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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 低俗交流 文 / 吉敢

    張永弟想摸支煙,沒想到褲袋裡會有個紅包,拉出一看,一張折疊成心形的一百塊錢,嶄新還帶著胭脂的香味。張永弟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早聽說妓女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嫖客是處男的話,不但不要piao資,而且還會反過來送給嫖客一個紅包。沒想到阿chun竟如此大方的封了一百塊錢給自己,想到昨晚最後幾趟不懂得憐香惜玉,只顧自個快活,現在倒有點懊悔。

    「折疊成心形,是她的無意之作,還是暗示著什麼?」張永弟腦海裡又浮現阿chun那具令人血脈賁張的**:只手可握的雙峰,脂白平滑的皮膚,豐腴彈性的臀部,平坦不添贅肉的小腹,眉角帶笑輕啟小嘴配著散發披肩的媚態,張永弟的下腹又傳來一股熱氣,但分身也只是鋌而不堅,昨晚七進七出的拚殺可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恢復的。

    篤篤的敲門聲打斷響起來,張永弟打開門,老變走進來說:「十二點了,要吃午飯了,就你最晚了,哇,這麼多地圖,昨天搞了幾次,老實交待。」張永弟看著床墊上一坨坨纏綿的印記說:「也就五六趟,你呢?」「第一次就可以五六趟,那麼厲害,我第一次的時候也就是三趟,還累得我半死,我昨晚也就六趟,你這吊人也是,喜歡吃獨食,讓你換換口味你也不換,反正都是**的,又不要我們付錢,多玩幾個不是更好?」張永弟一聽到這,便說:「懶得理你,我去洗澡。」

    張永弟裸身從洗手間出來看到老變正拿著紅包,「破爛,這是不是她給的?還給了一百喲,你賺死了,不但白得玩,還有錢拿。」這不是說自己是鴨子嗎?自己的第一次才賣了一百塊。「媽的,我的處男是給黎妹的,什麼也沒有,早知道就留給雞婆了。」後面聽到老變有點羨慕的說,張永弟撿起內褲扔到垃圾籃裡,笑笑說:「下次要多帶一條內褲才行,你的第一次是在哪裡搞的?」

    「就在工地上的氰化池上,老吊和老皮都是睡房間,趕我到那邊去。那裡木板又硬,被子又全都給他們拿走了,只有一張薄薄的毯,跪得發痛,第二天,兩個膝蓋都是黑黑的。那吊黎妹又長得醜,爆牙妹一個,親了兩下我就不親了,嘴裡有股魚味,吃魚也不懂刷一下牙,搞得我想嘔,哪裡像你這樣有夢思床睡,怎麼跪,膝蓋也不會痛,舒服得要命,而且女人又長得漂亮,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說起來我又想踢你,有機會嘗鮮的,你又不給,真是氣人。哎,說實話,昨天她有沒有讓給你吹蕭呀?」老變諂笑的說。

    張永弟點點頭默不做聲的穿起了衣服,哪好意思說第二趟在阿chun靈巧滑潤的小舌下不到三分鐘就丟盔棄甲了,後來幾趟都直接在她的花園小徑中暢遊,沒再讓她用舌頭侍候了。「說說,是什麼感覺?」老變繼續問,張永弟一腳踢過去:「你不是試過了,還問我?」老變跳開說:「每個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況且你的姑娘雙這麼漂亮,快說說,她給你搞了什麼動作?」張永弟說:「你這變態,走開了,找老吊去問。」有了這樣的朋友,想不好色都不可能,腦海裡卻尋覓著阿chun給自己吹蕭的感覺:沒有手淫時呆板快感後的枯燥空虛,也沒有xing交時持續不斷的亢奮與勞累,只有局部麻癢靡醉的暢快刺激。

    「說了又不會要你的命,看看和我以前的有什麼不同,下次我好叫小姐也搞搞新花樣。」老變還在叫。張永弟說:「別問了,想做,去看a片就行了。哎,她們是什麼時候走的?」「大概是十點鐘吧,我們都起來了,就你一個沒起來,是康哥送的她們。」老變沮喪的說。張永說:「你們昨天是怎樣換姑娘的?」「還怎麼換,你怎麼問這麼笨的問題,十一點鐘穿上三角碼去敲門就換了,玩兩炮後再回原來的房間睡就行了。」老變大咧咧的說。

    「那平時你們去摳黎妹,也是換了?」「那個倒很少,都是熟人,姑娘仔也不好意思,最多就是下次再換對像摳了,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像雞婆的臉皮那麼厚呀,除非是浪妹,一個輪著一個,她還高興呢?再說,摳黎妹都是打野戰的多,一兩炮就完了,很少過夜的。每次和他們兩個去,姑娘都喜歡和老皮說話,老皮摳妹仔是最容易的,不像我們,說了半死還沒摳到一個。」

    老變拿過出張永弟的煙點上又說:「下次出來不要帶寶島煙,太丟人了,最少也要帶紅雙喜,這樣才有面子。如果去摳妹仔,穿太差那你就別想摳到了,像你這種穿十幾塊的衣服出去,不會有姑娘跟你的,還是換掉好。我第一次跟老皮他們去的時候,和我一起坐的姑娘就先摸我的褲子的料子,後面都沒搭理我。」

    老皮吐著煙又說:「媽的,這個月發了工資,我就先買一個call機,現在在農場,只要你有一部摩托車,再加上一個call機,摳妹仔那是簡單得多了,不用每次都排在老皮他們後面。」張永弟知道老皮和老吊都有一個127的call機,每天都紮在腰間,挺帥氣的。原以為是為了方便聯繫,沒想到還可以用來向女孩子顯示『身份價值』。

    張永弟一直以來都不在意穿,即使存了幾千塊錢也沒想過拿錢去買貴一點的衣服來穿,或許是工作條件的限制,但一切也習以為常了。可今天聽到老變一說,才知道穿是這麼重要,看看身上的衣服,雖說是春節買的,但襯衫面上已起了小毛,尾處都褶折向上捲起,西褲粗糙,尾管已踏得褶紋迭起,皮鞋珵亮,但那只是硬膠皮的反光而已,與老變一身百來塊的衣服相比,確實是寒酸得許多。

    而昨天自己就是這身穿著面對阿chun,如果不是康哥付了錢,自己可能連阿chun的手都沒能摸上,更不用說是**一度,奠基了人生一個最重要的里程碑。「但那心形的錢?」張永弟搖搖頭:「別自作多情了,人家怎麼會對自己有「愛」?即使就算是有,自己能養得起她嗎?《荼花女》的悲劇自個又不是不知道。」

    張永弟又想到近一年半以來,自己每次省吃儉用存了兩三千塊錢,都會出現意外,最終讓自己一貧如洗。人生短短幾十年,何必讓自己每天起早貪黑的活得這麼累?父親一生的勞累是為了兒子,他心裡至少還有個安慰的盼頭。而自己呢?無親無故,孑然一身,除了一ri三餐,還為了什麼?存錢只為預防急需嗎?自己為何不去學學李白「千金散盡還復來」的灑脫和「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豪邁。

    到了此時,張永弟心境由樸素平實轉向虛表華榮,走向了多數年青人的通病:浮華。不過,這浮華是建立在張永弟自力更生的基礎上,而不是像部分年青人恬不知恥的拿著自己父母血汗錢打臉充胖子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張永弟紮好腰,感覺下身涼涼的,不穿內褲就是不習慣,穿上皮鞋,點上了一支煙說:「你說,康哥這次花了多少錢?」

    老變掰著手指說:「小姐二百塊一個,房間八十一間,你算一下就知道了。」「十個兩千,五間四百,一晚就是二千五。」張永弟默算得咂舌,這錢,也花得太容易了,一個晚上就花掉相當於自己以前半年的收入,真是一擲千金呀,人和人,絕對不能比。

    老吊和老皮走了進來,老吊指著說:「破爛,昨天最靚的小姐在你這,你也不照顧照兄弟,最起碼你吃肉,也要留給湯給我們才對,不然我的記錄又多了一個。」張永弟聳聳肩說:「沒辦法,我不習慣和人家一起用女人,大不了下次你先挑她。」老吊撇撇嘴說:「下次,下次康哥就先挑了,哪還輪得到我……」

    老皮笑著說:「別抱怨了,昨天你還不是很爽,看你眼眶這麼深,是不是搞了七八趟?」老吊笑的說:「你說可能嗎?我聽康哥說那姑娘吹蕭的功夫是一流的,怎麼樣,破爛,有沒試?」怎麼他們都關心這個?真是物於類聚。

    張永弟點頭說:「只搞了一次,康哥什麼時候回來呀?」老皮說:「他不回來了,搞定沒有,要退房走人了。破爛,人家有沒有封紅包給你?」老變舉著紅包說:「封了一百,夠大方的。」老吊拿過來說:「還不錯嘛,我第一次人家才封了三十。」「三十?不會吧?」張永弟叫著。老皮呵呵的說:「三十都好了,那裡打一炮最多三十塊錢,老一點的十塊錢都可以,那女人跟我說,老吊一放到她大腿就洩了,後來……」老吊撫住老皮的嘴說:「不准說,不准說,你說我就跟你翻臉了。」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走吧,吃完飯還要回工地呢?不知道酒鬼他們昨天晚上怎麼樣?毛皮有沒有呷藥干?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又要干重活了。」老皮笑著說完走了出去,老吊緊隨其後,把紅包扔給了張永弟。

    張永弟看到他們走出門後,便低聲的問著老變:「後來老吊怎樣?你知不和道?」老變悄悄的說:「我說了,你不能跟別人提,裝作不知道就行了,我聽老皮說,那女人三十來歲,她看到老吊很緊張又很純,就開玩笑的騙老吊說他是嚴重早洩,只要吃了他自己噴出來的精子,以後都不會早洩。誰知道老吊腦子是不是灌水了,真的把她的話當真,用手指刮了放進嘴裡去吞。」

    張永弟強忍著笑,用手撫住自己的嘴,怕笑出聲來,想不到老吊的第一次竟會是如此的精彩,難怪不敢讓人知道,的確是夠丟人的。「不過,幾天後老吊知道被耍後,自己開車過去把那女人打破了頭,聽老皮說是縫了七針,從那天起,老吊和老皮也沒去那玩過雞婆了,因為人家都在找老吊,揚言要搞掉老吊,現在多數都是到和察鎮去玩。」

    老吊扭過頭說:「破爛,你昨天有沒有後庭開花?」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千古名句被後人截章用來形容肛門,如果作者泉下有知,不知會做何感想?

    剛問完吹蕭,現在又來問後庭花,他對別人的性愛怎麼就這麼感興趣,a片絕對是誤人子弟,張永弟相信這個招式絕對是外國老發明的,不然,中國最早最著名的性愛教材《**真經》絕對會收錄這一招,而不是只有龍翻鳳翔等九法。

    其實人們對於別人的癮私永遠都是最感興趣的,尤其是世俗的閨房秘事更是讓人私底下津津樂道,只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這也不能怪老吊他有這些齷齪的想法,不然一部《金瓶梅》也不會風靡至今,名聲不遜於四大名著。

    張永弟強忍著笑說:「沒有,我哪懂,你昨天有沒有呀?」老吊訕笑的扭頭不說話,張永弟笑了笑心裡暗道:「自己真是傻,他們連對象都換了,何況是這種小k式。」

    張永弟說:「昨天早上才鏟沙,晚上又叫小姐,到了明天又要衝金沙,時間排這麼緊,不怕身體不吃不消呀,幹嘛不等沖完金沙再來慶祝,這樣不是更好?」

    老吊說:「沖完金沙後,又要接著搞氰化池,搞完氰化池又要去找金礦,沒有半個月時間是不行的。再說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不就恢復了,你現在很累嗎?」張永弟搖搖頭,除了腰有點酸,肚餓外,自己真的不感到累,這就是鍛煉的結果。

    張永弟玩著手上的紅包,餘香淡放,熏得毛孔舒暢,「康哥是不是每次都三個呀?」張永弟問。老變搖頭說:「沒有,一般都是兩個,三個?康哥可能應付不過來,除非是吃藥了。」像康哥這樣的胖體質,夜御三女的確是困難。「那你們有沒有跟康哥換過?」「傻逼,他用嗎?」真是問了一句蠢話,提到康哥,張永弟又想到康哥的老婆張玉寧。

    張玉寧是外省人,以前自個在農場開了個髮廊,長得挺高挑,比康哥還高一個頭,面如紅桃,鳳眼瓊鼻,編貝銀牙,皮膚白皙,農場的女子在她面前都會黯然失色,自愧不如,單身男人們猶如見腥的貓,個個趨之若鶩,三天兩頭就往她那跑,而她那卻從沒傳出過風言風語,最後還是康哥技高一籌,智壓群雄,抱得美人歸。

    九七年嫁給康哥後,髮廊就關了,三個月後竟進了膠廠去當一個平凡的工人,放膠水,排干膠,一天十個小時,也是挺辛苦的,一個月就四五百塊錢,但她就是做了下來,像所有工人一樣,每天踩著自行車上下班,直到現在。丈夫在外面快活瀟灑,一擲千金,老婆則在家裡任勞任怨,縮衣減食,這是怎樣的一對夫妻?

    張永弟不明白康哥這麼有錢,怎麼會給她去做這份工?又累又沒錢,隨便都可以找份好的,但這個問題也不敢問別人,畢竟自己剛來工地,老闆的事盡量少問。

    張永弟撓撓頭說:「你說,嫂子知不知道康哥在外面亂搞?」「早就知道了,可有什麼用?說了還不是被打?嫂子哪管得著,只要康哥不把女人帶回家搞就行了,眼不見為淨。」老變說。

    張玉寧受了這樣的委屈,怎麼還不離婚?長得又靚,離了再找一個就是了,何必繼續活受罪?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錢?絕對不會,畢竟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放得下面子去當工人,就絕對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為情?康哥一個月都沒幾天在家,都在情婦那過,而且怨語幾句還要遭打,情再深,也經不起這樣的折磨吧。為孩子?可現在他倆都沒孩子呀。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張永弟真的搞不明白,女人,真是太難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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