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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六章 文 / 邪惡者

    渾身軟弱無力的可憐女孩無法反抗地被英俊的金髮騎士緊緊摟在懷裡,金髮騎士有著豐富的經驗、細膩的心思以及靈巧的手指,他可以讓任何一個身體又感覺的女孩享受身體的快感而沒有任何的疼痛,即使對方只是一個尚未發育的小女孩。但這些都絲毫不能減輕弗雷德麗卡的屈辱與怨恨,她只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

    一臉興奮得看著兩人進行激情表演的死亡女神的臉上爬上了的失望,她的自言自語只能成為痛苦中弗雷德麗卡的唯一希望:「在這種時候被屢屢打擾總容易激起人的怨恨。」

    這個臉上還帶著奧莉西雅的稚氣的無良少女剛剛說完,更衣室那淡黃色的杉木門便被一隻有著米色的肌膚的小手推開。它的主人,穿著一身端莊的厚絲長袍,留著黃褐色長髮的年輕女子已經站在了門口。她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除了威嚴冷靜的面容,似乎沒有更多的理由能夠讓騎士住手。但一旁玩世不恭的塔那托斯卻僅僅因為她的出現就揚起了眉毛。

    那個氣質高雅的女人僅僅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用那雙美麗的紅色眼眸冷冷的在這個方向掃過,就讓態度一直強硬的騎士動容。他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那張線條柔美的臉龐戴上了原本應該在正式場合才有的嚴肅。他的雙唇微微的嚅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冷冷地「哼」了一聲便離開了弗雷德麗卡的身體。女人側身讓過橫衝直撞的騎士離開房間,走廊上還留下了鞋跟與地面碰撞發出的憤憤聲響。

    女人加快了幾步上前扶起被撂在地上的女孩,把她輕輕摟在懷裡,臉上的急切赫然可見。在她懷裡,女孩飽受蹂躪的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女人原本以為女孩會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用驚恐的眼神打量自己,卻驚訝的發現了一雙只包含著痛苦的藍色眼眸。女孩過分的平靜的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也許是因為女孩現在的形象太過嫵媚,——乳白色的浴巾不僅沒有起到這樣的作用然而讓她若隱若現的玲瓏軀體更有誘惑力,帶著淚花的濕潤臉頰還留有羞憤的通紅,身上的一些yin糜的痕跡以及無力下垂著的骷髏的手臂都給她染上了一層詭異而頹廢的美感,——以至當端莊的女人突然吻上他的雙唇的時候塔那托斯甚至感到比剛才更加刺激。而弗雷德麗卡自己則有著太多的驚訝。

    女孩發覺這是一種溫暖而奇妙的感覺。那對溫軟的雙唇輕輕貼住她臉上的肌膚,然後是一股芬芳澄澈的吐息送來了濕暖的舌尖,分明在和那個騎士做著類似的事情,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污穢——當然要忽略某個帶著黑色墨鏡觀察世界的骯髒死神的觀點。之前的人是使用暴力讓女孩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而面對現在這個手臂上沒有任何力量的女人,即使慢慢發覺自己的力量已經回來,女孩還是無法反抗。

    弗雷德麗卡分明不認識這個女人,卻在她的身上發現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長時間交往的親密朋友。直到她清醒地認識到了現在的處境,一把推開了女人,臉上露出少有的驚恐。剛才的那一吻,她確實動情了。這是比起身體被人侵犯更加嚴重的對奧莉西雅的背叛。她看著那個有些歉意和無措的女人,對方沒有絲毫的惡意,女孩害怕地飛奔進了浴室讓自己泡在溫熱的水裡。

    因為於契約人的距離過於遙遠,塔那托斯的幻影很快的化作了虛無。她知道之後已經沒有足夠精彩的戲碼讓她繼續留在這裡。

    緩緩的卸去了衣物並裹上了浴巾的端莊女人也隨後進了浴室。弗雷德麗卡正在偌大的水池中央背對著她站著,她沉默的樣子就像**著躺在床上等待著新婚丈夫的害羞新娘。女人隨手解下了系扎頭髮的緞帶,她下水時的聲音也被女孩聽到了。

    「剛才真是抱歉,我只是希望你的身體快點好起來。」她的眉頭配合著她所想表達的歉意而緊鎖,即使弗雷德麗卡還背對著她,「你的身體因為一種遠古的巫術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在通常情況下這種巫術要在三個晝夜之後才會解除。雖然可能讓你討厭,剛才我的魯莽舉動應該讓你的身體恢復了吧。因為我是黑暗煉金術的產物。」

    女人想閒聊一般的話語讓弗雷德麗卡震驚,她開始明白為什麼在那個長吻之後不僅騎士的奇怪藥物已經失效,連由於生理期造成的身體虛弱也莫名其妙地恢復。而這個女人幫助她的原因又和她的身份存在的同樣的疑問,讓那個不可一世的騎士自覺退下的權威也讓人詫異。那些原先纏繞著她的混亂被這些好奇攪拌得更加混濁。

    「……不,我應該要謝謝你。」弗雷德麗卡在當時就已經知道,女人的那個吻是不包含任何**的純粹的吻,而她推開女人逃跑的原因完全在於自己。「我是弗雷德麗卡,很高興認識你。」弗雷德麗卡有些靦腆地轉過身,卻看到那個一絲不掛的站在水中的漂亮女人眼中閃過了一絲落寞,讓她有些顧忌。

    「果然連弗雷德麗卡也認不出亞蒂了。」

    雖然在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但弗雷德麗卡最終還是確信了那只是自己的錯覺。但現在看她表情,又讓弗雷德麗卡懷疑與她卻是曾經熟識且有著親密的關係。亞蒂?女孩腦海中的印象漸漸清晰了起來。她想起曾經的一個女孩,有著陽光般的笑容以及無私的幫助自己的熱心腸,在自己即將於王子訂婚的時候快活地來到自己身邊要和自己交朋友。最後還因為任性從做王子的哥哥那裡把弗雷德麗卡這個準新娘給搶走了。這個出場的印象因為過分平凡而深刻,任性快樂而美麗,一個真正的公主都應該有的性格,連沒有受到各種傷害之前的安吉莉娜也是如此。弗雷德麗卡還記得自己曾經詢問過她的夢想:「夢想麼……我的夢想是看著自己的兒子或女兒長大,然後讓他們叫我母親大人。」一樣出奇的平凡。

    現在這個自稱是亞蒂的女人,和記憶中那個十歲剛出頭的任性女孩有著一樣的頭髮一樣的皮膚和一樣的眼眸。如果她們的分別不是幾個月而是幾年,即使她自己不說弗雷德麗卡也自然會辨認出來。

    弗雷德麗卡沉默了好久才說:「黑暗煉金術的關係麼?」

    亞蒂的氣質已經和她外表的年齡一樣的成熟,她緩慢的點了點頭,所露出的勉強的微笑讓人心碎:「半個月前我剛剛過了三歲的生日。」

    弗雷德麗卡已經注意到了這之中存在的嚴重問題:「會一直這樣下去麼?」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出生,但自從有意識依賴我就慢慢發現了自己時間流逝的速度是一般人的六倍,雖然智慧和記憶的速度也類似的比例關係。塔那托斯說我會在二十歲的時候死去。」

    激動的弗雷德麗卡緊緊抓住了亞蒂的雙手:「不要相信那個變態色情狂的話,她不過就是一個徹底無可救藥的宿命論者。你不還是她的姐姐麼?我之前還沒有什麼生活目標,現在我決定幫你一起想辦法。我們可以研究黑暗煉金術,還有其他的邪惡法術都沒關係,一定能夠延緩你的衰老的。」

    亞蒂的笑容依舊有些無奈,但已經找不到悲傷:「不愧是弗雷德麗卡,即使是死神宣佈了死亡日期也要去討價還價。原先應該是我安慰你的,現在反而調轉了角色了,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弗雷德麗卡也為亞蒂開心了起來:「你也終於下了決心麼。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情:先要殺掉那個男人。」

    亞蒂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可以就相信著一些事情並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就比如現在的你是絕對沒有能力殺了那個人的。所以我還是決定把準備好安慰你的說辭拿出來,希望你的打消找他報仇的念頭:如果我告訴你剛才調戲你的是一個女人你是不是會感到好過些?」

    女孩瞇縫起了雙眼:「原來這個傳說中的聖騎士是個女人的傳言並不是空**來風,不過這也不能改變我殺死她的決心。」弗雷德麗卡突然為自己的冒失而暗叫了一聲糟,偷偷地打量了一下亞蒂得臉色,幸好她仍然淡淡微笑著,「忘了問你和羅蘭是什麼關係了,如果亞蒂不希望我殺了她的話我就只是稍微教訓一下他吧。」

    「我先要你告訴我塔那托斯現在是不是在這裡,若她用分身在契約人周圍躲藏著偷聽我也無法察覺。」

    「已經不在了。」

    「那好,我可以告訴你一些秘密。」亞蒂親密地摟住弗雷德麗卡的腰,讓兩句一絲不掛的身體更加貼近,這讓女孩開始注意自己眼前的那具身體。而因為對弗雷德麗卡的並不瞭解,亞蒂不知道自己隨意的動作帶來了多大的危險。她只是看到女孩有些羞怯的低下了頭。亞蒂卻因為談話而快樂了起來:「你一直很體貼的沒有問我,但我已經把你當作了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決定告訴你。事實上我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誰。塔那托斯告訴我我是她的姐姐月神亞特密斯,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又太過遙遠,每個月也總有幾天我還可以看到天空中的亞特密斯月亮。不過她還是總讓我幹著幹那,還好天生我在一歲的時候已經對空間魔法頗有心得。而帕伯爾王家又把我當作他們的養女,但我看出那顯然只是因為名貴的草藥實在難以尋找。前些天我又從羅蘭那裡聽說吸血鬼們要為了我而攻擊地面上的人類,他們的最終目的似乎只是為了和我接觸,不過大家似乎都推測那會和巨大的隕石與地面接觸造成類似程度的災難。所以我便被羅蘭帶了出來,名義上是支援手魔物侵略的其他的國家,實際上是至少想把我這個災星扔到國外。羅蘭對我那麼好的原因我無法理解,我總覺得她這樣放縱自己一定是經歷了什麼傷心的事情,我總是常常可以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些悲傷。她的本性在我看來並不壞。雖然我自認為也很漂亮,但她還從來沒有對我下手過,也似乎總不願意違背我的意思。不過如果你想要殺了她的話我是不會阻止的,因為在我看來那實在太天方夜譚。如果你真的能夠傷到她的話我就承認命運這種東西並不存在。不過有些事情總讓我感到奇怪,原來我知道的那些女孩子都應該是喜歡男孩子的,為什麼塔那托斯也好羅蘭也好,都會對女孩子下手呢……」

    亞蒂的概括能力確實不錯,但因為事情本身過於複雜而她又並不知道全部的真相,視線正不由自己的意志控制四處游移的弗雷德麗卡更始無法明白大概。但和弗雷德麗卡交談似乎讓亞蒂變得很愉快,她的笑容越來越多。弗雷德麗卡卻變得越來越不自在,直到後來突然甩開了亞蒂得手轉過身去。

    亞蒂收起了笑容,弗雷德麗卡掙脫了她之後讓兩人有了一些她不希望看到的距離:「怎麼了,弗雷德麗卡?」

    弗雷德麗卡背向著她默默說著:「即使單單是為了幫亞蒂找回信心,我也會想辦法殺掉羅蘭的。」

    亞蒂開始知道是自己的唐突的過錯了。她從出生開始就被所有人向怪物一樣的對待,而要從那個自稱是她姐妹的陰險惡毒的塔那托斯那裡得到一些溫暖更是一種奢望。雖然與弗雷德麗卡的交往並不多,但女孩的堅強和溫柔已經深深地吸引了她,她已經不自覺地把女孩當作了自己的朋友才做出了親暱的動作。但她有猜想到她和女孩的交往對正常人來說,關係只是一般吧,所以女孩才會因為不適應這種親暱而轉過身去。於是她又戴起了笑容,輕輕從背後擁抱弗雷德麗卡,在她耳邊用溫柔的聲音低聲念著:「弗雷德麗卡,我一直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你總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和特立獨行得作風。你不會因為我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就把我當作怪物來看的……」

    「亞蒂!」弗雷德麗卡連忙打斷了亞蒂的話,她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無意間傷害到了那個脆弱而可憐的女人,「你誤會了。你的真誠和善良早已經深深打動了我,你親暱的動作我不僅不會討厭還……」那是一種肌膚與肌膚的直接接觸。最初是靠在女孩肩膀上的下顎的稚嫩觸覺,火熱的吐息從哪裡充斥了女孩的耳廓讓她開始渾身酥軟;左右是著輕輕摟住她臂膀的光滑手臂,肉與肉緊密地貼合在一起;那一對色澤柔和的小手臂交叉在了女孩的胸前,相互的摩擦中有一種不經意的挑逗;並不豐盈的胸脯貼在了女孩的背上,直接導致了她身體的僵硬,那兩個微小的尖端即使並不移動也感覺清晰;然後是貼著背脊的腹部大面積的接觸,帶來的是柔弱無骨的美妙感覺。

    弗雷德麗卡鼓足了勇氣:「我也是喜歡女孩子的。我擔心我會愛上你……」

    沒有弗雷德麗卡想像中的驚恐或尷尬,亞蒂反而高興了起來:「原來是這樣!果然女孩子之間互相喜歡也是挺普遍的現象。這麼說來弗雷德麗卡就也是把我當成很要好的朋友了的!」

    欣喜中的亞蒂還在不停的用身體摩擦著弗雷德麗卡,讓女孩不得不再次小聲地提醒:「亞蒂……」

    「啊,對不起,我知道了。」亞蒂連忙鬆開弗雷德麗卡背轉過身去,「我以後會像對一個色色的男孩一樣提防著弗雷德麗卡,不讓弗雷德麗卡碰我的身體的。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我自己,弗雷德麗卡這麼可愛,現在又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實在很難辦啊……」

    「你不會感到害怕嗎,亞蒂?」

    亞蒂轉過臉來認真地望著女孩:「害怕什麼?弗雷德麗卡嗎?相比之下我這個奇怪的傢伙都沒有被嫌棄,弗雷德麗卡又有什麼地方值得害怕的呢?」

    清澈的溫水已經把羅蘭留在女孩身上的厭惡感完全的洗去,當她穿著一身寬鬆柔軟的淡藍色裕袍在走廊上散步的時候,先前的不快已經因為那直握著她的軟軟的手完全消去了。亞蒂被視作了她的天使。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個女孩將她訂婚前的消沉心情中解救了出來,她無邪的笑容和活潑的話語都是那麼有感染力。

    「對了弗雷德麗卡,你是不是只喜歡女孩子?」亞蒂突然問。

    「是的,我不喜歡男人。」

    「那我就放心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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