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三十四章 初步瞭解 文 / 吉敢
車子開了幾分鐘,豬強問著:「破爛,你跟老康多久了?怎麼以前沒看見過你?」張永弟說:「就一個月,也不久,強哥,我想先到診所去看看傷。」豬強說:「怎麼,受傷了,重不重?是不是剛才傷到的?」張永弟說:「不重,就背上兩個小洞,是早上在農場傷的。」豬強說:「哎,老康到底出了什麼事?」張永弟簡單說了一下經過,當聽到黎族拿槍拿炮時驚呼,連說張永弟運氣好。豬強瞭解事情的過程後,對張永弟更加的佩服,轉過頭來對鷹仔說:「這兩天你們就陪他,沒事就到處轉轉。」鷹仔點點頭。
豬強把張永弟送到了市場邊上的另一家診所後,讓鷹仔和臭屁留下來陪他,帶著其他人走了。當他們看到張永弟脫去上衣時,一塊塊明顯的腹肌又引得他們羨慕稱歎。
鷹仔說:「破爛,身上這麼多小勾勾,怎麼來的?」張永弟笑著說:「被草刮的,小事,過兩天就好了,鷹仔,中午的事怎樣解決呀?」鷹仔說:「賠了兩千塊錢,我們出一半,康哥出一半。」臭屁說:「破爛,跟老虎打的時候,開始幹嘛不反擊?還給他隨便打。」張永弟說:「在人家地盤上,多少也要給一點人家面子嘛。哎,老虎是不是蠍子的第一號馬仔呀?」臭屁點點頭說:「我們這邊跟他單挑,沒有一個能贏他,吊毛手腳很靈活,沒想到你今天這麼輕鬆就搞定他了,真是牛逼。」
張永弟笑了笑,沒有以前的屈辱,自己哪會這麼拚命的去學武術,哪會有今天的得意。不過,畢竟是自學,對付平常的年青人還可以,如果遇到真正受到正規訓練的人,自己的那一點水平還不夠塞人家牙縫呢,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三個走出診所後,車子又停在了糧油店前,店門口的植物油被沖洗了,濕漉漉的一片。老闆看到張永弟笑嘻嘻的走進來後,大驚失色,立刻從抽屜拿出了一百塊錢遞給張永弟說:「你的錢在這。」又遞上煙,張永弟狐疑的看著他,老闆臉色又再變,對著鷹仔說:「鷹仔,剛才我撿起時,就是一百,我一分也沒多收。」
張永弟笑了起來,原來老闆是怕自己找他麻煩,自己倒還沒惡劣到那種不講理的地步,是鷹仔要來買煙,真是誤打誤撞。笑著說:「老闆,我那錢是賠你油和麵粉的,哪有打壞東西不賠錢的,你就收起來。」
鷹仔也是笑著說:「如果給多了,你就找錢就是了,也不能讓你虧本是不是?」老闆又找七十給張永弟,張永弟搖頭笑了笑說:「老闆,拿包恭賀,開三瓶可樂。」那桶油哪止三十塊呀,最少也要五六十,自己打出的這點威風倒還佔了點便宜,生意人,真的不容易。
這時,臭屁把手指放進口裡,吹了響亮的口哨,鷹仔也大聲的「hi」起來,舉著手指轉,張永弟抬眼看去,在四海旅館房前挑逗自己的那女孩子正和一個穿著男人藍色襯衫的女孩子牽著手向市場走來,張永弟想不到女人穿起男人的衣服竟也會別有韻味,可惜女人的面貌就不敢恭維了,狹長的馬臉上點綴著滿臉小豆豆,白粉並不能掩飾得住。
張永弟一想:「這樣的貨色也出來做,能提起男人的興致嗎?看來只能用報紙撫著她的頭,腦裡意淫某女明星的漂亮的面孔,下身機械式的呼呼埋頭苦幹了。」
兩位小姐笑著走了過來,臭屁笑嘻嘻的說:「小燕燕,想買什麼呀?是不是想要更干更爽更安心呀,不要買了,哥哥我送給你,等下跟我到家裡去拿。」說完還眨眨眼。張永弟剛喝的水「撲」的全噴到了前面鷹仔的身上,趕緊說:「鷹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接過老闆遞上來的紙巾扔給鷹仔,心裡罵著:「這個天行,什麼不好說,衛生巾也拿來說。」
小燕燕一腳輕甩過去說:「好阿,晚上我讓蛤蟆去幫我拿。」臭屁連擺手說:「免了免了。」張永弟想起來了:「蛤蟆,就是被自己打的那個女人。」小燕燕又對著張永弟輕笑的說:「帥哥,我們又見面了,你還真的大膽,還敢在這裡,小英,就是他打蛤蟆的。」馬臉女說:「毛生他們五個都是你打的呀,這麼厲害?」
張永弟抽著煙訕笑沒說話,跟這些女人說話,實在提不起興趣,但又不能表現出不悅,臭屁扭過頭說:「破爛,這麼快你們就認識,難道中午你就和她k式k式了,看不出你的動作這麼快?」這傢伙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小燕燕嗲嗲瞟了張永弟一眼說:「妾有心,郎無意呀。」張永弟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哼:「你這個意是用錢買的,不用錢,看我還意不意?」
馬臉女說:「帥哥,叫啥名字呀?拿支煙給我。」
女人抽煙的心理不過就像十五六歲的小男孩一樣耍威風而已。
張永弟說:「女人,抽什麼煙。」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人醜又愛裝酷,真是不懂噁心。」「幹嘛女人就不能抽煙,法律又沒有規定。」馬臉女說。「法律規定不能賣yin,你還不是賣,還說法律,懶的理你。」張永弟心裡想著,扔了一支煙給她。
小燕燕說:「臭屁,怎麼,你朋友也不介紹介紹?」張永弟說:「叫我破爛就行了,你們聊,我去打個電話。」邊說邊向外走去。
張永弟在市場裡轉了五分鐘才出來,姑娘們還在,張永弟心裡歎了口氣:「不知還要等多久?」但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向他們走去,看到老闆也是一臉不悅的坐在那。
臭屁說:「破爛,小燕燕說晚上請你吃宵夜。」張永弟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孩子要請自己吃宵夜,可惜對方不是良家少婦。」但看到大家都望著自己,便笑著說:「謝了,不過,晚上沒時間,今天太累了,身上又有傷,過幾天再說吧,到時候我請你們。哎,鷹仔,帶我去買兩件衣服,不然晚上洗澡沒得換了。」
鷹仔說:「臭屁,你是在這等,還是跟我們一起去?「臭屁說:「一起去,小燕燕,晚上等我喲?」鷹仔說著啟動了車子。
「破爛,小燕燕想摳你喲!」臭屁說,這傢伙說話真的是沒一句正經的,張永弟說:「哎,不說這個了,我現在只想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沒想到從衣服店出來,又碰見了毛生他們五個正開著兩輛摩托車,個個帶傷,頭上要麼貼著小方塊紗布,要麼粘著創可貼,後座之人都拿著鋼管,他們看到張永弟,怒目而視的立刻衝了上來,不是冤家不聚頭,張永弟三人立即後退到店中,張永弟抓起了一根一米長的捅衣架,毛生說:「鷹仔臭屁,這沒你的事。」鷹仔大聲說:「剛才他和老虎單挑,蠍哥說這事算了,誰也不能再找他麻煩,你們想破壞規矩是不是?不信的,打電話問一問?」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這事他們還不知道,毛生說:「黑個,你打個電話問問?」黑個不到一分鐘就回來了,向他們點點頭,毛生氣呼呼的說:「吊毛,你命好,我們走。」臭屁說:「真是虛驚一場,如果幹起來,我和鷹仔就慘了,人家都拿著東西。」
鷹仔大聲的說:「怕吊,說不定破爛三下五除二就全部搞定了。」張永弟搖頭說:「你別誇我,我可沒這麼厲害,一兩個倒還有可能。」臭屁歎氣的說:「看來這幾天不能到四海旅館去玩了。」鷹仔說:「你就想玩便宜的。」張永弟心想:「臭屁倒有點像老吊,老吊老是說來和察鎮玩,可能就是來這四海旅館的。」
鷹仔直接把張永弟帶到他家,是一排平房,平房前又是一排瓦房,長長的煙通聳立,看來那廚房。看到他年邁平樸的父母,張永弟禮貌的叫了人,跟著鷹仔進入了他的房間。房間的擺設也簡單,就是一張床,一張桌,一個衣櫃,幾條椅子,空間挺寬敞的,看來他家庭也只是一般般。
鷹仔放起了音樂,是張學友的哥,鷹仔說:「破爛,這兩天就睡我這邊了。」張永弟說:「你們混的,怎麼還住在家呀?不是大家都住一起呀。」「我們那叫什麼混呀?又不收保護費,又沒有搶地盤,就是晚上幫強哥看看賭檔而已,大多數人都是吃住在家裡的,強哥有事了,打個電話我們就過去。」臭屁說。
「媽的,自己還以他們是黑社會呢,原來就像自己跟康哥做事一樣,難怪他們談判會這麼輕鬆?」張永弟想著,又說:「強哥有很多賭檔嗎?要這麼多人?」鷹仔說:「四五個吧,有幾個都是在鎮郊,最大的就是水泥廠旁邊那個,晚上帶你過去看。」張永弟說:「你們都是晚上才開賭檔的呀?」鷹仔點點頭說:「只有晚上,大家才有時間。」
「一個檔一個晚上可以搞多少錢呀?」張永弟問,鷹仔倒杯水給張永弟說:「沒固定,一般都是千把塊吧,星期六星期天就好一點。」「一個月不就是三四萬了。」張永弟想不到開賭場比搞黃金還要賺錢,看這個鎮跟農場沒什麼差別,又不繁榮,都是窮人多,沒想到有那麼多的錢來賭,好賭,的確是人的天性。
「那毛生他們看的四海旅館是不是要交保護費呀?」張永弟又問,鷹仔說:「一個月一千,不然有些賴皮的男人搞完了不給錢,女人也沒辦法。」「蠍子除了搞這個,還搞什麼?」張永弟問,臭屁說:「還有髮廊,歌舞廳。」張永弟點點頭,這些的確都是需要人手的。「晚上我們過去,看能不能摳兩個妹仔?」臭屁又說。
張永弟說:「鷹仔,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住在這裡,看到你父母,我還真的不習慣。」心裡想著:「如果給他父母看到自己的傷,人家會怎麼想?左右鄰居肯定有人看到自己今天的打架的表現,而且人家還有個高芳呢……」鷹仔說:「沒什麼的,我爸我媽都很少管我,我也經常帶朋友回來睡。」臭屁說:「如果不想在這睡,可以去賭場那裡,不過,晚上很吵的。」張永弟一聽,大喜:「我不怕吵,還是過賭場那邊睡。」鷹仔說:「那隨便你,如果那邊不習慣就跟我說,晚上就在這裡吃飯再過去。」張永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