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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74秋風〔四〕 李嘉文炮轟魏營 唐大虎勇克敵兵 文 / KiteGirl

    又是一個寂靜的拂曉來臨,值夜的哨兵立在望樓上目睹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嘉文的部隊沿襲了不少蓮花島軍隊的規矩,每到起床時間,號手吹響號角提醒營中兵士開始一天的勤務。

    「起來!起來!都給老子起來!」唐雄拿著木棒,將自己手下那幫不像話的弟兄從臥塌上趕起來,攆到外面去。兵士們糊里糊塗地被打起來,顧不得多想就被趕到校場去跑步。這些山賊出身的士兵哪裡懂得排堆,一窩蜂似地亂哄哄跑到校場,其他營中的官兵忍不住過來看熱鬧。當中有個士兵竟然沒繫好腰帶,一跑起來褲子居然掉了下來,看得那些圍觀的女兵羞紅了面孔跑開。那士兵見唐雄把眼睛瞪的溜圓,手忙腳亂地將腰帶繫好。本以為這樣可以免頓罵,不想唐雄追上來衝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腳,罵道:「它媽的!你小子存心讓老子丟人是不是?」

    唐雄讓士兵排好隊伍,接受王彪的檢查。王彪緩步走到校場,見到唐雄這支參差不齊的隊伍,簡直是哭笑不得。不過,這至少比從軍前要強上許多。王彪也不再難為他們,對唐雄說道:「還算不錯!下次排得更齊一些。另外,以後出來的時候也不用那麼著急,又不是被狼追……」唐雄應道:「是!二當家的!」見王彪瞪他,急忙改口道:「是!將軍!」王彪圍著隊伍轉了一圈,問道:「人到齊了沒有?」「都到齊了……」「好吧,解散……」

    唐雄與士兵們正要離開校場,忽然聽到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竹緹率領女軍炮兵出cāo。女兵們扛著裝有刺刀的火槍列隊跑到校場,竹緹吩咐一聲:「列隊!」幾隊女兵們按照順序有條不紊地排開,很快站成一片方陣。無論正面、側面還是斜面看去都是一條條直線。「立正!」隨著竹緹一聲口令,校場上傳來一陣短暫的槍械部件碰撞聲。「稍息!」隨著口令聲落下,又是一陣整齊的槍托落地聲。

    唐雄與他那些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唐雄隨手拉過一名別營的士兵問道:「她們也打仗?」那士兵悄聲道:「我大漢軍容最整的就是大王的軍隊;在大王的軍隊裡,若論軍容整齊,無人能及女軍。這是大王最精銳的人馬,『第一軍』的名號不是隨便取的。」

    午後,嘉文的營中擂響集合的戰鼓。竹緹騎著馬來到第一軍的炮兵營地,大喊:「備戰!備戰!」女軍炮手迅速集合,將火炮從庫房推出,套上挽馬隨著竹緹的指示出發。王彪渾身披掛,也率第二軍集合待命。經過唐雄的營地,唐雄跑過來問道:「二哥,這是要打仗呀?要不要弟兄們也去?」王彪停住腳步道:「你留下配合呼雅桑傑將軍把守營地。」見唐雄有些失望,王彪拍拍唐雄的肩膀說道:「二哥不是瞧不起你們不適合出陣。看守營地也是很重要任務……」「小弟明白!」

    且說司馬懿連續半月堅守不出,終日在帳中看書打發時間。此時,他依舊手持書卷端坐案前閱讀。一名小校忽然進帳報道:「稟元帥,我軍營前發現蜀軍大隊人馬。」孫二連日叫罵,司馬懿也習以為常。他正要叫那小校下去,忽然發現今日沒有叫罵聲,倒覺得有些異常。

    司馬懿出了大帳,登上望樓觀察蜀軍動靜,只見遠處蜀軍人馬黑壓壓地排一片,並沒有向前進攻的架勢。司馬懿見蜀軍遠遠列陣不前,不禁覺得奇怪,怎麼也揣摩不出蜀軍的用意。他心裡隱約覺得蜀軍似乎要強攻營寨,吩咐將士備好弓箭和霹靂車準備迎敵。魏軍將士得到吩咐,手持武器躲在柵欄後面,只等蜀軍殺到近前,依仗柵欄進行抵抗。

    嘉文在對面也在手持瞄準具了望魏營的動靜,幾名炮兵軍官觀測好距離回來向嘉文報道:「距離五百一十步。」嘉文看了看身後坐在輪椅上觀戰的諸葛亮,諸葛亮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嘉文轉過身去吩咐道:「調整炮位!……」「調整炮位完畢!……」「第一波射擊!」嘉文一聲令下,第一組的一百多門火炮一齊開火,噴出一團團硝煙。

    司馬懿見蜀軍陣地騰起煙霧並傳來一片巨響,依舊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此時他忽然覺得地面一陣顫動,只見身後營寨騰起一團煙塵。營地後面一片帳篷被頃刻間掀得四分五裂。

    「低兩度!」嘉文見第一輪攻擊有些打高了,嘉文吩咐炮兵修正一些角度。「低兩度完畢!」「第二波射擊!」隨著口令,又是一百多顆炮彈向魏軍營寨。這一次,炮彈多數打在營寨的柵欄上,守侯在柵欄後面的魏兵成了犧牲品。木樁排成的柵欄被無情地撕碎,木柵碎片夾雜著血肉模糊的殘肢四處橫飛。

    司馬懿儘管久經沙場卻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慌忙走下望樓試圖阻止這混亂不堪的局面。不等他下達命令,蜀軍陣營又傳來一陣炮聲。司馬懿本能地回頭一望,第三波炮擊已經傾瀉下來。剛剛他待過的望樓被攔腰打斷,逕直落下砸在他身邊。司馬懿慌忙後撤,卻聽前方一聲巨響,一股氣浪迎面襲來,司馬懿兩耳頓覺「嗡」地一聲一時聽不到聲音。幾名士兵被凌空拋起,摔在司馬懿身旁不遠的地方。

    嘉文用瞄準具觀望著魏營當中騰起的幾團煙柱,滿意地點了點頭。原來,那是傅薊平的開花彈炸出的硝煙。

    連續數輪炮擊之後,魏營當中一片混亂。司馬昭四處尋找司馬懿的蹤跡,在一處殘破的營帳旁邊找到驚魂未定的司馬懿。司馬懿的頭盔在混亂當中不知道丟到何出,散亂著頭髮樣子極為狼狽。司馬昭問道:「父帥,您沒事吧?」司馬懿呆呆地搖了搖頭,過了好一陣才稍稍緩過神來,不住地點著頭說道:「李嘉文……李嘉文……」

    蜀軍陣地再次響起炮聲,司馬昭低了一下頭,魏營當中又濺起一片煙塵。司馬昭看了看殘破不堪的營地,對司馬懿說道:「父帥,此處已經無法堅守,請父帥早做決斷。」「撤到第二道連營……」「如果蜀軍再來攻打,不知如何應對?」司馬懿沮喪地搖了搖頭,說道:「諸葛亮暫時未必敢孤軍深入。不過……蜀人此種武器著實厲害。如果一直這樣進攻下去,恐怕會打到長安……」

    蜀軍炮擊還在繼續。夾雜著炮聲,司馬昭忽然聽到蜀軍陣地方向忽然傳來一陣有節奏的聲音,如同潮水一般「嘩!嘩!」地做響。透過散去的煙塵望去,原來是大批步兵排成三角形的魚鱗陣,踏著整齊的步伐向魏營緩緩接近。一些魏軍弓箭手頂著炮火排列到殘缺的柵欄前,但在蜀軍整齊的軍陣面前,一些魏兵雙手抖得連弓都拿不穩。稀疏無力的箭矢打在蜀軍的盾牌上,如同隔靴搔癢一般絲毫不起作用。司馬昭將司馬懿扶上馬,代司馬懿傳令道:「撤退!撤退!」

    就在嘉文炮擊魏軍大營的時候,嘉文的營地卻出了意外。一隊刺探情報的魏兵恰好在嘉文的營地附近偵察。率隊將官發現大營遭襲,一時也無法回去。見蜀營空虛,便萌生了偷襲蜀營的念頭。兩千多魏兵殺向蜀營,蜀軍哨兵急忙擂鼓示警。

    此時,蜀營當中只有呼雅桑傑的傷病營和唐雄的五百來人,能打仗的不到一千人馬。唐雄與那班弟兄見數倍於己的魏兵殺來,不但不覺害怕反倒興奮不已。這幫莽賊都是好勇鬥狠之輩,見有仗打自然把不得殺個痛快。

    唐雄等人嫌鎧甲礙事,一邊跑一邊解下鎧甲隨手扔在地上。半路瞧見隨軍工匠營中碼放著不少伐木用的大斧頭,眾人紛紛扔掉隨身的兵刀,一人抄起一把斧頭殺出營外。唐雄見敵人當中有一名騎白馬之人,料到是敵人的主將。一路殺到近前,迎面撞上一名魏兵。唐雄隨手掄起斧頭一斧砸在那魏兵臉上,儘管是用斧頭側面,當即將那魏兵的腦袋打個稀爛。又有一名魏兵揮刀從後面殺來,唐雄用斧柄向後**一杵,正打在那魏兵肩膀,立時將那魏兵鎖骨打斷,疼得那魏兵大叫著栽倒在地。唐雄輪圓了斧頭砸向倒地的魏兵,一縷血水隨之濺起。

    唐雄一路拚殺,砍到十幾名魏兵漸漸接近那魏將。不料,手中的斧柄經不住劇烈撞擊,竟斷成兩截。唐雄將斧頭奮力一扔,砸倒一名魏兵。隨後,他一把奪過一魏兵的長矛,在腿上一墊折成兩段。順手將那魏兵猛地一拉,用胳膊勒住脖子使勁一扭,那魏兵立時脖頸斷裂一命嗚呼。唐雄衝向那騎馬魏將,不想中途又一魏兵持刀殺來。唐雄也不和他囉嗦,一把握住刀背將刀刃向那魏兵脖子一推,那魏兵脖子被抹,抱著自家的戰刀倒地身亡。

    魏將發現唐雄,縱馬提槊向他殺來。唐雄手持半截長矛,也迎面衝向那魏將。雙方交錯一剎那,唐雄側身一躲,將那魏將的馬槊讓了過去,順勢將半截長矛刺過去。那魏將被唐雄從前胸穿到後胸,慘叫一聲跌落馬下。唐雄衝上前去抽出那魏將的戰刀,手起刀落將頭顱斬下。唐雄翻身上馬,高舉魏將頭顱大喝道:「爾等頭領的首級在此!還不速速投降!」魏軍多是新兵,見將領被殺頓時大亂,掉轉方向便要逃跑。不想孫六早率領一隊人馬截住他們的退路。魏軍不敢再戰,擠成一團手持兵器與蜀軍對峙。

    唐雄下馬,拄著帶血的戰刀立在魏軍面前,見魏軍跑不得又打不得的樣子,不覺有些性急,大喝道:「他***!還不服怎地?」唐雄赤手空拳走向魏兵,一邊走一邊喊道:「哪個不服的出來和老子拚個死活!」魏兵手持兵刃,卻被嚇的渾身發抖,紛紛向後躲閃。

    此時,一名魏兵突然持矛向唐雄衝殺過來,唐雄一把抓住長矛**一拉,那魏兵當即撲倒在地。唐雄將長矛扔,抱著胳膊看著那摔倒在地的魏兵。不想那魏兵也不甘示弱,爬起來猛地向唐雄一撲。唐雄被他撞得後退幾步不禁大怒,一伸手抓住那魏兵的脖子舉過頭頂吊在半空。魏兵掙扎了一陣,漸漸沒了力氣。唐雄也稍稍消了些火氣,見那魏兵快要被他吊死,隨手扔到一旁。唐雄啐了口唾沫道:「看你小子是條漢子,饒你一命。」轉身又衝那些魏兵喝道:「那個還想上來和爺爺過兩招?」

    唐雄等了片刻,見那些魏兵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冷不防大喝道:「打又不打,降又不降,是何道理!」魏兵嚇得慌忙丟下兵器,一起跪地求饒。

    嘉文佔了魏軍大營凱旋而歸,見自己營外遍地屍體不覺大驚。趕到營中,卻見校場當中一大群俘虜蹲在地上,唐雄則與一幫弟兄正坐在旁邊說笑。唐雄見嘉文回來,急忙上前施禮。嘉文問道:「這些俘虜是怎麼回事?」「這幫兔崽子,趁著大王不在想來偷襲。被末將領著一班弟兄好一頓暴打。這不,都乖乖投降了。」嘉文不禁有些後怕,看了一下俘虜人數,估計有一兩千人,實在不敢相信唐雄那區區六七百人能把這麼多魏兵治服。

    唐雄問道:「大王打算如何處置這些俘虜。」嘉文笑道:「都歸你調遣。記得要好生善待,如同自家兄弟一樣。」「末將記下了。」嘉文又吩咐道:「順便打掃一下戰場……」「俺這就把外面那些屍體收拾一下,摘了首級請大王查驗。」嘉文看了看那些俘虜對唐雄說道:「他們既已投降,怎麼好當面就把人家同伴的屍體砍頭,好好葬了吧。」

    唐雄遵照嘉文的吩咐,與手下弟兄把魏兵屍體掩埋。回到營中,見到那名敢於挑戰他的魏兵,唐雄上前抓住那士兵的肩膀笑道:「好小子,叫什麼名字?」「張猛」「多大了?」「十五歲……」「不錯!你挺有種的,俺就喜歡這樣的。以後跟著我干吧。」張猛見識過唐雄的本事,心裡也很佩服,便答道:「願追隨將軍。」

    唐雄走到自己的營地,迎面碰到王彪。王彪將他拉到一旁,說道:「這次得以把守大營不被偷襲,大王給你記下大功一件。」唐雄聽罷欣喜不已,王彪接著又說道:「還有件事和你說:我已徵得大王准許,打算派你去天水戍守石窩城。」唐雄頓時傻了眼,哭道:「小弟哪裡又做的不對?」王彪笑道:「我又沒說你不好。我知道你捨不得離開,可這也是為你打算。大王軍中軍紀甚嚴,我知道你散漫慣了,留在這裡也很勉強。石窩城那邊匪患猖獗,漢魏兩國官軍都不敢在當地立足。二哥相信你在那裡一定能幹出個名堂來。」

    唐雄擦乾眼淚,說道:「小弟明白了……」王彪道:「你明白就好,二哥從來沒有瞧不起你。你今天打的那一仗,營中弟兄都很佩服,大王也是讚不絕口。你到石窩城之後,依舊是大王的軍隊。大王不喜殺戮,最恨禍害百姓。你到石窩城之後,切勿禍害傷害無辜。盡量招撫當地土匪,使民生安定,這樣大王才會高興。」

    幾日後,唐雄率領本部人馬與魏國降兵三千餘人離開祁山前線,往天水赴任。臨別之時,嘉文將唐雄拉到身邊密囑幾句。唐雄滿口答應,與王彪、孫二、張弛等人一一惜別,率領軍隊起程上路。王彪目送唐雄遠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嘉文笑道:「王將軍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是啊……」王彪問嘉文道:「不知大王適才對三弟囑咐了些什麼事?」「我囑咐他到任之後,在當地實行『三光政策』。就是『收光、搶光、燒光』……」見王彪極為驚訝,嘉文笑道:「所謂『收光』是將當地土匪全部招撫收納;所謂『搶光』並非掠奪財物,而是將臨近邊境的魏國百姓強行遷入我大漢落戶;『燒光』就是在遷走魏國百姓之後,將帶不走的一律燒掉。此三策目的是堅壁清野,令魏人在當地無法立足,以利我軍堅守。同時增加石窩城人口,促進我方生產。」

    見王彪依舊覺得有些詫異,嘉文笑道:「王將軍似乎覺得這不像是本王能想得出來的計策?」王彪笑道:「屬下的確有點意想不到……」嘉文道:「其實,這也是針對唐將軍的性格而做出的決定。倘若只是告訴他促進當地的發展,必定不知所措。換個說法,唐將軍或許能慢慢領悟其中道理。」

    再說劉禪得到諸葛亮病重的消息,心裡一直牽掛,暗中派大臣李福往祁山探視諸葛亮的病情。李福抵達前線之時,諸葛亮的病情已經相當嚴重。見李福前來,知道是劉禪派遣他詢問後事。諸葛亮當著嘉文的面將他身後之事一一囑咐給李福,嘉文在一旁聆聽,大概與史書記載相同。不同的是,地點不再是史書記載的五丈原,而是渭河之北。送走李福,諸葛亮再無牽掛之事。嘉文終日陪伴諸葛亮,只希望能在最後的時刻代諸葛玉盡一些孝道。

    蜀軍連日堅守不出,引起司馬懿的懷疑。連日不見蜀軍動靜,司馬懿懷疑蜀營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變故,只是一時沒有想到是諸葛亮病危。

    這日夜裡,司馬懿忽然做了一個怪夢:夢中,一支手持白幡的送葬隊伍經過,走進才發現是諸葛亮的靈柩。司馬懿正要看個究竟,卻見棺中空空如也。送葬的人群忽然化做厲鬼撲向他,將司馬懿嚇得大叫一聲從榻上驚醒。醒來之後,才到四更。司馬懿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回憶著那個噩夢,忽然想道:會不會是諸葛亮出了什麼事情?

    第二日,司馬懿命人至蜀營送信。假意講和,實則試探諸葛亮的情況。信遞到蜀營當中,姜維代為回復,請來使轉交司馬懿。司馬懿收到回信,見不是諸葛亮的筆跡,心裡暗暗高興。但他惟恐中計,一時也不敢做出決斷。

    諸葛亮此時日漸消瘦,時常昏睡不起。這日夜裡,諸葛亮醒來問守侯在身邊的嘉文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嘉文看了看手錶說道:「三更天了……我去叫辛雅拿些吃的來?」「暫時不用……」諸葛亮無力地擺了擺手,問道:「她們都睡下了吧?」「睡下了……」「本相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清楚。」「相父請講……」「聽說李大人這些學問是在家鄉學習的?」「不錯,其實我在家鄉不過是個高中生。我懂得的知識,我的同學都懂……」「何為『高中生』?」「在我家鄉不論男女,七歲入學,學制通常最高十五年。前六年是小學、之後三年是初中、第十年至十二為高中、最後三年是大學。如果不是考上研究生,普通人也就讀這麼多年的書。我離開的時候,剛剛讀完高中最後一年。」「也就是說,還有三年未學?」「的確如此。」「欠缺三年尚且如此,可見大人的家鄉遠勝我朝何止百倍……」

    諸葛亮道:「老夫青年時遊歷四方,深知各處民風之差異。即便百里之外尚且鄉音有異,千里之遙則語言文字大不相同,甚至相貌大有區別。李大人雖口音特別,卻與我中土無異,如此看來大人家鄉似乎不遠。但兩地學識相差如此懸殊,豈不是早該一統天下……老夫不明之處盡在於此。」

    嘉文答道:「到了這個地步,嘉文也不用再隱瞞相父。其實,我家鄉蓮花島的位置就在交州東南海上。之所以回不去家鄉,是因為我實際上一千七百多年後的人。」諸葛亮聽罷,倒也並不覺得十分震驚:「既如此,李大人當早已料到今日之事。當日大人勸玉兒侍奉老夫,難道也是早知老夫死期將近?」「的確是這樣。嘉文擔心改變歷史,所以一直都不敢說……」諸葛亮道:「天命既如此,我等世人又如何可以更改……李大人也不必勉強。」

    諸葛亮長歎一聲道:「大人或許知道它ri一統三國之人?」「嘉文知道,不過……」「如果老夫沒有猜錯,日後一統天下的當是北魏。」「其實……到了那個時候,連魏國也不存在了,統一天下的乃是晉朝。」「想不到會是這樣。那麼定是北魏朝中權臣篡位……」「相父神算,的確如此。」「既如此,篡權之人恐怕是司馬仲達。」「是這樣,不過晉朝一統天下之時,皆善待三國舊主。」「既如此,老夫亦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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