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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五變局 文 / 海之舟

    題外的話:每天4000字的定量像一條無形的鞭子在驅策著我,來自生活的壓力感覺像是套在我頭上的籠頭一般。而我也就成了在黑茫茫的夜裡,被驅趕著只顧向前跑的馬兒。我每每來不及靜下來思考一下,身後的鞭子已經響起來了,那拴著鼻子的籠頭又在牽扯了,我又得趕路了。疲乏的馬兒已經顧不上腳步是否優雅,身軀是否諧調。馬兒只是渴望著不知道何時會出現在曙光下的掛著露珠的嫩草。

    或許實在不行,我該換一條道走……。

    然而對曙光下那掛著露珠的嫩草又那麼使馬兒迷戀,以至於捨不得離開這條坎坷的道路,還是走下去吧……。

    前者有趙紫夜的批評,後者有公子青衫的幫助。說實話如果不是希望「返回遠古」越寫越好,他們不會提出意見。並且我也覺得他們說的很對,我的作品裡欠缺很多。首先應該加入細緻深入的思考,更多的代入主角去思考那個久遠的年代。而不是一個勁的向前竄著。

    但是……,我只能說人有的時候真的很難,特別是我這樣做著寫作夢卻沒有太多條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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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裳喜不高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裳族人的耳中:「大雁在寒冷的冬天飛向南方,等到春天來了他又飛回北方。那時因為北方開始暖和了,萬物開始萌芽了。如果頭雁帶著雁群在冬天飛往北方,在夏天飛往南方。我們還要跟著飛嗎?首領帶領族人圍捕兇猛的野獸,為族人消除大地上的禍害,我們應該讚美首領。可是首領帶領我們撲向並不傷害我們的麒麟,一定讓獵手射下翱翔在天空的鳳凰,並因此帶來祥獸對族人的禍害,我們還要聽從首領嗎?天地輪迴,週而復始。春天萬物甦醒,夏天萬物生長,秋天萬物收穫,冬天萬物斂藏。天地間萬物同理。我裳喜在這天地間已經輪迴五十載,人們稱我高壽。其實我已經進入冬天,不久就要離開族人到我應該去的地方。然而我為何還要站出來呢?因為伏羲爺傳下九子,其中一子往北翻越九十九坐山,跨過九十九條河來到這裡居住下來。要的是讓我們永遠記住我們是伏羲爺的子孫。如果那一個首領帶著裳走到危險的懸崖,而族人還是昏昏然跟在後面,今後誰來祭祀伏羲爺。而我們死後又有誰來祭祀我們?劉chun對我裳有三大恩,去歲夏天救我裳於病疫之中。冬天救我裳於飢餓寒冷之中。今chun送我地中之寶,紅薯、玉米。我伏羲爺的後人如果有恩不報,那今後又有誰能施恩於我裳族。所以我今天與九位長者商議廢除趙勤首領,交出趙炯和行兇者六人。如果族人覺得我瞎子有理就替我繳了趙勤手中的玉鉞和他身上佩帶的玉琮,我們九位長者重新選舉首領。」

    裳喜說到這裡早有人發一聲喊向趙勤衝去,和那些護著趙勤的人爭搶起來。這邊維護九位長者的自是佔了多數,他們推開擋在趙勤前面的人,劈手奪過他的玉鉞。另有人圍了上去七手八腳解下了他身上的玉琮,然後將這些物件交給了裳喜。

    那趙勤因死命護著玉鉞被折斷了手腕,躺在地上高聲呼喊著:「劉chun殺過我裳族的人。」喊得久了,下面的人又嘈雜起來,胡亂議論著。有說劉chun好的,有說劉chun是殺過裳族人的。

    裳喜喝過霓裳遞過來的高腳陶碗,他潤了一下嗓子,又慢慢說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裳喜說幾句。」

    見下面的人靜了下來,裳喜緩緩說道:「前三歲冬天,我們族中死了多少人?」

    有那記性好的在下面大聲應道:「死了三十六人,放歸了十八人。(放歸:趕走那些老弱病殘的人。)」

    「前二歲冬天,我們死了多少人?」

    又有人答道:「死了二十五人,放歸了十人。」

    「去歲冬天,我們死了多少人?」

    這下回答的人多了,不少人參差不齊的答道:「死了八人,無人放歸。」

    裳喜的聲音低沉下來,有些斷斷續續的說道:「前二十歲的瘟疫可能好多人並不知道,那時裳的人口比現在還多,可是一場瘟病下來死了一百多號人。」說到這裡裳喜閉著眼睛默默的停了一下,這才繼續大聲說道:「族民們你們說劉chun救的人多,還是殺的人多?」裳喜這一說完,下面的族人頓時鴉雀無聲,靜靜的聽著他講話。

    「劉chun在戰場上殺了我裳族的人,大家恨不恨?恨。我恨不恨?恨。」

    裳喜淡淡的說完恨字講起了故事,「很久以前西山有猛獸叫螭,頭生三角,兩隻在頂,一隻在鼻。腳下似牛蹄,奔跑如風,健壯如虎。族人見螭不露利齒眼無凶光,就組織人前去捕獵。到了西山螭一發起怒來飛沙走石,天地黯然無色。回來時只剩下數人,其他人都就被頂死在了山上。族人雖然談螭變色,可也不會去嫉恨螭,遇見天氣乾旱的時候還要到西山去祭祀一翻。到了今天螭已經不見了,可族人們過西山的時候還要繞道。因為什麼?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裳喜說道這裡有些明白過來的人已經在下面議論了起來,他平舉了一下手臂讓大家停止了聲音繼續說道:「打獵的時候,猛獸會不反抗任憑你獵殺嗎?劉chun是一隻猛獸,是百獸之王他能不反抗嗎?」裳喜說的有些快了起來,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劉chun是一隻好的頭雁,是一個好的首領。我裳喜眼睛瞎了,可是我的心明白,我裳族加入有漢不會吃虧。劉chun這種首領難得遇上,說到底維護不維護劉chun並不關事。緊要的我們要維護裳族,誰能帶著裳強大起來我就維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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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颯溫柔的撫摸著陶鬲結實的胸口,偎依著他盼望能壓下他滿腔的怒火。陶鬲的眼睛紅了起來,讓風颯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夜晚裡,他剜下兩名巫師的頭骨時的眼神。風颯心中一疼,她解開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自己豐滿的身軀擁抱著她的男人。

    風颯拉開男人的衣服在他身上親吻起來,男人的呼吸在她的親吻下急促起來。他的雙目越來越紅,突然有些粗暴的將風颯推倒在塌上,結實粗壯的身軀山一般的向風颯壓了下來。又迅速的進入了風颯的身體,下身粗漲的感覺讓風颯皺起了眉頭,接著好像狂風暴雨一般摧打在她的身上。

    男人眼中的紅色漸漸的退卻了,讓風颯長長的舒了口氣。她起身清理著塌上,見男人拿出了骨哨吹了起來。骨哨的聲音她經常的聽陶鬲吹過,不過這一次是特別的淒婉蒼涼。幽幽鳴鳴,斷斷續續,如久久不願離去的冤婦。

    「吹個鳥!」門外一個大嗓門嚷叫著衝了進來,風颯連忙繫好衣服抬頭一看,從黑暗中闖進來的是火族的蠻子,他高大的個子遮擋做了東斜的全部月光,讓屋裡一下暗了下來。跟在他身後的劉灼使勁的拉著他,可依舊阻不住他的勢頭。

    「打,打裳。現在,走!」聽到蠻子激動的呼叫著,陶鬲的眼睛又開始紅了起來,他突然喊叫了一聲,雙手擂打著自己的胸口。蠻子好像找到知己一般興奮的擂打著自己得到胸口,嘯叫著應和起來。風颯捲縮在塌上的角落裡,靜靜的瞧著自己的男人,看著他和火族的男人一起走了出去。

    匆忙趕回陶村的人們在休息不久又被嘯聲驚醒,剛安靜了一會兒廟堂的大鼓又在黑夜裡擂打了起來,咚咚隆隆的聲音心急火燎的震動著人們。村裡所有的人都擔心的在鼓聲中集中到了廟堂。

    陶虹出門不久就看見了劉洋和妹喜,她向劉洋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一旁的妹喜眼中還帶著一些哭泣後留下的紅潤,她迷惑的過去挨著陶虹問道:「裳的人又來村子裡來了嗎?」陶虹看著妹喜月光下玉一般潤潔的臉龐,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撫摸了一下。妹喜輕輕的拂掉陶虹的手說道:「chun不喜歡其他人摸我的身子。」陶虹笑了一下搖著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在打鼓。」

    三人進了陶村的廟堂,屋裡已經坐著陶、火兩族的長者。看見劉洋、妹喜、陶虹三人走了進來,屋子裡的人出於對劉chun的恭敬先向劉洋、妹喜行過禮,這才招呼著三人坐了下來。等大家各自坐定,那坐在主席位置上的陶鬲開門見山的說道:「讓裳還我陶的血,連夜行走,明早戰鬥在裳。」

    也不管屋裡的人是不是同意,陶鬲說完了從地席上戰了起來往屋外走去。

    身後傳來陶虹在屋裡大聲反駁聲:「對裳的戰鬥應該等春回來了才下決定。」

    陶鬲轉過身舉著雙手激動的衝著陶虹吼叫道:「我有漢副首領,聽我命令。你禱告,讓神靈助有漢勝利。」

    不等待屋中的人繼續說話他轉身堅決的走了出去。看著陶鬲離去的身影,陶虹沉默了下來,她轉過身虔誠的跪倒在女媧大神的圖像前,把身子向前最大限度的舒展,兩條修長的手臂伸出老遠撲倒在地上跪伏在神像前。屋中陶的長者默默的跟在陶虹的身後跪伏了下來,劉洋帶著火族的長者向女媧神堂中的火塘恭敬的跪拜了下來,屋裡瀰漫著一種肅穆,人們渴望神靈能保佑年輕的有漢聯盟。

    陶鬲走了出來,蠻子和陶甑早已經從各自部族中精選出了八十名戰士。他們都在要害部位綁著皮革,其中二十人手中持著長矛。二十人左手持劍,右手持盾,二十人斜背著長弓,右挎箭袋左挎短劍。二十人右手提著銅斧,左手持著籐盾。不過最精銳的要數劉灼帶領的騎兵,他們頭上戴著銅盔,身上穿著逐漸變的規整起來的皮甲。這種皮甲肩頭用了數層硬獸皮層疊起來,腰間把兩片防護很強的整片鱷魚皮繫了起來。每人都背著弓箭,挎著短劍和箭袋。手持一根二米多的長矛。這些人是有漢的勇士中精選出來的猛士,總共只有二十八騎。劉chun帶走了十騎,剩下十八騎其中劉灼、蠻子、陶鬲都飽含在了其中,除去這三人劉灼剛好帶了十五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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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號角的聲音從莊口處傳來,這淒滄而悠揚的聲音提醒著裳的人們,陶、火兩族復仇的火焰燃燒了過來。有一人急沖沖的趕進了廣場中大聲向裳喜喊叫道:「不好啦!陶鬲帶人殺到了莊外。」

    廣場上的人群頓時嘩然起來,有的人高聲叫道:「和他們拼了。」也有的人喊道:「我們把莊門關了起來不要讓他們進來。」還有的人嚷道:「把趙炯送除去。」人們沸沸揚揚的吵鬧起來,最後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裳喜的身上,希望他能做出一個好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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