的,他還是聽得懂,想的明白,這根本就是一場各懷鬼胎的智力之鬥(第一邪君74章節)。

    「哼,區區一個石欽,哪配我君某人費如此心思?」冷傲邪笑,君邪嘲諷不悄地冷哼一聲,紅唇勾起一個別有意味的弧度道:「倒是你汪文英,雖然遇到我是你的悲哀,但不得不承認,你還勉強稱得上是對手,石欽自以為無人知曉的舉動,不僅我知,你也知,而且知道得比我清楚,因為你是汪桐的兒子,而汪桐表面上就是他馮祥的一條狗,對於馮祥的打算,他自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甚至那些所謂是他的聯盟之人,更有不少是效忠於你汪文英的。」

    汪文英面上一怒,卻只是一閃而過,便如乖學生一般,繼續聽著君邪道:「你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嘿嘿,這便是你漏掉的一點。雖然很榮幸你把我想成無所不知的神仙,但向來誠實的我,還是要讓你失望,你的出現,本不在我的計劃之中,原本我等的只是秦子姚,是你的出現讓我察覺到,進山的一行人中,敵我之分並不如我之前所知,所以……」拉長了音,卻直讓汪文英恨得磨碎了牙。

    如果說到這裡,他還想不明白漏掉的是哪一點,那他就枉自稱『智謀無雙』了,汪文英差點爆跳起,壓下湧上胸口的氣悶,恨恨道:「所以你就設計,故意得罪鐵勇,『失寵』於最有實力的陸耿等人,借此分辨出哪些人是石欽的人,哪些人是我的人,哪些人又是可給你當槍使,哪些又是能讓你利用的?畢竟未知才是最危險的,只有做到瞭然於胸,你才能更好地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說到這裡,一直以來想不通之處一下子也就通了起來,這一通,竟是直接將壓在胸間的那口氣血給引了上來,嘴角流下一絲血跡,沒有去理踩,面色的灰暗並不比地上越聽吐血越猛的秦子姚好上多少,再也控制不了情緒地大吼出來:「難怪,難怪,難怪接連死去的人不是效忠我的人,就是石欽的聯盟,難怪在你們到海邊之前,鄭鵬他們全死在個彎彎曲曲的山谷裡,而陸耿他們卻一個個安然無恙,就因為你早已知他們是什麼人,所以你在暗中動了手腳,至於與你不合的鐵勇他們為什麼會活著,那是因為你知道他們既不是我的人,也不是石欽的人,而這一路的凶險,讓你必須留著他們給你探路,所以他們能安然地活到現在(第一邪君第七十四章設計內容)。」

    「嘖嘖,一點就通,說你勉強能稱得上是個對手了還真是沒有說錯呢!」嘖嘖地稱讚起來,君邪熠熠的目光仿若能洞察世間的一切虛妄,紅唇微挑,凝眸揚眉道:「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留著他們卻不是為了讓他們給我探路,只是因為我不想他們死,就這麼簡單。」

    她說得隨意,卻透著能操控任何人生死的狂霸之氣,我讓你死,你就不可能在這世間多呆一分鐘,我不想你死,你就能安然地活地這個世界上,就這麼簡單,不用任何的原因,隨心而能所欲。

    一句話,讓那些早已經不知道該以怎樣心思去看待她的老傢伙們禁不住內心狠震了一把,暗暗在心裡苦笑起來,他們是應該欣喜於她畢竟對他們不同呢,還是該氣憤於她狂妄地將他們的命握在手中。

    「君無名,你太過狂妄了,不過就是贏了幾局,你還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竟敢出此狂語。」汪文英整個人暴跳起來,尤其見胡逵等人神色間稍有鬆動,更覺體內真氣開始翻湧起來了,什麼淡定從容,全都見鬼去吧,突然腦中閃現一種認知,跟君無名正面交鋒,再淡定的人都得被逼瘋了不可。

    他之所以廢那麼多話,一一揭露她的陰謀,不過就是為了激起胡逵他們對她的不滿,甚至是仇恨,那樣,他便無須顧忌她是深是淺了,現在,她只用一句話,就想翻盤麼?不,這一局,他絕不會再輸。

    向來好勝的汪文,自是不肯就這樣認輸,深深地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原本扣住玉骨扇的雙手交叉相握,冷言:「君無名,你能不能不那麼無恥,設下了這麼多計謀,現在還想憑這一句話來再來收服人心麼?你當他們全是傻子啊?」

    這汪文英雖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但卻是已有點語無倫次了,此話一出,引來了胡逵等人的怒目而視。

    君邪卻暗自搖了搖頭,這個汪文英啊,還是太嫩了點,雖然心機深沉,但畢竟太過年輕了,沒受過什麼挫折,現在被她這麼『輕輕』地打擊了一下,就受不住了,不堪大用,不堪大用(第一邪君74章節)。

    豈不知,汪文英的承受能力已算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誰要是被她這樣『輕輕』打擊還能繼續淡定如若,那麼那個人一定是早已被打擊得變成呆子,試想一下,一個滿身心計的人布了一個大局,當快要成功的時候,那個被他設計的人突然跳出來,很是囂張地告訴他,你所謂的計謀早已被我識破了,你自以為是表演卻是在按著我的計劃走,你早已是我的局中之人,這種反差,活活氣死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汪文英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在一道道怒視的目光下反而卻真的冷靜了下來,暴燥的面容瞬間冷卻了下來,移開目光看向她身後不遠處那又開始不安分的軒轅神劍,目光微閃,突而十指一扣,結出一個不同之前的手印,不打聲招呼便將手中的玉骨扇祭出去,方向卻是依舊將楊隨壓在地上的莫權那邊。

    早防他會突然發難,君邪不慌不忙地身形一閃,便搶在玉骨扇之前擋在莫權兩人的前面,釋放護體真氣將三人罩在其中,隨即調動精神波暗中再加一層防禦罩,甚至稍稍地啟動『陰陽萬元晶片』,對於汪文英這件武器,她還是頗為忌憚的。

    汪文英祭出玉骨扇後,並沒再次攻擊,而是足下一動,身子向後飛撤,落在胡逵等人的身邊,扭頭道:「你們都是成名已久的武學前輩,今日卻被人玩弄於股掌間,他日若是傳出來,你們顏面何存,再說,君邪步步算計,雖針對的是我與石欽,但死去的人之中同樣有你們門派中人,難道,你們就不想出這口氣嗎?」

    胡逵等人互視了一眼,他們自是知道汪文英的意思,只是……

    抬起頭看向君邪,見她神態從容地將能在瞬間了卻一個武宗的玉骨扇擋在護體真氣層外,眉宇間俱是自信,竟似毫不將汪文英的舉動放在眼裡,或者該說,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見他們開始猶豫,汪文英心下大喜,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如果我說,我是想為你們抱不平,你們自是不信,我也明人不說暗話,我可以解開你們的禁制,你們與我一起殺了君無名,到時,我們再各憑本事奪取神劍,想來,你們有四個武尊,一個劍神,還有幾個都是藍段武宗高手,該是不會怕我一人吧?」

    汪文英雖有靈器在手,修為也是神鬼莫測,但他們若一起動手的話,勝面亦是不小,之前之所以會被制住,也是因為沒有防備他,才會被偷襲(第一邪君74章節)。

    如此一想,幾人倒是有些動心了,最終憐星仙子先開口道:「君無名雖然利用我們,但你汪文英也沒少設計我們,還欲拿我等性命來助你取來神劍,現在憑什麼認為我們該跟你合作。」

    不意外憐星仙子會問出這個問題,汪文英很快答道:「就憑我是汪文英,實話告訴你們,朝廷定下這所謂的武盟盟主考核條件根本就不懷好意,現在只怕,你們門下之人早已在馮祥的控制之中,此次武盟大會,你們各派可都是精英盡出呢!」

    汪文英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將他們劈得搖搖欲墜,除了胡逵自信他師門無人動得了外,其餘人皆只須稍想便都明白過來,設計他們的何止是君無名和汪文英啊,皇都裡的那個皇帝竟就早已向他們張開了一張大網了!何時,他們竟成了香餑餑了!

    汪文英的意思很明顯,若是他們與他聯合,則他們的師門便有一線生機,若是不從,則就算今日他汪文英死在這裡,那麼給他陪葬的就是他們的師門,甚至是整個南炎修武界。

    這是個不容有失的抉擇,不僅關乎他們的性命,更關乎著整個南炎修武界的未來。

    有的閉上雙眼,有的仰起頭,有的目光複雜地看著君邪……

    半響,靈木老人最先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其他人見他開口,不覺都看向他,又彼此互望了一眼,最終除了胡逵,皆是妥協地朝著汪文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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