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八章 改頭換面 文 / 紀沫
酒月基地中雖然沒有賊,但有很多野生動物。米宏介一行人當初誰也沒料到會在這裡耽擱這麼久,就那麼把宇航服隨意放在地上。等米宏介三人來到的當初放宇航服的地方時,發現宇航服早成為動物們的玩具。一群狒狒和兩隻小獵豹分成兩個地方,正津津有味地研究著它們從來也沒有見過的東西,剩下的幾件則乾脆連影子也看不見了。
看見米宏介開著汽車過來,一隻小獵豹轉移興趣,偏頭半瞇著一隻眼睛,對汽車調皮地裂了裂嘴。卡路爾·杜巴戈把頭伸出車窗,也對小獵豹做一個鬼臉。班恩·金沒精打采地靠在椅子背上道:「反正星熠也要去弄控制設備,只好讓他順便也弄幾套宇航服了。」米宏介沒有去打擾狒狒和小獵豹的雅興,直接掉頭回去了。
米宏介知道白俊多半是有意支開他們的,車開得一點也不快,回到水月農莊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時間。石可欣做好飯菜在等他們,見他們沒有拿回宇航服也不奇怪,只是笑笑道:「去洗手吃飯吧!」
米宏介見只有邰應濟坐在桌子旁,忍不住小聲問:「溫敏和柳辛呢?」
石可欣道:「還在房間裡。星熠也沒有出來。白大哥的樣子越來越煩躁,一直在門口走來走去的,估計事情不很順利。你們都不要去打擾他。」
卡路爾·杜巴戈看看時間,吃驚地問:「溫敏和柳辛到底是怎麼了?星熠已經救他們有四個小時了。」說完就要去找白俊。
邰應濟一把拉著她道:「卡路爾,我要是你,就不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白大哥。剛剛可欣也去問過他,但他什麼也不肯說。你去了,也只會碰一鼻子的灰。」
班恩·金點頭道:「卡路爾,難道你就沒有注意,白俊從你回來以後,就顯得很煩躁。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吃完飯以後,卡路爾·杜巴戈到底忍不住去看看白俊。白俊只是淡淡的敷衍她幾句話,就催促她離開了,果然沒有討到好。大家更不敢去打擾白俊了。
天很快黑了,眾人無所事事,早早地回房間休息去了。米宏介心裡有事情,躺在床上輾轉反覆不能入眠,好半天才迷糊過去。朦朧中聽見有人在敲門,一翻身就爬起來。剛剛拉開房門,就聽白俊道:「是常友信和威切特來了。米船長既然醒了,就去看看他們有什麼事情。」
米宏介答應一聲,一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了,而白俊還守在溫敏和柳辛的門口,一步也不肯離開的樣子。心中不覺有些發緊,趕緊去門口開門。
門外面站的果然是常友信和威切特。原來卡路爾·杜巴戈帶回來的藥物數量不夠,她一回來,白俊就讓威切特找了一些人來研究藥物成分,好自己配製。威切特雖然也染病了沒什麼精神,但也知道事關重大,剛剛研究出結果,也不顧時間的早晚,就連忙和常友信一起把原料清單送過來。並且告訴米宏介,清單有兩三種原料本地沒有,要去蜃樓星弄一些過來,其他的就算是有,數量也不夠,也要去蜃樓星弄一些過來才行。
米宏介答應立刻想辦法去弄,常友信和威切特就告辭了。米宏介拿著清單,猶豫片刻,想到這也是刻不容緩的事情,還是朝白俊走去。
他剛剛走到白俊面前,白俊就道:「我都知道了。你把清單給我吧。等天亮的時候,我再看看讓誰去合適。」
米宏介把清單遞給白俊,忍不住問:「溫敏和柳辛的情況很嚴重麼?」
白俊搖搖頭,輕聲道:「我也不太清楚。他們都是中了一種會慢慢消蝕人的功力的符咒。符咒在身體中停留的時間越長,救治起來越麻煩。他們已經中了好幾天,加上符咒又被他們無意中在打鬥的時候觸發了,性質有所改變,要救治就更加困難了。但是星熠深明其中的奧妙,我本來以為救人是難不住他的,但不知道他怎麼會用這麼長的時間。」接過清單,看也沒有看一眼,隨手放進口袋中。
米宏介擔憂地問:「就是說情況比你看出來的還要嚴重了?」
白俊苦笑不答。米宏介心裡更沒有底了,也沒有心思回去睡覺,陪著白俊守在門口。
又過一會兒,班恩·金也穿得整整齊齊地走過來。白俊苦笑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這裡有我守著就可以了。」
班恩·金道:「我睡不著。其實剛才威切特來的時候,我就醒了,只是沒有出來而已。」
白俊還要再勸,溫敏和柳辛的房門終於開了,神情稍微有點疲憊銀星熠走出來,順手又帶上房門,看看門口的三個人,輕鬆地笑道:「怎麼都不去睡覺?天不是還沒有亮麼?」
他的話音剛落,邰應濟和石可欣也打開房門走出來。原來他們兩人也是睡不著,聽見銀星熠的聲音,就急忙出來了。
銀星熠搖頭道:「白大哥,一定是你對我沒有信心,惹得大家都以為出了大事。好了,大家都別擔心,溫敏和柳辛都沒事了,就是有點累,我讓他們先睡覺了。大家先別打擾他們,有事情等他們睡醒了再說。對了,白大哥,你說讓威切特研究配方,研究出來沒有?」
白俊不禁很是奇怪。銀星熠怎麼會不問一下情況就要溫敏和柳辛睡覺呢?他們雖然會感覺比較累,但肯定比給他們解咒的銀星熠要輕鬆很多。詫異地看看銀星熠,從口袋中拿出清單遞給他:「研究出來了。我們還要去蜃樓星拿一些原料才能組織生產。但目前的情況是,除你和我以外,誰去蜃樓星都不合適。」
銀星熠被白俊看得有些心虛,接過清單低頭專心地看著,笑道:「原來羅妙瑩的藥是復方的,只需要十幾種原料而已。反正溫敏和柳辛還要睡一陣子,我去一趟蜃樓星好了。」
白俊一驚,拉著銀星熠道:「你剛累這麼久,還是我去吧。你留在這裡恢復一下精神。我總覺得你有些怪怪的。」
銀星熠更是心虛,搖頭笑道:「這事拖延不得,我去比較快一些。白大哥,別擔心,你看我的精神就知道了,我一點也不累。我就是為了保持體力,才會用去這麼長時間。」說完掙開白俊,一閃就在眾人眼中失去蹤影。
其他人更加糊塗,一起看著白俊。白俊笑笑道:「我也有點累了,想去休息一下。米船長,你安排一下,沒事情做的還是去給威切特他們幫忙照顧病人吧。」說完也丟下眾人,鑽進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緊緊把房門給關上了。
米宏介實在有點摸不著頭腦,苦笑道:「應濟,還是你和可欣留下來吧。班恩,我們去威切特那裡看看。如果溫敏和柳辛醒了,就通知我們一聲。」
銀星熠的動作的確是很快,他拿著一大堆藥品回來的時候,上午才剛剛過去一半。溫敏和柳辛還沒有睡醒。卡路爾·杜巴戈因為白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理她,正在過道中氣呼呼地對石可欣和邰應濟發牢騷。看見銀星熠回來,卡路爾·杜巴戈轉移目標,拉著銀星熠道:「星熠,你來評評理,白俊有什麼事情不可以說出來,要把自己關在房間中?秋山跑了,也不是我的錯。我已經拚命阻止了,但我本來就比不上他,當時還要照顧溫敏和柳辛,怎麼能爛住他呢?白俊怎麼可以不理我了?」
銀星熠此刻已經平靜很多,被卡路爾·杜巴戈說得稀里糊塗的,愕然看著旁邊的邰應濟夫婦。石可欣苦笑道:「卡路爾是在生白大哥的氣。卡路爾,都告訴你白大哥不是不理你,他也沒有對我們說過什麼啊。」
卡路爾·杜巴戈嘟囔道:「但是我不一樣嘛!」
銀星熠失笑,暗忖不管多麼灑脫的女人,也改不掉天生的佔有慾,莞爾道:「那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一下他?」
卡路爾·杜巴戈還沒有回答,白俊從房間中探出頭來,大聲道:「卡路爾,星熠帶回來的東西還放在外面,你給威切特他們拿過去一下。星熠,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卡路爾·杜巴戈不服氣地嘟囔道:「又是鬼鬼祟祟地要把我給趕走。真是不明白,兩個大男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悄悄話!」但她還是轉身朝外面走去。
石可欣挽著她的手臂,笑道:「我也不喜歡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陪你走一趟吧。」和卡路爾·杜巴戈親親熱熱地出去了。
銀星熠十分欣慰,找回邰應濟以後,石可欣解開心結,人變得開朗多了,愛屋及烏,因為關愛白俊,連卡路爾·杜巴戈也關愛起來,看出白俊的心情不好,竟然肯丟下生病的邰應濟去陪卡路爾·杜巴戈。
邰應濟道:「我的頭還有點昏,想回去睡一會兒。」正要避進房間中,銀星熠做賊心虛,怕白俊又提溫敏,一把拉著他道:「我看你精神還可以,不如一起去白大哥那裡吧,也省得我一會兒還要多交代一遍。」
邰應濟一愣,下意識地回頭去看白俊的臉色。就見白俊也是很吃驚地看著銀星熠,知道白俊還是不願意讓他知道,正想再砌詞推脫,銀星熠已經不由分說地拉著他朝白俊走去。
白俊皺皺眉頭,越發覺得銀星熠有古怪,換成是其他任何一個人,他都會直接出聲要求他不要跟過來,但是對邰應濟卻不好多說。這裡只是臨時的地方,他的房間甚是簡陋,除一個打坐用的蒲團外就別無他物了。白俊顧慮邰應濟的病還沒有好,特意用搬運法把客廳中的沙發搬來一組讓大家坐,順便還弄來一張茶几,三杯咖啡。
銀星熠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端起咖啡愜意地呷一口,笑道:「應濟,多虧我把你拉來了,不然哪樣這樣的待遇。」邰應濟不知道如何接口,只是笑了笑。
白俊始終覺得銀星熠有點不正常,可又說不出他哪裡不正常,對他的做作很不理解,看他一眼,開門見山地道:「星熠,你是不是知道溫敏和柳辛身上的匆匆咒是誰下的?」
銀星熠見白俊問的是正事,鬆一口氣,點點頭道:「十有**是我們在天堂研究院看見的那個范明藍做的。」說到這裡,他才突然想起來,皺眉問,「對了,羊崴呢?我怎麼一直沒有看見他?」
白俊一愣,還在想著范明藍,不在意地道:「我忙得很,沒心思答理羊崴,就把他送給黑石堡的教堂中的那群鬼了。現在那群鬼正押著他到處找聲光儀呢。不過也幸好有羊崴在,我才能輕鬆的說服奧庫涅夫博士,聲光儀不是你拿的。」
銀星熠莞爾道:「難道你告訴奧庫涅夫博士,聲光儀是羊崴拿的?」
白俊道:「我仔細問過奧庫涅夫,他的確是看見一個樣子和你一樣的人拿走聲光儀。要是他沒有撒謊的話,那麼聲光儀多一半是鳳凰城的人拿走了。你不是說了麼,他們換一個身體就和我們換一件衣服一樣簡單,假扮你一點也不困難。羊崴反正也是鳳凰城的人,我這樣說也不算是冤枉他。不說羊崴了,你怎麼會認為匆匆咒是范明藍下的?她又怎麼可能會你們峨嵋派的獨特手法?」
銀星熠長歎一聲,氣苦地道:「因為我知道給小華天根鏡的人是誰了。我要是不說出來,你們肯定猜不出來。」
白俊被銀星熠的神色下一跳,遲疑著不敢問。邰應濟忍不住問:「聽你的口氣,難道我們認識這個人?」
銀星熠苦笑道:「你不認識,但只要一說可欣肯定是知道的。他就是白大哥最尊敬的公子,我師傅楚平。師傅和師母從來都在一起,形影不離。鳳凰城的宗主是一個地球的女人,羊崴又一再提及我的所學還跟他們的宗主是一脈,我以前還只道是大家同是地球上的手法呢……白大哥,你畫一張師母的小像拿去問羊崴,他多半也會告訴你,那就是他們的宗主。范明藍的匆匆咒自然是從師母那裡學來的。」
邰應濟聽得呆若木雞,這才明白白俊的情緒為何如此反常,他分明也早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白俊吃驚過度,看著銀星熠說不出話來。銀星熠講述了關於盤古像的發現。白俊兀自不信,趕著畫一張楚平的畫像,又讓小華出來辨認。結果當然還是一樣的,小華還直說白俊畫得比銀星熠像多了。
白俊又畫了綵衣的小像問小華,小華卻說沒有見過。白俊性急,立刻就要拿著畫像去問羊崴,銀星熠急忙道:「白大哥,你還沒有把秋山和羅醫生的事情告訴我呢。」
白俊道:「應濟也知道,你讓他告訴你。」站起來就要走。忽然察覺溫敏和柳辛已經睡醒了,便拉著銀星熠一起過去看望他們。
銀星熠怕被白俊看出什麼,雖然還是不想去面對他們,也不敢推脫,和白俊、邰應濟一起來到他們的房間中。睡一覺以後,溫敏和柳辛已經完全恢復,此刻也早起床了,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曾經受傷的樣子。
白俊劈頭就問:「你們以前在經南城的時候,是不是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接觸過?」
溫敏和柳辛一起搖頭。溫敏詫異地問:「為什麼會這樣問?當初在經南城的時候,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麼?」
銀星熠笑笑道:「白大哥是急糊塗了。他是問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是被誰暗算的?」
柳辛遲疑道:「最大的可能是一隻猴子。昨天救走羅妙瑩的也是那隻猴子。」
溫敏道:「對,肯定就是那隻猴子。我記得那天在松樹林的時候,猴子用松果襲擊我們,我被打中頭,你被打中肩頭,正好是今天發病的部位。當時你曾經還擊猴子,卻沒有打中。我還笑你來著。」
銀星熠心中一沉,原來他們真的是在松樹林中的匆匆咒,假如他當時多注意一下,一定可以發現的,說不定還能抓住那隻猴子呢。心裡甚是不舒服,感覺很不自在,皺眉道:「白大哥,你可沒有告訴我羅醫生是被一隻猴子給救走的啊。」
白俊氣呼呼地道:「什麼猴子?還記得羊崴的魂魄進入一隻科莫巨龍的往事麼?那猴子什麼都知道,又懂得救人,分明是鳳凰城的人好好的人不做,又去做了畜牲。今天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還沒有顧上說他呢。」
銀星熠心中一動,點頭道:「有道理,那隻猴子就是范明藍。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著她,羊崴也以為她失蹤。其實她改頭換面以後,一直都在暗中活動,見皇上病危,就出手救出羅醫生給皇上治病。我剛才去拿藥的時候,還看見羅醫生在皇宮中忙碌呢,他們皇上的病情穩定多了。羅醫生還指導其他人成批生產她研製的抗菌藥,所以我非常順利地就拿了一大堆成品回來,也不用我們再加工了。」
白俊皺眉道:「先別管羅醫生了。星熠,你怎麼就那麼肯定猴子就是范明藍?她好好的皇后不做,做哪門子猴子嘛?」
銀星熠搖頭道:「這個我暫時也弄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猴子就是范明藍。走,我們現在去找羊崴,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他為自己終於找到一個堂皇的理由,可以暫時離開溫敏而高興,立刻轉身朝門口走去。
白俊卻很是奇怪,告訴羊崴一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哪裡用的著銀星熠自己去。越發感覺銀星熠有古怪,一把就拉住他,還沒有說話,溫敏已經大聲道:「等等!秋山此刻在什麼地方?星熠,你要好好問問他才可以。秋山證實安倍光枝就是九尾妖狐,但他又說他不是來追殺九尾妖狐,而是來帶九尾妖狐回日本的。秋山還會念一種非常奇怪的咒語,可以把烈火湖地下甬道中的盤古像變成一個大洞。老實說,我是被秋山給弄糊塗了。」
這下子銀星熠大吃一驚,頓時忘記自己和溫敏的私事,脊椎上一陣發冷,連冷汗都冒出來,回頭盯著白俊道:「白大哥,我剛才告訴你師傅的事情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說秋山去異世界的通道就在盤古像那裡?」
白俊的臉色頓時也變了,抓住銀星熠顫聲道:「我被你告訴我的事情驚呆了,腦袋中全是一團亂麻,竟然忘記秋山了。走,我們現在立刻去看看,也許還來得及阻止秋山。」掉頭就朝外面走。
換了是銀星熠一把拉著他,焦急地道:「等等,白大哥,先問清楚咒語,過去才會有用。溫敏,你還記得秋山的咒語是怎麼念的麼?」
白俊方寸已亂,點點頭,看著溫敏重複道:「咒語是什麼?」
多少生死關頭,銀星熠和白俊都沒有如此驚慌過,溫敏一下子也懵了,驚疑不定地問:「又發生什麼事情?」
銀星熠急道:「先別問那麼多,把咒語告訴我再說。」
邰應濟一下子反應過來,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惶急地道:「星熠,是不是你把你師傅的障眼法破壞掉,秋山再唸咒語,就會打開那個妖魔世界了?」柳辛同樣臉色慘白:「昨天我們兩個都出事了,卡路爾一個人一定阻止不了秋山,他早該打開那個盤古像了。」
銀星熠點頭,見溫敏始終沒有說話,情急下抓著溫敏的肩頭,催促道:「溫敏,你快點告訴我咒語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溫敏怒不可遏,**掙扎道:「星熠,你弄疼我了!你總是這樣,仗著自己有能耐,一點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麼?」
銀星熠心頭一震,原來這就是溫敏對他的看法!所以溫敏要疏遠他,去接近柳辛了。訕訕地放開溫敏,苦笑道:「對不起!小姐,算是我求你了,你就快點說出咒語來吧!」
溫敏敏銳的察覺到銀星熠的震動,只覺得心中一陣顫慄,旋即覺得自己是過敏了,餘怒未消地道:「我不是正在想嗎?他念的咒語嘰裡咕嚕一大串,我只聽過一遍,哪記得那麼多!你們慌什麼慌,就算秋山做了什麼,此刻也早就做完了。」
銀星熠一醒,終於鎮定下來,點頭道:「溫敏說得不錯。我今天兩次從甬道經過,並沒有發現甬道有什麼異常之處。就算是秋山去了異世界,出口也封閉了。」
白俊擔憂地道:「但我們還是要去看看才放心。公子既然會**思在那裡用上障眼法,那個出口萬一被打開,一定非同小可。溫敏,你快好好想一想啊。」心裡卻不報任何希望,怕秋山哲也念的日本咒語,溫敏即或是聽見了,也不可能想起來的。
溫敏猶豫道:「可是我真的不太能想起來了。只記得秋山第一句是什麼天盲地盲我心不盲,接下來是青龍白虎的一大堆,還提到玄牝之門的北斗星在頭上。」
白俊瞪大眼睛,愕然道:「原來秋山念的不是他們日本的咒語?」想了想問,「那他是不是這樣念的:天盲地盲我心不盲,左青龍,右白虎,北斗七星帶頭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溫敏搖搖頭,遲疑道:「不是左青龍,右白虎,而是青龍在左邊,白虎在右邊,還有朱雀和玄武什麼的。最後是有急急如律令,但沒有提到太上老君,好像還提到一個手柄。白大哥,你知道這個咒語?」
銀星熠苦笑道:「白大哥當然不知道了。這是以前道士作法最常用的咒語。也難怪秋山的漢語能說得那麼好。你看是不是這樣的:天盲地盲我心不盲。青龍在身左,白虎在身右,朱雀在身前,玄武在身後,北斗七星在頭頂,柄指前。急急如律令。」
溫敏一拍床沿,興奮地大聲道:「我想起來了,不是『我』是『吾』!咒語是這樣的的:天盲地盲吾心不盲。青龍在吾左,白虎在吾右,朱雀在吾前,玄武在吾後,北斗七星覆頭上,柄指前。急急如律令。開!」