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7】 快完蛋的老鄭 文 / 每音十流術
想想看，一個人單挑布達佩斯整個地下勢力，這該是多麼不容易，用『槍林彈雨中洗澡』來形容都是輕了。
鄭公肖摸著摸著，在口袋裡掏出了一瓶沾著灰、紅黑相間的試管，大嘴一咧、露出一個殘忍瘋狂的笑容：最後一瓶lt了，老子保存到現在，就是為了等到最後一刻，送你們上天！你們這群灰孫子啊，想要抓你鄭爺爺，一定得多來點人啊！要不然，這最後一炸，可就會不過癮、不氣派呢！
21瓶lt，在六天的激戰中也接近消耗殆盡，鄭公肖如今已不奢望有人能救他出去，他的心中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盡量拉盡可能多的敵人同他一起下地獄！
殺我鄭公肖可以，但要想活捉我？沒門！
鄭公肖臉上綻開一個快意恩仇的森冷笑意，心裡低低地道：卡蘭卡，看來你這賊婆娘的命不好，要替老子守寡了呢！
鄭公肖在包圍圈裡做著死戰前的最後準備，包圍圈外，那些地下勢力的打手們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鄭公肖的戰鬥力是經過了這六天嚴苛考驗的，不管是誰、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沒在他手裡得到過半點好處。
只看現在，鄭公肖還好端端的活著就是明證！
旋轉、來去無蹤、宛如死神飛鏢的寒光；
威力奇大無比的子彈；
爆炸恐怖的試管炸彈；
還有他那貌似刀槍不入的身軀；
……
這一切的一切，神奇得令人難以相信，都在倖存的圍剿者心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一句：他們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對一單獨面對鄭公肖的勇氣，唯有手挽手、肩並肩、步步為營，才有殘存的勇氣去捉捕這個彷彿怎麼打都打不死的怪物！
一名臉上劃著十字傷疤的打手仰頭看了下微亮的天空。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弟兄們，大伙打起精神，只要我們在這最後一戰中不死在那個殺神手上，我們老的時候就有吹噓的資本！」
「格裡芬，用不著你講，就算是為了上面懸賞的5000英鎊。我也會竭盡全力的！」一名明顯不到二十歲的亡命之徒用衣袖重重地擦了擦手中鋼槍，自信無比地說道。
「薩維西奇，你不要掉以輕心，前面的戰鬥你是沒有參與，不曉得那個殺神的厲害！」
旁邊一個年長的打手好心勸道：「這幾天來，凡是和那殺神正面碰到的人幾乎都死絕了，前天在壓縮包圍圈時我就曾離那殺神不到100米，親眼看到他用一隻小小的瓶子，便把裡瑟的30人小隊炸得連半根毛都沒剩下來。噓，要不是我見機得快，躲了開去，只怕也要被那殺神順手幹掉呢！嘖嘖，神奇的東方巫術！」
年輕的薩維西奇對此不屑一顧，他撇撇嘴：「那是你們太沒用了！我從老大那裡得到最新消息，那個小瓶子只是一種新奇的炸藥，根本不是什麼東方的巫術！只要時刻戒備。保持一定距離，就根本不必擔心被炸到！」
說到這裡。薩維西奇又拍了拍自己的鋼槍，揚起嘴角道：「當我的狙擊槍抬起來，周圍五十米，就是那條東方狗不可逾越的禁區！你們這些廢物是上輩子燒香積德了，有我薩維西奇坐鎮，等一會的總攻。你們就等著替那個死神收屍吧！哈哈哈，5000英鎊，必然是屬於我神槍手薩維西奇的！」
薩維西奇的張狂，顯然引起了格裡芬等老資格打手的不滿，但薩維西奇是上頭派下來的神槍手。一把狙擊槍據說可以打死100米外的蚊子，因此為了自家性命著想，格裡芬等人明智地選擇了緘口不語。
如果薩維西奇確實能遠距離狙殺鄭公肖，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5000英鎊讓他拿去也沒什麼關係。
但如果薩維西奇是吹牛，格裡芬等打手已經在心裡做好打算，等著最後一戰結束，絕對要把這個囂張的臭小子打個滿面桃花開，要他明白尊老敬老的重要性！
其實說到底，格裡芬也好、薩維西奇也罷，無論他們是先前與鄭公肖作戰倖存下來的人、還是後面趕來的強援，此刻的真實心情都是比較放鬆的。
畢竟這兩天鄭公肖被他們的包圍圈像趕羊般一直在往中央趕，現在包圍區只剩下幾萬平米的區域，而自己這邊包圍的人手已經達到千人以上，要是還幹不掉那個可惡的東方人，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再說了，包圍圈這麼大、而殺神祇有一個，格裡芬等人心裡也不認為在最後的總攻中，他們一定能碰上鄭公肖！說不定那殺神早就被別的小隊給幹掉了呢！
這樣的心理、這般的打算，其實悄悄蔓延在整個包圍圈，他們個個都仰著頭，巴望著天空真正放亮的那一刻！
他們嘴裡喊著要玩命一搏，而心裡卻是在想著晚上的嘉年華，大塊的牛肉、大瓶的美酒和大胸脯的金髮女郎……
終於，在萬眾期待中，布達佩斯的天空終於完全放亮了！
鄭公肖瞇了瞇眼，抽出了腰間的達米拉之爪，雙腳一蹬，整個人仿若流星，已然從那棟小樓二層跳了下來，向東邊閃去。
他選擇了東邊，他選擇了主動出擊，用動靜把對方吸引過來。
只有這樣，才能把眾多的敵人匯聚到一塊，方便最後一管lt的威力最大化！
鄭公肖動的同時，包圍圈也動了，從天上俯瞰，就好比一條漆黑盤踞的蟒蛇抖動了一下身子，把那看似無堅不摧的『蛇軀』再次一絞，把它的獵物幾萬平米的包圍區用力一勒！
這一勒，包圍區的面積立刻就縮小了幾千平米，不用說，地下勢力的首領們已經下達了總攻的命令，要開始收網，把鄭公肖的活動空間擠壓到零。把鄭公肖徹徹底底地剿殺！
這是以力壓人、完完全全的陽謀！
不過……陽謀的好處和缺點就是交戰雙方都知道其內容，所以鄭公肖絕不會束手待斃，這不，他的身子化作一道殘影，越過無數建築，以快捷無比的速度向東邊跑去。
要打破這個『以力壓人』的陽謀。主動出擊、以一拳傷十指是唯一正確的決定。
鄭公肖的體質經過15套體操的淬煉，已經遠超常人，而他現在也抱著殺一人夠本、殺一雙有賺的『必死』念頭，這種搏殺心境，與那些包圍圈上的亡命之徒的心中『僥倖』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就是這樣一個心態上的差距，當包圍圈的打手們還以為鄭公肖會躲藏起來、殘喘一會是一會的時候，『死神』老鄭已經與包圍圈的東部碰頭了！
東部這一段是一支十人的小隊，他們與其他『兄弟』部隊的距離不超過50米，他們中有手拿鐵棍的、有手執長刀的、還有幾個大約是精英。一人一支長槍，正瞄準了前方，小心翼翼地前進。
「哈林，你的槍法是不錯，但也不必這麼小心吧！」
十人小隊中一名粗壯得跟頭野熊般的大漢哈哈大笑，一邊嘲笑著舉槍的精英，一邊用力地劃出幾片虎虎刀風：「我們這一圈人，匯聚了三大幫派的所有精英骨幹。總數已經過了一千了，而像我們這樣的小隊。足足有一百個以上！而對方再怎麼厲害，終究也只是一個人，我就不相信，他會衝到這裡來自投羅網？別忘了，旁邊還有兩支小隊隨時準備增援我們呢！哈林你看，那兩個小隊的隊長都在嘲笑你謹慎過頭的端槍動作呢！」
果然。餘光一掃，分別位於左右兩邊的『外援』小隊都有指指點點、嘻嘻哈哈的笑聲傳來，哈林這個靦腆的小伙子，不由面龐通紅，把槍收起來不是、繼續端著就更加不是。一時間侷促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人勸道：「隊長，您就別逗哈林了，他從總部訓練下來，練就了百步穿楊的本領，可還沒見過血呢！」
這話說的，明擺著就是在嘲諷哈林是只沒開葷的『童子雞』嘛：你本領再強有什麼用，不能殺人還不是白費！
這不，哈林的嫩臉幾乎都能煎熟雞蛋了。
野熊般的隊長仰頭大笑：「謝爾弗，你這混蛋太缺口德了，哈林可是我們幫派未來的新星，你諷刺他，當心日後他給你小鞋穿哦！沒見過血有什麼，等今天晚上慶功，我就帶你去見識幾個土耳其的風騷娘們，那腰身、那肥臀，保管你流連忘返！啊對了，哈林你要是肯再花點錢，你特裡大叔還能給你找來清純的塞爾維亞處女，給你的銀槍洗一洗，見血開封呢！哇哈哈哈……」
以野熊隊長特裡為首，小隊裡的人都在善意的、惡意的、無聊的、有聊的笑謔著『童子雞』哈林。
可憐的小哈林漲紅了脖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我早就不是處男了，我，我早就嘗、嘗過女人的滋味了……」
這一下，旁邊的無良隊友們笑得更歡了，好幾個都不顧形象，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逗弄哈林，實在是太有趣了！
隊長特裡咧開嘴放肆大笑：「哦？原來我們的小哈林已經破了童子身了啊，來，告訴你大叔，到底是哪頭老牛吃掉了你這棵水靈靈的嫩草啊？啊，不要告訴我是伙食房的艾瑪大媽，她那身板，壓都能壓死你了！」
哈林脖子一撇，倔強地道：「當、當然不是艾瑪大嬸，是、是……哼，我幹嘛要告訴你們啊！」
特裡眼珠一轉，道：「小哈林害羞了，呵呵，不過不要緊，你雖然破了身子，但肯定還沒親自捅破一個白紙般純潔的處女吧？讓你特裡大叔告訴你，對付沒開苞的女人，講究的就是行動果決、一擊到底！來，看看你特裡大叔給你耍一手長刀，實話告訴你小哈林，那些沒開苞的純情小處女們最喜歡的可是你大叔的長刀，你偷偷摸摸地在後面打冷槍，可是吸引不到小處女們的眼球的！」
說到興起處，特裡手中長刀一甩，整個人跳到了部隊的最前方。野熊般的軀幹笨拙好笑地扭動了幾下，憑著蠻力，『唰唰』幾下，還真把那一柄長刀給舞出了颯颯風聲！
乍一看，還真有股子氣勢，騙騙小姑娘的那層膜。是綽綽有餘了！
這個小隊裡的人無良地笑著、起哄地為特裡的刀法喝彩，完全忘了他們身上的任務：要知道，他們將要面對的可是殺了兩百多人的『殺神』啊！怎能掉以輕心？
就在特裡舞弄著刀花，笨熊跳繩般地蹦到一幢建築邊，忽然間白光一閃，晃瞎了小隊其餘九個人的狗眼！
『噗』的一聲，哈林等人還沒反應過來，一道血光沖天而起，再反應過來時。他們駭然發現野熊特裡的頭顱已經不見了，那笨重的無頭身軀搖搖晃晃了一會，便轟然倒地！
說要教導哈林給處女見血的特裡隊長，這會兒可真的是見血了！見大血了！
「啊……」
一名隊員發出一道年過六十的老尼姑被人摸了胸部般的淒厲叫聲：「救、救命啊！殺、殺神出現了！」
沒錯，見過那道奪命白光的打手都知道，這是殺神手裡的一把彎刀，近戰鋒利、遠戰精準，不見血不入鞘。端的是一件不亞於狙擊槍的殺人利器！
野熊特裡，可不就是被達米拉之爪給削去了頭顱麼？
慘叫聲起。旁邊兩個小隊的人立刻聞訊趕來，他們收起了輕鬆看戲的心情，武器在手、嚴陣以待，形成一個防禦圈，以防鄭公肖的再次偷襲。
不過，鄭公肖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他手中的銀翼之星雖然沒有了子彈。但憑借一身飛簷走壁的強悍功夫，憑借一柄鋒利的彎刀，要收拾幾十人的小隊也不會太困難。
這不，在偷襲幹掉了野熊特裡之後，鄭公肖就銷聲匿跡。一直等到那三個小隊放鬆了警惕、散去了防禦圈，這才又鬼魅般地出現，用達米拉之爪遠程收割走了一名持槍青年的性命。
「沙林！」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小夥伴頸脖間白光一閃，一顆大好的頭顱就跟皮球般滾落下來，旁邊的哈林只來得及尖叫一聲，就差點暈厥了過去。
是的，這就是達米拉之爪的遠程攻擊威力，旋轉的彎刀，速度極快、割力極強，只要被鄭公肖瞄準了，那目標的頭顱就很難被保住。
霸道之處，簡直堪比血滴子再生！
哈林端起槍的手顫抖得好像初生的小雞崽，瑟瑟寒意襲上心頭：「他、他太可怕了，隊、隊長，我開槍也射不中他的，快點叫增援啊！」
沙林的奇慘死法，真個把『童子雞』哈林給嚇破了膽，幾乎都要尿褲子了，他抬起頭，惶急的表情寫滿了年輕的臉！
他在向趕來增援的小隊隊長求助。
那名隊長也是臉色難看，這才過去多久？從特裡死亡到現在，也不過是十分鐘時間吧，可他們二十多個人，居然已被鄭公肖抽空殺掉了五個！
到底是我們在圍獵他，還是他在一個一個誘殺我們啊？
和另外一名隊長商量了下，他倆毅然決定向上面的老大求援：這裡已經發現殺神的蹤影，請大家迅速趕來增援！
這個求援命令，很快就由一名奔跑迅速的打手報了回去。
躲在暗處的鄭公肖見了，嘴裡露出一分妙計得售的笑容：去吧去吧，多叫一些人來，你鄭爺爺今天要殺個過癮，不然等到下輩子，還不知能不能遇上今天這個大場面呢！
包圍圈的東部率先遭遇到了鄭公肖，就好比這條『黑色蟒身』的一段部位遭遇了頑強衝擊。
幾名gc攜帶者看到了底下求援的情報，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不派人增援！
「不派人增援，真的好嗎？要是一個不留神，被那黃皮殺神逃出來可就糟糕了！」定下決定後，一名gc攜帶者憂慮地說道。
「你糊塗！這明顯是那黃皮狗的調虎離山之計，他主動出擊的意圖簡直再清楚不過了！」另一名gc攜帶者冷哼道，一臉『彫蟲小技、吾已看破』的神情。
「什麼意圖？」頭一名的gc攜帶者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各位別忘了，那黃皮狗手裡可是握有試管炸彈的，我估計他應該還存著最後一、兩瓶，就等著我們派人過去增援，擠在一起時好投擲出來！那個時候，我們的傷亡可就慘重了，這對之後我們接管布達佩斯相當不利！」
「哦！」
頭一名的gc攜帶者恍然大悟，拍掌大罵：「好個黃皮殺神，果然陰險，臨死前也要陰我們一下！咳，多虧了古裡莫你火眼金睛，才沒讓他的陰險計謀得逞啊！」
「呵，那是當然！」
gc攜帶者古裡莫自得一笑，道：「各位，按照原計劃把包圍圈收攏，那黃皮狗就好比甕中之鱉，絕對逃不掉的了！」
在古裡莫的『統籌安排』下，鄭公肖『吸引火力』的計謀沒有生效，反倒是因為他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使得其餘各方的包圍圈加快了收攏速度，這分明就是要把鄭公肖活活憋死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