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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94長江〔四〕 舉強兵臨江破城 施妙計巴郡困敵 文 / KiteGirl

    深夜,遍體鱗傷的凌統呆呆地坐在牢房一角,如同死人一般。

    牢房外面,兩名女軍軍醫一邊搗藥一邊議論著凌統的事情。「大王這是第幾次打人了?」「好像第二次吧?上一次是在黑水,杜蘭小姐咬了秦夫人一口,結果被大王扇了耳光。」「大王待秦夫人真的很好……」「這個還用說嗎?從不打罵女子的大王居然出手打杜蘭小姐,這次換個男子差點出了人命。所以說呀,找死也得換個方法,千萬別因為這個觸怒大王。」

    兩人搗好傷藥,找來憲兵打開牢門。伴隨著一陣槍機的扳動聲,四名憲兵用火槍指住凌統的腦袋,防止他做出攻擊性的舉動。軍醫拆掉腿上的包布,用酒精沖洗輕微化膿的傷口。凌統疼得渾身一顫,另一名軍醫急忙按住他,勸道:「忍耐一下吧,換了別人還不懂消毒是怎麼回事。幸虧是遇上大王的軍隊,否則你這條腿就爛掉了。」軍醫將傷藥一點點塗在凌統的傷口上,隨後用紗布將夾板和傷口重新包好。

    軍醫走出牢房,憲兵重新將牢門鎖死。凌統有氣無力地說了聲:「多謝二位……」隨後扶著傷腿緩緩躺在塌上。待軍醫走出門外,凌統忽聽到外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於是警覺地坐了起來。只聽那女子問道:「凌將軍傷勢如何?」「多為皮肉傷,並無大礙。只是腿骨輕微骨折,已用夾板固定,養上兩月便可痊癒。」「吃過東西沒有?」「送去的酒菜都吃下了。」來人打開囚室大門,向裡面探視一番。凌統仔細看去,那女子正是秦揚。

    秦揚探望過凌統,回到嘉文的船艙。嘉文問道:「那傢伙怎麼樣?」「吃了些東西,傷口沒什麼大礙。」「聽起來還不錯……」「凌將軍有意激怒大王,大王又何必大動肝火?」「我也知道,可聽他罵你我就……」

    正說話的功夫,忽聽門外傳來諸葛玉與衛兵的交談的聲音:「大王在嗎?」「大王和夫人在裡面,要稟報嗎?」「不必打攪他們……」嘉文急忙衝門外喊道:「諸葛小姐!請進來吧……」

    諸葛玉走進艙室,笑道:「本以為大王與夫人有很多話要說,因此覺得不便打攪。」秦揚將諸葛玉請到身邊坐下,說道:「既隨大王出戰,便是大王的部曲,何來夫妻之理?」「依理當如此,不過偶爾也有例外,否則凌公績今日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嘉文笑道:「諸葛小姐分明是取笑我了?」「豈敢取笑公子?只是羨慕淑平罷了。」

    秦揚給諸葛玉和嘉文倒了杯茶,嘉文問道:「諸葛小姐找我有事?」「是關於明日攻打巴東的事情……」「有什麼新消息嗎?」「聽說巴郡那邊,陸遜的人馬這些天在伐木造筏。公子應當盡快……」嘉文不以為然地笑道:「想渡過長江?傅先生的艦隊早就等著他們……」秦揚憂道:「陸遜善長水戰,傅先生未必應付得了。」嘉文笑道:「夫人不必為此擔心,傅先生會比我做得更好。」

    此時在巴郡江上,戰列艦「建寧」號剛剛結束巡邏任務,緩緩駛向水寨。甲板上不時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原來是傅薊平與長水校尉諸葛均二人正在棋盤前對弈。兩人席地而坐,一邊走棋一邊交談。由於年紀與性格相仿,相識數日竟如老友一般親切。

    諸葛均問道:「巴郡那邊有什麼消息嗎?」「暫時還沒有什麼動靜。」「陸伯言的糧草也該消耗得差不多了……」「大王一旦攻下巴東、建平,陸伯言遲早回坐不住的……」「大王堅壁清野之計用得著實厲害。一代儒將敗於後生之手,恐怕會顏面無光呀。」

    兩人正在棋盤上殺得起勁,忽聽江邊傳來一陣昂揚頓挫的歌聲。只見岸邊篝火處,一名武將正在篝火旁舞戟作歌。「那是何人在起舞?」傅薊平問道。諸葛均仔細聆聽一番,答道:「好像是陳叔至將軍……」「陳叔至將軍?」「先帝於豫州之時,便已追隨先帝左右。」「老當益壯,令人欽佩呀……」

    傅薊平肅立船頭觀望許久,不覺「建寧」號已駛進水寨。水手扔下纖繩,碼頭上響起一片整齊的吆喝,將遠處的歌聲淹沒。縴夫們挽著繩索將「建寧」拖入泊位。在「建寧」號旁邊,靜靜地停泊著「永昌」、「梓潼」、「汶山」、「漢嘉」四艦。

    「開門!……開門!……」一陣淒厲的呼喊聲,將臨江城南門的衛兵從睡夢中驚醒。城門官命人點起火把,只見城下數千名渾身血污的士兵正在高聲呼喊。「城下何人?」「我等乃凌將軍部下,請速速通稟丁將軍……」

    城門官急忙稟報丁奉。丁奉問清來人身份,將這些士兵放入城中。見這些人渾身帶傷,丁奉覺得有些不妙,詢問領隊的騎督道:「公績何在?」那騎督哭道:「凌將軍中蜀人埋伏,身陷敵手尚不知生死。」丁奉大驚,追問道:「蜀人來了多少兵馬?」「不知有多少人馬,只知蜀人所用『火炮』甚是厲害。凌將軍恐遭蜀人伏擊,本yu駐守孤鎮至天明啟程。不想深夜雷聲四起,鎮中房舍皆毀。我等亂軍之中苟且逃出,途徑一處山頂方才看清蜀人乃是從一里外江上發炮。」「一里之外?」想到臨江城瀕臨江畔,丁奉不禁暗暗叫苦。

    就在這時,忽聽江上傳來一陣悶雷般的聲響。那騎督聽到這種聲音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大喊道:「將軍小心!這就是火炮!」話音未落,忽聽身後幾聲巨響,不遠處數座房屋頓時被炸塌了半邊。一陣騷亂過後,兵士們衝進瓦礫堆裡救出幾名倖存者。丁奉驚魂未定地望著那片還在冒煙的廢墟,覺得蜀軍的炮彈與前些ri在江上所見大不一樣。

    「蜀郡」號結束第一輪射擊,炮手以鐵鏈吊起有些發熱的火炮,以鐵剷除去炮膛裡的藥渣,準備重新裝填。由於是以擾敵為主的零星炮擊,所以往常要數輪射擊後才做的清洗工作改為一輪一次。待炮膛清潔完畢,炮手將絲綢製作的定裝藥包依射程裝入炮膛之中。

    辛雅與幾名姬妾從彈藥倉吃力地搬出幾枚高爆彈,或許丁奉此時做夢也不會想到炮擊他們的竟是嘉文的姬妾。正準備裝填之際,嘉文忽然叫住她們。嘉文讓她們放下開花彈,指了指一旁的榴霰彈笑道:「給他們點新口味嘗嘗……」辛雅會意地一笑,放下手中的高爆彈,七手八腳地從彈藥倉搬出幾枚嶄新的榴霰彈。「動作輕一點,這玩意炸了全船的人至少要掛掉一半。」

    姬妾們裝填好炮彈,艙外傳來一聲口令:「船首復位完畢!」「調整炮位……」辛雅看了看嘉文,問道:「大王,還按剛才的方位嗎?」「哦!等等……」嘉文拿出瞄準具望了望遠處的城池,又低頭看看臨江城的佈局圖,吩咐道:「偏南五十密位……」「就緒!」「fire!」

    不等臨江城內安靜下來,江上再次傳來炮聲。這一次,七發榴霰彈全部打到城內的校場。校場上到處都是臨時搭建的營帳。由於遭到首輪炮擊之後,帳內士兵全部跑到空地上看熱鬧,因此這幾枚榴霰彈幾乎都是在人群中爆炸的。一時鐵珠四濺,霎時一片血肉模糊,當場被炸死數百人。

    五艘戰列艦斷斷續續地炮擊了一夜,直到四更時分方才停止。吳軍整夜疲於奔命,乃至一聽到江邊傳來的炮聲人人自危。

    凌晨,在登陸船上休息了一天一夜的機步軍在炮火配合下登陸臨江。

    七百輛戰車分為五隊,三隊在前、一隊在中、一隊在後,排成一個「丁」字陣型;三千騎兵分為兩隊,分別面朝東北、西北,成「八」子排於陣後。只聽陣後三通鼓響,七千步兵有條不紊地從戰車中跳下。火槍手、強弩手架起立牌排列於陣前;薙刀軍、長矛手排於陣中護衛在戰車兩側。後軍炮兵架起炮壘,一百多門火炮齊齊瞄準臨江城牆。

    嘉文身披鎧甲,立馬於陣中,揚起手頭馬鞭向城頭一指問道:「哪位願去討戰?」劉平聞言,急忙跳下戰車高聲喊道:「侄女願擔此重任……」嘉文怔了一下,將劉平叫到身邊悄聲問道:「你到底行不行呀?」劉平從懷裡「唰!」地一聲掏出一大卷帛書道:「侄女昨日徹夜未眠,為今日之戰做了一篇討戰檄文。」「沒這麼誇張吧?」嘉文被劉平說得一愣,點了點頭吩咐道:「不錯!不錯!夠努力!今日這差事就交給你了。二叔倒要看看你罵陣的本事是否比得過你孫二叔……」

    劉平跳上戰車趕到陣前,抵達城前一百多步遠距離鑽出戰車炮塔。一手持喇叭筒,一手拿檄文向城頭高聲叫罵道:「城中狗賊統統豎起耳朵聽仔細了!……嘗聞先師靖南王有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茲有禽邦之獸酋孫豚仲謀者,勾結曹寇魏賊,棄約信盟誓於不顧。遣鼠輩龜孫陸犬伯約,攜螻兵蟻卒犯我大漢上幫……」「孫豚陸犬……螻兵蟻卒……」嘉文在陣後看劉平讀得振振有辭,仔細揣摩其中詞語覺得十分有趣:「平兒哪裡學來這麼多新詞?」

    劉平在陣前越罵越起勁:「……今陸犬巴郡被困,其狗命不長;孫豚建業待宰,也來日無多。我大漢天兵至此,爾等死到臨頭。憐爾等家有妻兒老小,若能速速滾出城來頓首乞降,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尚可留爾賤命。倘若執迷不悟抗拒天兵,必踏平爾等犬捨豚窩、閹汝父兄、yin汝妻女、再掘汝先人棺骨為柴、煮汝子為飯、炊汝女為羹、教爾等鼠輩片甲不留、粉身碎骨、絕子絕孫、死無葬身之地!」

    一番叫罵,不僅吳兵聽得毛骨悚然,連嘉文聽了都覺得有些背後發涼。一名吳兵一時站立不穩,竟從城牆上跌下,當場摔得氣絕身亡。陣後蜀軍見狀,以為是劉平的叫罵所致,舉起長矛齊聲歡呼助威。

    劉平正得意,忽聽「嗖!」地一聲,一隻箭冷不防打在戰車炮塔的木板上,將劉平嚇得「哇呀!」一聲跌進炮塔。待看清楚來箭方向,原來出自一名吳國將軍之手。劉平不禁惱羞成怒,口裡老東西長、老東西短地嘟囔著,拿起一支巨箭放在炮塔的重弩上。戰車炮塔上的重弩屬於攻城器械,不同於尋常的步兵弩。這種弩不但採用滑輪機構而且力道十分強勁,要依靠腳踏起重器才能將弓弦張緊。

    那射箭之人正是丁奉。見劉平躲進戰車炮塔,只以為她是被嚇怕了。不想剛一轉身,忽覺身後一股涼風襲來,一隻長矛一般粗細的巨箭擦身而過。那巨箭先是「喀嚓」一聲將城樓箭窗的木板洞穿,又斜著從屋頂飛出落入城內,硬是打出一個碗口大小的透明窟窿。此時忽聽劉平在城下高聲叫道:「老雜毛!就憑你那點本事也敢在你姑奶奶面前逞威風?有種把你姑奶奶射過去的傢伙再she回來……」

    丁奉大怒,吩咐士兵尋回那支巨箭,隨後取出一把一千兩百斤(註:漢制,約264kg)的大弓將那巨箭搭在弦上。只聽丁奉喊道:「黃口小兒!休得放肆……」劉平嚇得一出溜鑽進炮塔,再看丁奉大喝一聲將那大弓拉起,竟將那支巨箭射出。那巨箭在天空劃了一道弧線,無力地跌在戰車前數步遠的地方。丁奉歎了口氣,有些失落地坐在台階上。

    劉平長長舒了一口氣,從炮塔裡鑽出來,沖城上叫罵道:「老雜毛!你果然不是人,比大牲口還有力氣。不過,就你那點勁也頂不了什麼用。」城上士兵見丁奉表情黯然,高聲罵道:「臭丫頭!你不過是懂些妖術而已,休得猖狂!」「妖術?」劉平大笑道:「看爾等這些孤陋寡聞之輩死到臨頭,姑奶奶索性給爾等上堂課好好聽著:只要懂得『科學』,人人都可以做到這點。我軍中隨便一個女子都比那位『牲口』大叔she得遠。」說罷,劉平拿出一把步兵弩,當著城上將士的面單手拉下弓弦,一箭射在城樓的木製箭窗上。

    劉平驅車返回陣中,向嘉文回報道:「吳人不降,請恕侄女無能。」嘉文點了點頭,笑道:「如果僅憑一番叫罵就能解決問題,還要這麼多人做什麼?」說罷,抽出寶劍吩咐陣後炮兵道:「炮兵聽令!目標南城門至西側第一堞垛城牆中段……集火射擊!」

    隨著嘉文一聲令下,陣後火炮一起發出怒吼,江上炮艦也隨之開炮射擊。一排接一排的炮彈帶著呼嘯聲從蜀軍頭頂劃過,準確無誤地打在城牆附近。在猛烈炮火之下,夯土建造的城牆在一片硝煙當中逐漸崩塌。幾輪炮擊過後,城南被炸出兩處缺口。吳軍湧向缺口,試圖以塞門刀車和沙袋將缺口堵上。不想一排榴霰彈打來,頓時倒成一片。

    嘉文見時機成熟,下令全軍進攻。陣前弓弩手與火槍手隱蔽在立牌後面,向城牆上的士兵不斷射擊。戰車發射火箭彈,掩護步兵一波接一波地攻向城牆。大批吳軍蜂擁趕向缺口,試圖阻止蜀軍步兵。但令吳軍不曾想到是:此時他們所面對的第一軍是蜀軍當中唯一一支做到步炮結合的部隊。陣後火炮隨著步兵進攻不斷改變射擊目標,手持薙刀的敢死隊在炮火掩護下第一批攻入城中,一舉佔領南城門。敢死隊打開城門,放下吊橋。弓弩手與火槍隊隨即佔領城門,掩護戰車隊陸續從城門攻入。

    戰到午時過後,被分割包圍的吳軍徹底失去抵抗意志,陸續向蜀軍投降。大批吳軍戰俘排成長隊,在蜀軍押解下走出城外。

    劉平率領一支火槍隊參與清剿城內殘敵。路過一處房屋的廢墟,忽然發現有個將軍打扮的人如泥塑一般坐在倒塌的木柱上。待劉平看清楚那人面目,發覺竟是丁奉,一揮手命火槍隊圍上前去,用火槍將那人指在核心。

    劉平得意洋洋地叫了一聲:「老雜毛」,不想丁奉竟連眼皮都不抬一下。「老雜毛!沒聽見姑奶奶叫你嗎?」丁奉冷笑一聲道:「老夫還以為你是呼喚令尊大人。」「老傢伙!你找死!」劉平盛怒之下,一槍轟在丁奉褲襠下面,將鎧甲打出一個彈洞。不想丁奉如同沒看見一樣,依舊端坐在那裡。「這都不怕?」劉平一邊嘟囔著,一邊琢磨著如何制服丁奉。不想丁奉晃了晃身子忽然站了起來,左右槍手急忙用火槍將他頂住。丁奉微微一笑:「你們這麼多人,還怕老夫跑了不成?」隨後用命令的口氣吩咐道:「帶我去見你們大王……前面帶路!」「老雜毛……打輸了還這麼神氣,到底誰怕誰呀?」儘管劉平差點氣歪了鼻子,可又不得不從,一路罵罵咧咧將丁奉押到嘉文面前。

    嘉文正在案前繪製地圖。見了丁奉,急忙起身問候道:「這不是丁將軍嗎?」丁奉沖嘉文一抱拳道:「兩國交兵各為其主,敗於大王之手,丁某任憑處置。只求大王放城中兵士一條生路。」嘉文道:「我軍會以戰俘身份妥善對待,溫飽衣食皆有保障,待停戰之時,全數釋放回國。將軍還擔憂什麼?」「大王此話當真?」「對待將軍部下如此,日後陸將軍也是同樣下場。希望丁將軍在此期間協助我軍維持好戰俘營裡的秩序,我不希望鬧出什麼意外。」

    憲兵押走丁奉,嘉文繼續回到案前專心繪製他的地圖。

    諸葛玉問道:「既已收復巴東,不知公子下一步如何打算?」「如果陸遜得知巴東失守,不知會有怎樣的反應?」「陸伯言必然鋌而走險,發動大軍以木筏強渡長江。」「如果十幾萬大軍全部下水,局面便不好收拾。放過江去對我們不利,倘若全煮了也不好。」「公子打算如何應對?」嘉文詭異地一笑:「我自有辦法……」

    晚飯的時候,嘉文找來幾名吳兵,以好酒好菜招待一番。幾名吳兵被嘉文這樣不明不白地宴請一番,一時有些受寵若驚:「將軍如此款待我等,不知是否有事吩咐?」嘉文笑道:「猜得不錯,的確是有點小事要諸位跑個腿。明日一早,你們便回巴郡去。將我軍攻陷巴東的消息以及軍中情形告知陸伯言將軍。」「這個……」吳兵大驚,覺得嘉文這個請求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嘉文微微一笑,叮囑道:「你們不用怕,無須隱瞞什麼,看見什麼就說什麼。包括本王現在與你們的對話,也要如實告訴陸將軍。不過,本王提醒你們:到了巴郡,這些事只可對陸將軍一人提起。倘若走露給旁人便是擾亂軍心之罪,不需本王責備,陸將軍也會砍你們的頭。切記!切記!」「小的們明白!」

    嘉文又拿出一些盤纏和一張沿途通關文書交給那幾名吳兵,親自送出轅門。吳兵拜謝而去,嘉文拿著一根牙籤一邊悠閒地剔著牙,一邊溜溜躂達地返回大帳。不想經過帳外,忽聽到身後一人拍手笑道:「公子好計謀……」嘉文大驚,見來人是諸葛玉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急忙將諸葛玉請進大帳。

    帳內一口鐵釜坐在炭爐上正煮得滾開,嘉文請諸葛玉坐在鐵釜旁邊,隨手拿起幾串魚丸放在鍋裡。「諸葛小姐不要那麼大聲嘛!當心被人聽見走露了風聲……」「大王蓄意走露巴東失守的消息,是要陸伯言乖乖地呆在巴郡吧。」嘉文拿出那幾串魚丸,在作料盤裡蘸了蘸,有點漫不經心地對諸葛玉說道:「看來還是瞞不過諸葛小姐,的確是這麼回事……我可不想把陸伯言與他那十幾萬吳兵統統燒成這『關東煮』……」說罷,嘉文將幾串魚丸遞給諸葛玉笑道:「……嘗嘗滋味如何?」

    次日一早,嘉文傳令全軍戰車、步卒做好登船準備,以致全軍將士都以為嘉文要回師巴郡。當諸將聚集在大帳等候新的調遣。不想嘉文卻命令艦隊向建平進發,完全出乎諸將預料之外。

    蜀軍兵臨建平,登陸之時並未遭遇抵抗。嘉文吩咐蜀軍就地紮營,隨後騎上坐騎,手持那副十二倍瞄準具觀望建平城上動靜。嘉文望見城頭飄揚一面「陸」字旗號,詢問竹緹道:「城中守將何人?」「是……陸姐姐……」「陸青?」嘉文又看了看城頭,默不做聲地回到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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