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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章 文 / 邪惡者

    自從看到那個銀甲騎士,塔那托斯的幻象就在弗雷德麗卡面前不停地絮叨:「現在你已經看到這個強行佔有了奧莉西雅的色狼了。不得不承認,他不僅長得十分不錯,行為舉止也頗有氣質,如果我不提醒的話,也許我們的弗雷德卡也會因為他而變成一個正常的姑娘了。但善良的我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你他過去的行徑。曾經有兩個未滿十六歲女孩因為被他拋棄而請求進入我的國度,還是我過分的同情心讓她們沒有成功地香銷玉隕。這些年的帕伯爾公國因為他而流行起了憂鬱的神色,這也帶動了整個大陸的潮流。如果在旅途中你確實不是整天盯著奧莉西雅意淫的話,也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如此有名的人。他的功績和他的英俊程度一樣令人們驚訝如果不是他所帶領的帕伯爾皇家騎士團在大陸上的活躍,那些黑暗中的大蝙蝠們大概已經達到了他們飛到地面上來的目的。因此雖然他有著一些不好的名聲,很多少女還是希望得到他的垂青。另一個方面,因為他對於女子容貌要求的嚴格,也有很多人把他的眼光作為評判美女的標準。這些你似乎不很感興趣……算了,如果你需要他侵犯奧莉西雅的證據的話可以問問他身邊的這些騎士,相信奧莉西雅的美貌足以讓所有人記住這段歷史,甚至如果你不建議失去『報仇』的機會的話還可以直接向他詢問,他也許還會恬不知恥地吹噓自己的風流史。不過我想要提醒我們可愛的弗雷德麗卡的是,經常有不良企圖的小女孩似乎也因此要早早地長成一個女人了,即使是強大如奧莉西雅的女人也不可避免女人的麻煩。」

    在趕往尼伊爾城的第三天,弗雷德麗卡就開始經歷塔那托斯預言中的「女人的麻煩」了。她無法阻止自己的力量的慢慢流逝,任何的噪聲也都能讓他心煩意亂。借助「理智之心」的力量,她的集中力原先可以在瞬間施展數十個低級魔法直至將魔力全部消耗,現在即使念了咒文使用還是連一個「照明術」也無法完成。「死神的右手」也變得軟弱無力,有時僅僅是提著本身就很輕便的妖刀也會感到吃力。不知何時養成的潔癖也讓她為自己身體的骯髒而難受。所以第五天到了尼伊爾城的時候,她想要做的第一件就是洗澡。

    但如願的事情總是那麼少。當進入城門的時候,弗雷德麗卡首先注意到的不是這個小城詭異的繁華,反而是牆邊貼著的她的肖像,所有人都開始盯著她看。她這才想起來自己當初——彷彿是一個世紀那麼久之前,從王子的訂婚宴會上逃了出來,整個大陸似乎都不太可能原諒對一個王室的侮辱。她不知道那個「團長」為什麼想要庇護自己,讓葛陪同著去向地方長官用謊言解釋她與肖像如此相似的原因。其他人都已經去享受闊別已久的城市,弗雷德麗卡和葛卻知道天色已經漆黑才從城囑府中出來。

    這時候的明亮燈光卻逼迫著弗雷德麗卡注意到了城市的異常繁榮。弗雷德麗卡的家鄉是帕伯爾公國的比金城,北大陸最繁華的國家中也算得上相當繁華的城市,但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兩個弗雷德麗卡那麼高的黑色金屬線桿在街道兩旁直立著排成綿延不絕的隊伍,每個金屬桿頂端的玻璃罩裡又都發出了柔和的白色光芒,將整個城市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這簡直是遠古傳說中魔法帝國最繁榮市的景象。街道上的每個人都穿著得體的服飾,能夠遮蓋住身體的全部肌膚。這些和一路上的破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弗雷德麗卡回想起了中午進城時那些望著「團長」的人眼中的崇敬。尼伊爾只是萊特的一個很小很貧窮的城邦,與其他城市唯一的不同就是有了帕伯爾皇家騎士團的駐紮。

    身體粘稠的感覺讓弗雷德麗卡的驚奇和飢餓一起退縮到了角落。葛很快地把她帶到了「團長」的宅邸,這將會是弗雷德麗卡今晚過夜的地方。放棄了揣測著棟屋子比城主府品位高雅多少之後,弗雷德麗卡已經把自己放進了更衣室中準備洗澡,她用魔獸的皮毛所交換的新衣服也已經準備好了。因為時間匆忙沒有充分選擇,她明天一定還要定做一套和奧莉西雅曾經常穿的法師袍一樣的衣服。

    弗雷德麗卡已經褪去了上衣放在竹籃子裡,一臉紅潤的安吉莉娜從於是的方向走了出來。她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遮住了膝蓋以上胸口以下的身體,她的身上還沾著水珠。

    「如珍珠般晶瑩剔透富有活力的肌膚,如玫瑰般粉嫩靈動誘惑人心的雙唇。我曾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得更美,原來並不是胡說。」弗雷德麗卡平緩地敘述。

    「太糟糕了,連弗雷德麗卡都笑我。」安吉莉娜臉上的紅暈不只是因為羞澀還是洗澡水過熱的溫度。但弗雷德麗卡卻沒有對這個女孩表達過多好意的企圖,她只是因為從塔那托斯那裡聽說了「團長」的事,而安吉莉娜自從遇到「團長」的第一天晚上被他叫到帳篷裡一夜沒有出來之後,便天天和「團長」一起過夜,沾上了污穢被褥也需要每日的更換。但安吉莉娜臉上的幸福在弗雷德麗卡眼中卻是那樣的不真實,這讓弗雷德麗卡由於生理期的緣故而異常煩躁的心情也更加憤怒,她幾乎看到了純真的奧莉西雅當初被這個男人欺騙的狀況。若不是現在身體無力,她早就去嘗試殺了這個男人了。

    「弗雷德麗卡最近感覺身體怎麼樣,好些了麼?」弗雷德麗卡的身上只剩下一層白色的棉布的時候,安吉莉娜從身後摟住了她,「想不到弗雷德麗卡來得那麼早,不過這樣也好,我也希望弗雷德麗卡快些體驗做女人的快樂。」

    弗雷德麗卡還是冷冷的語調:「身體已經沒事了,但力量還沒有回來,心情也煩躁的很。」

    「身體已經沒事了?」安吉莉娜還伏在弗雷德麗卡的耳邊發出驚訝的呼聲,「不是昨天才開始的嗎?弗雷德麗卡的身體果然比較強壯啊。」

    「安吉莉娜,我這兩天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為。如果你繼續只披著一條毛巾在我耳邊吹氣的話,我無法保證我不會吃掉你。」

    弗雷德麗卡的語氣一點都不想再開玩笑,這逗得安吉莉娜「呵呵呵」地笑了起來,轉到弗雷德麗卡的正面:「要說這種事情的話還是『他』比較在行呢。你肯定沒有體會過。他一開始總是先用手指在這裡逗我,很快弄得我什麼力氣都沒有了,然後『他』的手會慢慢地滑到這裡。怎麼樣?舒服吧。呵呵,看你還笑我。」

    安吉莉娜一邊說著一邊撩開弗雷德麗卡惟一的衣服並開始在小女孩的身上不規矩地示範,最後小女孩終於受不住挑逗,匆匆忙忙地拉上一條毛巾奔進了浴室,只留下一個嬌笑著的安吉莉娜。

    淡淡的霧靄在黑雲石搭建的浴池中繚繞著,弗雷德麗卡一個人靠著浴池的邊緣發呆。每當和女人身體親密接觸的時候,——無論是天真無知的安吉莉娜還是令人厭惡的塔那托斯——,弗雷德麗卡總會聯想到夢中奧莉西雅的身軀,一樣的柔軟一樣的溫暖讓她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甚至看到池水中自己的倒影,弗雷德麗卡也會想到那個冰冷的夜晚,無意中看到在山泉裡沐浴的奧莉西雅,思念和妄想便讓她的身體和當晚一樣火熱。

    在水池中泡了許久,弗雷德麗卡直到飢餓已經到了再無法忽略的地步才遲遲地讓自己的身體離開了溫熱的池水,虛脫的踏在黑雲石上,身形有些不穩。周圍的一切安靜的過分,平坦冰涼的地面也不能通過腳掌的接觸讓女孩清醒,四處還瀰散著令人恍惚的花香。白色的骷髏手臂自然地下垂著,時不時觸碰了大腿的肌膚才勉強讓弗雷德麗卡倦怠的眼皮打起精神。到了更衣室裡,女孩一手摀住了浴巾,那只可怕的手臂則軟綿綿的在竹籃裡翻找自己的衣服。

    一向警惕的弗雷德麗卡直到背後的人十分接近了自己才察覺,猛地轉過身去。但這時候,她已經來不及阻止自己瞬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在了牆壁上不能動彈。

    在此時,沐浴之後身體清爽的安吉莉娜正在偌大的宅第中閒逛,即使是空曠的寂寥也無法影響她春天一般的心情。即使身份貴為公主,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她們的整個生命就是一部愛情的史詩。無論這首詩的詞句是像清澈的湖水一樣平凡而寧靜,還是如暴風雨中的海面一般波瀾壯闊,當詩篇進行到最美好的樂章的時候,無所不在的幸福都能讓她們更加美麗。她毫無煩惱地前行著,在享受著短暫的別離的相思,享受著尋找躲藏起來的愛人的幸福。

    「住手!你這個渾蛋!」一個並不嘹亮的聲音傳入了公主的耳膜,那種乾澀的語氣毫無疑問出自於弗雷德麗卡。

    安吉莉娜放輕了腳步,直覺告訴她她的朋友遇到了麻煩,但作為一個並不擁有值得誇耀的力量的女孩,她還是理智地沒有選擇魯莽行事。她小心的靠近了更衣室的門,沒有關嚴實的杉木房門輕輕一推就無聲地開啟了一條門縫,公主小心地從門縫向裡張望。當她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景之後,她立刻被自己大腦所分析出來的結論驚呆了。那個本應在床上和自己纏綿的男人正將自己視作姐妹的女孩緊緊地壓在更衣室的牆壁上。而那個女孩的身上只掛了一條乳白色的浴巾,由於沒有手臂可以讓那條浴巾緊裹在身上,尚未發育的玲瓏軀體正若隱若現。

    「你對你自己的魅力還毫無察覺麼,還是你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你大概並不知道我這兩天對你沒有任何動作的原因,我並不是因為沉湎於安吉莉娜的身體而忘了你的存在。恰恰相反,我一直在注意著你。只是你開始的警惕讓我無從下手:每次食物到手邊的時候你都會用各種魔法探測各種危險存在的可能性,睡覺是即使是微小的異動也都能讓你jing醒……直到昨天我才發現你的身體似乎除了什麼問題,讓我開始相信你看來已經要成為真正的女人了,這讓我更加迫不及待。你大概已經注意到了浴室中的特殊氣味,那是迪德荒原特有的許普花的花香,這種香味在特定的條件下便觸發了讓你昏沉和無力的巫術。似乎讓我省了不少功夫……」他的手已經輕輕的撩開了遮擋著弗雷德麗卡的浴巾,那只粗糙的手撫上弗雷德麗卡稚嫩的臀的時候,小女孩和門外的公主同時一陣顫抖。

    弗雷德麗卡因為羞憤兒滿臉通紅,緊咬著的鮮紅嘴唇有一種別樣的嫵媚,全身緊繃的肌肉除了讓觸覺更加明顯之外沒有給她任何更多的力量。當剛從塔那托斯那裡聽說這個男人的劣跡的時候她還並不完全相信。一樣出生在帕伯爾公國的比金城,在女孩幼年的時候還曾把這個所有游吟詩人和把閒聊作為生命的貴族婦人口中傳說著功績的男人作為自己的偶像,雖然和那個黑袍法師得相遇以及年齡的增長都讓這份信仰不再虔誠,但根深蒂固的思維方式還是讓她有些躊躇。但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她不過是和別的許多男人一樣把女人作為自己的玩物,她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當初力量還在的時候就果斷的殺了這個男人。「你要是再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難道塔那托斯沒有教過你分辨力量的強弱麼?」男人已經把中指伸入弗雷德麗卡的兩股之間。

    突然門被重重的撞開。男人還是帶著一臉猥褻的微笑轉過頭去,他剛才的一席話有一大半都是說給門後的安吉莉娜聽的,而公主撞開門的事跡也和他所預料的相差不遠。弗雷德麗卡看到因為生氣而漲紅了臉的安吉莉娜,依然報著最後的希望。她一想到自己就要被一個骯髒的男人侵犯就覺得噁心,即使情感已經十分麻木,她還是堅決地認為這種神聖的領域是只有奧莉西雅才能觸碰的。

    男人戲謔地看了氣得一時說不出話的安吉莉娜,慢悠悠地說:「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話就不當奢求我的專一。我會幫你奪回王位的,安吉莉娜公主。但你不認為干擾到丈夫的興致是作為一個妻子所不應當有的行為嗎?」

    安吉莉娜得臉色慢慢轉綠,然後又有些發黑,隨即變得慘白,她最後竟凶狠地瞪了被無助地壓在牆壁上的弗雷德麗卡一眼,重重的甩開門離去了。她不想讓這兩個人看到自己的淚水湧出了眼眶,只能一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洩。

    她此刻才清晰地感受到了走道上的冰冷,親人離去的痛苦和孤身一人的事實化作寒風再度湧上了心頭。這是初春的一陣暴雪,讓溫暖的氛圍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淚水滴落在米黃色的石地板上,飛濺起了晶瑩的淚花,和希望與幸福一起破成碎片。她原本純潔幼稚的心靈燃起了惡毒的黑色火焰,嫉恨和無助注定會讓她成為一個令人厭倦的女人。

    而此刻的弗雷德麗卡再度被留在了絕望之中。如果死亡女神能夠賜予她一個殺死自己的機會的話,她絕對不會像安吉莉娜那樣軟弱,這個不懂得屈服和忍耐的女孩一定會果斷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個無法無天的暴徒已經讓自己的手指進入了弗雷德麗卡的身體,異常難受的感覺讓弗雷德麗卡發出低聲的咒罵和嘶吼。她用盡力氣低聲呼喚死亡女神的名字,只希望獲得一個解脫,卻只喚來了一個舔著嘴唇欣賞著自己的難堪的惡棍:「我們的契約中似乎沒有我要保護你的條約啊,看著這樣的你即使不能自己享受也讓十分的興奮呢?你為什麼不乖乖地享受呢。她無論從哪一方面都很出色,純熟的技術更是奧莉西雅比不上的。單戀一個女人那麼久,你也總該讓自己放鬆一下了。放棄抵抗吧,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她,你一定會很享受的。」

    看著奧莉西雅的容貌反而讓弗雷德麗卡的身體更加得難受。

    她想伸手去抓住擱在一邊妖刀的柄,妖刀卻在骷髏手指剛接觸到的時候倒在了地上。厭惡和痛苦充滿了她的雙眼,身體正在與意志無關的作出從未有過的反應。

    她從小就在與自己的命運作著抗爭。用年幼女孩的身體去揮舞巨大的騎士劍,用自己的力量去挑戰那些低俗惡劣的強者,直到拒絕了王家的權威開始和黑袍法師一起過著流浪的生活,她從來都沒有向命運屈服過。但現在她卻成了一個連求死都無法辦到的人偶。她不甘心,但她的憤怒卻不能給她帶來更多的力量。

    淚水終於從女孩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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